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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消遙游 第一七九章 又一隻 文 / 趙婧竹

    第一七九章又一隻

    看著眼前那幸福的一對,林少白惘然若失。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刻意想逃離那親事,如今的她,是不是也會如此衝著自己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大概也是自己沒有這個福緣吧?

    似有若無的歎息讓幸福的我聽了心中沒來由地一顫。我抽空看了看對面那位暗自惆悵的男人,「你看就看飽了不成?」

    「不是。」他正了正臉色,看得出食之無味地挾了口菜,扯出一絲苦笑,「只是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告辭。」

    「那怎麼行?」我立即反對,「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不提你是我前未婚夫這茬兒吧,我也不能這麼忘恩負義!」我忽略掉身邊那道探尋的目光,理直氣壯地說:「最起碼的,也不讓再看著你整日漂泊,居無定所不是?」

    「我沒關係的,已經習慣了。」他整理好心情,沖小蠻一笑,「那我不客氣了。」好似餓狼一般風捲殘雲了起來。

    還是一樣的善良啊,白嵐想,就算是知道了以前他曾對她造成的傷害,她也還是這樣替人著想吧。

    吃到小肚溜鼓,我滿足地站起來,腆著肚子沖白嵐說:「我要洗澡澡∼,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

    「好,房間裡的水應該都備好了,我送你去。」白嵐起身,沖林少白說:「林公子不要急著走,請稍等我一下。」

    見他點頭,白嵐護著小蠻向樓上的天字一號房走去。

    我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浴桶,又看了看身邊這位不像是想要迴避的美男,「那個,你不出去嗎?我要洗澡了。」

    「不能再叫我嵐哥的話,叫相公也行。」白嵐好笑地看著她那糾結的小臉,特意地說。

    「呃,那個,」我支吾著,「這才二天就冒出兩個相公,萬一明天又多出來一個,改口也是麻煩,還是等等看吧。」見他憋笑憋得臉都有些紅了,我氣惱地推了推他,「快出去啦,別在這兒勾引我好不好?小心吃了你喲∼」

    他點頭,卻是說出讓我心驚肉跳的話來:「也是,蠻兒想得倒也周全,只怕到時更是要吃驚不小。」

    「你什麼意思?」我果然睜圓了眼,難道,這個也不是真的相公?

    「我是真的,你放心。」他動手為僵硬的我褪去衣物,僅剩褒衣時才反應過來,忙摀住他的眼,紅著臉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快閉上,不許看,快出去啦∼!」

    白嵐好笑地轉過身去,「好,我不看了,不過,我要藉著水溫給你扎針的,你快些進桶裡吧。」

    「啊?這樣啊,那要是還想不起來呢?」我想了想,腦後是還有些疼,可一旦他把我治好了,我還是沒恢復記憶,那可怎麼辦?我肯定是想不起來呀,我又不是原來的她?

    「蠻兒?」白嵐不確定地喚著她。難道她真的是不想恢復記憶?她在怕什麼?想了想,他柔聲道:「蠻兒別擔心,就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也不打緊的,只要你好好地活著,別的,都算不上是事了。」

    他真是貼心,我有些感動了。一個大男人,居然心思如此細膩。細膩?我大大地喘了口氣,難道,他已經懷疑了?

    聽著身後的氣息不穩,白嵐眼一暗,心疼了。「快進桶裡去,別亂想了,一切有我。」

    我只好跳進桶裡,背過身子,「好了。」

    白嵐轉身一看,笑道:「蠻兒洗澡都不脫淨衣服的嗎?還真是與眾不同呢。」

    我的臉紅透了,「你到底要不要治了?完事我再洗唄。」衝口而出的音量有些大,可也多少表明了我堅定的態度。

    白嵐呵呵一笑,翻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打開放一邊。將小蠻頭上的布條拆開,將發上凝固著的硬結用水淋濕泡軟,暗紅的血跡流入水中,他心疼地更是放輕了力道,緩緩搓揉著,邊問疼不疼,疼不疼……

    我在他熟練的手法中,昏昏欲睡。昨晚也沒真正放下心地睡個好覺。他的一隻手溫柔地將我兜住,「困了?那就睡吧,有我呢。」

    我心道那可不行,我畢竟還不瞭解你。才一動身子想坐直,身上就被他一點,瞬間就沒了知覺。

    將小蠻細心地洗淨,白嵐的衣服也濕了大半。將她抱出來,放到柔軟的床上,讓她側趴著,白嵐這才坐在床邊為她施針。說是要借水溫,其實是借口,就是不自覺地擔心她,怕是被她嚇得狠了,眼見不著,心就沒底。

    弄好一切,白嵐才出門,暗九立即上前,一臉激動地問:「夫人真的沒事?」

    見他一身的風塵僕僕,白嵐點頭,「身上的傷無大礙了?一會兒,我再看看,其他弟兄也趕過來了?」

    「是,嵐爺。爺傳話說把事情辦利落了馬上就趕過來。」暗九眼中戾氣一閃,殺氣洶湧而出。

    「不要動氣,你內傷還沒全好。」白嵐知道,肖芸兒徹底激怒了凝露,定是沒好果子吃。可也不想插手,要是自己的話,怕也會那樣做吧,雖然是同門。

    他回視了一眼房間,雖然門是關著的,可眼前浮現的依然是第一眼見到小蠻時的那一幕,多少年沒見過她那個樣子了?心疼成一團。

    「只是夫人暫時失了憶,我已經為她治過了,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好。」他沒吩咐暗九不許將這事告訴凝露,想來,暗六已經第一時間將這消息傳了出去。「你吃過了嗎?」見他點頭,「那好,先守在這兒,我去去就回來,你再挺一會兒。」

    「嵐爺,您放心去,小九就是沒了命也不會再讓夫人有事的。」暗九咬著牙說道。

    白嵐點頭,放心地往樓下走去。那個前未婚夫的事,還是先擺平了的好,不然,凝露撞見了,又會醋海生波了。有關小蠻的一切,暗六隻定一個字都不帶差地傳給了他。

    當我終於睡到再也裝不下去的時候,我只好睜開了眼。床邊那道有如烈炎般的目光將我盯得實在是∼,唉,睡個覺也不消停。

    揉了揉眼睛,一句隱含怒意的問話讓我的心,沒來由地一顫。「你終於捨得睡醒了?」不是白嵐?

    我全身一縮,將被子提到下巴,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張大臉,以及那雙藍到及至的鳳眼。

    「哇,帥哥,你也認識我?」我小心地陪著笑,向床裡一退,盡量拉開與他的距離,打量著立即如噴火龍似的這張妖孽的臉。他的臉上還帶著憔悴,青青的胡茬兒竟將那股子的肆意妄為發揮得淋漓盡致。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像要把我烤熟了,我下意識地掃向別處,希望找到白嵐。

    果不負我的期望,他正靜靜地坐在桌邊,見我一臉的求救,才不悅地對那個恨不得拆我的骨,剜我的肉的男人說:「露,你別嚇壞了她。忘了你,也不是她的本意,再這樣下去,我趕你出去了?」

    我一聽,連忙贊同地直點頭,衝他猛眨著眼。

    誰知那人一聽,猛地一把將我連人帶被地抱進他懷裡,似要把我生生擠碎一樣,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忘了我?真的忘了?你這小妖精,活活要了我的命吧。」

    「兄……兄台,」我奮力擠出幾個字,見他又是瞪向我,眼白裡居然是紅的,心就糾成一團,疼得好像好背過氣去,「老兄?大……大哥?咳咳,好歹讓我知道為嘛死了吧?」我翻著眼,臉憋得通紅,眼裡竟也流出了不明液體。

    白嵐看不過去了,上前一把將我從他懷裡搶出來,我咳成一個個兒,喘息著靠著他,「你……你再不救我,我就真死翹翹了。」

    「不許再說那個字!」那似發瘋的男人厲聲喝道,嚇得我一抖。

    白嵐不悅地衝他說:「真想讓我趕你出去?」又看向我,「渴不渴?」

    我連連點頭,天知道我睡了多長時間,剛才擠出去的話都不像是我說的了,雖然我原來也不太習慣現在的嗓音,可也比公鴨嗓強得多吧,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喝下二杯水後,我才滿足地搖頭表示不要了。好奇地看著那個藍眼睛的男人問:「你是誰?是混血兒?你家誰遺傳給你這藍眼睛的?」

    「他是凝露,也是你的相公之一。」白嵐柔聲道。

    天!不是吧?!來一個美男就是我相公,那我不是……,哦,是這身子原本的主人,也太了吧?等等,還之一?還有?

    我震驚地看向白嵐,我下意識地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你什麼意思?還有?這裡不是男尊女卑的嗎?」

    「嗯?」白嵐愣了下,決定忽略她後面問的那句,「真的,家裡還有四位兄弟,正往這邊趕來。你別怕,沒恢復記憶之前,沒人會勉強你什麼的。」

    他居然知道我瞬間怕的是什麼?我臉一紅,垂下臉,吶吶地說:「那個,我沒想到,我想,我需要時間。還有,我餓了。」

    他輕笑,「能不餓嗎?你都睡了三天了。」又衝一臉不甘心的凝露說:「我去廚房,你好好陪著她,不要再嚇著了,不然……」

    我一聽他要走,讓那條噴火龍陪我,連忙揪住他的衣襟:「別走,我怕∼」

    凝露已經將心情調整過來,心疼地看著被自己嚇得小臉煞白的愛妻,輕柔地伸出雙臂摟向我:「對不起,對不起,我的蠻兒,我怎麼能衝你發火呢?是我不好,才讓你遭受到這些。別怕,我再不發火了,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遲疑地端詳了他一下,看到那深邃的眼底真的是風平浪靜了,我細品了一下這身子對他的感覺。嗯,沒有排斥,還很雀躍心安,看來真的是相公……之一了?我一頭的黑線。這都什麼呀,亂糟糟的,大部隊還沒上來呢,我就已經有些心驚膽戰了。

    在他耐心地呵護下,我漸漸放鬆了心情。「凝露,你,」見他居然噘起嘴來,我撲哧一笑,「幹嘛?跟個孩子似的。」

    「你以前都叫我露,或者露兒的。」他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似的,居然還扭了扭身子,剛才那副吃人的模樣好像是我做噩夢夢見似的。

    「咦?」我心情一放鬆下來,又板不住嘴了。一臉的嫌棄:「好噁心,還露兒?你多大了?還沒斷奶?」

    他色色一笑,「蠻兒猜得真準,真的沒斷呢。」那眼,還特別地睕了被子滑落半邊露出的一點酥胸。

    我連忙拽起被子捂了個嚴實,啐了他一口:「色狼,離我遠點兒,不然,我告訴嵐哥。」我自然地將嵐哥這兩個字溜出口去,說完,自己先愣住了。

    「你終於又叫我嵐哥了。」白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一臉的欣慰,手裡抬著張小地桌,上面擺著幾碟小菜,一個砂鍋擺在正中間。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好像習慣了似的就說出來了。」

    凝露貪婪地看著那含羞答答的小臉,好想把她摟在懷裡親個夠!

    白嵐掃了他一眼,心知肚明地說:「去,你去桌邊坐著,小蠻得先吃飯。」

    「師兄,我也餓著呢。」他不動,接過那小桌放在床上,收了那的誘惑,討好地問:「蠻兒,也給我分些好不好?我一整天都沒吃什麼,狂奔了一天才趕過來的。」

    我看了看那砂鍋,好像挺大的,於是點頭說:「那好吧,看你一臉的可憐樣兒,本姑娘一向大方。」

    他嘻嘻笑著,將鍋蓋打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我深深吸了口氣,「唔,好香,是嵐哥親?」我看著白嵐,一臉感動地問。

    「嗯,你氣血兩虛,應該補的,來,我餵你。」

    我超愛他的溫柔體貼,才想說我自己來,就反應過來,我現在身上只有內衣褲,委實不宜自己動手,羞澀一笑,點了點頭。

    凝露看著心頭一酸,想當初她也是如此被自己喂來著。可誰讓自己剛才嚇著她了呢,還是慢慢來吧。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食不知味地看著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情意綿綿地對望。

    「來,這是煲在烏雞肚子裡的薏仁米與燕麥米,對身體很好的。」白嵐細心地吹著,用唇還試試溫度,才餵給我。

    我臉紅地張開嘴,心,滿滿的,也竊喜。這可是間接接吻吧?

    一頓飯吃了好長時間,我終於搖頭表示吃飽了。

    「要不要再洗個澡?還是泡泡吧,是藥浴。」他溫馨地嗓音讓我說不出拒絕的話,原來想說我睡了三天又沒出汗的。

    凝露把桌子送完後就回來了,一聽要洗澡,連忙興奮地說:「我給蠻兒洗,正好我也要好好洗洗。」

    我一聽,連忙把被子拽過頭頂,拱成一團叫道:「不要,不要,人家不要混浴的,不行!」天哪,太刺激了。一穿過來,不但接二連三的有相公找上門來,還要鴛鴦浴?!我的小心臟啊,要爆炸了。就算我適應能力再強吧,可這也真是太強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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