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步步深入
再說被凝露捲回岸上的小蠻,才被抱著走了沒多遠,就見肖芸兒俏生生地正等在河邊,心頭的不滿藉機發洩了出來。
一指她,小蠻冷著臉,噘著嘴,「她怎麼在這裡?難不成你們剛才一直在一起來著?」本是怒氣沖沖的責問,被她的酒意一擾,反倒成了撒嬌般地軟言溫語。
「哦,師妹在你走後不久就來找我,想讓我陪著逛逛夜景,我一想,反正你也不會太早回來,不如就陪她走走,正好可以來接你回去。」凝露好言好語地解釋道。
肖芸兒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凝露。凝露抱著小蠻安步從她身邊走過,「師妹也早些回去吧,好在你有武藝護身,我也放心,不像蠻兒總是讓人放心不下。」
肖芸兒恨然地看著他們從自己身邊經過,背著人的那張精緻的俏臉被醜陋地扭曲著,半晌才強按下心頭怒火,回過身,一臉賢淑得體地說:「那師兄走好,芸兒自行回去也不打緊的,明日再去拜訪。」
小蠻一聽,不依地扭著身子,被凝露連忙摟緊,可她嘴上依舊不鬆口地輕嚷出來:「還是不麻煩師妹了,你整日來拜訪,只怕累著了身子。幾天後,我自會派人請你一起去玩耍玩耍。」
「蠻兒∼!」凝露重重地頓了頓,才說:「師妹也是多年未見,難免想與我這同門師兄多近別近別,你不要誤會了。」停了步,半側過身子對已是冷若冰霜的肖芸兒歉意地一笑,「師妹別與你嫂子一般計較,她多喝了幾杯,有些失言了。」
肖芸兒立即像換了張臉似的感動地搖頭道:「不會,不會,是芸兒沒有考量到嫂子的心情,是我的不對。這也是,哪有天天去做客的?」又脈脈情深地一笑,「師兄快回去吧,這樣一直抱著怕要累壞了。」
「芸兒真是善解人意,那好,改日見。」凝露淡淡一笑,才縱身飛去。
直到不見了他們的身影,肖芸兒才洩恨般地跺了跺腳,銀牙被咬得咯崩直響。
一直在暗處的小青一見,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地走了過來。「主子別跟她一般見識,目前還是忍為上才是呀。」
「哼!」她恨恨地哼出聲,想了想,說:「你越來越懂事了,不錯,不能急於一時,畢竟他們已經生活了十來年。不過,過了今夜,相信他們之間定會有了些隔膜,我們的目的也即是如此。」又想了想,她問道:「我們的人手都過來了?」
「是,剛剛接到消息,他們都自行休息去了,讓我問主子有何安排呢。」小青謹慎地回答著,唯怕她多心,以為是自己擋著來人不讓她見呢。
肖芸兒心情依然不是太好地點了點頭說:「走吧,我們也找個地方輕鬆輕鬆,近二天是不能再找師兄了,不然,她在師兄枕邊一吹風,師兄該反感我了。」
「主子真是聰明,這招以退為進真是高。」小青小心地窺視到她臉上緩解下來的怒意,心,也放鬆了下來。
兩人消失於拐角處後,從一棵大樹之後轉出碧波女,凝視著她們的方向,輕哼一聲,「我就說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一臉的居心叵測!怪不得小蠻這丫頭拽著我出來風流,怕是早起了防心。這丫頭,連我都利用,不相信我嗎?也好,來而無往非禮也,我也幫你們加點兒料,再熱鬧一些。我那傻弟弟,要是這回再不成,你姐姐我是沒臉再跟小蠻提你的事兒了,你呀,也就死心吧。」獨自暗笑了一會兒,她也快速地離去。
藉著酒意睡得昏天黑地的小蠻,夢中回到了第一浴場,泡在溫暖的水裡真是舒服呀。突然,從背後伸出兩隻大手擒住了她,那手不停在逗留在她的身軀上,越來越過份。看不見身後的狀況,頓時讓她驚恐萬狀,拚命地掙扎起來……
凝露正小心地清洗著小蠻的全身,突然聽到她有些急促的喘息,納悶地將她半轉過來。見她眉頭緊蹙,鼻翼輕扇,雙臂環抱著,一臉的害怕,心知這是夢魘了,只怕還是自己引起來的吧?
輕拍著她的小臉,凝露叫著她:「蠻兒,蠻兒快醒醒,是我呀,別害,我在這兒呢。」
熟悉地聲音讓小蠻從恐懼中解脫出來,長吐口氣,她緩緩睜開眼睛。
「露?」嗓音嚶嚀。
「做噩夢了?」凝露見她眼圈依然紅紅的,歉意地輕撫著她的玉背。「是我不好,應該叫醒你再洗的。只是早上醒來時,見你睡得一身大汗,又搖不醒你,就想先給你洗乾淨再說。」
眨了眨眼,使勁地又揉了揉,這才安心地偎進他的懷裡,「我夢到回浴場了,正泡著溫泉呢,就被人從後面摟上了,還……上下其手的,又看不到人,真真嚇死我了,我的小心臟喲,呯呯地亂跳……」
凝露輕輕撫上她的左胸,感受著她還在激烈中的心跳,不好意思地輕揉起來。「怪我,不解氣的話就咬我吧,狠一點兒也沒關係,誰讓我害你做噩夢了呢。」
如他所願地咬了一口,可沒捨得用力,想了想,舌尖輕輕舔了舔,問:「沒真的咬疼吧?」
男人本能的衝動,尤以早上為最。凝露本就是越為小蠻清洗就越是情動,這下被她一咬,立即感覺到本已半抬頭的小淘氣,立刻就叫囂著直接長成了參天大樹。
「嗯∼,蠻兒?」他半瞇著眼,探詢著低下眼看向她。
「都等在門外了,我還能不讓進來嗎?」一抹嬌羞染紅了她的臉,咬著他的耳朵問著,「不然,人家也夢不到被人非禮了不是?」
得到允許,雖是意料之中,凝露還是強壓下長驅直入的衝動,熟練地點燃著小蠻週身的敏感之火,不消一刻,小蠻就迷失在他的愛撫之中。
終於一同攀上高峰後,兩人滿足地吼了出來。這下徹底癱軟了的小蠻,有氣無力地瞄了眼只餘半桶的微涼的水及遍佈週身的曖昧的痕,嘀咕道:「不就空上兩晚就憋成這樣了?那前幾個月不見,你都自行解決了?就沒找個替代的?」
得意地咬了咬她圓潤的耳垂,「小沒良心的,當然是忙得腳打後腦勺了,哪有時間想這個?好在,沒你在身邊,倒也沒那麼難耐。可,只要一摟著你,我就想好好地、盡情地、狠狠地征服你。」
小蠻耍賴地問:「還是怪我了?也是,你如今正值虎狼之年,需要強些那也是在所難免的。可,也不能任由著你把身子掏空了呀?不如,你先回家去再換來一個,如何?嘻嘻∼」
凝露不依地一口咬上玉峰的頂端,滿意地聽到她低喊了出來,又重重地吮了口,抱起她跨出浴桶,這才不介意般地說:「你也就是想想吧,除非有不得已的事情發生,不然,我是不會主動離開你的,就死了這心吧。等到了時間,不用你趕,自有人急巴巴地來替換我呢。」
小心地看了看他的眼色,見他真的沒有含著「酸棗」說話,才放下心的小蠻伸手撫上他的薄唇,「咦∼,什麼時候如此大度起來的?有進步啊,應該表揚才是。」
輕咬住那搗蛋的手指,含笑把她輕輕放到床上,身子隨即壓了上去,才鬆開口,調侃道:「要言而有信喲∼」
「喂喂∼,」小蠻抵住他壓下來的胸膛,「是口頭表揚,別誤會了,可不是表彰?」
「知道了,逗你玩呢,傻丫頭。」凝露好笑地倒在一邊,一隻手撫上她的小腹,熟悉的熱流衝進她的體內。「放鬆,用心體會,累了就再瞇一會兒。」
聽話地瞇起眼,嘴角含著幸福的甜蜜,小蠻不一會兒,就真的瞇了過去。
暖暖的陽光逐漸**起來,小蠻終是不敵,只好爬了起來。半盤坐於床上,低眼看了看身上,早上的那些吻痕已經消失不見了。「呵呵,嵐哥哥的藥膏就是好用呀。」她想了想,又噘起小嘴唾道:「這風流鬼怕是就仰仗著有這靈驗的藥膏才每次都咬得那麼盡興吧?看我哪天不偷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給他也留個印子,還不給他抹藥,讓別人見了笑話他去,哼哼!」
「聽起來,蠻兒好像對為夫有所不滿哪,啊?」凝露好笑地捧著一疊衣物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
「啊∼?!」小蠻被嚇了一跳,沒好氣地白著他,「幹嘛?嚇死人不償命的?」
長髮散垂於身後,鬢邊有幾縷淘氣的髮絲隨著他的走動,輕微地搖曳著,一雙澄藍的眸子含著溺死人的溫柔直視著小蠻。淡紫的蠶絲長衫散散地趔著懷兒,精壯的胸膛上一朵朵的梅花印醒目地招搖著。往下看,六塊明顯的腹肌彰顯著這男人的強勁。白色同料長褲的腰繩也鬆垮地隨意繫著,將那似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就這樣顯露出人前,才勉強掛在精巧的肚臍下一寸之處。
直至這誘人的胸膛快貼上了鼻樑,小蠻才嚥了嚥口水,「妖孽啊妖孽∼,才被喂完又弄成這樣,想勾引誰去?」
得意地呵呵輕笑,凝露一聳肩,那長衫順勢滑下一邊,露出平平的寬肩。
「怎麼樣?」
「什……什麼?」小蠻拚命地嚥著口水,強壓下想直接撲倒他的衝動。
「這一身的痕跡,為夫可都為蠻兒留著呢,蠻兒看著還滿意否?」凝露湊過來,低低地說:「流口水了呢∼。」
「呃,啊?」小蠻抬手抹上嘴角,隨即羞紅了臉,直接使出二指鉗功,「很好玩,嗯?」
「哎喲哎喲∼」凝露誇張地叫著,「娘子快饒了為夫吧,為夫再也不敢∼勾引娘子了。」
小蠻一聽,立即瞪圓了眼:「不勾引我想去勾引誰?說,坦白從嚴、抗拒從寬!」
「呵呵,娘子真是與眾不同,連供都這麼有特點,那∼為夫堅決不招!呵呵∼」凝露妖嬈地笑道。
「呃∼嗯?」小蠻快速地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原來出錯的是自己。可看他那得意的樣兒,嘴又癢癢了,「笑什麼笑!把咱家的家規背一遍。」
「是。」凝露動手為她穿著衣裙,一邊說:「娘子的話,永遠是對的。如果娘子的話有誤,請參照第一條。」
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小蠻見他認錯態度良好,決定放他一馬。「嗯,還不錯,張口就來。來,賞個吻吧。」
看著微噘起的小肉唇,凝露不客氣地狠啾了一口。
起身下床,來到梳妝鏡前,看著與凝露同款的情侶裝,小蠻向上提了提白底淡紫百合圍胸,「是不是太低了?」
「今天我們不出去,好好休息一天,所以沒關係的,只有我一人能看。」凝露輕車熟路地為小蠻辮起頭發來,之後挽成一個髻,插上鑲著紫寶石的鳳簪。
「怎麼戴上這個了?」小蠻輕晃著頭,看著那上下顫動著的薄翼似要飛出去的銀鳳。
「又不出門,還怕別人搶了去?」凝露雙手扶著她的雙肩,「來,為夫還散著發呢。」
待兩人收拾利落出了門時,院內的石桌上已經擺好的清淡的四菜一湯。那湯還散著熱氣,可院裡卻靜悄悄的,似只有他們二人似的。
「都打發出去了?」小蠻拉著他的手,快步走過去,「還真的餓了呢。」
「那就快吃吧,」凝露先為她舀了碗銀耳蓮子湯。「他們留下來礙眼,你說是不是?」
好笑地睕了他一眼,才喝了口湯,就聽門外有人問道:「妹子在嗎?」
「你瞧,人算不如天算吧?」小蠻好笑地看到凝露孩子似的糾結起來的臉,高聲應著外面的人:「在呢,姐姐快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