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捍衛女權（下）
西門靖的呼吸立即粗重起來，下身頂著柔軟，大手在小蠻的背上揉搓起來，抑住要衝口而出的呻吟，小聲說：「蠻兒，別玩了，我怕累壞你。」
抬著頭，憑著感覺輕吻了他一下，小蠻悄聲說：「我想你了，好想，你不想我嗎？」
「想，怎麼可能會不想？」西門靖幾下把小蠻的衣服脫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轉眼間把自己也脫得光光滑滑的了，深深地吻上她……
外間，湛青披著被子盤腿坐在軟塌上，隱約的月光下，好看的雙眉緊鎖，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小蠻的輕吟……
「……靖哥，不要了，這床的聲音太大，會吵醒青兒的……」……「好蠻兒，你……不是來真的吧，我現在怎麼可能停得下？……別咬，我輕些就是了……」……「嗯，啊，靖哥哥哦∼」
湛青猛地翻身倒在一邊，整個身子縮成一團，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陽光射進窗欞，照在床幔上，一隻手伸出來，撩開床帳，玉面酷哥細細瞇著眼看著天光大亮的窗紙，約莫起時辰來……
他胸口的被子下一陣晃動，鑽出一臉惺忪的睡得小臉粉紅的女子，不滿地嘟嚷：「做什麼？再睡一會兒嘛，好不容易沒凍醒過來，卻被你弄醒了……」
男子寵愛地看著她：「蠻兒，我們今天不是要回家了嘛，早點兒起來，回去我陪你一起洗個澡好不好？起來吧，還是家裡舒服。」
門簾一挑，一位俊俏的姑娘走進來，走到衣櫃前取出一疊衣物來到床前，把衣服放到床邊動手把床幔收好，輕聲說：「主子，靖爺，這就起嗎？不用準備熱水了嗎？……那青兒打些洗臉水來吧。」
……小蠻一聽湛青的聲音，連忙又縮回被窩裡。
湛青的眼光一掃，正好看到她紅紅的耳根，抿嘴一笑，轉身向外走，有些特意，輕聲說：「主子不用如此害羞，青兒這就出去打水了。」背對著他們的臉，卻露出一絲苦澀。
坐在馬車裡，小蠻特意把臉衝著西門靖，依偎在他的懷裡，不想看見坐在門邊的湛青。
湛青從門簾邊看了看外面，見出了皇宮，於是低下頭說：「夫人，青兒也該回去了，還請夫人小心自己的身子，青兒……也許沒有機會再服侍夫人了。」
小蠻立即把臉轉了過來，看著臉上平淡如常但眼裡……他微微斜視自己的眼光裡似有一層波光在流動，一絲不易覺察的不捨與幽怨閃過。
「青兒，這就要走嗎？可是，可是……。」小蠻的眼睛一轉，「啊，對了，過兩天皇后帶著各位夫人就要跟我一起去浴場了，你不在我的身邊，要是她們問起來，是不是有些奇怪？畢竟你是我的貼身丫頭呀。」說完又抬頭問西門靖：「大哥，你說呢？」
西門靖直盯了湛青一會兒，有些難以琢磨地開口：「理兒倒是這個理兒，不過，如果青兒不想跟著的話，再換個丫頭也行。我們家這麼大，你這個當家作主的，身邊也不可能只有一個貼身丫頭不是嗎？換個人跟著就是了。」
湛青的眼光跟他糾纏了一下，又垂下眼，輕輕抿了抿唇，眼裡有些黯然神傷。
小蠻往日的玲瓏心思好像一下子被都上了，也是沒往那方面想，有些遲疑地看著湛青問：「青兒，是不是我太難伺候了，所以你才想回去了？……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說，我改就是了。除了相公們和玲瓏之外，我還從沒讓人這麼……呃，接近過我，你真的不想跟著我了嗎？我怕換個人，我又要重新適應，心裡有些難受……青兒？」
湛青輕輕咬了一下唇，單鳳眼裡閃過一絲喜悅，撩起眼皮看著一臉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小蠻，唇邊勾勒出幾許笑意，堅定地說：「夫人還想讓青兒跟著嗎？那青兒就不走了，什麼時候夫人說青兒可以走時，青兒再走，好不好？」
小蠻展顏一笑，瞇縫著眼點頭說：「好，青兒就跟著吧，有靖哥陪著我，也累不著青兒多少的。」
西門靖一緊摟在小蠻腰上的手，認真端詳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放心地說：「蠻兒真的是這麼想的？那就讓青兒跟著吧，我看青兒也是知進退的人，做事也老實可靠。」
湛青又低下頭，復又抬起頭看著西門靖，真誠地說：「靖爺，青兒心中明白，自不會讓靖爺擔心青兒不知分寸。青兒是實心實意地想服侍在夫人身邊，只是，青兒知道這是妄想，青兒最終還是要回去應該回去的地方的。」
小蠻挑了挑眉，回頭問：「靖哥，青兒什麼時候不知分寸了？」
「怎麼了，我又沒說什麼，蠻兒怎麼問起我來了？」西門靖含笑地撫上她那嫩滑的小臉，「讓青兒跟著也不是不行，不過，這次是去浴場，萬一要穿梆了，就算有皇嫂疼你，別人也會有異議了。」
「哎呀，我忘了這點了。」小蠻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那我就盡量不讓青兒跟著我去浴場好了，讓他盡可能地在山莊裡待著。」
西門靖捏了捏她的臉蛋，「好，好，就依你，反正你不想讓他離開就是了。」
車伕在外面說：「王爺，回府了。」
湛青先跳下車，西門靖摟著小蠻走出車廂，見老管家快步迎上來，臉上有些異樣的表情，抱起小蠻跳下車問：「有事嗎？」
小蠻衝他搖了搖手，笑道：「忠叔，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呀，健步如飛的。」
「王妃，您總算回來了，老奴還好……哦，王爺，寧王妃在府裡等著王妃回來呢。」忠叔湊上前壓低嗓音說：「看寧王妃的樣子，好像要在府裡住似的。」
小蠻瞪圓了眼，呶起嘴，才要問，湛青在一邊小聲說：「夫人，您忘了您說過的話了？」
小蠻把目光投向他，飛快地眨眼，遲疑地問：「難道是我又說什麼了？」
湛青點頭，肯定地說：「您說過，讓寧王妃休了寧王爺，您再給她更好的男人，您讓她來找您的……」
小蠻一臉的難以置信，咧開嘴，一點兒一點兒地把頭轉回來，看著一臉淡然的西門靖，「咻」地把嘴閉上，小脖子一擰，從他身上跳下來，手一揮，帶頭走進王府：「對，她做得好，有什麼呀，走，跟我一起去給她打氣，去支持她！我還就不信了，就休夫了，怎麼著？」
才邁進朱紅大門，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等等，二哥，我家娘子是不是在貴府上？」
小蠻回過頭一看，正是才從馬背上跳下的寧王爺，手裡攥著一張紙，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臉的……憤慨。
「忠叔，關門放狗！不許讓這個男人跨進我們家的門檻兒。」小蠻嘿嘿笑道：「對不起了，前小叔子，從現在起，她是我妹妹了，不再是弟妹……對了，你還是先回去把家產攏一攏，等我們陪同皇后娘娘散完了心後，會登門拜訪順便接收應該屬於妹妹的那一份產業的。哦，對了，我妹妹的兩個女兒也要一併帶走的，既然你不喜歡她們，就不要做些無畏的掙扎了……哎，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別說我不客氣了……」
寧王爺漲紅的俊臉，抬起手，指尖顫抖地指著小蠻，咬牙切齒地說：「我說呢，原來真的是有人挑唆。二哥，我知你寵她，可是也不能拿人家的家事讓她肆意胡鬧吧？」
西門靖輕輕搖了搖頭，說：「你還是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辦吧，若是弟妹不是對你真這麼失望的話，蠻兒說什麼對她都不會有影響的。這是弟妹做的決定，跟蠻兒無關。既然蠻兒不讓你進來，我也不好留你了，還是回去吧，不送。」
寧王爺喘著粗氣，搖頭看著西門靖，說：「二哥，雖然你只是我的表哥，但是這麼多年來，弟弟究竟是怎樣的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會不知嗎？我是真心愛娘子的，可是有些事，不是按我本意發展的，我……我要跟娘子當面問個清楚明白。」
「有什麼不明白的？」淡得似乎要聽不到的聲音響了起來，「難道休書上寫得還不夠明白嗎？姐姐，關門，我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寧王妃在小桃紅的攙扶下，一臉的決然，站在門廊下。
「玉兒，玉兒，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寧王爺一個箭步衝了進來，一臉心碎地看著她問道。
「姐姐，把他轟出去，我已經與他恩斷意絕了。」寧王妃轉回身，走進去。
「聽到沒？你若是再不走，我可要請你出去了……只不過，姿勢大概不太好看。」小蠻走近他，一臉的……惡狠狠，壓低嗓音輕輕說了幾句，然後挑眉看著他。
寧王爺皺著眉，運著氣，看了小蠻半晌兒，猛地回頭走出府門，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西門靖走過來，圈住小蠻的腰就往裡走，小聲問：「你跟他說了什麼，他居然那麼好說話地走了？」
「秘密，秘密，再有第三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小蠻咯咯一笑，一臉的鬼道，說：「靖哥真的猜不著嗎？那我可不能說呢。」說罷，掙開他的大手，連跑帶跳地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