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開業大吉（上）
一個半月後，京都最繁華的商業街，一幢三層小樓掛上新匾——女子樂坊，……開張了。
一樓暫時設為休息室外加接待室，此處是小蠻暗中留了一手的隱子。二樓是成衣區，分為內衣區與外衣區，掛滿各種精耕細作、精妙絕倫的各式各樣的綵衣。三樓，是成衣展示廳，最醒目的地方有一個t形台，台後懸著紗簾，簾後是更衣室。幾位暫時從凝露那裡借來的清秀佳人（……太風塵的不行，會讓人誤會的），正在準備第一次上場，一個個的，都一臉的興奮……被小蠻魔鬼式訓練了十天，都想盡早脫離苦海……
檯子下面擺放了不少的軟座，茶几上各種時令水果擺放整齊，可口的糕點也不例外。
吉時一到，門外放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小蠻與其他四位合夥人待那喜慶的聲音一落，一起為開張剪綵後，在門口六位俊美少年做司儀的噱頭的強大吸引力下，請各位千姿百態，婀娜多姿的小姐夫人們移動蓮步直接上到三樓，紛紛落座。小蠻等五人也是光鮮亮麗地站到台上，由寧王妃至上最熱情的歡迎賀詞。隨後，在大家翹首以待中，紗簾後走出第一位身著落地晚禮服，身披飄逸長紗，亭亭玉立的俏佳人走了出來，溫婉高貴的姿態，在小蠻清脆的解說，輕柔的樂隊配樂聲中，更加彰顯無比的雍容華貴……各色紗燈懸空垂吊，窗口處輕紗隨風輕輕搖曳，似人間仙境一般的氛圍，讓本就精心打扮而來的大家閨秀、豪門少奶們，都一臉羨慕地看著台上優雅的美人，換過一套又一套讓她們為之心動，恨不能立即打包搶回家的新穎獨特的衣裙。
在內衣展示前，小蠻從容站在台上，含笑說：「各位好姐妹，相信大家已經對我們女子樂坊的服裝特色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了。基於剛開業，本店的貨源有限，所以，在開張大吉的第一天，我們準備了二十個名額的銀卡，每張卡交納一百兩銀子，可享受九折優惠。這是記名的會員卡，憑此卡可以率先購買您相中的衣服。而且，如果累計消費至三千兩銀子時，可以換金卡。執金卡的會員，可以享受常年八五折的優惠價。如果還有哪位小姐或夫人感興趣的話，請至玉夫人那裡辦理會員手續。以後，每十天，我們會辦理十名會員入會，初步擬定為百人會員。會員可享受的其他好處，玉夫人那兒有詳細的說明。大家先休息一下，接下來，是最讓人期待的內衣秀，已經成為會員的姐妹可以先去二樓選購衣服了。當然，不是會員的人，也可以購物的，只是不享受優惠政策。」
已經被寧王妃送出去十個銀卡的執卡人已經一臉興奮地殺到二樓去選剛才相中的裙子了。一些小姐與夫人怕自己搶不到可心的衣服，忙命隨身丫環到玉夫人那裡登記，自己先下樓去搶適才已經看中的……
由於座位有限，此次開業典禮，只請了五十位有頭有臉，家世顯赫的女眷。一些隨行人員都被扣在一樓根本沒讓上樓。好在，一樓大廳裡有六位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美少年，儘管留在一樓的都是俏麗清秀的小丫頭，也沒人嘻嘻哈哈、嘰嘰喳喳，都擺出一副我雖是丫頭，也是大戶人家的丫頭，也是有身份的……
小蠻抽空經過有些瘋狂搶購中的二樓，來到一樓，滿意地看了看，還行。於是踱到門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蠻兒，你可出來了。」
小蠻一聽，好像是凝露的聲音，回頭一瞧……「哈哈，露兒，你這是專程來給我捧場的嗎？」
凝露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女裝，無比委屈地說：「人家來過一次了，門口的幾位門神就是不讓我進去，……你從哪找來的，都是難纏的主兒？」
「王府。」小蠻一笑，說：「所以你就回去換了一身女裝又回來了？……是我說的，一個男人也不許放進去，除了那六個招待。不過，你還是不要上去了，都是女人，而且馬上要展示內衣了，我可不想你上去。」
凝露小聲說：「讓我去吧，我是想，萬一有人對你不利，我不是可以保護你嗎？」
「不用了，那裡面有好幾位武功高超的俠女呢，都是我的死黨……好朋友，她們會保護我的。」小蠻斜睨著他，說：「不會是想去結識一些美女吧？借口好爛呀。」
「冤枉呀，蠻兒，我只是想開開眼界嘛，有了你，誰還能入我的眼？」凝露拽著小蠻的手一陣晃，這時，玉夫人從三樓窗口探出頭看著下面的小蠻說：「東家快上來吧，我這兒已經忙完了。」
小蠻甩開凝露的手，就想上去。
凝露一把摟住她，小聲說：「好蠻兒，帶我上去吧……沒人會認出我來的，我保證。」
小蠻白了白他，小聲說：「真是……麻煩，上去吧。若是給我惹出事兒，我可不饒你。」
凝露屁顛地跟著她上去了，一路還不停地保證著。
把凝露安排在最遠的地方，小蠻回到台上，拍了拍手，見大家都從興奮中靜了下來，笑著說：「想必各位都有所收穫了，接下來，大家可要好好看了。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女的，而我們穿衣服給誰看呢？當然是心上的那個他了∼！女為悅已者容嘛。那接下來的這部分，就是為了讓你能更有魅力，讓心尖上的那個更愛你愛得死心塌地而準備的。為什麼男人會花心呢？還不是看別的女人更年輕，更新鮮，或者說是更會勾人嗎？所心我們女子樂坊為了各位姐妹的幸福，精心組織了這次的活動，讓大家開開眼界。現在，樂隊開始奏樂，第一位出場的是欲罷不能……」
一位身披輕紗，玲瓏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地從紗簾後，光著小腳搖曳著小腰，有些羞澀地走了出來……走到台前，突然見到隱在人後的凝露，一眼認出來是自家的爺，隨即嫵媚一笑，配合著台步，一個旋轉，身上的輕紗垂落，只有手輕輕拎著一角，回眸一笑，羞紅了臉頰……
身上正是小蠻第一次設計出來的那套三點式，只是繡著牡丹花……台下的眾人驚呼一聲，都紅了小臉，偷偷地熱切地看著台上的人，腦海裡不停地想著，若是自己穿上這……麼大膽的內衣，他會不會立即撲過來？各個咬著絲帕遙想著。
小蠻得意地笑道：「各位姐妹是不是現在已經欲罷不能了？別急，後面還有呢，接下來是……」
後面出來的姑娘，都是一臉羞赧的小樣兒，雖說所有台步都是按原定計劃走的，但小蠻還是覺出不一樣來……平時，雖然她們大膽豪放慣了，但穿成這樣，展示給眾人看，多少還是不太放得開，又礙於小蠻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呀，這只花蝴蝶……小蠻狠狠地撩了一眼還躲在那兒的凝露，被他眼尖地覺察到了，連忙低眉順眼地回了小蠻一個溫柔的笑。可惜，被正在台上的姑娘看到，也誤會了，居然含情脈脈地對他一笑……
凝露一見小蠻的臉冷得跟冰山似的，連忙低下頭，想了想，悄悄轉身下樓了……
開業第一天，盛況空前，內衣的銷路大好，居然搶購一空了。這讓原本並不看好內衣的另外四個合股人大喜過望。好在小蠻早就吩咐過，就是賣沒了，也不許把存貨拿出來，說明日新貨就會到了。
早早地關了門，雇來的女掌櫃，麻利地把今天的收入盤點出來，加上會員的入會費，居然有五千多兩銀子……？
玉夫人笑紅了臉，說：「小蠻，真有你的，這樣下去，沒幾天，我們的投資就能收回來了。」
「急什麼，我們要擴大經營，黨姐姐，你可要忙上一些，你也看到了，我們的貨，可是供不應求呢。」小蠻又對玉夫人說：「你也回去，把最新最好的真絲，蠶絲，錦緞多送一些到黨姐姐那裡。我先留在這裡，等你們回來。對了，佟掌櫃，先把布料錢和加工費給二位姐姐結了賬，每月按時把租金交給王府的管家。門外的護衛，姐姐們說還要不要繼續雇了？」
「當然要，嫂嫂。」寧王妃說：「誰不知道靖王是皇上的親弟弟，有了他們在門外把守，還怕有人欺負咱們都是女子嗎？」
「哎呀，那從你家僱人吧，你也知道如今他只是個掛名的王爺，府裡的人手也不是很多。」小蠻說：「再說，以你家王爺的名號，難道還怕了誰不成？」
柴少奶奶說：「別推來推去了，就由寧王妃派人來吧。別找些滿臉橫肉的來，把那些小姐嚇走了。」
「就是，小蠻找的人，個個都那麼養眼。」玉夫人說：「小蠻哪，你那些小倌都留下好不好？我看，很招人的。」
「那可不行，他們的價錢太高了，再說，也不能讓我家相公那裡鬧人荒不是？哪頭大呀……就是這幾位姑娘，我也是要帶走的，我相公那裡可是空了半個樓呢。不說日進斗金吧，這些日子把她們折騰來，也是損失很大呢。」
黨夫人一想，說：「那就這樣吧，我們還是招幾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來，一呢，也有人招呼買主，二呢，每日打掃也要人的。若是再有像今天這樣的活動，再從小蠻相公那裡把這幾位姑娘雇來，花些錢倒是小事，小蠻費了這些心血，若再訓練人出來，怕會累傷了。那幾個小哥也是，我們除了特殊的日子雇他們來，平日也是不用的。」
「黨姐姐說得好。」小蠻點頭，說：「那就先把他們的銀子結清了吧，我安排人送他們回去。黨姐姐，先從你家調兩個姑娘過來，又懂繡功，又懂衣料的，長相不用太好，清秀一些就可，交於佟掌櫃調教一下。玉姐姐也可以調出兩個人手來。剛開業，難免會忙一些，弟妹也從府中抽出兩個幹活麻利的丫頭來，好不好？我們定一定她們的佣金。都說說，你們府上都是什麼情況。」
黨夫人家的繡娘的價最高，每月二兩銀子。其他府裡的丫頭，才一兩。
小蠻點頭說：「那好吧，就統一定在每月五兩銀子好了。」
佟掌櫃說：「那我的佣金也太高了，每月五十兩，不如，減一些吧？」
「哎，你別這麼說。若不是你家境敗落，只怕這些銀子還請不到你呢，說起來，還是我們佔便宜了呢。給你的就是你的，安心做事就好。要你操心的事，還多著呢。」小蠻安慰道。
這時，一位小蠻帶過來的姑娘換完衣服進來問：「夫人，婉兒可不可以留下來？我很喜歡這裡，就幫掌櫃的招待一下客人好不好？……只是，不知道爺那裡是不是肯放人，婉兒想過些正常的日子。」
小蠻看了看那四位，問：「你們說呢？」
那四人相互看了一下，說：「我們沒意見，還是問問佟掌櫃吧。」
「那就留下吧，我看她待人接物很是圓滑，比起那些新人，我會輕鬆很多的。」佟掌櫃的說。
「那好吧。不過，這裡可不比你原來的收入豐厚。」小蠻看著她，說：「每月就給你定為二十兩吧，多替佟掌櫃的分分憂，做她的助手吧。」
「是，夫人，婉兒謝過夫人，也謝過各位夫人，謝謝掌櫃的，婉兒會多做事，少說話的。」婉兒很高興地施了一禮，轉身走出去。
晚上回到王府，凝露還在，正等著她回來吃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