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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瘋了嗎? 文 / 穆慕雨

    她氣惱的走過去,「毛毯在你這裡,你幹嘛不吱一聲啊!」虧她還在那裡好找。

    「我晚上睡覺嫌冷。」習瑾墨將用毛毯遮在自己身上,裹得緊緊的,一副極其怕冷的樣子。

    若是換了別人,余依依還會相信,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是誰。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瑾世的總裁習瑾墨啊!

    以前聽婆婆顧敏說過習瑾墨小時候調皮,跑到習廷華的書房裡,砸了一件習廷華好不容易收藏而來的古董,既花費了他大量的心思尋找,又花了不少的價錢,就這麼匡噹一聲被習瑾墨隨手一砸,就成了一地的碎瓷。

    能不生氣嘛!

    於是不顧顧敏的阻攔,那個時候外面正下著大學,習廷華也不聽任何人勸說,就將習瑾墨趕出了門外,罰他在外面的庭院裡跪著,他不說起,就不起。

    哪知那天的雪比往年都下的大,顧敏看了沒多久就為習瑾墨求情,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有誰能捨得讓兒子受苦呢。

    習廷華也有不捨,可是不給他這個教訓,他就永遠不知道以後什麼好該做,什麼不該做。

    狠下心來,罰著習瑾墨在外面跪了三個小時。

    等到回來的時候,習瑾墨全身僵硬,不過只是在床/上睡了一晚上就好了,到了第二天照樣活蹦亂跳的。

    他既然都能在雪地裡連跪幾個上午而不感冒,豈會就這麼怕冷。

    而且現在還只是現在還沒入冬。哪有那麼冷!再加上房間裡開了暖氣,她都不覺得冷。

    余依依撇嘴,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一把扯過毛毯,「你睡了這個,我睡什麼!」

    總不會叫她就這麼什麼也不蓋就睡覺吧,她可沒有那麼強悍的體質。

    「你跟我一起睡唄。」習瑾墨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自己則是往旁邊挪了挪。

    「你瘋了吧!」余依依扯了扯他身上的毛毯。無果,只得嘗試著勸說他,「你受傷了,我怎麼跟你一起睡?」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晚上睡相是極其不老實的,萬一不小心就誤碰傷他怎麼辦?

    「給你兩個選擇,你要麼去睡沒有毛毯的沙發,要麼跟我一起睡。」習瑾墨說著還裹緊了身上的毛毯,似乎是真的很冷的樣子。

    余依依心裡也萬分糾結著呢,沒有毛毯。她肯定睡不了,不僅睡不了,明天一早起來還極有可能會感冒。

    衡量再三後。余依依關了燈。終是躡手躡腳地攀上了習瑾墨的病床。

    現在雖然還沒有到冬天,但已經是深秋了,這對於畏寒的余依依來說,這種天氣跟冬天幾乎沒有區別。

    因為她一到了這樣的天氣,手腳就開始發涼,不管穿多少衣服都沒有用。

    余依依盡量將自己躺在床的一側。盡量不去碰到旁邊的人,習瑾墨現在可是傷患,萬一她不小心的觸碰,傷情加重怎麼辦?

    黑夜裡,余依依躺在床/上的邊緣將自己團縮成一個球。抱住自己冰冷的腳,捂了這麼久。身上還是這麼涼。

    當余依依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一雙溫熱的雙手伸了過來,那如暖爐一般火熱的觸感,余依依出於本能地就要往那溫熱的地方靠去,而她也當真如此地轉了個身窩進了溫暖的懷抱裡。

    熱度瞬間襲來,她在那溫熱的懷抱中找了舒適的地方睡了過去。

    睡的正迷迷糊糊的時候,余依依似乎感覺到胸前有點濕濕的,起先她不太在意,過了沒多久,胸前那片濕濡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她順著那濕濡的衣襟往上摸去,手掌觸摸到的類似於紗布之類的東西,硬硬的。

    余依依立即從瞌睡中驚醒過來,坐了起來,大呼,「習瑾墨,你的手怎麼濕了?」

    不對,應該準確地說是他的石膏為什麼是濕的?

    習瑾墨卻不在意地重新摟住她,「沒事,陪我睡覺吧。」

    余依依一把推開他的手,就掀開被子就就要下床,「你發什麼瘋!你的手還打著石膏呢,怎麼可以浸水我得趕緊去找醫生給你來換!」

    要是拖下去說不定會細菌感染的,那樣只會更急嚴重。

    余依依臨走前看了眼習瑾墨仍然安然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立馬穿了鞋子,風風火火地去了醫生的值班室。

    醫生知道後,立馬就跟著余依依進了習瑾墨所在的辦公室。

    等到醫生給習瑾墨重新弄好之後,已經是一個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余依依站在門口,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醫生,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

    「沒事,今晚是我值班,這是我應該負責的。」醫生擺擺手,然後就回了值班室。

    余依依回去的時候,就見習瑾墨很是悠閒自在地睡在床/上,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想起剛才醫生換下來的紗布,基本上全是濕的,她不禁有些生氣,「你怎麼搞的?」

    萬一細菌感染了怎麼辦?

    見習瑾墨不回答她的話,就軟了聲音,「怎麼將紗布弄濕的?」

    「洗澡的時候弄濕的。」這一次,他回答的極快。

    「那你不會不洗澡嗎?」洗一次澡,就要換一次紗布,還真划不來。

    「不可能!」他直接給出三個字來。

    「……」

    的確不可能!她怎麼倒忘了,他是個潔癖極其嚴重的男人呢!

    余依依決定不再糾結這件事情了,因為跟習瑾墨斗嘴,她永遠都是輸的那一方。

    她走過去拿起床/上的薄毯就往沙發處走,身後的習瑾墨喊住她,「你在做什麼?」

    余依依狐疑地轉頭,「我在拿毯子啊!」

    習瑾墨氣結,他當然知道她手裡拿的是毯子,他問的是她拿著毯子想要做什麼!

    還要睡沙發?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吐出兩個字來,「過來!」

    「嗯?」她眨眨眼表示不解。

    「過來陪我一起睡覺。」他再次出聲道。

    還要陪他睡覺?

    余依依直覺地想拒絕,他才換了藥,她要是睡過去,萬一晚上的睡相不好,撞到、壓到他,又加重病情了怎麼辦?

    如此想來,她就更加堅定了不跟他一起睡的想法,搖搖頭拒絕,「不了,我睡沙發就好了!」

    反正看這個點離天亮的時間也不多了,在沙發上窩幾個小時就過去了,以前在余德源病房的時候,她不就天天睡在沙發上麼,那麼多天都熬過來了,何況這短短的幾個小時。

    「那我過去睡好了!」他說著要掀開被單。

    那認真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余依依有點不懂了,她所孰知的習瑾墨不是一個喜歡屈就的男人。

    他還要跟她同擠一張沙發?

    余依依覺得今天的習瑾墨不只是有一點不正常,而是太不正常了,看著習瑾墨那張熟悉的側臉,余依依甚至有一種衝動,想去掐他的臉,看看是不是別人冒充了他的身體,不然怎麼會這麼奇怪!

    讓她睡床就算了,如今她打算睡這沙發,他擺著那麼大的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不要,要跑過來跟她擠沙發。

    在余依依怔忡間,習瑾墨又開口道,「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余依依瞟了眼身後的沙發,那沙發實在是小的可憐,連睡她一個小小的身板都嫌擠,這麼點大的沙發都不夠她發揮的,要是再擠進一個他來,那他們坐在沙發上度過一夜還差不多。

    如此想來,余依依決定還是睡大床好了,既然橫豎都要跟他睡在一起,那為何要委屈自己,也委屈了他,放著寬敞的大床不睡,偏要去擠這窄小的沙發呢!

    於是,余依依慢慢吞吞地向病床邊走了過去。

    「率先說明,你不可以靠近我!」余依依抬頭看了他說,然後掀開被子的一角,又重新睡在了床沿邊上。

    習瑾墨怎麼可能是個聽話的主,余依依剛上床,他就貼了過去,將她完全摟在懷裡。

    嘴角微勾了勾,這個姿勢他很喜歡,這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她是完全屬於自己的。

    然,余依依可不像習瑾墨那麼開心,在習瑾墨貼過來的那一刻,身子一僵,想轉身,可是又不敢,因為她怕自己轉身幅度過大就傷到了他。

    被他的手上散發出來的藥味所包圍,就覺得自己胸口上一重,余依依當即紅了臉,這個男人把手往哪裡擱呢!

    這是他受傷的手,她又不敢推開他,只好就這麼忍了下來。

    他一定是故意的!

    在心裡默默地將習瑾墨罵了千百遍,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消退,悶悶地說,「習瑾墨,我不是說你不准靠過來的麼!」

    敢情這丫把她的話當成是耳旁風了!

    「我又沒答應!」頭頂傳來他淡淡的聲音,但在余依依的耳裡聽來卻是個十足的無賴的聲音!

    「……」

    「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學校?」

    習瑾墨說完,余依依就覺得他貼的自己更近一分了。

    許是她真的累了,剛躺進他的懷抱裡沒多久就呵欠連天地忍不住睡意的來襲,腦袋昏昏沉沉的,在沒意識之前,她竟然覺得他身上傳來的藥味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

    余依依覺得不只是他不正常,就連自己也不正常了。

    她明明是最討厭與醫院一切有關的東西,尤其這揮散不去的藥味,但她為何會覺得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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