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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最浪漫的事 文 / 杜十娘

    趙惜兒伸手拽下一縷垂下的銀白樹枝。這樹枝好像現代的柳樹,這花香也很奇特,抬腳伸長脖子嗅去,這種淡淡的香味……嗯好像有點像百合花的香味。

    趙惜兒興奮的看了一眼這滿眼鋪天蓋地的花海,她種花還需要時間。可是這種花不就是現成的嗎?她可以先研發出香水來啊。至於設備,她還和佳人坊合做吧,可以問一問嚴峻儀要不要合作?

    站在趙惜兒身側的凌千絕看到趙惜兒眉頭終是舒展開來,她輕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覆蓋在她眼簾之上。唇角還帶著淡淡的一抹笑意。心中這才放心下來,他帶她來,總算是來對了。

    這處地方,是有一次,他在後山追一隻雪狐時,誤入的。他後來便是發現這兒的這不知名的樹,常年四季盛開著這種淡香的花,這裡很是幽靜,所以他無聊或心亂時也會獨自在這兒靜坐。

    「千絕,對了……你知道這花有沒有毒啊?」趙惜兒突然想到這個時空,好像是毒物橫行的,穿越過來的她中毒了,周玉妮也一不小心中毒了。所以她還是小心點好。

    「沒有。」凌千絕聽到趙惜兒的話,便是有些心疼,惜兒這是被毒嚇怕了嗎?

    「沒有,那就好。可是……這樹是什麼樹呢?這麼一眼望去,似乎這一路往山上去,好像都只是這一種樹,一種花呢!當然除了腳下野草叢中的小野花。」趙惜兒嘴裡問著,腳步也不停,加快了步子的向前一邊走著,一邊抬頭四下張望。

    「這兒快到桃花山的腹地,很少有人過來,所以這樹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樹?」凌千絕看著步子漸漸輕快的趙惜兒,她的心情是不是也好些了?哎……他真的不會哄女人啊。

    「好吧,我們不管它有沒有名字,也不管別人怎麼叫它。那我們就給它取個名子好不好?」趙惜兒沉浸這花海之中,下意識的便也選擇了不去想,腦中那亂七八槽的煩惱。

    「好啊,你想叫它什麼。」凌千絕加快了步子,和趙惜兒並肩而行,伸手牽起趙惜兒的右手。臉上儘是寵溺的笑。

    「叫什麼呢?嗯……我好好想想。」趙惜兒停下了步子,抬頭望著前方一直延伸,望不到盡頭的花海,這花樹像柳樹的樹,花則像櫻花的花。可是顏色又是紫色。嗯。可以叫紫櫻花,不過。趙惜兒側眸看向凌千絕:「這地方,是千絕帶我的。千絕是想讓我開心。那便取,心悅好不好?」

    「心悅,嗯,不錯,不過後邊叫兩個字好像更好。」凌千絕看到趙惜兒認真的樣子,便是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

    「加兩個字?什麼?」趙惜兒果然被凌千絕引出了心底的好奇。

    「加上千絕啊,心悅千絕不是更好聽嗎?」凌千絕臉上帶了一抹壞笑。如果真的這樣取名子,那不是她以後想起這花,就會想起他了。

    「心悅千絕。」趙惜兒看著一臉壞笑的凌千絕,呵……瞧把他美的。不過心悅千絕就心悅千絕好了,反正……她現在確實是心悅千絕。

    「好……那我就聽你的,喚它心悅千絕就是了。」趙惜兒倒是一臉大方的看向凌千絕,點頭應承了。

    「啊?」凌千絕有些驚訝的輕啊一聲,原本他以為是,他這麼說話,趙惜兒一定會覺著讓她吃虧了,會不同意。說不定還會吵著改成心悅惜兒呢。可,她竟然這麼大方的同意了,還鄙視的看著他,一時間……好像他挺小孩子氣的。

    「怎麼了?俺同意了你的提議,你怎麼反倒傻了?」若是她真的找到了高人,要回現代去。他是否會願意為了她,離開這兒。和她一起走呢?

    「千絕,你喜歡我嗎?」趙惜兒雙眸中的挑皮散去,有的是認直的凝視。

    「喜歡。」這一次,凌千絕沒了上次的猶豫,回答的很乾脆。

    他好像自祠堂房外的偷窺開始,對惜兒的感情便再也不一樣了。之前他對於惜兒只是恩人的托付。可後來……趙惜兒儘管半裸著身子,看到有人闖進來,還能冷靜的應對,還能反擊。

    還有後來,她在後山面對群蛇,沒有被嚇的哭泣,還殺了大蛇。

    給她塗藥,她那奇怪的反應,她約他回來,試圖自他口中打探周志遠的消息。

    她中媚藥,那無盡的妖媚。

    她生氣時的可愛,她溫柔時的聰慧。這些,也許早已將他的心包纏其中。

    這次玉姑的死,更是讓他看清了心底一直逃避的現實。以前的他並不怕死,也不怕像父親一樣變成活死人,長眠冰涯。可是現在的他,卻是不想死,不想變成活死人。

    他想好好的,正大光明的,心甘情願的真心真意,再次娶回他的惜兒。他想疼她,愛她,護她,讓她幸福開心。

    「你……你……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這麼緊盯著人家做什麼?」趙惜兒聽到凌千絕那乾脆利索的三個字,雖然那三個字並不是現代人常掛在嘴邊的三個字,可是她依然開心的不得了。她的心是雀躍的,歡喜的。只是被他這麼眼睛眨都不眨若有所思的盯著,她覺著她的臉便是忍不住的發紅,發燙了。

    「惜兒,你不是要看日出嗎?來……我抱你去。」本來趙惜兒便是被凌千絕抱著,到了這山腳下,趙惜兒初見滿眼的花色,著迷的自凌千絕懷中掙脫了下來。

    更是心情好的,一邊走一邊欣賞的跑了老遠。就算已經跑了很遠,可這兒別說山頂了,就是山腰還有段距離呢。要是真的讓她走到山頂,估計都快中午了。不用看日出了,他和她直接看日落好了。

    「好,不過,你不能跑太快。要慢點,這些花兒,我還沒有看夠呢。還有啊……」趙惜

    兒笑著伸手圈在凌千絕脖子上,不停的開口說著她的要求。

    凌千絕因趙惜兒突然伸手,主動的圈住了他脖子,身體猛一僵硬。這會兒更是看到趙惜兒揚著小臉,一張粉紅小嘴不停的動個不停。眸中的顏色深了又深,終是忍不住,迅猛如豹子般低頭,冰涼的雙唇輕輕的覆蓋上了那張仍想開口說什麼的粉紅小嘴。

    「唔……」趙惜兒剛想到,她等會兒下山要採點花,正準備說給凌千絕聽,卻是被他突然低頭,那冰涼的唇就緊緊的貼在她的唇上,阻斷了她的話。

    凌千絕品嚐到了一如想像中的美好,原本他想的淺嘗即可,便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由最初的溫柔漸漸開始變成霸道的攻城略地。

    「嗯……」趙惜兒被凌千絕的霸道,逼的節節敗退,腿腳更是漸漸綿軟的用不上一絲力氣。

    凌千絕右手輕揮,他身上的墨色披風如墨雲飄舞著離開了他的肩頭,竟自鋪展在一片花海之上。

    「唔……」趙惜兒覺著她這會兒缺氧了,都快呼吸不了了。可是凌千絕仍然不肯鬆開她,只好伸出綿軟無力的手想推開他一些。她要是因一個吻,而不能呼吸,給瞥死了,那得多丟人啊。

    凌千絕也覺察到了趙惜兒呼吸有些不穩,便鬆開了她一些。卻是又一個轉身,已是擁著她倒在了墨色披風之上。

    趙惜兒原本感覺到凌千絕鬆手,便是心底正鬆了一口氣,卻是轉了個眼,眼前一陣花雨飄落,她人又被凌千絕緊擁著倒在墨色披風之上。

    「千……唔……」趙惜兒剛想開口問凌千絕,不是要上山看日出的嗎?怎麼睡這兒了?可是話末出口,她的小嘴便又被堵上了。

    凌千絕閉上眼,感覺著唇下的溫暖。心已是柔成一片,更是仔細的嘗過她唇中的每一絲甜蜜。終於……覺著自己再吻下去,便是不能自控了。這才萬分不願的稍抬起臉,離開了趙惜兒的紅唇。

    「唔……呼呼……」趙惜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帶了花香的空氣。

    「惜兒。」凌千絕側身躺在趙惜兒身旁,雙眸看著正張大著嘴巴呼吸著的趙惜兒,忍不住便是又伸手捏了捏趙惜兒的鼻尖。

    「別動手動腳的。」趙惜兒恢復了些氣力了,剛想責問凌千絕,說好的上山,怎麼卻是吻了起來。吻就吻了,怎麼站著吻完,還懶的又躺著吻?可是她話還沒出口,便是又被捏了鼻子。

    「沒有動腳啊,我只動了手啊。不過……惜兒你若是不喜歡我動手,那我便只動嘴好了。」凌千絕故意邪笑著曲解趙惜兒的話,說著就又抬臉向趙惜兒貼去。

    「別……」趙惜兒忙伸手,推開凌千絕貼開來的俊臉。這傢伙的吻功她可是見識了的,才不要再來一次呢。而且……她又不傻,剛才她可是感覺到了他的……灼熱。這會兒,她才不要玩火**。

    「惜兒……你可以唱首曲子給我聽嗎?」凌千絕這次倒是真的很乖的又收回了俊臉,乖乖的側躺在趙惜兒身側,伸手把仰面躺著的趙惜兒擁在懷裡。那天……她唱的那個曲子是他聽過最好聽的,只是太悲了一點。

    趙惜兒這樣抬頭望去,便是透過那花樹樹枝的縫隙,看到那夜色下的星空。嗯……天剛黑的時候,明明是伸手不見無指,無星無月的。還以為會是陰天呢,沒想到這會兒倒是月明星朗了。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好聽嗎?」趙惜兒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在夜空下的花海中。側眸看向凌千絕,這傢伙被她的歌聲給迷昏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便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可是浪漫是什麼意思?」趙惜兒的歌聲是好聽,可是凌千絕真正糾結深思的卻只有兩字,那便是浪漫到底是什麼意思?最浪漫的事,那是最好的事的意思嗎?

    「啊?」趙惜兒聽到凌千絕問這兩個字,心底的自戀頓時煙消雲散,合著人家入迷深思的就是這兩字。

    「惜兒,浪漫是不是最好的意思?」凌千絕沒有聽到趙惜兒回答他,便又開口再問。

    「差不多吧,浪漫就是最美好,最幸福的事。」趙惜兒收起自己那淡淡的失落,笑著看向凌千絕。好吧,誰讓她沒有考慮到人家聽不懂專業詞呢。

    「最美好,最幸福的事。」凌千絕又輕聲重複了趙惜兒的一句話,一顆心更是雀躍。惜兒最美好,最幸福的事,便是和他一起慢慢變老。他……他一定要努力去尋找解

    藥,他一定要和惜兒一起慢慢變老。可憐的凌千絕不知道的是,這就是趙惜兒喜歡唱的一首歌,真不是特意唱給他的。

    「好啦……你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這會兒要聽曲子也聽了,你還不帶我去看日出嗎?」趙惜兒看到凌千絕嘴角那抹掩不住的笑意,她是不忍心打斷他的快樂。可是她想看日出,這都來了,再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好……」凌千絕這次很是利索的擁著趙惜兒便是一個躍起。

    「啊。」趙惜兒被猛的抱著躍起在花雨中,禁不住心醉的驚呼。

    凌千絕讓趙惜兒站穩,這才彎腰用手指勾起地上鋪著的墨色披風又披在肩頭繫好。

    刁河橋頭小木屋

    「嗯……」一身狼籍的周福兒,蜷縮在牆角。她只覺得下身火辣辣的痛,痛的她只能強忍著壓住嘴,才不至於發出什麼聲音。她哭的紅腫的雙眸,更是痛的緊閉著不敢睜,可是卻依舊不停的流著淚。

    「呸……這血流的真掃老子的興。」小個子麻臉漢子,收拾了自己。便是提上褲腰帶,吐了一口口水在周福兒一臉淚水的臉上。

    周福兒感覺到臉上濕嗒嗒的粘稠,噁心的想吐。可是她身上好痛,真的是動都不敢動了,只好閉著眼,忽視掉臉上的不適。

    「小三,玩完了,就給老子安靜點。老子還要睡覺,再過二三個時辰,就要起程了。」睡在另一個角落地鋪上的黑臉漢子,沒好氣的大喝了一聲,這小子吵的他都睡不著覺。這明天還要趕路呢。

    「哎,二哥。」小個子麻臉漢子,這會兒心情還是不錯的,順著答應了一聲,也跑到他們旁邊還空著的一張地鋪上睡覺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周福兒聽著耳中漸漸響起幾人響雷似的呼嚕聲。這才緩緩睜開眼,房內倒是還留了一盞煤油燈。昏黃的燈光倒也還能讓她看清這房內的一切。

    房子很簡陋,什麼傢俱也沒有,只有地上厚厚的枯草。另一頭地上鋪著三床地鋪,那三個混子便是睡在那兒。而她……她被綁了手腳扔在這一邊,倒是離門口並不遠。可是她要是去開門,就一定會有聲音,一定會驚醒他們。跟本是跑不掉的。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等他們把她賣到那種髒地方去嗎?不如……周福兒的眼神落在離她並遠的小桌子上的煤油燈上。若是她慢些挪過去,是不是……她只要打翻那燈,這房內乾草不少。說不定,她和那幾個沒人性的就都會死在這兒?再不受他們折磨了。

    可是……趙惜兒……想到趙惜兒她便不甘心,憑什麼她好好的活的風生水起,而她周福兒側要活的這般艱辛?

    「你想他們死嗎?」突然房內一身白衣的女子如幽靈般不知何時打開了房門,自門外的飄落在了周福兒的眼前。

    「啊……」周福兒嚇的一聲驚叫。

    「誰?」黑臉的漢子率先醒來,就要提起頭邊的大刀起身。卻是不知道被什麼打在胸口,重重的又摔倒在鋪上。

    小個子麻臉漢子和大黃牙胖子,緊跟著黑臉漢子醒了過來,可也同樣的被飄落進來的白衣女子,手中發出的什麼打在了胸口,又各自倒回了鋪上,繼續睡覺去了。

    「你……你是誰?」周福兒原本的驚嚇,在看到這白衣蒙面女子,竟是手起手落,那三個畜生便都打的倒了下去。心底的快意暫時壓過了懼怕。

    「呵呵……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訴我,你是否想讓那三個混子死就行了。」女子的聲音很好聽,特是說到死的時候,有一種迷惑人心的感覺。

    「你為什麼幫我?」周福兒雖生在農家,可是心眼並不少。她自然也是知道這位不認識的白衣女子,無論她是人是鬼,都沒有可能無條件的幫她?

    「那三個混子是三條命,那自然是也要你以命相換了。你以一抵三倒也是賺了呢。」白衣子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雜草堆中上身衣衫不整,下身裸著,還滿是血和髒污的女人。這麼骯髒的女人,三少也不知道是看上了她什麼?竟然要她來救她?

    「命?你想要我做什麼?」周福兒看著眼前這白衣飄飄身段婀娜的女子,對比之下,一身狼籍,衣不避體的她更是不堪入目。

    「你費話真多,是應還是不應?」白衣女子本就噁心眼前**著下身,還滿是血跡的髒女人。現在她竟然還這麼囉嗦。

    「好,你幫忙鬆開我的手和腳好嗎?」周福兒嘴角苦澀一笑,她眼下有選擇的權力嗎?若是不和眼前的女人合作,便是被那幾個畜生賣進那種生不如死的地方。而應了眼前女人,雖不知道後果如何,可是好壞她得拼一把啊。

    「哼……」白衣女子不屑的冷哼一聲,手上不知自哪裡抽出一把軟劍,手起劍落。

    「別……」看到白衣女子手上的劍影向她揮來,嚇的周福兒失聲尖叫。可是尖叫後,卻是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劇痛,只是身後的雙手一鬆。

    「膽子這麼小,能要你做什麼?」白衣女子忍不住的便又是一聲抱怨。不過,呵呵……她這麼髒的一個婦人,想必三少也是不會多看她一眼的。

    「多謝女俠救命之恩。」周福兒對於眼前的女子,現下已經非常肯定她是人非鬼,畢竟那油燈下,她可是有著影子的。確定了她是人,周福兒心中的恐懼便也消散了不少。現下理智也恢復了過來。

    「你還想繼續呆在這兒?」白衣女子對於周福兒的囉嗦,很是不耐。

    若是以往,周福兒定是受不得別人給她這種氣受。可是眼下,幾個時辰前,她才剛經歷那樣慘烈的惡夢,現下她的性子倒是被磨下了不少。

    老實的低頭伸手解開自己腳腕上的繩子,又收拾了一翻自己,將衣褲穿好。這才恭敬的起身,低頭忍著下身的刺痛站在白衣女子面前,等候吩咐。

    白衣女子忍著想後退一步的衝動,抬眸看向那邊熟睡的三個混子:「主子,讓你決定這三人是生是死,如何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福兒抬眸看向一邊仍是熟睡的三人,紅腫的雙眸忍不住的血紅,特別是看到那麻臉小個子男人更是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他們一時不會醒來,就算醒來,也不會發出什麼驚動人的聲音,你可以動手報復他們。」主子說了,若是她放過了這些人,那便救她離開。若是她動手處罰了這些人,可是手段不夠狠,那便扔下她離開。若是手段夠血腥,也救她離開。所以她剛才進來時,故意想誘導她殺了這幾人。

    周福兒伸手撥過額前散亂的長髮,看向白衣女子:「姑娘,你的劍借俺用一用,好不好?」

    「嗯……」白衣女子輕嗯了一聲,她要殺了這三人?主子說了,若是她直接殺了這三人,便不用帶她離開。呵呵……她討厭見到這個髒女人。

    『吧嗒』白衣女子伸手自袖間抽出一把小巧匕首,扔在了周福兒的面前:「你用它吧。」她才捨不得讓這髒女人握她的長劍。

    「多謝。」周福兒彎腰伸手撿起地上的小巧匕首,緊緊的捏在手心。緩緩抬步向那仍睡著的三人走去。

    周福兒每走一步,下身的刺痛便是提醒著她,剛才不久前的屈辱。心裡的恨意便更是深了一分,終於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三人跟前。緩緩的蹲在那麻臉小個子漢子面前,高高舉起了石手,手起刀落,對準他的下身便是狠狠刺了去。

    「啊……」一臉麻子的小個子漢子,大大的張大著嘴巴,卻是喊不出任何聲音。他痛的想伸手去捂著那被刀刺穿的部位,可是卻是手怎麼也動不了。

    「哈哈……你不是喜歡玩女人嗎?以後你便好好的玩吧。」周福兒好像沒有感覺到那人的血濺了她一臉,仍是開懷的暢笑著。

    接著,周福兒仿若是嘗到了血腥的快感,像發了瘋一般的伸手拔出匕首對著那男子的痛的張大著半天合不上的嘴,便又是猛的刺了下。又拔出,撥出時,噴湧的鮮血,她也不理。又伸手按住男子的手腕,便是一根一根像剁蘿蔔一樣盡數齊根剁掉了男子的十指。

    接著便是黑臉的漢子,她按著他的手像剁麻臉小個子漢子的手一樣,一根一根也剁掉了他的十指,接著便是一刀刺進了他同樣張著嘴呼不出聲的嘴裡。最後是另一個黃牙胖漢子,和前邊二個一樣,她剁去他十指,刺斷他嘴裡舌頭。

    白衣女子看到這樣的周福兒,心情更是不好。這髒女人竟然沒有殺這三人,她這樣剁去那三人十指,又刺斷舌頭。真是夠狠毒的,不過敢對任三少賜下的東西動手,這兒倒也算是輕的了。

    「哈哈哈……」周福兒滿意的撐起身,看著一地血紅。開心的哈哈大笑,可是當眼神落到幾人的腳上時,又想起剛才她剁那幾人十指時的暢快。便是不怕髒的上前,伸手去脫了他們的鞋襪。

    「嘔。」一陣腳臭撲鼻,白衣女子忙用手掩住口鼻。佩服的抬眸看向周福兒。她也不嫌臭,不嫌噁心。

    周福兒這會兒沉浸在血腥帶給她的快感中,可是真的不嫌這味臭。直接用手按住脫了鞋襪的臭腳,便是又像剁手指一樣,一根一根的剁了個乾淨。

    終於周福兒完成了三個人的腳趾清理大業,直起身,衣衫上更是一身的血紅,就連她的臉上也滿是血跡。

    三個人皆是一臉鼻涕淚的張著血嘴,憤恨的瞪著周福兒想把她一口吞了,身上的劇痛的他們想呻吟,卻呻吟不出聲,想動手捂傷口卻也是動不了。嗚嗚……他們後悔死了,剛才就應該直接殺掉這黑心的爛女人的。

    「好了……走吧。」白衣女子看著開心的捂著嘴,笑的忘乎所以的周福兒。便是懶的再費時間了,這就是個瘋女人,主子要她做什麼?

    周福兒聽到白衣女的話,回過了神,收起笑。忙捏攥著手上仍滴血的匕首,轉身向著白衣女一臉恭敬的走了過來。

    白衣女子身行微動,白影劃過。再回身,手上便拎著一個灰布袋子。又伸手,揮倒了身後的桌子,桌子上的油燈頃刻間倒地。燃著了乾枯的枯草。

    「走吧。」白衣女子率先轉身向著開著的門外走去。

    周福兒又回頭望了一眼漸漸燃大的火,和火中那三個畜生驚恐的眼神,心裡更是歡暢。

    轉身,再不回頭的抬腳出了那破敗的小木屋。房外是一望無盡的田地。這處小房子本就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這處地是離香花鎮還有三四里的刁河,刁河上的橋是青石板鋪就。就在橋邊的河坡上這座小木屋,本是夏天這田地的主人種了西瓜,所以蓋了小木屋,方便夏天看護田地。現下倒好,一把火越著越大,終是要燃了個乾淨。而附近的村子,也是有二里多地,等有人看到火,趕過來救火,這火燒的也差不多了。

    桃花山深處山頂

    兩人直到山頂,趙惜兒驚訝的發現,竟然一路上都是這種花樹,別的樹幾乎是看不到。只有一些雜草,和小野花。

    「真是奇怪,你說為什麼這座山頭,它不生長別的樹木呢?」趙惜兒想,這桃花山好像真的很奇怪呢!按說一座山,自然是這樣的樹,那樣樹都有,怎麼可能就只有一種呢?

    「可能是氣候問題吧,或是這種樹排外,生命力太強,別的樹爭搶不過,就只能存活不下了。」凌千絕伸手指向不遠處,一株枯黃了的小樹苗:「你看那顆樹苗好像

    就不是這種樹,可是都快枯死了。」

    「嗯,好像有理。畢竟這種樹的果實太多,這麼隨風飄灑著,確實能散的海山遍野都是。」趙惜兒順著凌千絕的手也看到了那株半枯黃的小樹苗。

    東方的天際漸漸泛白,一陣冷風吹過,凌千絕擔心的看向趙惜兒:「你冷不冷?」話落,就要伸手解自己身上的墨色披風。

    「不用了,我不冷。」趙惜兒說著,伸手拉了拉自己肩膀上繫著的夾棉厚披風。這件披風還是前身出嫁前,親身為自己縫製的。當時,她是想在冬天下雪的時候,可以穿著它和周志遠上鎮上趕集,順便看雪。前身很喜歡雪花,每到下雪之時,總會興奮的出了房,一改往日的溫順性子。

    凌千絕卻仍是伸手解下了肩頭的披風,鋪散在地上。拉著趙惜兒的手,便兩人相擁坐在披風之上。

    「你看。天就快亮了。太陽就快升起了。」趙惜兒這會兒倒也很溫順的,倚在凌千絕懷裡。伸手指向東方泛白的天際此時已泛出一抹紅。

    「是啊,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而他和她的時間便又少了一天,一個月,現在只有二十幾天了。若不是為了解藥,他真的不想和她分別。怪不得鳳千醉說,對女人動情了的男人,便是毀了雄心的男人。

    「惜兒,一個月後,我去了北燕,南剎會留下來。你要去哪?最好讓他暗中陪著。」凌千絕雖有勾魂和奪魄,可是他們畢竟是冥宮的人,他走後,並不敢托付。雖然眼下他們是被他收服了,可是誰知道鳳千醉那瘋女人又生出什麼心思來。

    「你……你,千絕……你真的要去北燕?」趙惜兒雖然仍不清楚凌千絕這個前太子遺骨,這個身份到底在北燕是什麼樣的境況。可是無論他是明是暗,似乎都不容她想的樂觀。畢竟有……哪一朝的統冶著願意,看到出現威脅到他位置的人呢?

    「嗯,你身上的隕落是北燕四大家其中之一的南宮家的毒。想來南宮家定是有解藥的。」凌千絕低頭,輕輕的在趙惜兒光潔的額頭上輕吻。

    「可是你的身份?臥塌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你此去無論是暗是明,定是凶險萬分。」趙惜兒擔憂的抬頭看向凌千絕,她是想活,可是她卻不想她的命,要別人的命來換,更何況還是他的命呢?

    「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為你拿回解藥。」凌千絕抬眸看向東方,那抹紅色漸漸躍出。

    「快看,升起來了。」他希望像她剛才唱的曲子一樣,直到他們白髮蒼蒼,他還可以抱著她來到這兒,看這兒日出日落。

    「哇……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喜歡看日出,真的很美。」趙惜兒聽到凌千絕提醒,忙側眸望向東方。那裡紅彤彤的一輪紅球,緩緩的一點點的向上升起。日出,果然是能帶給人無限的希望。

    周氏祠堂

    「你是哪裡跑來的野男人,怎麼竟敢跑到俺的家裡。快出去……妮兒呢?妮兒……妮兒……」三老太看到突然出現在房裡的中年男人,便是急的拿起床頭小桌子上的茶碗,向南剎砸了去。砸了後又想到怎麼不見妮兒了,又焦急的掀開被子,便要往床下跑。

    「娘,您別動,我去給您拿拐棍。」南剎怕三老太這麼跑下來,傷到了,忙上前一步伸手按在三老太膝蓋之上。

    「你走開,滾出去。妮兒……你把俺的妮兒藏哪去了?你個王八犢子,快還還俺的妮兒……妮兒……」三老太看不到妮兒,便氣的什麼也顧不了的,胡亂的在南剎的身上打著。手指甲更是亂打之下,劃傷了南剎的臉。

    院子裡

    凌千絕腳剛落地,放下懷中的人兒。

    「婆婆?」趙惜兒腳剛站穩,便是聽到婆婆房裡的吵鬧聲,忙抬腳便向三老太房裡衝去。她怎麼忘了時間,她應該趕在婆婆醒來前回來的。

    三老太房裡

    「妮兒……妮兒……你去哪了,你快回來啊……妮兒……」三老太雖是又打又抓的,可是南剎怕鬆了手,三老太就要向下衝,又不敢再點她的睡穴。只能伸手按著她膝蓋,可是又怕傷著她,他也不敢太用力。所以便只好任打,任抓了。

    「婆婆。」趙惜兒一路小跑的掀開三老太房裡的門簾子,便是看到三老太坐在床沿上,南剎正按著三老太的膝蓋。三老太正伸手瘋狂的向南剎又打又抓的。

    「啊……婆婆,你快鬆手啊。」趙惜兒驚詫過後,忙鬆了手上簾子向著床上的三老太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三老太正高高揮起,就要向南剎臉上揮去枯瘦的手。

    「妮兒……嗚嗚,妮兒……你回來了,你剛才是去哪了?娘叫你,你怎麼都不應娘啊?」三老太看到趙惜兒,便是如同幼小的孩子看到了母親,委屈的嗚嗚哭了起來。

    「沒有去哪,只是俺剛才貪睡,起的遲了,沒聽到您喚俺。明天……明天俺一定起早點過來,看您好不好?」趙惜兒經過了昨晚的夢,現在看到三老太,就禁不住的想她在現代的媽媽。心中更是悶痛的難受。

    「不,不用了。你困了,就多睡會兒。娘不急的,娘就是醒了沒看到你,有點害怕你又不見了。嗯……明天娘醒了,就去你房裡看你好了。」三老太聽到趙惜兒說明天要早起,過來看她,便又是心疼,不同意了。她的妮兒累了,還是多睡會兒。

    「惜兒,我先出去了。」南剎看到三老太的情緒因為趙惜兒穩定了下來,這才放心的鬆了按著三老太膝蓋的手,準備出去。

    「等等……妮兒,他是誰?昨天,昨天不說了咱們孤兒寡母的,不能留男人在家的嗎?他怎麼還沒走?」三老太聽到南剎的聲音,便又想了他,忙看向趙惜兒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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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啊?」趙惜兒心中想了想,凌千絕可以不出面在三老太跟前,可是南剎不行。外邊的村裡人也都是知道南剎的,所以南剎也不需要隱瞞。更何況她已經決定入手香水的生意,那以後肯定會有忙的顧不上三老太的時候,那如果南剎不能出現在她面前,那她顧不上可怎麼辦?

    「他是您的乾兒子啊?您怎麼不記得了?」趙惜兒想了想,現下三老太誤會她是妮兒,若說是女婿,再誤會了她和南剎可怎麼辦?所以索性的說是她的乾兒子好了,畢竟在外人面前,南剎可是要叫三老太娘的。所以這身份上也只能這麼安置了。

    「乾兒子?怪不得他剛才叫俺娘。」三老太再看向南剎,腦中便朦朧的出現了南剎跪在她面前叩頭喚娘的畫面。心中對趙惜兒的說辭便又信了二分。

    「不對啊,娘這歲數比他也沒大多少啊,他怎麼能認俺做乾娘呢。」三老太想起了這男人都人到中年了,怎麼可能讓她做娘?

    ------題外話------

    今天13: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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