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失戀一樣,渾渾噩噩的耗了幾天,不想理任何人,他想打自己兩拳,自找來的多事。
他想過放棄,把她拱手讓給簡一北。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可他理智願意,心裡不願意。
他不想承認,蕭冷是他的初戀,他一時放不下。
他畫地為牢的拘束自己,
直到金范生日那天,金范邀請他,告訴他,蕭冷會去,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他想知道,他給不了她快樂,簡一北就行嗎?
他輸了,她的眼裡壓根就沒有他。
一個晚上,她不曾看過他一眼,他死心,離開了。
林雯跟著他,問他:「你能接受我吧。」
他厭煩極了讓她滾。
林雯說:「好,我不能和我喜歡的一對,我也不會讓你和你喜歡的一對。」
他離開酒吧,在停車場取車時,拿著手機按下了蕭冷的號碼,他想告訴她:「8。6。11就當沒有過。」
可電話在通話中。
他掛了電話編輯了一條短息,發給她,可他沒注意,群發了。
稀里嘩啦的電話短信風暴轟炸著他,他竟耗著冷臉在停車場裡,解釋說明了近一個小時。
他真的沒想過,事情會是那樣發展的。
林雯看到短信後,深切的想要掐死蕭冷,她不敢相信曾經蕭冷問她的「8。6。11」是他們之間的某種約定。
可過後,她釋懷了。
這短信,證實:他真的放手了,她現在又可以像以前一樣當一隻高傲的孔雀面對蕭冷,踩在她身上,顯得自己比她幸福。
可她的釋懷只維持了短短的幾秒。
她在轉角聽到了金范說他喜歡蕭冷;除了她哥哥,還有她男朋友都喜歡她最不願意輸給的蕭冷。
她才是最不幸的。
她衝上去給她幾個耳光,可理智制止了她。
她努力讓自己換上虛假的笑臉。
她裝作不知情一樣迎上對面走來的蕭冷,試探她。
看著蕭冷一杯續一杯的下肚,她知道,蕭冷喜歡金范,還是很喜歡。
她怒火中燒:
明明我是他女朋友,為什麼搞得我像一個第三者?
酗酒中,她的手機響了,是金范的電話,她出了包廂接起,電話那頭第一句便是:「林雯,我們分手吧。」
她徹底崩潰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喜歡她?她明明什麼都比她好,為什麼所有人喜歡的都蕭冷?就因為她的悲慘遭遇嗎?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啊!為什麼就沒人願意喜歡她?
那刻,她想如果有把刀,她會刻不容緩的插到蕭冷的胸口。
不。
那太便宜她了!
她回了包廂,
看著睡在一旁的壞女人,在腦子裡對她千刀萬剮。
身後走來的陸濤給了她一包粉,他說:「我在廁所聽到了金范的電話,希望可以幫到你。」
「這是什麼?」
「能幫到你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幫我?」
陸濤抱著手說道:「不是她,我不至於被喬牧揍了兩次,到現在還抬不起頭來。」
她以換地方續場的理由,遣散大家。
她喂蕭冷喝下了那杯『毒液』。
看著蕭冷無意識眼角落下的眼淚,她有點後悔了。
蕭冷喜歡金范,她早就知道的啊。
她覺得自己好恐怖!
在她沉浸在罪惡的沼澤地時,
蕭冷的電話響了,是簡一北,她腦子裡的後悔罪惡被打散一空:那麼多人對你好,你還不知足,你還要搶金范,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她接起了,告訴他,蕭冷醉了,會留她過夜。
心生一計,
用蕭冷的手機打喬牧,可喬牧在紐約。
她隨意寒暄應付了兩句,說把蕭冷帶回家。
掛斷電話,她鄙夷的看著皮膚漸漸潮紅的蕭冷,笑了,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她掏出手機打給司機,讓他在停車場等她。
掛斷電話,她頭頂的惡魔踩著被打趴的天使告訴她:
那是她活該,發生什麼都是她活該。
她下了停車場,司機已經等在那了。
她上車,看了停車場的電梯門一眼,回頭讓司機開車。
途徑轉角,眼尖的她在那看到了趙兵的車,一股不詳的預感襲湧而來,她下車打發走了司機,疾步朝電梯奔去,回了包廂,發現蕭冷不在了,她給趙兵打電話,沒人接通,她回到停車場,趙兵的車,沒了。
她不知道說什麼,她覺得,那刻她的世界她的所有
都坍塌了。
她不停的打電話給趙兵,可通了就是無人接聽。
她跑到保安室,說她酒醉的朋友在她結賬的時候,被人帶走了,讓保安調監控,果真,是他帶走蕭冷的。
保安問她:「認不認識需不需要報警?」
她怎麼報警?告訴所有人,她對她下藥了?讓警察抓她?
「不,不用了,那是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