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那天的她,跑到酒吧,喝了個大醉,還被人下藥qiang暴了。
也許她掩飾的太好,像往常一樣拿著熱臉去貼他的冷臉,使得所有人忽視了她的些許反常。
就如:她在輕易的和金范拍拖;她有意無意的疏遠蕭冷。
她的花和蛋糕不曾有一日在他門口落單。
他沒在意,反正幾年了,他已經習慣了。
元月,他偶然聽喬牧說起,蕭冷自殘,原因可能是林雯和金范拍拖。
他覺得輕鬆,終於他自由了,不用被那只懂得哭的女孩纏了。
可輕鬆過後,他不敢承認,他心裡有點他說不出的異樣。
他告訴自己,那道異樣叫熬出頭的喜悅,他的門口再也不會有蛋糕和那花束了。
可又過了幾日她還是和往常一樣,送他蛋糕和花,不曾間斷。
他厭惡至極,覺得她賤的極致。
有男朋友了,還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
他一腳踢飛蛋糕和向日葵花束,他琢磨著找個時間,買幾瓶硫酸回來把那些開水不容易澆死的向日葵全燒死。
他一臉嫌惡的回頭,卻是一張驚愕的臉。
那個他覺得多事又不知死活的蕭冷,原來也有怕的時候。
他走下樓梯,駐足在那裡,他好奇,好奇她們對他的評價。
可一句沒有,反倒聽到了她懷孕的消息。
他冷哼著,她和她媽媽一樣,都是隨便的貨色。
他不曉得,除了鄙夷,還有一絲他說不上的雜質。
(2)
酒吧隔天回來,他無意識的寫下自己也懵然這五個字。
他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麼一個感覺。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吻了蕭冷,氣她?氣『她』?還是氣他自己?
為什麼,他的冷漠,林雯對他是一味的迎上?
為什麼,他的慇勤,蕭冷對他是可有可無的?
為什麼,他摸不透他自己了。
他從來腦子就不好,他不願意多想。
只是覺得他好像做錯了。
對她們兩都做錯了。
他不該吻『她』氣她。
那晚上,金范給他發了一條信息,他好奇過他怎麼會有他的號碼。但是金范的話讓他直接忽視了這個疑問。
「我是金范。也許冒昧了,但還是要跟你打聲招呼。
我不知道你對林雯和蕭冷做了什麼,兩人一夜之間形同陌路,但我知道是你引起的,不管怎樣,你都沒有資格去傷害她們。林雯她或許還喜歡你,但是我會努力讓她忘了你,至於蕭冷,希望你該道歉道歉,該說明白說明白,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沉默當沒有發生,如果你覺得你沒錯。但是,我要提醒你,她個性怪癖,除了林雯她沒有其他朋友,你實在沒有權利剝奪她僅剩的唯一。」
他好像被點通了一般。
他是喜歡蕭冷的,所以他親了她,他做的沒錯,他要讓林雯死心啊。
他抹去了心頭的其他可能。
他看著那五個字許久許久,也許那心微微的難受就是喜歡。
他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看著手機黑屏,
他又回了五個字:「照顧好林雯。」
那刻他告訴自己,不管之前是什麼,這刻開始,那個她是蕭冷。
他想了很多天,都不曉得他該怎麼道歉,不失臉面又不失誠意。
直到那天,他從陽台上看到在日葵花圃裡澆花的林雯。
他親自去了花店,滿目斑斕的花難住了他。
花店的老闆娘熱情的招呼他:「歡迎光臨,你要什麼紀念意義的花束。」
他支吾了半天,「道歉。」
老闆娘問他:「是戀人關係嗎?」
他臉紅了?他奇怪。
老闆娘笑展了柳眉,很懂生意經的說道:「給你推薦一個:玫瑰物語,8枝代表歉意,6枝代表祝福,11只代表我可能喜歡你。一共25只代表深思的決定。您覺得怎麼樣?」
「就這樣吧。」
「那您稍等,我包裝一下,您是要托送,還是帶走?」
「托送。」
「那請您留個地址。」
他沒有,此之前,他根本不曾關注過她。
他打給金范,金范聽明白後,把地址發給了他,還祝他好運。
他好奇金范為什麼會有蕭冷家的地址,還有,他的號碼和家的地址,他可沒有忘記那天他們遇見過。可他現在更好奇,『她』收到花束的回應。
他的歉意沒有伸向林雯,早晚她都要接受他不喜歡她的事實,有個愛她的金范,夠了。
現在的他一心撲在蕭冷身上就行了。
>(3)
那天林雯把簡一北在教務處抱著蕭冷的視頻發給他,他不明白自己什麼心情看完這幾十秒的視頻。
只覺得看完了,他想買醉。
那晚上她坐在樓梯上等他到半夜,只為跟他說:「簡一北是你好兄弟,你怎麼好意思跟他搶?」
他反感極了她的奚落,他沒理她,直接上樓。
她不死心的跟著身後,「你不瞭解蕭冷,她不可能喜歡你的。」
他厭惡至極的回頭問她:「我不瞭解,你瞭解?你瞭解她什麼?你是知道她有病,還是知道她弟弟在她生日那天死了?或者是她被他媽趕出家門了?你屁都不知道,跟我扯什麼犢子。」
她什麼都不瞭解,跟他自以為是個狗屁!
林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很滿意,他的話讓她閉嘴了。
可他知道,林雯說的沒錯。
『她』不喜歡他。
『她』恨死他送的三捧花害她被趕出家門。
那天從樓梯上摔下,心灰意冷的他不懂她罵他雞婆,有病是什麼意思。
明明那幾束花是道歉祝福求愛的意思,怎麼就跟雞婆有病扯上關係了。
他後來去調查了,好像他真的雞婆有病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