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的她,被困在自己攪起的漩渦裡,徘徊不定,她不敢想像,是她把她最不能割捨的拱手給了蕭冷;她想像不到,是她的畫蛇添足,讓本已經出局的趙兵死灰復燃。
她回家等了他一夜,
可他一句話都不搭理她。
她瘋子一般的衝到他房間,質問沖洗掉一身酒臭的他:「她是我,對不對?」
看著她這般失態,他有點懷疑對蕭冷下藥的人是她。
不管是不是她,他都覺得開心,他和她現在沒有那麼容易撇乾淨了。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帶走蕭冷,
是喬牧給他打的電話,喬牧告訴他她醉了,林雯留她過夜,讓他去搭把手。
那時候的他才猛然把自己抽離滿世界8。6。11烏龍短信的轟炸解釋。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那一夜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知道她被下藥了,他壓制下初始的反應,沒有送她去醫院,他抱著她離開,在附近的酒店用林雯的名字開了一間房。
他也想過放縱一回,跟她發生關係,她就一輩子和他扯不開關係。
可理智召回了他:你已經害她被趕出家門了,還想讓她在她喜歡的人面前抬不起頭嗎?你還想她更恨你嗎?……
他看著渾身潮紅的她痛苦的在床上輕喃輕吟。
對著空氣咒罵道:「老子tm欠你的。」
他迅速進了浴室放滿一池子的冷水,不上醫院,只能冷處理。
這八爪章魚一般黏人的女人,還是她嗎?
他覺得藥物在折磨她的同時,更是在折磨他自己。
也許是出於藥物的反應或對水與生俱來的恐懼,她掙扎著死活不放開他的脖子,迷迷糊糊中還吻了他。
他控制著自己,抱著她一起入水。
冰冷的水,讓他們都微微鬆開了手,可在她被嗆了一口水後,她又抱緊了他。
他知道,她現在的舉措不出自她的理智,他推開膩貼在他身上的她,粗魯的摁住她的脖子,壓在水裡。
他陪著她在池子裡照顧了她大半夜,在她受不住的時候,壓她溺水。
一夜下來,他的雙臂身上滿是曖昧的抓痕。
待她藥效退了,他把她抱上床,脫下她的外套,用吹風機吹乾她的頭髮。
撫著她的頭髮,心頭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他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般溫柔過?
她的手機不適時的響了,屏幕上閃爍著五個字『鎖門的傻逼』,那排熟悉的號碼,是喬牧的。
他笑了,她記仇、小氣、多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一無是處,為什麼明明沒有哪點好,他卻欲罷不能的抹不掉?
待來電掛斷,手機上除了那條來自8。6。11的短信,顯示著未讀,還有一條來自弟弟的短信,他把未讀的兩封信件按下刪除。
扯著一抹淡笑,原來在她心裡,他是一個謎。
那他呢?
摁開撥號鍵,按下簡一北的號碼,屏幕上顯示出兩字。
『大叔』。
他的笑容僵住了,這個稱呼……很親暱。
他起身離開,順了她的手機。
他想,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和她沒有結果,起碼他能留下這個曾經,只有他懂的曾經,他在她心裡留下的記憶,她對他的第一號反應。
8。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