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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unit 23 到底 文 / 一紙茉莉

    連續一個星期林雯都是病假,

    我的手機在她覺得我和她一樣是個破鞋的那天徹底丟了。

    好似所有都已經不順到了盡頭。

    其實還有。

    所有人又回到了各自的世界,忙碌著,

    我也回到了屬於我的孤獨寧靜,

    可我除了發呆,什麼事都做不了:

    我沒辦法讓自己歇斯底里去質問趙兵和金范。

    我不怕知道結果,

    但,我怕她傷心。

    她和我一樣,孤單。

    亦有亦無的父母,亦有亦無的兄弟,亦有亦無的朋友……

    她剩下的只有,

    心頭的兩個心上人,和一個影子。

    她恨透那個影子,跟著她,還想過搶她的心,

    可緊要關頭,她心碎了還是不願意影子受傷,

    她感激影子陪過她,分享了她的痛苦,

    她不捨,影子不小心和她一樣絕望的時候找不到另一個影子。

    其實,她懂,她就是影子的影子,我的,影子。

    那個課後,我到小賣部給林雯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接起,一聽出我的聲音,掛了。

    我苦笑,因感冒而有些許沙啞的聲音,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了,她竟只在我喊了她名字,就知曉。

    是除了我沒人會給她打電話了,還是,我真的qiang暴了她的心上人,她需要把我恨得這麼死?

    我上了食堂,碰到簡一北和趙兵,他們身邊各自走著一個女孩,是高一高二的學妹吧,都很漂亮,但絕對沒有林雯漂亮。

    我心裡咒罵著趙兵:瞎了狗眼,捨近求遠,質量還跟不上。

    一邊沒有表情的走開。

    坐在餐椅上發呆,

    我難受?……替林雯難受。

    是嗎?……

    在我把自己封鎖在陰霾裡,對面悄無聲息的坐了一個人——金范。

    他問我:「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你找我幹嘛?」

    他似乎很意外我如此疏遠的回答,因為他的臉上有一股失落。

    「你把我生日的表白當玩笑嗎?」

    我的聲音很猙獰,沙啞恐怖。「你是不是跟她分手了?」

    他清澈的眼神像足了海鷗,看著我,只是輕嗯了一聲。

    我抽了他飯盆摔地上,破口大罵:「你tm怎麼不去死,你憑什麼跟她分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為了你的生日,做了多少?」

    我想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他:林雯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你怎麼可以不要她,你說過你不會扔下她的。你現在要離開,當初就不該招惹她。你們知不知道,一直沒有無所謂,但是自以為擁有了再失去有多痛,那是剖腔取心的痛。

    他平靜的回我:「我知道,所以我不能騙她我不喜歡你。」

    吵雜的食堂,更吵了。

    我上前給了他一巴掌,吼他「你憑什麼用我去傷她?你憑什麼把所有錯歸結在我身上?你tm自己三心二意,你憑什麼搞得像我勾引你。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tm從來就不喜歡你。你就是個雜碎,你不是我弟弟。」

    他平靜的臉上勾起一個邪笑:「那你喜歡誰?」

    「我喜歡簡……」話出口的時候,我才驚醒,我握緊拳頭,說:「是狗都不會是你。」

    從食堂失魂落魄的跑出來,直奔林雯家。

    她怕她做傻事,

    我怕她跟聖誕節那天的我一樣,

    一時接受不了,他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傷害自己。

    她家管家給我開門,他讓我回去,說林雯不在家,我輕易闖了進去,跑到她房間門口,拚命敲門。

    我知道她在裡頭。

    我克制著,用機制平靜的語氣對著門板說:「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他。我不喜歡金范,我對金范的感情和對你是一樣的,你們身上讓我尋找到了我死去弟弟的影子僅此而已。」

    除了我的聲音,其他都是安靜的。

    房門的另一頭沒有回應,

    我忍著眼眶裡的酸澀,接著說道,

    「我只是把他當弟弟一樣喜歡,我沒想過破壞你們,即使我再喜歡,我也不會拿你去換。我體會過你的孤獨,我怎麼捨得去跟你搶,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跟你搶。你要我怎麼做你才信?……趙兵,我更沒想過,你知道的,我討厭他,酒吧那次,你跑掉了,你根本不知道他罵我什麼,他有多討厭我,都把我罵成雞了。」

    門終於開了,

    她紅著眼圈對我吼:「你騙我,你就是個騙子,你永遠只會站在我頭頂看我笑話!我把你當姐妹什麼都告

    告訴你,你呢?討厭他為什麼你什麼都告訴他?他瞭解的你都跟我認識的你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討厭他。你根本就是要我相信你用另一個身份去勾引他。」

    「你要我告訴你什麼?告訴你,我活該有病,害死了我弟弟,還被我媽趕出家門嗎?你覺得我需要同情嗎?你覺得我想昭告天下我是個可憐蟲嗎?你見過我除了你和金范還親近過其他人嗎?我沒你那麼賤,死活放不下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還要因為這個賤男人跟唯一的好朋友一次次翻臉,你根本不是不相信我,你根本就是暗自垂憐你自己犯賤,自以為是的深情。」

    「對,我犯賤,我妒忌,我就是嫉妒所有人喜歡的都是你,你不說,他們什麼都知道。你以為你什麼都沒有,可其實你什麼都不缺。而我呢?看著什麼都不缺,其實什麼都沒有。」

    那你要我怎麼辦?

    我早就放手了,

    我什麼都沒打算跟你爭啊。

    我上前抱住她,撫著她的背,輕聲細語的問她:「我們當一切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林雯哭得很急促,她語氣滿滿都是恐懼,她推開我,「怎麼當?怎麼裝?你不知道我多壞,你不會原諒我的。」

    我急切的回應道,「會的,會的。」

    「是我下藥的。你和趙兵上床是我害的。」哭著的她,對我笑了,」你能原諒我嗎?」

    「什麼?」

    質疑的人不是我,而是是一直站在樓梯口看戲的簡一北。

    他身邊站著另一個當事人,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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