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交鋒,是在球場後的幾天。
那天中午,與往常稍有不同的是,林雯說,食堂換了個做菜師傅,做過當地某五星級酒店的主廚,廚藝絕對精湛一流。
我們相約聞風而去。
兩人滿意的持著飯盤,朝餐桌走去,不忍讚歎:果真秀色可餐!
肩膀上一道受力,被人猛的推開,重心還沒站穩就被人用力推了出去,我連人帶盤摔地上,一地的羹餚殘跡,狼藉一片,索性沒有傷及他人。
刺眼的髮色,讓我一下認出,是球場上的那些人。
他們竟無動於衷的對掌勺大叔指手畫腳的點菜?
難道他們把道德禮貌吃得一點不剩?
我起身對著他們的背問「不知道撞到人了嗎?有沒有素質,懂不懂禮貌,你媽沒教你們撞到人要道歉嗎?」
吵雜的的食堂,安靜了。
亞麻色頭髮的高個少年回頭,冷哼,「嘰歪什麼,想死是吧。」
我靠,流行花園看多了,還是螃蟹吃多了,這麼橫。
林雯略顯驚慌的拉著我勸「算了,別生氣了,再打一份就是了。他們是大學部的,不能惹。」
我忍氣吞聲,不願滋事,看著他們端著飯盤耀虎揚威的離開。那小子竟囂張的回頭瞪我:「真他媽又醜又腦殘。」
誰要忍,誰忍。
我堅決不忍!
掙開林雯,三步並兩步追上前,搶過他手裡的飯盤,摔地上。道:「你才他媽又醜又腦殘。」
這刻空氣好似凝結成了固體。
他一腳踢開面前的飯盆,走到我前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臉你狗膽吃多了,膽大包天的陣勢,約莫幾十秒回頭問早已坐在一旁用餐的同伴:「這是不是球場上的那啞巴?」
我不悅的回道,「你才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
靜的出邪,隔著幾十公分,我能清楚聽見林雯的心跳聲,快的似百米衝刺後的急速搏動再澆下一桶涼水,震撼有力。
林雯拽著我的手臂在我耳旁嘀咕著:「快點道歉,不能惹。」
我沒理她。
他一臉凶相的問我:「醜八怪,你腦子驢踢了,你tm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不禁冷笑,「別以為看了幾部古惑仔電影就拉幫結伙的裝老大,幾歲了?當真以為不想計較就是怕你嗎?這道寬不是讓你橫的,真長本事,去釣魚島跟日本鬼子橫去,在這裝什麼權大勢大欺負人。」
他一臉冷哼的笑了,指著我的腦門:「這是你自己找死,成全你。」
我仿著他的語氣,回「不用這麼大義凌然,你要找屎得去廁所。」
也許在這,這話說的不得當,周圍的人都抬首看我,那夥人更是目瞪口呆,這我承認,粗俗了。
他的臉上的冷笑早已換上些許鐵青。
林雯愣了幾秒,猛地對那男的說道:「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死活拖著我往外走。
我回頭,語重心長的輕語「我就故意的,醜男。」
施與彼總是要公平的。
我不知道食堂後來是怎麼樣的,但我知道,從食堂出來,我的手掐被林雯掐紫了一片。
她的臉色是白灰色的,嘴唇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