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名媛再嫁

正文 150晉江夏聽音 文 / 夏聽音

    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行駛在夜色中,巨大的引擎聲,轟鳴過街,引來路人紛紛矚目,這是一輛,非常耀目的靚車。

    比車型更耀目的,是裡面坐著的兩個年輕男人。

    趙新握著方向盤,猶猶豫豫地說著:「也不知小啟和寶珠談的怎麼樣?」

    向誠說:「你擔心什麼,小啟也是因為被忽視的太久才忍不住發火,寶珠能壓住他!」

    趙新苦起臉,心情越發沉重,「那萬一寶珠也火了呢?」

    向誠拿起香煙,點了一支,覺得他有點反常,「寶珠火了嗎?你這幾天不是說她挺正常的。」因為怎麼說都是兄弟的女人,這周乾啟和寶珠鬧脾氣,他們就沒去拍賣行。只有趙新,必須每天去上班。

    趙新現在也無比後悔,為什麼去那裡上班的是自己。

    想到乾啟如果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會慘成什麼樣,只想開車現在往山頂沖,他哀嚎一聲,終於忍不住說道:「我今天犯了一個大錯誤!」

    「什麼大錯?」向誠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趙新磕巴著說:「我就是……看著寶珠可憐,原本我覺得她一個人,也沒個朋友說話,想開導開導她……問問她的心事什麼的。」

    向誠點頭,彈了彈煙灰說:「你和寶珠談心呀……確實難為你了,她那人話不多。」

    「才不是呢!」趙新狠狠一拍方向盤:「我給你們說,以後誰都別和寶珠談心,那他媽的就是自投羅網,不知不覺把人就給繞進去了。」

    向誠奇怪:「她繞你什麼了?你能有什麼被繞的?」

    趙新說:「我,我……我本來和她說的好好的,結果不知怎麼的,就把單明媚給說出來了!」

    向誠夾著香煙定住,片刻,他忽然罵道:「你有腦子嗎?就你這智商,還想和寶珠談心?還想問她的心事,你說什麼不好,你怎麼說單明媚?」

    趙新說:「我怎麼知道就那麼說出來了,寶珠你還不知道,那心眼多的什麼似的。」

    「你知道還和她聊天?」

    「那我不是看她可憐嗎?一個朋友都沒有,就認識咱們幾個。」

    向誠說:「你別那麼多廢話,具體都說了些什麼?」

    趙新回憶道:「我先和她說那晚吃飯坐座位的事情,然後想替小啟解釋一下,那姓榮的不懷好意,我趁機點了一下,然後寶珠就低著頭說,小啟大概身邊沒什麼女孩,也沒人對他表示過好感,所以才會反應過度。我當然表示反對,就把單明媚給說出來了。」

    向誠大罵道:「那她明顯是在套你的話,你怎麼這樣也上當?你屬豬的?」

    「我現在說的時候也知道,可放在當時,換成你,你也得上當!」趙新梗著脖子說。

    向誠想了會說:「那人就是生了一張騙人的臉。」按熄了煙頭,「然後呢?」

    趙新低聲說:「然後當時她很安靜,語氣很溫柔地繼續和我聊,我不知不覺,就把這些年的事情都和她說了,寶珠當時還安慰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還說以後明媚說不定忽然會看到我的好。」

    向誠驚訝地望著他,「原來你不止是想開解寶珠,還讓她開解了一次你。」

    趙新羞愧地低下頭。

    「專心開車!」向誠吼他,「那這樣不是也挺好,你連自己喜歡單明媚也說了,那還擺著苦瓜臉幹什麼?」

    趙新沉默。

    向誠看他愁眉苦臉,趙新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看他對單明媚就知道,再說他也是無心的,安慰道:「算了你也別想了,寶珠是個豁達的人,不會放在心上的。」

    趙新苦惱地說:「可她後來連午飯都沒吃,我才發現,她好像生氣了。」

    向誠:「……不至於吧。」

    ******

    何止是午飯,晚飯也沒吃,聽到有人「瘋狂」喜歡著乾啟,「豁達」的寶珠首次用「食不下嚥」詮釋了一番自己的心情。

    此時倆人站在街上,對面是熱鬧的酒樓夜市。

    乾啟低頭望著寶珠,她目光明亮,眼神清澈如水,可他的心,打鼓似地跳動著,榮耀鈞一刻,忽然渺小變塵埃了,和單明媚比起來,所有的問題都可以不是問題。

    寶珠說:「青梅竹馬是不是?」

    乾啟連忙搖頭。

    「長得很絕色是不是?」

    乾啟繼續搖頭。

    寶珠僵直了身子,推開他不要他抱,乾啟連忙手摟的更緊,「誰給你亂嚼舌頭根,沒有的事,趙新喜歡她,那是趙新喜歡的人。」

    寶珠說:「可她喜歡的人是你。」

    乾啟把她緊緊壓到懷裡,「她喜歡我關我什麼事,我又不喜歡她!」

    寶珠靠在乾啟胸口不說話,原本她覺得自己比乾啟心寬,所以今天見了乾啟,本來沒想提這件事,被人喜歡又不是乾啟的錯,可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是會沒由來的不舒服。

    這真是奇怪,明明知道不應該生氣,沒理由在意,可為什麼還要不舒服?!

    乾啟不敢讓她再想這個,掏出手機來,「等會咱們回家慢慢說,這下雨了,別呆在街上好。」

    寶珠側開臉,透過乾啟的大衣狐裘領子,忽然掃到馬路中間是乾的,她奇怪地探頭周圍看了看,很快就發現在乾啟的車後,還跟著一輛車。

    乾啟持著手機說:「嗯,夜市這邊,你開車過來接……」感覺到寶珠晃了晃他,他低頭看去,寶珠指了指他身後,乾啟回頭一看,頓了一下,對電話裡的人說:「快點,等你們。」放下電話,一把抱起寶珠,「回家。」

    寶珠被打橫抱著,立時羞的不知如何是好,還沒等掙扎,已經被抱到了車旁,打開後車座的門,乾啟把寶珠扶了進去,他自己站在車門邊,忽然有點困惑,幾步路這裡怎麼沒下雨,抬頭望了望天,也沒糾結這問題,跟著上了車。

    倆人完全沒發現,這側因為火災少了人,但對面的酒樓上,大窗子前早已擠滿了看客。

    幾個男人站在窗口,望著對面的車。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喝了口啤酒說:「真能下去手,這車可不是誰都砸的起的,那得送到原廠去修。」

    另一個說:「看樣子是小情侶吵架,真羨慕,年輕就是好。」

    「你年輕的時候也這麼瘋過?」

    「那沒有。」男子笑著說:「想瘋狂也得找得著那麼漂亮的對象,剛那女孩遠看就是個美人。」說著伸手碰了碰旁邊的好友,「你怎麼了?」

    喝酒的男人說:「承悉也被鎮住了是不是?少男少女總是詩,加上那車,難得一見呀。」

    賈承悉站在窗前,面色鐵青,誰也沒有他的震撼大!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認識自己老婆?這一對青春少艾,街頭吵架,看到都能感覺到是一對初墜入愛河的男女。

    那樣熱情肆意,那樣熱血狂放,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前妻。

    他死死盯著後面的那輛跑車,對面的大火已經完全被撲滅,消防車完成任務,慢慢地開走,長街恢復通行,熱鬧如初。

    窗口看熱鬧的人,更是把目光都留在後面被砸的那輛賓利,和賓利後面的那輛跑車上。

    隱約間,有跑車的巨大引擎聲響起,從街尾霸道地呼嘯而來,一輛白色法拉利帶著速度而來,到了黑色法拉利旁邊,微微減速,黑色車影極有默契的跟了上去,轉眼,一白一黑兩輛車追逐飛馳而去,碾碎了長街上一眾人的目光。

    賈承悉看著留在對面的賓利車,覺得那被遺棄的名貴座駕,諷刺地就像是自己。

    可還沒想完,就看到有車場的專車而來,那輛賓利,也被慢慢地開走了。

    他愣了好一會,轉身回到桌前坐下,卻興趣全無,只是悶聲喝酒,一整晚,再也沒了說話的興趣。

    很快就酩酊大醉。

    代駕的人,按照朋友告訴的地址,把賈承悉的車開到家,陶念晴已經睡下,收到手機來電,她連忙披了件衣服下樓,和代駕的人一起,把賈承悉艱難地扶回家。

    用力一掀,把人放在臥室床上,她已經滿頭大汗,把錢塞給代駕的人,關上房門,她靠在門口喘氣,望著臥室方向,調整了一下呼吸,走到洗手間去洗漱。

    刷著牙,她在心裡數著,賈承悉已經多少天沒有回家,這個四室兩廳的房子,就像個監獄,以前坐牢的是甄寶珠,現在坐牢的是她。

    望著鏡子裡的女人,那女人眼神冰冷而刻薄,她的心中一凜,短短的婚姻生活,已經把自己折磨成另外一個人,可是離婚嗎?她很快的吐了一口,搖頭對自己說:「不行,離婚之後就是二婚,自己一定再也找不到比賈承悉好的。」多少女人嫁個男人,一個月就是那幾千塊錢工資,買個大件東西還要精打細算,自己現在最多是情感上受點委屈,這麼大的房子可以住,已經好過太多同齡人。

    自己的同學裡,誰也沒自己嫁得好!

    她用毛巾擦了嘴,想到好友的建議,這個家太空了,其實,有個孩子,也許一切都會不同。

    把毛巾扔在洗手台上,她來到臥室,賈承悉仰面躺著,眉頭緊皺,腿搭在床邊,已經睡死過去。她走到床前,又開了一盞床頭燈,仔細打量自己的丈夫。從新婚那晚開始,他就沒有在家睡過。

    她猶豫著伸手摸上他的領帶,用力的從脖子上抽下來,他一動不動,這給了她勇氣,她伸手又去解他的紐扣,很快的,襯衫也被解開,她的手往下,忽然有些害怕,看向熟睡的人,還好他依舊在熟睡,一身酒氣熏蒸著空氣,她的手摸到他的皮帶上,解開了他的褲子……

    她咬著牙,脫去自己的睡衣,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性感的真絲睡裙穿上,隨即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滑稽,她把睡裙又脫下,扔在地毯上。來到床上,床上躺著的男人已經一.絲.不.掛,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她伸手拉開被子,用力拖著死沉的賈承悉,把他拉到枕頭上。

    隨即她看了看些微凌亂的床單,下床披衣來到廚房,在最上層的抽屜裡拿出一把尖利的小刀,重新回到臥室,看了看自己的手,又開始猶豫,最後看向自己的腳趾……小刀比劃著,從拇指到小指,還是下不去手。

    忽地看到旁邊的手,那是賈承悉的,她伸手過去拍了拍賈承悉的臉,連打了好幾下,男人一動不動,她屏住呼吸,握著小刀,拉起賈承悉的手,在食指上飛快地劃了一刀……鮮血滴答在床單上,她連忙看向床上的人,他還是沒動,依舊皺眉酣睡,她終於,長出一口氣。

    把刀子送回廚房,撕開一個創可貼,粘在賈承悉的食指傷口上。

    脫掉睡衣,她平靜地躺在了他的身邊,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拉過他的手,撕開創可貼一看,傷口已經止血,她跑出去廚房,打開窗,把創可貼拋入夜色,關窗回到臥室。

    上了床,看著熟睡的男人,俯身趴在了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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