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名媛再嫁

正文 151晉江夏聽音 文 / 夏聽音

    午夜,整座城市昏昏欲睡。

    黑漆漆的小區裡,只有為數不多的人家,依舊有微弱的亮光,陶念晴趴在男人硬硬的胸膛上,看到床頭的座鐘顯出時間,兩點十五分。

    要用這種辦法和自己的老公同房,對很多女人而言,大概會覺得恥辱,陶念晴心裡想著,臉上浮上嘲諷的笑容,目的比過程重要,她愛情的開端尚可,但婚姻的開始,實在不怎麼樣,今晚過後,賈承悉看到自己的「奉獻」,只要不是鐵石心腸,一定會軟化的。

    她想到這裡,渾身都湧上一種勇氣,她一把掀開被子,起身跪在賈承悉身側,像要上戰場前的烈士。準備用鮮血和偉大的信仰,去拯救自己的愛情。

    只不過這裡的鮮血用了別人的,反正夫妻一體,她心安理得。

    信仰,她,只信自己。

    她用手使勁晃了晃賈承悉,他醉的一無所覺,她露出滿意地笑容,漸漸地,彎下腰去……

    床頭櫃上座鐘的時間一點點前進,珍貴的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時。

    陶念晴猛然一推賈承悉,挫敗地直起身子,她揉著臉頰,看著依舊沉睡的男人,和他「沉睡」的另一部分。她狠狠揪著床單,「這絕對不可能!」曾經這麼酒醉的男人,她也不是沒見過,可只要是男人,他哪怕上身昏死過去,有些部位也是可以覺醒的。

    她下床來到廚房,亮了小燈,打開冰箱,倒出一杯果汁,咕嚕咕嚕喝下半杯。

    右手摳著冰箱門,恨不能把這門直接扣下一塊來,心頭的火無論如何也澆不滅。

    深吸一口氣,這和自己的計劃有些出入,「初夜」計劃是次要,他這樣不醒來,怎麼懷孩子?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左右走了兩步,一抬頭,她一下露出驚悚的眼神,對面鄰居的臥室裡,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裡看著自己。

    這種房子一層四戶,同層間,自己家的廚房可以看到另一戶的臥室。

    她算不認識這男人,只知道住對面,她知道自己光著身子,但她對自己的身材無比自信,很快地收起那沒出息的吃驚面容,她笑了笑,轉身回了臥室。

    臥室裡,賈承悉還是四仰八叉,赤.裸著酣睡。如果讓他身處天堂的媽媽看到,一定擔心自己的兒子會著涼。

    床單上的血跡變的發黑,她又揉了揉自己的臉,還有酸脹的牙齒……實在沒力氣繼續,事已至此,她撿起地上的睡衣,狠狠把衣服撕爛,造成用力撕扯的假象,而後扔在床上,自己上床,自己蓋上被子,摟住身邊的男人。

    清晨,萬物甦醒

    賈承悉睜開眼,又使勁閉上,覺得頭痛欲裂,伸手想要揉一揉太陽穴,卻發現右手臂被壓著,已經麻木得失去知覺,他側頭一看,頓時睜大了眼睛。

    「陶念晴,你怎麼在這兒?」

    陶念晴睜開眼,看向他,柔情的一笑說,「你醒了。」

    驚恐的感覺又再出現,如同幾個月前那一次,一睜眼,陶念晴在自己的懷中!

    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這簡直比幾個月前那一次還要糟糕,那次至少自己還穿著褲子。

    「這他媽的怎麼回事?」他怒吼道。

    陶念晴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落下,露出她不著寸縷的身體,她看著賈承悉羞澀道,「你說呢?」

    她微微挪了□子,讓他看到床單上的血跡,「昨晚你喝醉了,酒樓代駕的人把你送回來,」抬手整了下頭髮,她低頭說,「你醉的不行,抱著我不鬆手……」

    說假話,能真正做到面不改色的人並不多,雖然這台詞她昨晚都想好了,但此時還是有些心虛,不過行動比語言有效,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她知道自己的胸有多挺,腰有多細,她彎腰,拾起地上的真絲睡裙說:「我們是兩口子,這原本也沒什麼,可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撕爛了。」

    她說完,對上賈承悉的目光,卻心中一凜,那目光中有不可思議,還有複雜到自己看不懂的厭惡。

    好似自己的陰謀已被看穿,她乾笑起來,「你那是什麼表情?像一夜情後男人翻臉不認賬。」

    賈承悉說:「沒想到你還有一夜情的經驗。」

    陶念晴驚覺失言,佯怒道:「怎麼說話呢你,一大早就欺負人,我就是比喻一下,電視上都演過。」

    賈承悉皺眉轉身準備下床,一挪動,卻□一陣扯痛撕裂感,他連忙看去,瞬間怒道:「陶念晴,你這強.奸.犯,對我做了什麼?」

    陶念晴大怒:「誰是強.奸.犯?賈承悉你個王八蛋。」她猛然一掀被子,「你看自己做的好事,誰才是強.奸.犯?」

    賈承悉看著床單上的血跡,有幾秒鐘,他的表情極其奇怪,像是人生初逢不可思議,隨後他看向陶念晴,像不認識,人生初次相見……

    陶念晴被看得更為發虛,一挺胸說:「怎麼?你都忘了,就算你受傷了,也是怪你自己。」她揉了揉腰,「我還沒怪你呢。」

    卻沒想,賈承悉極嘲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趙軍是吧,你的前男友。你倆同居過兩個月,難道就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陶念晴大驚失色,他怎麼,他怎麼知道?

    賈承悉起身走往浴室,「把心思動到這份上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和陶念晴擦間而過,一樣赤.裸的身體,卻半點旖旎沒有,走到浴室門口,他停下腳步說:「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嗎?」

    陶念晴木然地看著他,賈承悉說:「結婚前,有人特意告訴我的,那男人在你才進公司的時候,曾經來公司找過你,你倆還在公司樓下吵過兩次是不是?為你私自打胎,沒告訴他的事。」

    陶念晴的腦子裡已經空白,的確有這樣的事,相見好同住難,同居之後才發現,那男人那麼多壞毛病,也不上進,下班就是在家打遊戲,一點未來也看不到,所以只兩個月,她就果斷地選擇了分手,但沒想自己不小心懷了孕,自己未來的路還長,怎麼能被一個孩子綁住?

    聽著浴室的水聲,嘩嘩嘩的,她希望永遠不要有盡頭,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剩下的難堪。

    淋浴的門一響,賈承悉走了出來,腰上纏著浴巾,他擦著頭髮,看到陶念晴站在那裡,他扔掉浴巾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陶念晴問:「你結婚前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賈承悉打開衣櫃,拿出一件藍色的襯衫,「那時候都領證了。我說有什麼用,發完的請帖難道能夠收回來,還不是要一樣擺酒請客。」

    陶念晴羞憤欲死,這不是一個形容的說法,而是多數女人一輩子,大概也不會遇上這麼難堪的情形,「所以……所以你才在婚後這樣對待我是嗎?」

    賈承悉套上襯衫,又順手抽出一條褲子,「一個女人要想婚後在家裡有地位,得到老公的尊重,起碼該有一段乾淨的歷史,像寶珠,她以前脾氣再不好,但為人清白……」

    又是甄寶珠!

    「甄寶珠,甄寶珠,你就知道甄寶珠!」陶念晴一下發了瘋似地吼叫起來,「你愛她,早兩年死哪兒去了,你愛她,你會在外頭沾花惹草,賈承悉,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

    賈承悉扣著皮帶說:「惱羞成怒了,的確,我要是你現在也早羞的無地自容,陶念晴,一個女人不自愛已經很可恥,還和老公裝處女,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陶念晴尖叫一聲,撲向他,「賈承悉你個不要臉的畜生,我到了今天都是你逼的,你還敢說風涼話。」

    賈承悉厭惡地推開她,「我沒興趣和你鬧。」

    陶念晴被推到床上,只覺從今之後,自己和賈承悉是徹底的完了,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怎麼肖想一輩子,但要說離婚,又著實捨不得這份富貴安逸的生活。

    賈承悉似早已瞭然她的打算,輕蔑地笑了笑,抽出一根領帶來,「今天話說開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賈太太,我做我的賈先生。」

    陶念晴揪扯著床單,眼前的幾塊血跡,諷刺地印在那裡。

    卻聽賈承悉忽然「咦——」了一聲,「我的手怎麼爛了?」他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床上的女人,突然怒道:「陶念晴,你他媽是不是割了我的手,你他媽裝處女都不捨得自己出血!」

    陶念晴羞恨難當,恨砸一下床打岔道:「賈承悉你夠了,就算我以前有錯,但那也是咱倆之前的事情,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你心裡有氣,咱倆可以少見面,但孩子怎麼辦?家裡不能沒孩子!」

    賈承悉看著自己的手,不甘心地冷哼一聲,煩躁地轉身穿衣服,「以後再說。」

    陶念晴看他不追究手的事,鬆了口氣,想也不想地說:「還什麼以後,你都快三十了,整天推三阻四,不知道是不是性無能!」她嘟囔著。

    卻沒想一把被拽了起來,脖子一緊,被人緊緊的掐住,賈承悉狠狠盯著她的眼睛,「陶念晴,你敢胡說八道試試!」脖子被扼住,想咳咳不成,想喘喘不過,陶念晴覺得他能掐死自己。

    她緊張地用力去掰他的手,但賈承悉手像鉗子分毫不動,她和他近在咫尺,她看到他眼中閃過陰狠,眼神飄忽,好像走神了,手上卻更加的用力。

    「承……承悉……別……」她艱難地吐出支離破碎地話語。

    賈承悉的確走神了,因為一瞬間,他聞到陶念晴身上的香水味,這是寶珠留下沒帶走的,味道的記憶力最持久,猛然間,他就想到了昨晚見過的寶珠,那激情熱血,燃燒生命的日子他曾經也有過,可不知後來怎麼的,一點一點都沒了,而且回想到過去,也覺得恍如隔世。

    昨晚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也不斷是她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回憶無法擁有真實感,昨晚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那份真實感如在自己的夢中,只是,那個膈應的男人該換成自己。

    手指傳來劇痛,他回神,才發現陶念晴已經快要昏厥,正在用殘餘力氣摳他的手,一張臉漲得青紫,像個豬頭,他厭惡地用力一扔,「你以後好自為之!」從櫃子裡抽出外套,揚長而去。

    陶念晴在床上捂著脖子,咳——咳——咳了好幾下才緩過氣來,她癱軟在床上,大哭起來!

    賈承悉,原來他真的是個性無能,——她和他沒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