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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6章 覓得他的夢姑 文 / 汶滔滔

    何當歸聞言如遭雷擊,半晌不知身何所往,心中百緒陳雜,任憑那個男人抱著自己出了浴桶,簡單瀝干了水,輕輕擱在床榻上。孟瑄?玉樓?春藥?他,原來竟是他……

    孟瑄赤著高大精壯的身軀,偉岸如古代戰神。他隨意披了件細棉寢衣,然後取過一條大毛巾,一面膝行上了床為她擦頭髮,一面解釋說:「或許是夢裡不真切的緣故,我也不知是怎的,當時就對那女子產生了十分好感,待今日一見,又覺得她也不過如此,怎及我的清兒半分。」他見佳人荏弱迷惘,桃花羞面,怎麼能不溫存愛憐。

    何當歸虛軟地憑他糾纏,半晌之後,她終於在心裡接受了,自己前世的「夢郎」就是孟瑄的事實,只不知怎麼他在另一空間中的所作所為,怎麼跟她前世的遭遇是一樣的。她試探地問:「寧王的古嬪?你怎能肯定就是她?」

    孟瑄以唇瓣愛戀她小巧的鼻尖,微笑告訴她:「我依稀記得那女子的容貌,是她沒錯,只是不知為何,時間推及到如今,前後相隔三年,那位年輕一些的古嬪卻反而變『胖』了不少,胸部異常豐滿,與我夢中所見不同。除了這一點有疑惑之外,餘者都可以確信無疑,因為她是寧王的姬妾,所以同柏煬柏一起出現在幻夢中,道理上也是說得通的。」

    何當歸立刻抓住了她想問的事:「胸部豐滿?你還看過她的胸?你這幾天到底做什麼去了,又在哪兒遇見過古嬪?」

    孟瑄用手指一絲一縷地理順她的濕發,口中調笑道:「我只是為了確認她是不是夢姑,才隨便瞄了兩眼,你若不喜歡,那我再多瞧你兩三回,權當清洗眼睛。」說著將她護著胸口的雙手剪在一處,按壓過頭頂,將他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枕在她的胸口,輕輕摩挲著,動作輕柔如棉,不帶**。

    「那,你跟古嬪……你們兩個說過什麼?」她遲疑地問。

    「沒說什麼,」孟瑄爽朗一笑,「我對她心無一絲掛礙,她也根本不認得我,過去,原是我太癡了,竟為夢中之事牽絆了幾年。往後再也不會了,往後我只守著你,清兒,你才是我真正的夢姑,跟你一處時,我的身心都說不出的快活,咱們守在一處,做一對快活似神仙的伴侶……」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漸至不聞。因連日來從未休息過,現在一場沐浴一場歡愛,他又得了「好枕頭」,可謂沾枕即睡,睡顏還是非常像孩子,一睡著了雙靨上就帶點傻氣的笑,不知是夢見了什麼。

    何當歸被他的腦袋壓在胸口,好似一條十斤沉的面口袋,壓久了就有點麻,自然睡不好,想要將之推開,可孟瑄的腦袋很賴皮,梗著脖子不肯走。她只好說:「胸口壓的悶悶的,肚子也空了,你霸著我幹嘛,我還不睏。」

    孟瑄馬上睜開了眼睛,扭頭沖外間桌上的幾碟點心茶水招手,受到召喚的它們就晃晃悠悠地飄過來了。孟瑄指給何當歸看,面上又露出一種傻氣而羞赧的表情來,雙眸晶璨如得了新奇玩具的孩童,墨黑的色澤將人溺在其中。她第二次見孟瑄使出這項本事,心裡反而不那麼驚訝,卻被他的神情逗笑了,「噗嗤」笑出聲來,連帶方纔之事勾帶出的一縷陰霾,也消散無蹤了。

    何必再去想那些冥冥之中的事,她身邊有他,他心裡有她,還有什麼難解的謎題值得讓她傷神。

    她不是不想對孟瑄講明白——可能,或許,大概,她才是他真正的夢姑,她可以原原本本地道出此事的來龍去脈,並說出當時的各般細節,讓他相信她。可一旦要說明白這一點,她亦不得不將自己保存著前世記憶轉世的秘密一同告訴他,這就令她有幾分躊躇了,須得異日再想幾回……還是現在就說?

    孟瑄是個極坦誠的人,不管是第一個還是現在這個,都是跟她相識不久就把他的秘密交給她保管,她對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相公,其實我有一件事,也是時候同你……啊!」

    她只覺得一個天地倒懸的抱滾,孟瑄的石頭腦袋倒是從她的胸前撤開了,可是轉到上面、被他推著坐起來的她,為了求取平衡與支撐,她不得不分腿跨坐在他的身上。這還不算,但見坦誠的孟瑄與他的凶器同時復甦過來,因著姿勢便利,他的凶器一下子搗了進來。她還濕潤著,**著,讓他毫不費力地得了逞。

    孟瑄安然平躺著,一雙大掌扣住她的纖腰。她向上掙扎兩分,他再按著她坐回來,不論她前後左右的如何掙扎,他都受用無窮,還能飽覽她羞窘交加的嬌顏。「娘子,」孟瑄一臉幸福的表情,開懷道,「既然你說不睏,那就坐一會兒吧,為夫餵你吃東西。」說著,他騰出一手,從一旁靜靜懸浮空中的白瓷碟裡取出一塊冰皮燈香酥,舉高到她嘴邊,「張嘴,你最喜歡吃這個。」

    何當歸早已燒成一尾開水裡的蝦子,不敢相信孟瑄一名詩書禮教教出的公子,才初試**就放浪至此。這東西如何還吃得下去,可她不吃,他就一直往上舉著,有意無意地一下一下地挺起小腰來。

    酥麻的感覺自兩人的交合處瀰散開來,讓他們一個輕顫低吟一個閉眼悶哼。她雙臂撐在他的小腹,垂下頭大口喘氣,他見機不可失,含笑遞上點心,用眼神暗示她,若是不肯吃,那她就是還想再來幾下。她勉強咬了一小口,他突發奇想地說:「這麼著吃飯很不錯,往後晚上那頓,咱們就避開眾人,在房裡邊休息邊吃飯,可以節省不少時間。省下的時間用來讀書,日久天長,咱們的學問都可大進一層。」

    「……」她被他明亮灼燙的眼神燙傷,扯過一床薄被擁在胸口,方才醞釀起的要向他傾訴自己那一段似苦還甜的身世秘密的心情,全被他一下又一下的挺腰給搗碎了。真不曉得他如此一頭表裡如一的大色狼,怎麼會同她成親前都還保持童子身……「唔,孟瑄,你!」

    她咬唇嚥下最後一聲低呼,兩道清淚沾濕面頰,無力地倒在他的懷抱中,意識被抽離出身體。他卻還未到達制高點,自然不肯放過她,再次一個鷂鴿翻身回到上面,苦苦糾纏著業已昏迷的她。她被纏著被迫醒過來,再也禁受不住哪怕半分狂浪顛覆,於是流淚問他什麼時候能結束。

    此時的他週身肌肉緊繃,對她的柔弱也毫不憐惜,連她的求饒淚水也換不回他一絲溫柔對待。一次又一次,他釘入她的身體,執意要領著已虛弱到了極致的她,再去攀登一回那座至高的山峰。直到他將屬於他的灼燙之物,一滴不費地全數饋贈給她,他才在她汗濕的耳際大口喘氣、低聲密語地說:「至死方休。」

    一時,倦至十分的兩個人都緩緩闔上眼,湛湛要一同入眠時,門上卻響起了非常煞風景的重扣聲,喚門的聲音是青兒。

    青兒她也是回房就沐浴,沐浴完畢後就找吃的填飽肚子,除了沒有「專人專陪」服務之外,她跟何當歸做的都是一模一樣的事。不過何當歸已經累垮了,她卻還很有精神,咋咋呼呼地要何當歸開門,說好久沒聊通宵了,今晚月色好,又難得乘這麼豪華的大船,一定要賞江月吃月餅才好。說著又是一陣擂門:「小逸開門呀,我進來了?你幹嘛呢!」

    何當歸驚慌地醒過來,驚慌地發現,孟瑄竟然還沒從裡面退出來,兩人還是一處相親相接的。她用力推他,只是推不動,在床上四下裡找衣裳,只是找不到。她又羞又怒地瞪視孟瑄,他只含笑凝望她,細細品鑒、把玩她潮紅面頰上的每一個表情。

    等青兒再開口問時,孟瑄揚聲對著門口說:「青大姐,她在陪我說話,不得空陪你,還是改天吧。」

    門上的敲打聲停了一下又響起了,促狹的青兒大約猜到了房中現在的光景,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們,佯裝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的樣子,叩門笑道:「小逸,七公子,你們兩個人聊天,幹嘛把門關的這麼嚴實,我有幾句話急著今天裡說給小逸,七公子你把她讓給我一小會。小逸?開門呀!」

    何當歸攢足了力氣,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沉重身軀,掙扎下了床,腿卻是軟的,只走一步就撐不住了,不留神差點跌倒。孟瑄見機從後面接住她,一把捉回床上去,低聲埋怨道:「你還真理她?她逗你的,瞧吧,你將為夫給你的好東西都灑出來了,少不得我辛苦一回,再給你一些,這次可不准再亂動了。」

    何當歸也感覺到了腿上的濕意,羞不可抑地閉上眼睛輕輕顫抖,不知門外的青兒可聽見這話了,孟瑄,他究竟要忘形到什麼程度。

    孟瑄拿過薄被來,仔細地裹好了她,囑咐讓她好好躺著等他回來,然後把寢衣隨意一披,就下床處理青兒這一位不速之客去了。何當歸叫著讓他穿好衣服,仔細著說話,他也充耳不聞,大步走到了門邊,既不開門也不說話,就那麼不遠不近地靜靜站了一會兒。

    何當歸見狀心中納悶,剛要問他在做什麼,卻忽然聽見門外的青兒開口說:「小逸,既然你已經睡了,那我就不吵你了,晚安,祝你做一個好夢,我回自己房間了。」

    她的聲音平順柔和,沒有半分調侃戲謔之意,與先前的口吻大不相同,簡直不像是從青兒本人口中吐出的話來。

    青兒走後,孟瑄回頭沖何當歸笑道:「怎麼樣,還是我有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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