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究竟是什麼人,對族長你而言無關緊要。」在確定封陽的決定之前,離月認為還是不要將身份告訴他的好,「不過族長應該知道你口中這位君上的野心,如今查實他便是當初害死你妻女的始作俑者,不知道族長還會對他鼎力相助嗎？」
封陽是真想知道眼前跟自己女兒長相極其相似的女子,究竟是誰,可是無奈她卻不肯相告。
她不說,那麼他就定要問出來。
封陽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本來當言九說出君上二字的時候,我是相信當年害死我妻女背後的真兇是他。可是現在這一切是因為你才浮出的水面,而你又不肯說出你的身份。那麼我有理由相信你是為了破壞我和君上只見的關係,挑撥離間,和言九共謀的此事。」
「嗤。」離月嗤笑,「如果族長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我無話可說,這件事究竟怎樣我想族長應該可以去仔細想想究竟我所證明的是事實,還是為了挑撥你們而設計誣陷。族長究竟是決定當著沒事發生和君上合作還是為妻女報仇從此與他劃清界限,這些都是要你自己來做決定的,我無權干涉。」
說罷離月就要走,關於不死族和君上的事情,她已經盡力了。若封陽有那個野心不計前嫌繼續幫助君上,她也無能為力,為由今後多加防範。
「等等。」見她要走,封陽忙將她叫住,「君上野心勃勃,心在三界。既然他會威脅到你你必要防範,既要防範,你又怎能不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情？答應我一件事,以君上的身份做交換。」
離月駐足,他知道封陽要她做什麼事情,無非是他現在思念死去的女兒。要她多留幾日以解相思之苦。
她現在也是母親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可是她現在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讓她變作小孩的摸樣,偶爾使使小孩性子還行。若真要她去扮成個真真實實的小孩,她恐怕還真難做到。
「抱歉,我不答應,關於君上的事情我只會有辦法去查。」封陽的話已經證實他不會再幫助君上,這對於離月而言已經是幫了很大一個忙了。
「而且族長若因為喪妻喪女之痛,在這緬懷過去,讓自己沉浸在悲痛之中。倒不如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離月回過身來看著封陽,「族長既然知道痛,應該能體會失去親人的滋味,這城中的不死族人雖然為了長生不老連親人都可以不顧,可這畢竟不是所有族人的想法。不知有多少族人在午夜夢迴之時回想起因為祭血嬰,親人慘死的情形。會否有人和族長一樣對失去的親人念念不忘,每每想起心痛不已。你身為族長可以為自己的妻女報仇,可是那些不想長生不想煉血嬰的主人,失去了親人他們又該找誰說理去？」
封陽愣住了,每每想起當年妻女慘死的模樣,悲痛與憤怒都讓他無法自己當上族長前,他幾乎天天都在想要怎樣才報仇。當上族長後他總是在想要怎樣才能害他妻女的人趕盡殺絕。只有看到一個個仇人倒下,他的心才會有一絲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