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封陽站在床前近距離的看著離月。
「我究竟是誰,我想族長應當沒有知道必要吧。當初族長明明也懷疑我的身份,可是還是將我帶回了不死王宮,族長帶我回來就是因為我和素雨相似的容貌。如今族長的目地已經達到了,我想我應該可以離開了。」
如今不止是封陽的目地達到了,就連離月來這的目地也應該能達到了吧。
離月下床,從封陽的身邊繞過,準備離去。
「站住。」封陽疾步上前攔住了離月的去路。
「族長這是何意?幾天前我雖亂闖族長的故居,可是族長已放過我。之後也是你提議要我來這不死王宮的,如今事情已經浮出水面,族長帶我來此的目地也明瞭。族長要查的事情也查清楚了,我想我沒理由再留下去了。」
「那麼偽造身份欺騙我這個不死族的族長,該當何罪?」封陽語氣冰冷,表情嚴肅,不像有半點戲言。
可是眼前的人卻依舊一臉鎮定,根本不像之前在那棟宅子內要殺她時那般的恐慌。
「我偽造身份?以族長在不死族的身份會查不出我偽造?若說我欺騙了族長,那族長自己是不是也該負上部分的責任?因為族長你出於某些目地自己甘願受騙。」
離月雖然一直隱藏自己的妖力讓封陽無法辨別她的身份,可從未覺得身為不死族族長的封陽不會去查此事,這不死城說小不小大街小巷那麼多條,人口也算眾多。可說大也不會大到哪裡去,他畢竟只是座只住著不死族族人的城。
以封陽的身份要在不死城查有沒有她這個人還不容易?
離月嘴角上揚輕笑道:「而且除此以外,我似乎沒做什麼對不住族長的事情。」
「那照你這話的意思,我還應該感謝你才對吧?」封陽收回攔在離月身前的手臂,「今天黎明時分雨停後,那張扔進我寢宮的字條是你寫的吧。」說罷封陽從袖袋中取出一張疊好的紙打開,紙張原有些皺巴巴的看來是被揉成一團扔進封陽房間裡的。
有些泛黃的紙張的紙上寫著八個字,夜襲言九,必有所獲。
言九原本死活都不肯招認,那剩下的人究竟是誰,封陽正一籌莫展之時收到了這張字條。
今夜按照字條行事,還真有大收穫。
收到這字條之時,封陽還在疑惑這字條究竟是誰寫的。
白天為防止言九逃跑,封陽派人暗中監視,沒想到卻聽到了離月和言九說的那番話。於是封陽斷定給他字條的人就是她。
對於這事離月卻不做回答,算是默認了。
封陽有些狐疑的看著離月,「莫非你一早就知道害死我妻女的人和殺綠珍的人是誰?我與你非親非故你卻在暗中幫我一把,莫非你和君上之間也有什麼恩怨?」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並不知道君上究竟是何許人也。我只知道他的存在會對很多人造成威脅,包括我。所以替你找出這個兇手也就是在幫我自己。」
封陽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天門的人?還是妖族?」封陽打量離月她這樣子倒像個人類的小孩,「還是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