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於族人的感受,封陽從未想過。因為每到煉血嬰之時,城中族人家中凡是有符合要求的孩子,女人他們大多會主動的獻出。極其的配合,得了秘藥更是歡天喜地。
封陽見大多的族人都是如此的,也未曾見過有誰難過。既然他們能為了長生不死主動獻出自己的妻子孩子,那麼為了長生不死他們又怎麼會傷心難過。
封陽嘴角上揚,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這煉血嬰,煉長生不死的秘藥都是先輩傳下來的。族人就算有不願意的也不會去反倒先輩留下來的東西。即便我這個族長有心改變也力不從心。」
更何況這一套在族人看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對。有些人就是如此,總任務只要是先輩流傳下來的總是好的,盲目跟從,不分好壞。
「族長,我知道你們不死族只求長生不死的想法很難改變。我亦看的出當年你雖是為了給妻女報仇而做了這族長的位置,可是你對不死族卻也是盡心盡力。在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你幫助君上,除了回報他助你奪得族長之位,亦是為了讓不死族更為強大。可若你真的為了不死族好,就應當停止這煉血嬰之事。你們的長生秘法等於是用他人的性命延續自己的性命,這本就是有違天道的,若再不收手只怕遲早會引火****。」
離月知道紫陽神君讓她來查不死族的事情,應該有部分的原因就是為這個。
封陽沉默。
無論封陽最後做出什麼決定,這不死族也和離月沒關係了,她不是真正的素雨,可以一個女兒的身份去勸說封陽。
「族長,我言盡於此。決定權在你手裡,不死族今後會怎樣就看你的決定了。」說罷離月轉身就走。
就在雙腳邁出那道破碎的木門時,封陽突然又叫住了她,「謝謝。」
無論她是因為什麼目的來的不死族,她終究是幫了他一個忙。
封陽從袖袋中取出一個通透的玉瓶,白色的玉瓶內隱隱的透出一抹黑。
「天門近日被邪氣入侵,我想有不少人應該為此被邪氣攻心,只許去瓶內少許的藥粉,再兌入清水服下,只許過上半個時辰體內的邪氣便會消散。這事我終究是要附上部分責任的無論你是不是天門中人,如果可以麻煩你將」
這瓶中之藥是封陽這兩百年來連邪術之餘尋求古方煉出來的,他也擔心有早一日因為煉邪術不慎而導致邪氣攻心亂了心智走火入魔。
封陽將玉瓶遞給離月,離月接過玉瓶臉上卻無喜悅之色,「攻心的邪氣,有藥可解可是那籠罩天降山的邪氣該如何清除呢？」
這藥只能在人體內起效用,又不能消除天降山上的邪氣。
而不死族人,向來時以煉血嬰得長生,雖煉邪術,卻從未有人考慮過如何消除因邪術而產生的邪氣。封陽能煉出這能清除體內的邪氣的藥已經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方法,以正氣可克邪氣,那瀰漫在天降山附近的邪氣久久不散,是因天降山上結界被破,天空被烏雲擋住無法得到陽光充足的照射。如果有辦法拿到天界的乾坤法鏡站在一處與天降山位置相對立的地方且陽光充足,再利用乾坤法鏡將陽光射向天降山,便可散了天降山上以及瀰漫至它周圍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