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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粉嫩親娘 第二十章 棋局 文 / 蘋果兒

    第二十章棋局

    「不知道你還有離開白家的機會,如果我告訴你了。你就別想活著離開白家了。」男人冷冷警告道。

    「那你就讓我做個明白鬼吧!」飛雪隨口接道。頓了一下,她又諷刺道:「反正在你們這些冷血動物眼裡,殺死一個人,不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嗎?你就當多踩死一隻自動送上門來求死的螞蟻好了。」

    也許是為她的倔強妥協了?又或者是因為他良心發現。男人垂眸凝視了她片刻,破天荒的對她改換了態度。用另一個極端的語氣溫柔的道:「有些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的。你實在不怕死,晚上在客房裡等我吧!」

    聲調的突然轉變,令飛雪不自覺的一怔。如果不是剛才已經見識過他的變臉術了,她可能更本無法轉過彎來。只是不等她有所回應,男人突然又生硬的問道:「對了,你會下棋嗎?」

    因為他的前後語氣轉變太快,飛雪本能的反問道:「什麼棋?」

    「你果然連棋都沒聽過。」男人皺起濃眉語帶不屑的歎道。不等飛雪反應,他又叮囑道:「呆會兒如果老太太問你有關下棋的事,你別出聲,由我代你回答就好。」

    她沒聽過棋?飛雪禁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紋路。她只不過是問他會下什麼棋罷了。不過既然他這樣認為,她自然不會主動解釋。她想要應付他口中的老妖婆,他肯定很在行吧!飛雪眼底倏地閃過一抹嘲諷與算計。

    從第一眼見到白老太太那一刻起,她就多少猜到白家的情況了。不過那些與她無關,理他們誰死誰活?她只要奪回她的兒子就行。不過,現在看來,要想保護孩子,她首先得與眼前這個陰險狡詐的沙豬男人合作對付那兩個對孩子意圖不軌的惡女人。然後再來對付這男人一舉奪回孩子。

    竟管這男人明顯比那兩女人更難應付。如果說那倆女人是惡狼的話,這男人無疑是頭扮豬的老虎。不過以她和孩子目前的能量與處境,就算明知將要面對與虎謀皮的艱難處境。她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不然她的兒子就要被狼吃得渣都不剩了。權恆利害得失後,飛雪便在心裡做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決定。她在心裡安慰自己,老虎在凶殘不是也鬥不過獵人嗎?她就要當那拿槍的獵人。

    「既然你答應告訴我有關孩子的事,我也答應你呆會兒在老太太那裡一切都看你的眼色行事。」飛雪淡淡的說完,轉身走在他的前面去開門。

    白家的家宴排場之大,再度令飛雪開了眼界。從前院到前廳左右兩排,各擺了十幾圍酒席。桌上酒菜已上齊,遠在幾里之外便可聞到菜香。可是卻無一人入座。穿著同樣衣著的婢女家丁,分男女兩列對稱站在通往前廳的青石道兩邊。中間留出一條足夠三人並肩而行的通道。而白家的主人,包括飛雪這位貴客在內的一行人,就在眾人的夾道歡迎中進入前廳主席。

    此情此景,不禁令飛雪想到了電影中黑社會老大出場的畫面。她與那位已然偽裝成豬孫子的白家少爺便是在眾目癸癸下進入大廳。

    若大的大廳內只擺了一席。而且就連一席也沒坐滿,可見白家的人丁真的不怎麼興旺。白老太太與那位令人見之欲嘔的豬頭舅佬爺端坐上席。白少爺口中的那位小臭女人則位於右側第二位。

    「孫兒給奶奶和舅佬爺請安!」白家少爺溫言細語的向席間兩位主人行禮問安。

    「老夫人安好!」飛雪只是淡淡的沖老太太抱拳一禮。對於那個從一見她出現,便垂涎三尺的豬頭舅佬爺和那位正衝她媚笑的賤婦。飛雪直接無視了。

    「雲公子多禮了,快請入席!」老太太則直接選擇無視她孫子的問安,衝著飛雪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假笑,客氣的招呼道。

    「雲公子坐這兒來!」豬頭男人急切的拉開身邊的椅子喚道。

    同時,賤女人指著她前面與老夫人之間的空位請道:「雲公子請坐上位吧!」

    「雲公子請坐!」白少爺更加熱情的直接將她引入下席。他自己在左側的席位坐下。有意無意的將她與那豬頭男隔開來。

    「開席!」老太太一聲令下,廳外頓時傳來一陣煩忙的入座聲。

    面對一桌子的仇人,眼前就是罷了龍肉飛雪也提不起喂口。不過既然要當獵人,她自然不能在禽獸面前輸了陣勢。墨翌涵叮囑過她,靜虛觀的人到哪兒都是不據小節,豪放不羈的。因此,她便將大而化之的個性展現給這群虎狼看看好了。她毫不做作的大塊挾菜,大口吃肉。似乎什麼東西到了她的嘴裡,立刻就變成了三珍海味。實則她卻是如同嚼蠟般食之無味。不過她才吃了幾口,白老太太便如白少爺預料中的就開始問話了。

    「雲公子精擅棋藝?」白老太太面帶微笑的問道。

    正好飛雪口中包了一大口菜,因此白少爺便「善解人意」的代她回道:「雲公子的棋藝堪比爹爹呢!」

    老太太笑容驟僵,慈祥的臉上頓時罩上了一團黑雲。

    「咳,咳!」豬頭男瞪了白少爺一眼,乾咳兩聲轉移話題道:「雲公子請吃菜,別客氣!」並且站起身來,伸長手臂為飛雪挾菜。原本就忍著噁心的飛雪,哪敢吃沾有豬唾液的菜啊。真那樣,她不當場抓兔子才怪呢!於是,她靈機一動,端起碗讓碗口對著自己。接著老太太的話道:「白少爺過獎了,小生只是剛入棋門,毫無章法可言,所以才僥倖勝了白少爺一局。」

    「雲公子勝了?」老太太臉上的烏雲立刻消散。好像吃了蜜似的,興奮的道:「吃完飯後你們再對一局,讓老身來觀戰!」

    「好啊!」飛雪則不以為意的爽聲答道。不過,這祖母聽著自家孫兒輸了竟然這麼開心的決對是獨此一家吧!這一家子果然都不是人。這更加深了她無論如何也要將孩子帶離這種地方的意念。

    白少爺聞言,差點沒當場穿幫怒吼出來。可是他不愧是變臉專家,硬是將咽喉的怒氣吞回了肚子。只是低著頭,偷偷瞪了亂開口的飛雪一眼。那目光中分明寫著「真是不知死活的丫頭!」

    飛雪只是假裝沒有看見。反正她早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來面對前面的狐狸,右邊的母狼,左邊的猛虎。可是唯有那頭一直用垂涎的眼神窺視她的豬令她心裡惡寒。

    好在接下來這食之無味的晚餐,很快便在老太太急切的催促下結束了。其間白少爺式了很多次,意圖阻止老太太的提意。可是每次他一開口,不是被老太太打斷,就是被另外兩人打斷。總之,一餐飯下來,令飛雪對白家的情況又有了更多的瞭解。

    總的說來,餐桌上除了她之外的四個白家人。基本上可以算做是四條心。唯一表面上看似有點默契的便是那對老姐弟。而原本該同心的祖孫,夫妻則完全是貌合神離。不,他們幾乎可以看做是陌路人。

    特別是那對夫妻,連表面功夫似乎都不願做一下。妻子當著長輩、外人的面,看丈夫的眼神一概是鄙視加斜視。而丈夫則從頭至尾連瞟都沒有瞟過一眼妻子。這樣的情況下,飛雪似乎明白為何在白少爺口中那個哭鬧的孩子成了小雜碎,孩子他媽成了賤婦。

    才剛放下碗筷,老太太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令人擺上棋盤。白管家親自取來一副象牙茜色填金淺刻福壽紋象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珍品。材質厚實,包漿溫潤,正面刻填紅黑二色楷書,字體端正,筆力雄健;側面填金淺刻纏枝蓮紋裝飾,線條流暢;棋背刻雙蝠拱團壽紋,寓意福壽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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