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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二十二章 開肚子 秦小官行醫(二) 文 / 逐沒

    交代完相應的事情後,秦小官親自回去取「生肌菌」了,因為這畢竟是他給薛小憐治臉所準備的,縱然薛小憐還要等幾天才用得上,但是由於天天都是她在精心看護,秦小官覺得還是去跟她解釋一下的好。

    薛小憐聽說這是救人所用,很爽快地答應了,並且還特意讓秦小官多準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至於她治臉所用,還可以另外在培植。

    當秦小官拿著一團生肌菌去了素娥別苑時,月素等人已經將一切東西準備妥當。她們看到秦小官手中的那白面一般的東西,正要過來細看,卻聞到了一股異常難聞的腐爛味道,不由得驚呼道:

    「先生拿的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如此惡臭難聞呢?」

    秦小官笑道:「這就是要給月娥姑娘治病所準備的『生肌菌』。你看,這東西如此白嫩,豈不是跟女子的肌膚一般嗎?所以,用來代替割去的肉,不是再合適不過麼?」

    說著,秦小官還一本正經地將手中的生肌菌遞了過去。

    月素等人爭先掩鼻,惟恐在聞見那腐臭之味。

    「秦先生,你究竟是要救我妹妹呢,還是要害她呢?」

    月素道,「這東西其臭難聞,你要拿去替代我妹妹肚子上的肉,那即使將她治好以後,她渾身都帶著這樣難聞的味道,還如何去見人呢?」

    秦小官笑道:「這只是暫時而已了!讓你妹妹先忍耐幾天吧,等她身體痊癒後,用藥澡一泡,在下保證絕對沒有這些味道留下,還給她一個香烹烹、白嫩嫩的身子如何?」

    月素這才想起自己妹妹的身體已經讓這個花花郎中看了個飽,但是礙於救人需要,她只能無奈地說到:「月素已經按照先生的吩咐準備好了,就請先生趕快救人吧。」

    「月素姑娘不用過於擔心,因為對於在下而言,這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秦小官笑著說到,「那就麻煩月素姑娘將手中的那碗麻藥喂與月娥姑娘喝下去吧。等她身體完全麻痺後,在下就會動手切除她身體上那個掌印部分的肉。」

    月素知道事已至此,再無其他辦法,只能靠秦小官施為了。於是,她小心地將手中的麻沸散慢慢地喂與妹妹喝下。

    雖然秦小官已經用銀針替月娥壓制住掌傷,以防止毒性的蔓延,但是由於其傷勢比較嚴重,這刻月娥始終也還沒有甦醒過來。

    月素憐惜地看著仍在昏睡的月娥,對秦小官說到:「秦先生,月素可就將妹妹交給你了,希望你能順利地醫治好她,月素就去外面靜候先生的佳音了。」

    「月素姑娘,請你放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不會讓姑娘失望的!」

    秦小官說著,開始動手準備自己所需要的一些東西。

    月素正要轉身出去,忽又回過頭對秦小官說到:「先生!有句話,月素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秦小官笑道,「莫非你還是對在下的醫術放心不下嗎?」

    「不是。」

    月素道,「既然我將妹妹交給先生,就不會懷疑先生的醫術了!小女子是想提醒一下先生,無論先生有意還是無意,秦先生可是第一個觸碰我妹妹身子的男人。所以,想必先生應該知道今後該如何做的了!」

    月素說完,頭也不會地走出了門外。

    「我應該知道如何做?」

    秦小官納悶道,「既然是救人要緊,這身子讓我碰了,也就碰了吧。嘿嘿,何況月娥的身子如此柔軟非常,亦是人間少有。如果真要我秦小官的負責的話,我可是求之不得的呢。」

    一切準備就緒後,秦小官便開始為月娥治療掌傷。若是那修煉催心掌的人在場的話,必定會氣得當場吐血不可,因為他辛苦忍受了幾十年毒藥煎熬才練出來的掌毒,竟然給秦小官如此輕而易舉地破去了。

    雖然白潞芸和月素對秦小官的醫治之方甚是懷疑,不過對於秦小官而言,為月娥切除被毒掌所傷的肉的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從開始切割到最後縫合傷口,前後不過花去了秦小官半個多時辰的工夫而已。

    做完這一切後,秦小官又細心地將月娥身子上的血跡處理乾淨,免得她醒來的時候讓自己的樣子給嚇住了。

    想起在屋子外面焦急等候的白潞芸和月素等人,秦小官連手也顧不得洗了,趕緊拉開了房門。

    門剛一開,一臉期待和不安的月素、白潞芸連同丫鬟一起衝了進來。

    「秦先生,月娥怎麼樣了?」月素急切地問到,「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秦小官笑道:「在下早就跟姑娘你說了,此事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可是姑娘偏偏不信在下之言。看,這是什麼?」

    秦小官說著,將從月娥身上切除的帶著掌印的肉放在了月素面前。

    看見自己面前的那塊血淋淋的肉,月素就感覺心裡一陣發毛,幾欲作嘔,但是她很快看見了那肉塊上那清晰可見的紫色手掌印,說到:「多謝秦先生了。先前都是小女子沒見過世面,這才會懷疑先生的醫術,先生可不要見怪啊!」

    「無妨。」

    秦小官笑道,將那塊肉小心地包了起來,「懷疑在下醫術的人,也不是月姑娘你一人。換作是在下以前,也必定不肯相信這世間竟然有如此治病的。對了,月娥姑娘麻藥的藥性還未過,大概還得過上一兩個時辰方才能醒,等她醒來的時候,自然會聞到自己身體上的那『生肌菌』的味道,還請月素姑娘你在這裡多守上一陣子,免得她醒來的時候讓自己給嚇著了!還有,她醒了之後,切記只能餵她吃一些清談之物。」

    「看來秦先生倒還細心著哩。」

    月素見自己的妹妹的確已無大礙,說到:「月素自然會寸步不離地照看著妹妹的,先生大可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秦小官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說到:「若是月娥姑娘有什麼異常的話,記得一定要及時通知在下了。」

    「那潞芸送先生下樓去吧。」白潞芸說到,她似乎還有什麼話想對秦小官說。

    果然,將秦小官送至樓下的時候,白潞芸說到:「先生能陪潞芸在園子中走走嗎,潞芸有些話想問問先生的。」

    素娥別苑的園子長滿了各類奇怪的籐蘿,將園子中的那些高矮不一的樹木給圍個嚴嚴實實,使得她們的這個園子顯得極其的幽靜。由於是冬天,籐蘿上的葉子都掉得差不多了,午後的陽光從林木、籐蘿的間隙從照射進來,再落到白潞芸的那白色的長衣裙上,就如同她渾身都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使她看起來更加出塵不凡了。

    白潞芸望著園子外面的虛空說到:「秦先生,你剛才見月娥受傷,是否很是埋怨潞芸呢?」

    秦小官暗忖這白潞芸果然是心思周密,觀察細緻,於是秦小官也不迴避,點頭道:「不錯,本來這是你們門內之事,在下是不應該干涉的。不過,看到月娥姑娘居然險些喪命,在下實在心中不忍,覺得白姑娘是否太過於執著自己的理念了?雖然白姑娘是她們的門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一己之私,她們很可能就會丟了自己的性命的。白姑娘不妨想想,她們都是這般美妙的年華,卻要偏偏陷落在仇殺與紛爭之中,這樣是否對她們太不公平了,畢竟,月娥、月素諸人,終歸是一群女子罷了,沒來由要經受這諸多的苦難。」

    雖然秦小官的話中流露出一些不滿,不過白潞芸卻並沒有以之為杵,歎道:「哎,其實潞芸又何嘗想她們終日都過著擔經受怕的生活呢?只是,潞芸卻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就說潞芸自己吧,也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女子,好好地過上一輩子。只是,許多的事情,都不是潞芸說放就能放下的,想想看,祖輩都背負了的好幾百年的願望,是潞芸能輕易放棄的嗎?」

    白潞芸說話之間,實在有太多的無奈。秦小官先前本有責怪白潞芸之意,但是當他看見白潞芸那淒苦、無奈的神色,忽然間再也狠不下心去責怪她了,只得安慰她說到:「凡是都不要太過堅持了,有的事情,如果明明知道不能實現的話,就不要再去白白浪費精力了。在下雖然愚頓,卻也看得出月姑娘等人對白姑娘都是忠心耿耿的,與其說她們把你當門主對待,不如說她們更當你是好姐妹。就算白姑娘為她們設身處地想想看,興許你也應該放棄一些絕不能實現的事情。」

    「秦先生,是否你已經猜想到什麼了?」

    白潞芸輕輕地說到,「潞芸一出身,自己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月素和月娥姐妹就跟我如同姐妹一般,她們的想法我自然是清楚的,就算潞雲讓她們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她們也必定不肯離開我的。」

    每個人都有無法放棄,無法割捨的東西。

    秦小官自己同樣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就如同他對談寂的承諾一樣。不過,白潞雲雖然只是一個女子,卻比他背負得更多,也更沉重。於是,秦小官說到:「其實在下已經隱約猜測到,白姑娘的合huan門應該並非只是一個江湖門派這麼簡單,似乎你們的志向不在江湖,而在當今朝廷。單看你們所作之事,就與江湖其它門派大相逕庭,不僅不會在江湖上顯露自己的實力,還盡量不參與到江湖的爭鬥中去,而且對於跟你們有仇恨的魔門邪靈教和鬼風門,似乎你們也並沒有著急著報仇的意思。所以,在下才大膽猜想,你們的最終目的正是當今朝廷!」

    「秦先生果然不是平庸之人。」

    白潞雲點頭道,「正如先生所想,合huan門並非只為江湖之爭。其中的細節,卻不是三言兩語能道清的,待日後有機會潞雲再告訴先生吧。所以,想必先生也明白,潞雲所做的事,決計不是為了自己一人的私念了。不過幸好,潞雲相信先生決計不會洩露我們的秘密的,對吧?」

    「在下自然不會去官府告密的。」

    秦小官笑道,「因為在下本就是一個『江洋大盜』,去官府豈不是等同與自投羅網嗎?」

    「先生那『江洋大盜』的稱號,不過是曾經的事情了吧?」

    白潞雲回轉過身,嫣然一笑道:「潞雲正要告訴先生一個好消息,先生和倩雪妹妹的罪名已經洗脫了,兩位以後都不用再躲藏在面具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

    「真的?」

    秦小官喜道,「終於不用再戴著這憋氣的面具了。因為這面具,在下許久都不敢看鏡子了,因為總覺得鏡子中的那人不是自己,那感覺怪怪的。」

    「那個貪贓枉法的縣令已經讓刑部給革職充軍了。」

    白潞芸道,「也活該他倒霉,只是隨意一查,就查出了他的諸多問題。所以,你們的案子也就重新審查了,結果根本全無證據可考,於是你們的罪名也就因此而洗脫了。不過這也是全賴乾爹之功了,若不是他老人家出馬,只怕刑部的人根本不會去理會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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