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各有心計
專使三人眼看著麥坎金輕鬆的走上高壇,正在下面閒聊著,突然聽到高壇上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隨即又寂靜下來。專使不由喊叫了一聲:「麥坎金,怎麼了?」卻沒有任何回應。
這下子專使三個人都有些站不住了,互相對視一眼,臉上現出了警惕的表情。那專使輕輕搖動手指,對剩餘兩人示意左右包抄出去,隨後他咳嗽一聲,慢慢朝高壇走去。待到了樓梯下面,出聲喊道:「是哪位兄弟,躲在這祭壇上?能否露個面,看看是不是好朋友來的?」
躲在後面的張平自然不會和他做什麼好朋友,壓著嗓子說道:「麥坎金現在我的手上,你要是還在乎他的生死,就先將這血色煙霧的解藥丟上來。」
那專使心頭稍微有些放鬆,看來這人還是害怕這煙霧的,遂開口說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過我怎麼知道麥坎金還是死是活?」
張平抓著低著腦袋依然還在暈倒狀態的麥坎金,慢慢站起身來,俯視著下面的專使,冷笑道:「我勸你還是把另外兩個人叫回來的好,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時失手哦。」
那專使看他很是警覺,知道偷襲不成,於是也不囉嗦,直接將柏斯麗和漢瑞叫了回來,盯著張平說道:「賭王果然是賭王,居然不會被這血霧所誘惑,不知剩下的人呢,是不是都已經魂歸天國了?」
張平不為所動,嘲諷的看著專使說道,「你就是專使了吧,還未請教怎麼稱呼?方纔我要的解藥呢?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這個解藥。」
專使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我的名字叫做魯斯南,不過想來你也不可能聽過。至於你說的解藥,哈哈,還真如你所料,這是沒有解藥的。不過你要是放了麥坎金,我保證你能平安的走出這裡!」
張平不由笑了起來,鄙夷的說道:「這話也太假了吧,沒有解藥?那你們這些人為什麼會沒有事,大模大樣的站到這裡?」
魯斯南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旁邊的漢瑞卻按耐不住的說道:「我們是該隱的子孫,怎麼可能有事?倒是你,要是你還不放過麥坎金,過會你將自尋死路,屆時你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該隱的子孫,哈哈,你騙誰呢,該隱可是吸血鬼,難不成你們都是吸血鬼?」張平故意調侃著對方,眼瞅著底下幾人的臉色已經變了,除了柏斯麗之外,其他人看向他的都是滿眼的凶光,恨不得將他打殺千百遍。
魯斯南陰笑道:「沒錯,我們的確是該隱大人的子孫,也就是血族,吸血鬼,那不過是我們的奴僕罷了。既然你知道這些了,自然知道根本沒什麼解藥,我們血族之人,怎麼可能害怕這血霧呢。恰恰相反,這是我們血族的補品才對。」
張平心中一凜,果然如此。當下指著台上的那幾名少女,怒不可遏的痛斥道:「哼,就憑你們這邪魔外道,就該千刀萬剮!」不待他們回答,張平暗運天星真力,手上熱力已是透體而入,牢牢吸住麥坎金的身軀。
魯斯南向柏斯麗與漢瑞使個眼色,正想玩一些花招,一雙眼睛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頓時瞪得滾圓,半天無法動彈,柏斯麗與漢瑞兩人也是如此,都被眼前的場景駭的目瞪口呆。
方纔還在張平手裡被控制的麥坎金,此時好像一隻軟腳蟹一般,再也無法站在地上,整個身軀軟成一團,雙腳早已離開了地面,但就好像一副畫面一般,被張平一隻手抓著懸在半空中。讓他們感覺到詭異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麥坎金的身軀好像變得越來越輕。只聽得嘩啦啦聲響,麥坎金的衣服自動的脫落在地,此時的麥坎金已經變得好像只有薄薄的一層皮一般,整具身軀的血肉卻消失殆盡。
就在他們的眼前,麥坎金輕輕的隨風飄蕩著,讓他們的心裡第一次浮起了一絲恐懼,甚至包括了柏斯麗,她一向認為張平雖然本事大,卻和藹可親。但懸在看來,卻和魔鬼沒什麼區別,頓時花容失色,滿臉的驚懼。
張平隨手將麥坎金的屍身丟到一邊,陰陰的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身形閃動,已是衝著那魯斯南撲了上去。魯斯南下意識的躲閃開來,卻沒想到的是張平的目標其實並不是他,而是一邊的漢瑞。
就那麼一剎那時間,張平已是撲到了漢瑞的面前,掌心發力,一股充沛的大力脫手而出,正好打在漢瑞的胸脯上。只聽得嘎巴聲響,漢瑞被打飛出去,撞到了牆壁上,隨即跌落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顯見的是受了重傷。
魯斯南大駭,知道眼前這人恐怕不能力敵,嘴上說道:「柏斯麗,我們左右夾攻!」說完之後不加思索,直接往一處石門方向逃去,竟是想讓柏斯麗當做他的擋箭牌。卻沒想到柏斯麗壓根沒有動,依然是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張平。而張平也沒有和柏斯麗放對的意思,直接幻化出一道虛影,已是攔住了魯斯南的去路。
魯斯南萬萬沒想到張平猶如鬼魅一般的速度,驚駭莫名之下,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雙鐵拳,急忙後退數步,又回到了柏斯麗的旁邊,高聲怒斥:「柏斯麗,為什麼不動手?」
張平哈哈大笑,對柏斯麗說道:「柏斯麗,你到高壇上面去看看,我的兩個朋友還在上面。這傢伙交給我對付吧。」柏斯麗點點頭,沒有理會魯斯南,扭轉身子上了高壇。
魯斯南這才醒悟,原來這兩人是一夥的,知道現在自己深陷困境,也顧不上去想為什麼柏斯麗會背叛自己,只是死死盯著張平,沉聲道:「很好,你很厲害。這裡面的寶藏,你我聯手,平分如何?」
張平嘲弄的看著對方,笑嘻嘻的說道:「平分?哈哈,眼下你一人,我們卻有4人之多,想殺掉你易如反掌,命都沒了,還想著寶藏,哈哈。」
魯斯南一咬牙關,放低了身價,陪笑說道:「殺了我當然沒問題,不過知道這該隱聖墓秘密的也就只有我一人,少了我,恐怕你們誰也無法探知這聖墓的真正秘密。」
張平正待駁斥,耳邊傳來柏斯麗的聲音:「沒錯,他說的對,這聖墓只有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張平,姑且讓他帶著我們一起去好了。」這時候,柏斯麗已經將凱利科菲爾都帶了下來,兩人依然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也罷,不過你要想玩什麼花樣,嘿嘿,這個什麼漢瑞看來也沒什麼用了,索性讓我收拾乾淨吧。」張平抓起重傷的漢瑞,就在魯斯南和柏斯麗的眼皮子底下,直接將漢瑞煉化完畢。魯斯南心中發冷,不知道張平到底是什麼來頭,看這煉化的手段,簡直是他們這血族的剋星。
魯斯南在張平的嚴密控制下,帶著他們出了大廳,沿著一條石門七拐八彎的,來到了一間同樣大小的大廳。大廳的佈局與方纔那個完全一樣,同樣地高壇,同樣的九根龍柱,同樣地穹頂。但是唯一不同的卻是在那高壇之上,懸掛著一具水晶棺木,裡面赫然躺著一具屍身。
那水晶棺木上方,有一道血色的煙霧筆直的從穹頂延伸到了棺木邊緣,將那棺木牢牢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圈血色護罩。而就在那水晶棺木的下方,壇底之上矗立著四根小小的龍柱,上面都毫無例外的有個凹坑,顯然是放置什麼物品的所在。那龍柱之上,與外面高高大大的九根龍柱一般無二,上面纏繞著幾條小龍,張牙舞爪,甚是可怖。
自從那大廳出來,張平已經將凱利與科菲爾弄醒,並簡單的告知她們後來發生的事情。兩女驚聞旁邊兩人都是血族,也就是吸血鬼的時候,面色都嚇得慘白,緊緊跟在張平身後,深怕一不留神脖子上就多出一排牙印出來。
「你們看,這就是該隱大人的棺木了。」魯斯南諂媚的對張平說這血棺的來歷,身子卻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兩步。
張平凝視著那具血棺,不禁皺皺眉頭,疑惑的問道:「看這情形,這具棺木原本不在那裡懸掛的吧,魯斯南,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邪術,利用這少女生命精華,讓這屍身緩緩吸收,從而達到復活目的。」
魯斯南心裡咯登一下,沒想到被張平一語道破這般設置的真實目的,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敷衍道:「這個,這個是從我們血族的傳承書籍翻閱得出的結論。既然你與柏斯麗熟悉,恐怕也是知道的。柏斯麗一向不喜直接飲人鮮血,為了生存,艾倫更是為她設計獸血提純,以代替人血之功效。如果該隱大人能夠復活,憑借他的大神通,肯定會讓我們血族不必被鮮血所困擾。」
魯斯南哈哈大笑,倒也不掩蓋什麼,直接說道:「沒錯,這秘法的根本就是需要新鮮的鮮血,但是這種做法實在有違天和,因此為了有效消解該隱大人的劫難,自然需要將這些少女的滿腔憤懣,轉移到這些黑幫老大們的頭上。這兩股有著強烈敵對仇恨的血液融合在一起,自然可以有效化解該隱大人的劫難。哈哈,你們也看到了,什麼道格布魯諾奧森波等人,哈哈,身死之後,他們身上的鮮血自然會通過我們事先設定好的通路留到那圓壇底下。哈哈,張平,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剛才那圓壇底下,那血池的規模有多大,你能想像得出來麼?」
張平不由有些心驚肉跳,如果按照他們這般說來,恐怕從事這樣的勾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被他們造了多少罪孽。此時看魯斯南頗有些得意洋洋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現在就殺了他,讓他也變成那些少女的原罪人。
看張平目中露出凶光,魯斯南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再看張平。
「既然這樣,我來問你,這該隱復活之後,又會如何?」張平強行壓住內心的怒火,繼續盤問著魯斯南。
「哈哈,該隱復活之後,自然會帶領我們血族走向輝煌,哼,我們血族被你們人類已經壓制太久了,我們應該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魯斯南好像有些陷入了魔怔,手舞足蹈著,很是癲狂。
張平上前一步,仔細看著那四根小龍柱,再次發問:「這四根小龍柱,莫非就是擺放四大邪鑽的地方?這四顆鑽石又有何功效呢?」話說出口,卻老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張平這才感覺到不對,連忙回頭查看,卻見那魯斯南已經抓住凱利脖子,眼角里浮現出一抹得意,哈哈大笑:「張平,凱利現在我手上,你要是想她不出事,就站在那裡別動!」
邊說邊抓著凱利,一步步往後退去,退後的方向卻是那高壇的中心位置。張平步步緊逼,不住口的說著一些擾人耳目的話語,希冀有希望搶回凱利。
但是魯斯南防範的很是嚴密,讓張平一時間無機可趁,心中甚是懊悔,明知道這傢伙詭計多端,怎麼就放鬆了對他的監管呢?一退一進,三人慢慢來到那高壇中心位置。那魯斯南戲謔的看著逐步逼近的張平,面目顯得有些猙獰,緩緩擠出一句話出來:「張平,既然你們來到此地,也就別想著出去了,跟我一起為該隱大人的復出奉獻點東西吧。哈哈哈哈」
隨著他瘋狂的笑聲,抓著凱利就縱身跳進了壇底。張平眼疾手快,抓到了凱利的一隻胳膊,手上用力,就要將兩人同時拽上來。魯斯南卻放開了胳膊,獨自一人掉了下去。那壇底約莫有近兩米深度,魯斯南摔落下去,但不知為何卻站在壇底,並沒像奧森波那般陷入其中。
望著上面張平等人詫異的眼神,魯斯南瘋狂地大笑著,笑聲驟停,魯斯南卻走到了一處龍柱旁邊,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放置在那龍柱之上,隨即在下面不知動了什麼手腳,放在那龍柱上的東西突然放射出一束白光,照在了那血棺之上。
「梵天睜開雙眼,光明隨之來到,而希望將從此破滅。」魯斯南不斷嘶喊著這句話,狀若瘋狂。說也奇怪,隨著那白光照耀之下,魯斯南緩緩沉入了那壇底之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平看到這番景象,不由暗自奇怪,不知道魯斯南到底是何用意,正想詢問柏斯麗是否知道。卻看到柏斯麗,還有凱利科菲爾兩人,三個女人眼睛裡面都露出了極其恐懼的神情,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就在這時,張平突然覺得整個人的毛孔好像都有些發緊,這是多少年不曾遇到的情況,心中頓生警覺,天星真力高速運轉,拉著三女就退出了高壇。此時再往那高壇上看去,赫然看到就在那血棺上方,凝聚出一雙邪惡的眼珠。
那眼珠黑漆漆的,隨著時間推移,由模糊到清晰,慢慢的整個眼珠子的輪廓已經分外的分明。眼睫毛微微顫動,好似就要活轉過來一般。科菲爾驚駭不已,高聲尖叫:「這是魔鬼的眼睛,魔鬼的眼睛。」
柏斯麗臉色慘白慘白,緊緊拉著張平的手,顫聲說道:「這肯定是拿魯斯南將自己的梵天之眼放到了龍柱之上,這才凝聚成了這眼珠子。大家要小心,在這眼珠子睜開之前,我們要離開大廳,否則恐怕有不測之禍。」
張平心中一動,梵天之眼?自己的四大邪鑽可就只剩下這一顆鑽石了,就有了覬覦之心。於是詢問那柏斯麗:「柏斯麗,現在他只有一個梵天之眼,如果四大邪鑽全部聚集,又會如何?」
柏斯麗慌張的回答道:「如果四大邪鑽全部聚齊,那該隱就可以憑借四大邪鑽的力量,再吸收到足夠的少女生命精華,就能重新復活,降臨人世了。」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那眼珠子已經有所動作,眼睫毛微微翻起,已是露出了一絲縫隙出來,一抹耀眼的寒光頓時射了出來。柏斯麗更加驚恐,扯著張平的胳膊,就要往進來的石門逃去。
堪堪到了門口,張平卻停下了腳步,對三女說道:「不行,我要去將那梵天之眼取回來,你們先走,在外面等著我就是。」
柏斯麗和凱利就是一愣,很是不解張平為何要這般做,科菲爾已是竄到了石門外面,低聲叫喊眾人快點出來。
張平看那眼珠子已經隱隱有轉動之意,急忙將柏斯麗與凱利推出門外,叮囑將石門關上,隨後躡手躡腳回到了大廳裡面,趁著那眼珠子還未完全清醒,幻影閃動,已是到了那高壇之上。
剛才他注意到那魯斯南跳入壇底之時,起初並未陷入,只是當他將那鑽石放置到龍柱上,這才深陷其中,想來這鑽石有一定功效了。但是張平卻不敢冒險,凝神運用天眼,查看那四根龍柱,果然發現就在那龍柱根部位置有一處凸起,極有可能是控制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