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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亂倫迷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從此蕭郎是路人(五)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三十二章從此蕭郎是路人(五)

    「老管家,大嫂,好久不見!」碧兒含笑點頭。

    夫人好像和這家很熟哦,秀珠回過頭,和君南交換了下疑問的眼神。

    「夫人,你……快要做娘親了!」少婦驚喜地發現碧兒小腹微微隆起。

    「是,還有六個月。」碧兒跨進門,沒走幾步,耶律楚材拿著書從書房中出來了,童報國瞪大眼,這竟然是堂堂國相居住的府邸,如此簡樸,如此狹小。這位堡主夫人到底是何許人,怎麼和大汗、國相都如此熟稔呢?

    耶律楚材平靜地看著碧兒,對慌亂的跪著的童報國視若無睹。

    碧兒沒有象從前那樣施禮,抿唇淡淡地一笑,緩緩將目光撒向小院的角角落落,「老先生,有時,我都覺得這裡像我的家一般,病著的時候,有難的時候,就會往這裡跑。不是家又是什麼呢?」

    耶律楚材撫了撫長鬚,盯了她好一會,才開口,「夫人,老夫的小院太小,不能稱其為家,這次,我帶你去另一個家,那裡早就收拾好了,一直等夫人回來。」

    門外的秀珠和君南聽到這話,都驚了一下。

    碧兒調皮地傾傾嘴角,「家裡有人在等我嗎?」

    「等夫人到家的時候,應該有了。」

    這兩個在打啞謎嗎?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童報國只能眨巴眨巴眼,沒想到,耶律楚材突然注意到他了,「童大人,起來說話吧!這次去飛天鎮,聽說非常辛苦,回衙門後寫個奏折呈上來,本官會向大汗奏明,為你請功的。」

    「下官不敢領功!」童報國拭汗,堡主原配夫人的案子不僅沒破,反到越來越複雜,還因為沒有辨清紙條的真假,鬧了一出天大的烏龍劇,讓朝庭的將士成了一個笑話,不談功了,不給他記過就算開了大恩。

    「那些超出你的能力範圍,不能怪你,你把夫人安全地帶到大都,就算有功,回府歇著去吧,後面的事,本官來辦。」耶律楚材象看穿了他的心思,揮揮手,讓他離開。

    童報國極其恭敬地向碧兒和耶律楚材行了個禮,畏畏縮縮地上了馬車,回衙門去了。

    「這兩位都是你帶來的下人。」耶律楚材回身讓老管家準備車,看了看秀珠和君南。

    「只……」碧兒還沒開口,君南笑著插上一句,「夫人,君南是初次來大都,連個方向都不識,你不能因為我姓君,就棄我不管啊!」語氣沒有可憐楚楚,但也讓人聽著非常中肯。

    秀珠怕是也對君南有好感,難得與他如此靠近,懇切地看看碧兒,眼中流露出不想與君南分開的留戀。

    碧兒歎了口氣,「老先生,是的,這兩位是我帶過來的家僕。我現在身子不方便,在外總得有人照應。」

    「那讓他們暫住兩天,然後打發他們回飛天堡好了。夫人家中有的是照應夫人的奴僕。」耶律楚材說道。

    秀珠瞬間臉就苦成了一團,求助地看著碧兒,她一點都不想離開夫人呀!

    碧兒輕笑,沒有作聲。

    碧兒的新家原來是三王府,也就是大汗現在的行宮。

    耶律楚材只把碧兒送到府門,就回去了,碧兒叫住他,不知對他說了什麼,他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府中早有總管樣的一個中年男人迎了出來,謙恭地向碧兒行了主僕禮,讓丫頭領著秀珠和君南去別院歇息,自己親自引著碧兒往裡院走去。

    碧兒認得這條路,有次窩闊台以三王妃的名義邀她進府,就是穿過這些廊閣、木榭的。

    還是那座清雅的廂房,竹簾半卷,檀香悠悠地從裡面飄了出來,這時,天也不過剛黑,燭火已經燃起,紙窗上映著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

    總管悄然退下了。

    碧兒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眶驀地一濕,慢慢地向裡走去。

    窩闊台正在喝茶,脫了大汗穿的錦袍,天氣暖,只著一件素色的便裝,威嚴的英雄氣概上多了幾份閑雅的逸致。聽到門外響起的腳步聲,他含笑,一臉溫柔地抬起頭。

    笑容沒有打開,愕然地凍結在面容上。

    這樣的碧兒是他不熟悉的。

    第一次見她是在她的婚禮上,她慧黠、俏皮,笑語間的言談充滿了智者的哲理。

    第二次見是在王府中,她機智中帶著小女子的嬌媚,笑靨如花,他就是在那時對她怦然心動。

    第三次就是在這座小院,她像一個乖巧、懂事的小丫頭,與他侃侃而談,告訴他真愛是什麼。

    以後又見過幾次,她哪怕病著、無助著,她一直都是自信滿滿、充滿了活力,像是天掉下來,她只是眨眨眼,談笑風生。就是她對他哭的時候,也是強悍的,不會讓你覺得她弱不禁風,需要你的憐惜。

    眼前的碧兒呢,大眼空洞無神,全身的氣力象被什麼抽去,小臉上掛著的笑容毫無真正的快樂,她像一具軀殼,沒有了生氣的軀殼,虛弱得一陣風都像會把她給吹走,

    窩闊台一陣心痛,張開雙臂,「小丫頭!」他柔聲喊道,怕下一刻她會不見,他要緊緊把他抱住,但這次,他要等到她的主動。

    淚如雨傾,碧兒咬著唇,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把自己的身子投進他的懷中。不再笑話他以帝王之位壓人了,這個男人是真正的一座大山,可以給她庇護,可以給她一個沒有委屈的天空,在她懷著身孕還不吝對她的言愛,這份愛有多深無需質疑了!

    「大汗,我闖了個大禍。」碧兒伏在他寬闊的肩頭哽咽。

    窩闊台輕撫著她的卷髮,把她扶坐在椅中,自己坐在她對面,兩手緊握,含情脈脈地看著。「沒有關係,這個禍有我來為你承擔。不過,全蒙古也只有你會那麼聰明,想得出用那樣的妙計整小妾。」從飛天鎮送來的軍報,他每天都會看。當知道那是一出堡主夫人爭風吃醋的鬧劇時,他大笑出聲,不過,心中又有點妒忌君問天。能讓一個小女子吃醋到費心做下這種傻事,也是一份福氣,可見她對他有多麼在意,不是嗎?

    「其實飛天堡哪有什麼奸細,我……我就是看不來她那個媚樣,趁我懷孕之時,對……堡主示好、撒嬌、賣弄風情,我氣不過,才……想整她一下。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贏的人還是她,我……被君堡主休出了家門。」心中好恨自己,這個時候還要為他們的以後著想,還在為他們說話,真是個白癡,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幫君問天了。

    窩闊台心疼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讓她喝了一杯茶,情緒平靜了些,才笑道:「小丫頭,你年輕啊,怎麼鬥得過一個青樓女子?君問天是聰明人,不可能在飛天堡中藏奸細的,一個商人若和國事扯上,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他非常識時務,很有分寸,不然對拒絕四王爺的誘惑了嗎?」

    「誘惑?」碧兒大眼眨了眨,拖雷給君問天什麼誘惑了?

    「這些你無需知道了,即然都被休了,以後就不准關心他了。小丫頭,我到蠻開心你被休的,知道嗎,我一直都渴望有這麼一天,你心甘情願地來到我身邊。其實,我這幾天也不安寧,蒙古向大遼發兵三個月了,居然連一座城都攻不下來,唉!」

    「是汴京嗎?」碧兒輕聲問道。

    「小丫頭,你怎知?」窩闊台吃驚了。

    碧兒避重就輕,「都三個月了,這種事,誰不知呀?」

    「這到也是!」

    「大汗?」碧兒大眼滴溜溜轉了一下,「我有一個好的辦法可以幫你解決眼前之煩心之事。」

    窩闊台笑了,寵溺地捏了下她的臉頰,「這才是我熟悉的小丫頭樣子,狡詐得如一草原上的小狐狸,說吧,你想和我交換什麼條件?」

    碧兒坐正了,對著他嫣然一笑,「大汗,我現在無家可歸。」

    「這裡就是你的家,如果你願意,不怕拘束,隨我進皇宮,那裡有一座宮殿也在等著你。」

    「大汗,你宮中現有多少妃嬪?」碧兒歪著頭,神情慎重。

    窩闊台有些不太自然地傾傾嘴角,「怎麼,想讓我專注你一個人嗎?小丫頭,嫁過來後,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他溫柔地欠下身,欲吻上她的唇。

    一雙小手擋住了他的唇,他笑,改吻她的十指。

    「大汗撒謊,一個帝王不可能對一個女子專情的。那麼多的美人,你不動心就是天上的神了。食色,性也,這是人之常情,不必遮遮掩掩。大汗,我若嫁你,只不過成為你眾多妃嬪中之一,時間長了,你對我的新奇感消逝,現在的這份感覺也就蕩然無存了,以後想尋都尋不著。大汗,我不想做你的妃嬪,我也做你唯一的紅顏知已。」

    「紅顏知已?是不是不給我抱嗎?」哪怕是帝王,關心的首要問題還是這種最原始的生理問題。

    碧兒臉一紅,「抱我有什麼好的?大汗可以抱的女子多得去,不差我一個。我想在大汗心中是最特別的,我們有共同的話語,心靈默契,一起散步、飲茶,看日出日落,說古論今,別的妃嬪給不了大汗的,我統統給你。」

    這話很有玄機的,說穿了,她就是不想嫁給他,最大的限度就是做一個知心的朋友而已,窩闊台當然懂她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惱了。一個男人喜歡一個人女人到極限,就是想把她變成自己的,這是最起碼的。

    他用薄怒的眼神指責地看著她。

    碧兒沒有回視,幽幽地看著搖曳的燭火,「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在利用大汗對我的寵愛,而提出這麼不太近情理的要求,可是這也是我心裡的話。大汗,我現在懷著身孕,嫁與你,這樣的我連自己也會瞧不起,也有負大汗對我的一番真情。大汗自小在帝王家長大,手足眾多,可因為身份和才能惹人妒忌,雖高高在上,心中卻是孤獨的,時時刻刻防備人,過得很累很累。我沒有出眾的容貌和才華,我也不知大汗為什麼會青睞於我。可我就是不願成為大奸眾多妃嬪中的之一,我要做大汗的親人、朋友、知音,如果有一天我愛上了大汗,那麼我願做大汗的戀人。可是我現在對大汗只是敬慕,不是那種心動如水、纏纏綿綿的男女之情。如果我隨了大汗的心,我覺得是對大汗的一種不敬。所謂兩情相悅,是你愛我,而我也愛你,和相愛的人**做的事,才是愛的最高境界。大汗,你認同我的話,我就放下所有的疲倦依向你,如果你不接受,那麼我只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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