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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亂倫迷霧 第一百零八章 驚斷碧窗殘夢(一)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零八章驚斷碧窗殘夢(一)

    君總管指揮著丫頭們端上一盤盤晚膳,考慮到碧兒餓得太久,不宜吃硬的食物,君問天只給了她一碗肉粥,他自己有些食不知味,可能是因為秀色可餐吧!

    餐桌上,白一漢不時地瞄著碧兒,在第十次瞄過來時,碧兒放下了筷子,眼睛轉了轉,「白管事,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白一漢窘迫地嘿嘿一笑,「是的,少奶奶,那個蒙古國法律裡有沒證據下,只可以關押多少時辰的拘留權這一條嗎?」

    碧兒搖頭,「我不知道。」二十一世紀好像有,但是是二十四小時還是七十二小時,她記不太清。

    「那……那你還敢說得那麼大聲?」

    「不大聲怎麼震得住那個知府,唬人要唬得一本正經才起作用。我如果說得結結巴巴,誰還信啊!」

    「那……日後知府大人如果查問起來,不是就麻煩了。」白一漢有點後怕。

    「不會麻煩,他只會嫌自己疏學淺,沒勇氣去查問的。我免費給他上了堂法律課,他感謝還來不及呢!只要不是無理取鬧,你只要說在點子上,管他刑法有沒這一條。有理走遍天下,是不是,夫君?」喝下一碗弱,她來精神了,對著君問天笑得迷迷濛濛。

    白一漢不恥下問,「少奶奶,那……那個二十四小時、六十小時是什麼意思?」

    碧兒瞪大眼,哦,上帝,現在還沒實現小時制呢,只談時辰,「這個呀,就是誇張,誇張,呵,數字大,代表後果很還嚴重,加大語氣,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你一開始,真的不是占知府大人的便宜?」他想起娘親不跪兒子一說。

    「當然,」碧兒一臉無奈,有些不滿,「你看我和夫君兩個人的模樣,再怎麼背,生出的孩子永遠也不會像知府大人那樣。佔他便宜,我還嫌髒了自己的眼呢!唉,你們理解

    力太差,或者說想像力太豐富。」

    「似乎我錯過了什麼好戲!」一直在旁邊含笑看著二人談論的君問天笑著打斷,為的是分離碧兒的注意力,給她換上了一碗濃濃的雞湯。

    「少爺,好戲不足以形容今天公堂中的場面,只是我無法形容。」白一漢驚歎連連,「以前,我最佩服的人是少爺,現在我對少奶奶同樣佩服得五體投地。少爺,莫多心。」

    君問天莞爾一笑,「多心什麼呢,又不是別人,是我的娘子呀!」

    碧兒俏皮地探過頭,扳過他的臉,「我看看是不是在偷著樂?」

    一直被冷落的王夫人冷冷地冒出一句,「這事有什麼好得意的,女子拋頭露面,成什麼體統?」

    白一漢僵住。

    君問天寬慰地握住碧兒的手,沒想到碧兒笑了,「婆婆大人,其實你心裡在妒忌吧!呵,外面的世界那麼寬那麼美,為什麼單單要讓男子看呢?而我們女子就縮在這庭院中,看著人工修剪的花枝和假山,像個井底之蛙似的。婆婆,過幾天,我們要回飛天鎮,你和我們一同過去,草原上現在最美了,草色青青,牛羊如雲,湖泊象明珠,風和大都城裡都不一樣。好嗎?」

    王夫人慌亂地低下頭,她已經五六年沒出過君府了,早已忘了外面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去吧,婆婆大人。童知府要去開棺驗屍,我們是一家人,這個時候我們應該緊緊握住雙手,陪在夫君身邊,給他力量。」

    「我去!」這話讓王夫人動容了,對,她猶豫什麼呢,兒子被人陷害,她不能縮在君府中抹淚,要勇敢地守護在兒子身邊。

    碧兒悄然對君問天扮了個鬼臉,這才乖乖地捧起雞湯,算了,胖就胖吧,寶寶的營養最重要。

    廂房,一燈如豆,燈芯蕊黃。

    洗去幾天的塵埃,君問天長舒了口氣,從浴桶中站起身,被他強留在房中的碧兒拿出布巾,體貼的為他擦拭著後背的水珠,遞上中衣。

    君問天輕吻她頸項,她勾住他脖子,依在他懷中,嬌聲問:「我服伺得好不好呀?少爺!」

    「十全十美。手巧,人美。」最後的字句結束於膠著的雙唇中。

    碧兒閉上眼,「這幾天我有好好看書,有首詞我說給你聽,」她的吻移到他耳邊,「金雀釵,紅粉面,花裡暫時相見。如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沒有下文了嗎?」他抑制住心狂喜的顫慄,抱起她,一同鑽進被中。

    她不安分他的束縛,坐起身,半跪在他腿間,深深對望了許久。「君問天,我……有幾個要求?」

    「嗯!」他憐愛的看她,眼神變深了。

    「一次性付給朱敏夫人幾千兩銀子,以後你不可以再與她私下見面,也不准她踏進君府和飛天堡一步,婆婆那邊我去解釋。」她邊說,邊低下頭解著衣帶,順便散開了卷髮。

    「好!」君問天呼吸一窒,這似乎是小闖禍精第一次主動。

    「回到飛天堡後,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說服白翩翩,我要她在一個月內離開蒙古,永遠不准在我面前出現,更不准你和她藕斷絲連。大宋遲早要滅亡,讓她早點回家陪陪那個昏君去吧,你要太多的錢幹嗎?」渾圓的胸部一點點顯現,雪白的肌膚越露越多,君問天著魔的點頭,雙手在她身上游移,癡狂的看她。

    「君府和飛天堡中的丫頭,不管漂不漂亮,一定要有主僕之分,不准隨意多看,也不准有事沒事晚上爬人家床上去。」

    「呃?我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君問天大受侮辱地抬起眼。

    「沒有最好!」碧兒的睡衫已經褪到腰間,她仍在一點點的往下推移,卷髮散在渾圓間。「以後為了陪客戶應酬去花月樓可以,但必須帶上我。最最重要的,不准再在意你的前夫人。」

    君問天口乾舌躁,已覺呼吸困難。這小闖禍精,不知自己青澀的嫵媚,可以讓一個深愛上她的男人發瘋嗎,何況他與她分開了兩日,小別如新婚,不,不,他們還在新婚中,他受不了的一把拉過她,她的動作太慢了,他等不及,得幫她一把。

    「你做得到嗎?」碧兒攔住他的手。

    「我如果做到,你如何回報我?」他輕柔地推倒她,邪邪一笑。

    「不是回報,君問天,」碧兒環住他的腰,感受到他的灼熱和強硬,「我愛上你了!可是我的愛很自私,你必須是我一個人的男人,專屬於我。你想要的身體和心我都給你,我會溫柔我也會嫵媚,我也答應你不再回到原來的地方。我愛你,愛你,愛你,我的問天,我的天!」她喃喃地說道,一遍又一遍。

    「上天真的眷顧我了。」他的聲音渾厚低沉,臉俯得更低了。

    噙住她的唇齒,舌滑入她口中,溫柔而又深切,緩綿而又慵懶,卻纏綿了很久,很久。

    她眨眨眼,他火熱的視線瞪著她。

    這一剎那,四周都靜了,靜得只聽得兩人劇烈的喘息。

    不要再靠色誘來讓她離不開他了,他終於等到她全心全意為他綻放的一天,心深深地悸動著。

    剛強如刀,溫柔如網,不是從前的暴風驟雨,而是一曲婉轉綿長的天籟,穿透她的心她的身。

    她呻吟地攀住他寬闊的肩,呻吟……她無助地緊緊地攀住他,在他背上留下了兩行指印。

    許久,他才不捨地從她身上滑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一隻手輕輕地覆在她的小腹上。「我沒有碰疼你吧?」

    她嬌慵地在他懷中搖了搖頭,享受親密的感覺,「有沒覺得小腹高了些?」

    「嗯,孩子在長呢!碧兒,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親下她的小嘴,心中有種滿足的充盈。

    「不知道。也許在第一次來大都的馬車上,你抱著我,也許是第一次牽手去王府赴宴時,也許……你氣我和韓江流走,追上我抱著我跳崖卻還捨不得讓我被石塊碰傷,自己墊在下邊,也許是我迷戀你的美色吧,嘿嘿!」

    「不正經!」他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若不是考慮她是個孕婦,他很想再燃起一團火,「老天有眼,沒有讓我等太久。」愛煞她嫩若嬰兒的肌膚,君問天在她佈滿吻痕的脖子上仍然眷戀的細啄著。「其實你沒有必要擔心的,你……是我平生愛上的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但是你不招惹別人,別人會招惹你呀!我還是防患於未然,現在你有我,你要自重點哦,對我怎麼噁心都行,對別人擺出那幅吸血鬼般的冷漠就行。」碧兒半翻身趴在他身上睜大眼。

    「小醋桶!」

    「我若不吃醋,就證明我不在意你。外面的男人怎麼尋花問柳我問了嗎?愛你才為你吃醒,如果我發現……你對別的女人有一點點的心動,哼,後果比較可怕,我不多講。」

    「早就講過,沒有如果。到是你不要和韓江流老是溫溫柔柔的,還有與宮中的人離遠些。」

    「呵,問天,我和別的女人比起來,我是不是更能讓你瘋狂?」她挑逗地把手指插在他發間,眼媚如絲。

    「要我證明一下嗎?」他輕笑,手象著了火一般在她身上一寸寸移動。

    「不了,呵,純屬笑鬧,我今天好累,明天再戰,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力氣去顧及別的女人的。」她故意在他耳邊吹氣。

    他撲倒了她,兩個人嬉鬧成一團。終歸戰火再起,在使人筋疲力盡的歡愉中,碧兒沉沉地伏在他臂彎間輕喘。

    「君問天,明天給我畫下你前妻的麗容!」累慘了,她還不忘心中的事。

    「幹嗎?」

    「好奇啊!」嘟嘮一句,她含笑墜入夢中。

    君問天給她換了個舒服的位置,輕拍著她的後背,俊眉微蹙。

    春夜喜雨,早晨一開門,發現院中幾棵前兩日滿樹含苞的桃花全部綻開了,似雲似霞,如煙如霧,瞬時就讓小院春意濃濃。碧兒站在迴廊間,張開雙臂,閉上眼,深深嗅一口雨後帶著花香的清新空氣,歡喜得像個孩子,還讓丫環折了幾枝插在廂房內、書房內,就連王夫人的房中也送了幾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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