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夢裡花落知多少(一)
「別做夢了,舒碧兒!」君問天揪著碧兒的頭髮,把她從水中拉出,「白一漢,我們在這!」他對著遠處大聲回應了一聲。
碧兒嗆了幾口水,咳得差點接不上氣,這樣一來,反到讓血液流得暢快,她青白的小臉有了一點血色。
「少爺,少爺……」白一漢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飛快地從跑到大樹邊,「我走到半路,想想還是不放心,讓君誠、君信送韓少爺回去,我們三個又回了頭,順著蹄印找到這邊,可是只看到馬,我……都嚇傻了……謝天謝地,少爺你還活著……」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嘮叨了?」君問天冷凝地挑挑眉。兩個黑衣男子疾速地跳上樹,把手伸向君問天。
「先把少奶奶拉上去。」
兩個男子一怔,抱起碧兒,岸邊的白一漢忙接住。然後,黑衣男子們合力拉上君問天,兩人倒抽一口涼氣,君問天的後背象用血染過一般。
「少爺?」
「把披風解下來。」君問天青白著嘴唇,身上濕得像有千斤重,邁都邁不動,那個禍害精張著嘴,已經像不會出氣了。
三人搶著解開身上的披風,君問天替自己裹上一件,其他兩件全包在碧兒身上。「速回府!」
白一漢扶著碧兒,兩個黑衣男子挽著君問天,足足走了近一個時辰,天快放亮時才上了崖頂,一看到紅色的駿馬,碧兒歎了一聲,昏了過去。
君問天堅持自己騎馬,堅持把碧兒橫放在他的馬前。白一漢抿緊唇,深深看了看君問天,欲言又止。
半路中,碧兒被顛醒了,她睜開眼,看到山飛快地往後移動,白茫茫的天地間,靜默得沒有一點聲響,仰起頭,君問天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俊容陰沉。他察覺她醒了,一把提起她,讓她跨坐到馬背上,她別無選擇的主動緊抱他的胸膛。
他的身子和她一樣的冷,衣服都結成了冰,可是他的氣息卻從寒冰下飄了出來,在她的鼻間若隱若現,她心頭輕顫微抖,不知該如何是好……
馬速很快,在天完全亮的時候,他們到達君府後園的角門外,「好了,都回去休息,一個字都不准漏出,後面的事我來處理。」君問天抱下碧兒,冷靜地對白一漢幾個人說。
「少爺,你需要看下大夫。」白一漢憨厚的臉上浮現出驚惶,看著碧兒的眼神有些輕蔑。
「我知道。」君問天揮揮手,抱著碧兒走進角門。天冷,昨晚又鬧到半夜,君府的下人們還沒起床。推開廂房的門,君問天騰手閂上門,把碧兒放在臥榻上。
看著熟悉的一切,感覺如做了場夢一般。碧兒雙手抱緊自己身子,蜷縮成一團,她還沒來得及多感慨,君問天已經粗魯地除去了上身的衣衫,只留一條底褲,身上深一道淺一道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
「起來!」君問天低啞地命令道,一把拉起她。
碧兒被動地站起,帶著一絲驚慌,君問天繃起的肌肉,散發出一股致命的力量,抿緊的雙唇、深刻的臉部線條和異常冷硬的眼神,還有那些血跡斑斑的傷口,都令她心悸。
「啊!」
君問天突地撕開了她身上的濕衣,速度快得她都沒來得及反抗。濕衣象塊碎布散落在她的腳下,碧兒輕聲驚呼,看到自己半裸的身子,瑟縮地退到臥榻後,「君問天……請你尊重我……你無權這樣做……我們不是真的夫妻……」
「那就讓它變成真的。」君問天雙手扶在臥榻,整個上半身向她俯靠過來。碧兒閃躲著,圍著臥榻打轉。
君問天很快就捉住了她,只手撕去了她身上餘下的濕衣,她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般站在他的面前。
碧兒拳打腳踢都像打在鐵板上,君問天無動於衷,鉗制住她纖細的腕骨,將雙腕定在她頭頂上方。
「你這個吸血鬼、色狼,快放開我……我們之間真是協議,你這樣侵犯我,是在犯罪……你找朱夫人……二夫人發洩去……放開我……」碧兒又羞又惱,小臉漲得通紅。
他的本意是想給她換下濕衣,防止她凍了,可是她的話激怒了他,也提醒了他。成婚以來,他沒有看過她的身子,睡在一張床上,她都是穿著厚厚的中衣,包得無比嚴實。今天,他才發現,她有一具纖細絕美的身子,也許不夠豐滿,可是高挑、修長,讓人血脈賁張。
「為什麼要找別人,你不是我娘子嗎?」嘴角勾起一縷冷漠的獰笑,這身子曾經被韓江流撫摸過嗎?有沒有在韓江流的身下欲生欲死?他暴怒的眼神燃起一把瘋狂的慾火,放肆地在他的俊眸中閃動。他粗暴地抱起她,一把扔到床上,飛快地脫下底褲,重重地把她壓在身下。
碧兒的身子起了一陣寒意,惶恐地閉上眼,不敢看他赤裸的身體,不看,可是身子卻驚懼地感到他的強壯和堅硬,「君問天……我道歉……罵你是我不好……我收回所有的話……以後好好呆在你身邊……一直到老……到死……我會乖……哪裡也不去……你放開我……好不好?」韓江流的幾次親吻真的猶如毛毛雨,君問天是來真的了,上帝,他是不是要強暴她?她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她試著平靜、鎮定地說服他,「君問天……你失血過多,應該好好休息,我們都凍得不輕,不要胡來,理智一點,衝動是魔鬼,我們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好像有點來不及了,她在身下微微的蠕動,更是挑起了他心底的恨意,腦子越來越熱,意識逐漸抽離,「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能讓韓江流抱,就不能給我嗎?」他不帶一絲溫柔的揉搓她胸前的蓓蕾,冰涼帶著血味的唇掠奪她頸項每一寸的肌膚,一串狂烈的吻痕從她的頸子延伸向下……
「停下……停下……君問天,求求你……真的不對,你不能對我這樣……」碧兒失色痛哭,恐懼地推著君問天。
這個時候,憤怒加恥辱讓君問天心頭的慾火燃到通明,還能停下嗎?
不再是發於情、止於禮的輕吻,狂熱的,他挑開她的唇,舌粗魯地抵開她的齒,滑入她口中,吮吸著……輕撫的手轉為猛烈,碧兒用力打他、推他,哭著求他……
君問天俊美的面容下是惡魔的靈魂,他笑了,咬破了她的唇,很得意,很張狂,抓住她雙手,力量大得令她可怕,他撫摸的手充滿佔有,在她全身探索,甚至都沒等她適應,他挺身進入她的身體,在一聲撕碎的哭叫聲中,他終於成功地讓他們的夫妻關係變成了事實。
血液從腳底直衝到頭頂,然後緩緩地從頭頂回落到心臟,意識慢慢清明,君問天的心驚愕得在顫慄,碧兒……仍是完璧之身!!律動中遇到的那道阻礙告訴他,未曾有人早他之前和她有過親密,怪不得她連親吻都不知所措,她只屬於他。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讓他欣喜若狂。小闖禍精還是有原則的,可是她為什麼要和韓江流私奔呢?真的如他們所言,在婚前就已相愛?相愛是什麼,他從來不曾體會過。小闖禍精無瑕的身子是要留給韓江流的嗎?不,他不准,她是他的,相愛的那個對象也必須是他,她心裡只能放著他。幸好,他搶回了她,一切都還來得及。
冷峻的線條默默化成溫柔俊朗,瘋狂的律動變成心疼的輕撫,他溫柔地噙住兩片柔軟紅潤的唇,「碧兒,我們……忘了所有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以後,我們做好夫妻,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他俯在她耳邊喃喃地低語。
忘了所有的事?碧兒緊咬著唇,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怎麼可能忘記,這個奪去她清白的吸血鬼,她成神變鬼都會記住他。她好恨,從來不曾如此恨過一個人。她不是有處女情結,可是那個讓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男人,怎麼也得是自己喜歡自己的一個人,溫雅俊逸,呵護憐惜,至少是給她一個美麗的回憶,即使因為許多緣故不能牽手一生,想起來時也會嫣然一笑。第一次不是簡單的一次makelove,是洗禮,成人的洗禮呀!君問天帶給她的是什麼,對,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好像有這個權利,但事實他沒有。可他卻強要了她,連溫柔都沾不上邊,不顧她的哀求、哭訴、疼痛,一點憐惜之情都沒有,光天化日之下凌辱她,這以後一定會成為她心靈上的陰影,搞不好她一輩子再也不能與男人靠近。他太有吸血鬼的天份了,本質上是,行為上也是。
她終於成為他無數個女人中的一個,他很得意吧,很有面子吧!依著性別差異力量大,讓她無法抗拒,那有什麼了不起,屈服的是身子,她的心對他是不屑的。
「你齷齪……你無恥……君問天,我瞧不起你。」她輕蔑地瞪著他,忽視體內因他而燃起了一團火。
「瞧不起,我也不放你,我會把你鎖在身邊一輩子。」他的氣息在她髮梢吹拂,以唇堵住她噘起的唇,直到她氣喘咻咻。
「鎖得住人,鎖得住心嗎?」她不服輸的揚起眉,羞愧地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反應,她的兩臂不知幾時圈住了他的頸項,氣惱得她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唇。
「你的心遲早會屬於我的。」君問天溫柔地一笑,舔去她唇邊的血絲,這情形無比的曖昧、妖艷,碧兒頭「嗡」地一聲,渾身象著了火一般,她真的不知羞恥,怎麼能為一個強姦犯屈服?
無助的淚從眼角滑下,君問天一顆一顆地吻去,突地開始瘋狂的馳騁,她忍不住嚶嚀出聲,理智拋向九霄雲外,全然地隨著那個可憎的男人飛得更高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