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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姐妹替嫁 第五十四章 比翼難雙飛(四) 文 / 林笛兒

    第五十四章比翼難雙飛(四)

    白一漢憨憨地一笑,「堡主心裡要是沒底,怎麼可能讓我另開同樣的鋪子,不是為了斷了大少的財路嗎?」

    君問天揚眉,神色冷然,「江南這幾年,風調雨順,又沒戰爭,照理市場繁華,怎麼可能說蕭條呢?他以為我不出蒙古,就不知道。年年出去收賬,年年說賺得可憐,連路費、人工都不夠給。我觀察了他幾年,給了他機會,現在就別怪我了。明年起,那些鋪子給我賣了,我看他還怎麼從中漁利?」

    「真的斷了他的財路,他會狗急跳牆的。」

    「不要貪心不足,他這幾年積下的銀子可不少,家中的開支也是飛天堡出的。最多,飛天堡繼續養他得了。」

    「少爺,這些都是小頭。馬場、牛園和銅、鐵山的才是主要的。今年如何?」白一漢憂心忡忡地看著君問天。

    「那個我已安排好了,別人只看到出售給朝庭的那部分,」君問天勾起一抹冷笑,「其實大宋那邊才是真正的大頭。」

    「少爺,這可要保秘,傳出去可是殺頭之罪。」

    「兵器、馬匹均衡,才贏得光榮。我是商人,不問國事,只認客戶。放心,那些不是以飛天堡的名義出手的。以飛天堡在蒙古賺的錢,孝敬朝庭還不夠呢!」

    「怎麼,四王子又伸手了?」

    君問天閉了閉眼,「現在伸手的人多了。」

    「少爺,我不懂,你為什麼不把生意往南移呢?」

    「漢人太複雜,不如蒙人簡單,而且銅山、鐵山和馬場都在這邊,我怎麼能向南呢?」君問天疲累地揉了揉額角,「我喜歡這裡,草原廣闊,騎馬、打獵,自由自在。」他抬起頭,突地怔住了,庭院中,碧兒張開雙手,接著一片片飄落下的花瓣,清麗的面容上,悵然若失。太陽恰巧西墜,滿天的霞光像為她的裙衫鍍上一層金邊,更顯得她是那麼的纖細、嬌柔。

    「少爺,紅松林那塊地,明天全部放養紅鬃馬嗎?」

    等了好一會,都沒聲響,白一漢抬起頭,少爺已經出了書房,負手立在走廊上,看著梅樹下的少奶奶。他會意地一笑,收起賬簿,今天,少爺一定沒空再進書房了,新婚嗎,陪娘子是最重要的。

    「夫君,結束了嗎」碧兒直覺有人注視,扭過頭,吹去手中的花瓣,微笑向君問天走來。自昨晚開始,君問天就冰著個臉,不管她怎麼逗他講話,他都不發一言。臥榻和床那麼近,夜深之時,靜下心可以聽到君問天一聲接一聲的歎息。她在臥榻上翻了半宿,反省又反省,覺得沒闖什麼禍,才放心入眠。醒來後,君問天已經不在房中了。

    現在看他眉宇舒展,俊容溫和,她巴巴地趕快上前修好,不然他不帶她去逛花月樓。

    君問天抬手替她捏開發上的一片花瓣,癡迷地看著她的清麗的面容,柔聲問:「剛剛那麼出神,在想什麼呀?」

    碧兒抿了抿唇,「在想女人命好苦哦!」

    君問天忍俊不禁,清咳幾聲,別人歎歎罷了,她聰明得讓男人汗顏,也嚷命苦。「怎麼,在君府受了什麼委屈?」

    「那到不是。只是想到男人可以同時愛幾個女人,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做到多愛幾個男人呢?君問天,你……怎麼了……我就是一個說法……不是……」碧兒盯著君問天晴轉多雲、接著乍然陰沉的黑眸,不敢說話了。

    「想都不要想,你少打你的如意算盤。」君問天翻臉如翻書,俊容扭曲,像變了個人似的,幾近顛狂地指著碧兒,「你……真是不知廉恥、水性揚花……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君問天,你要殺我?」碧兒蹙著眉,弱弱地問了一句。

    君問天身子一晃,收回手,有些狼狽地轉過身,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他中邪了?

    碧兒大眼睛眨巴眨巴,君問天今天好怪異,好像把她當成了誰似的。

    天剛交黑,韓江流就來了,一身簇新的淺灰色長衫、同色的狐裘。碧兒咂咂嘴,男人把逛青樓當成走親戚嗎?君問天換下了白天的長衫,改穿一件珠光的錦衫,人本身就修長俊美、氣質冷傲,這下更如玉樹臨風般的令人眩暈。她也換了——君府家僕的冬季工作服,黑色的裌襖、夾褲、羅漢帽罩住一頭的卷髮,雖然樣子很低調,但比穿裙子方便多了,伸胳膊伸腿的,她又無意騙個紅粉佳人傾心自已,碧兒笑得咯咯的。

    「樂成這樣?」大門外,君問天揚眉看她,吩咐總管備馬車。

    碧兒頻頻點頭,「我就要破大都女子不逛青樓的紀錄,當然開心。韓少爺,你和我們同坐一輛馬車吧!」

    韓江流還沒應聲,君問天發話了,「江流還是坐自己的馬車,我不知什麼時辰才能回呢?」

    「你要呆到明天?」碧兒瞪大了眼,「如果這樣,那我搭韓少爺的馬車好了。」青樓原來也是旅館呀,但一定不會有下人住的地方。說完,她朝韓江流的馬車走去。

    「行!」韓江流溫雅一笑,掀開轎簾。

    「不行!」君問天拉扯著碧兒,一把塞進馬車,跟著跳上,「你說過的,一步都不移開,就站在我身邊。」

    碧兒清了清喉嚨,婉轉地一笑,「可是有時候做某件事時,有第三人在不太方便,我沒有什麼特別的癖好。」她不做娛記已很久,對於偷窺別人**不太感興趣了,那種火辣辣的場面,不是兒童也不宜。

    「女人逛進青樓,還沒特別癖好?」君問天冷笑。

    碧兒不好意思地吐下舌,「人家好奇呀!」這語氣嬌憨無比,君問天心不由輕顫,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了她的。

    牽手、擁抱,這些肢體動作,碧兒已經不會大驚小怪,畢竟成親也有幾日了。家僕的工作服不太暖和,她正呵著手,被他抓住,正好趁機汲取他的溫暖,身子也往他身邊靠了靠。

    馬車在夜色中緩緩行駛著,入夜的大都,雖然繁華,但還沒有路燈,車伕在馬車前掛了兩盞風燈,車內卻是漆黑一團。君問天感到碧兒小手冰涼,想都沒想,拉開斗蓬就把她裹在了懷裡。

    這也有點太煽情了,碧兒臉一紅,君問天溫熱的男子氣息一陣陣地呼在她頸間。「君問天,那個……我不冷,謝謝,我坐過去。」她掙開他的懷抱,欲往邊上挪。

    「還有一會就到了。」君問天啞著嗓子,說。

    「哦!」她如再掙扎,就太矯情了,人家是紳士風度,你亂想什麼。他現在正奔美人窩,難道還會對你起別的心思?碧兒如是想著,坦然了,放鬆身子依著他。

    「君問天,你的紅顏知已和你的夫人同一個姓,對嗎?」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聊天。

    君問天手臂一用力,「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

    碧兒用手摀住嘴,君堡主又不爽了。

    「我的夫人是你。」黑暗中,君問天悶聲說道,下巴抵住她的發心,溫柔地摩搓著。

    碧兒不敢出聲,用點頭來回應。對,以後說的時候要加修飾詞,故世的、臨時的、未來的。

    「別人說的不一定都是真的,自己眼睛看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相,要用心去看,時間久了,你什麼都會明白的。」君問天在她耳邊低低說道。

    碧兒僵住了身子,眼珠定著。君問天在講哲學嗎?

    馬車的前方,一片燈火躍然出現。

    青樓所在的位置通常有些特別,是市區,可又不能在鬧市口,又不可以太偏遠。地點要幽僻,這樣人一種安全、舒適之感。環境要幽雅,必須要有花草樹木、怪石盆景之類的,像個樓閣林立的小公園。

    碧兒下車之後,首先嗅到一陣濃郁的臘梅香,若不是大門邊立著兩位濃艷的女子,出出進進的盛裝男人,裡面傳來一陣陣浪笑柔語,上面再掛著「花月樓」的畫匾,她真以為是逛公園來了。

    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如今不似時平日,猶自笙歌徹曉聞。這還不是平日,就如此人流如潮,火樹銀花似的,平日還不得樂死!

    「君兄!」韓江流的馬車也到了,他理理長衫,走過來,深深地看了眼碧兒。

    「走吧!」君問天對他頷首,兩個人並肩向裡走去,碧兒象劉姥姥初見大觀園,一雙大眼忙個不停。

    一位四十多歲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似的女子迎了上來,誇張地舞著手中的帕子,「天啦,天啦,這是誰呀?誰呀?我說怎麼今天一整天心怦怦跳個不停,原來是貴客來了!君堡主,你何時回大都的?韓少爺,你可是稀客!」

    「回來有幾日了,媽媽!」君問天傾傾嘴角,臉上肌肉動都沒動。

    媽媽?是老鴇!碧兒眼瞪得溜圓。

    「媽媽,樓裡新來了一位江南佳麗,聽說一手絲竹無人能比,可否介紹給江流認識認識?」韓江流笑著問。

    「那是她的榮幸,媽媽馬上就讓她打扮打扮,潤潤喉。現在先陪君堡主去翩翩姑娘的小樓喝杯清茶吧!」老鴇說著,扭動腰肢,上前引路。

    一路所經之處,只見花枝招展、艷若桃李的女子與男人依偎著不時擦肩而過。嬌語嚶嚀,毫不顧忌別人的目光。碧兒撓撓頭,扁扁嘴,不管社會進步還是落後,食色性也,大概永遠也不會改變了。

    直到把戲笑聲走遠了、燈光走弱了,幾人才來到一所素素雅雅的小樓邊。原木建築,無雕樑畫棟,樓中燭火搖晃,無香氣撲鼻,反到飄出一股墨味。「姑娘可能在練字!」老鴇笑著拍了下木門。

    「來了!」裡面響起一聲清脆的應聲。門打開,一個穿紫衣的小丫頭捧著燈站著。「呀,君堡主來啦!」小丫頭扭頭對樓上叫著。

    「玲兒,多日不見,可好?」君問天拱手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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