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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閃擊許都
曹操的怒火騰地一聲就被曹仁的一句話給點燃了,心中如何也想不到這曹仁今日一來便是直言丟掉了宛城,這是曹操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跟理解的。
「丞相,主公。都是漢中軍突如其來我軍措不及防」曹仁越說聲音越低
「將事情的詳細說說漢中軍新敗,劉珂都差點被生擒,還有你堅守的乃是一座城池,就算漢中軍突來,堅守個三四日總辦的吧?」曹操很費解的問道
「是漢中軍新敗末將不知,但那漢中軍突如其來十餘萬大軍,到了宛城便是直接攻城,連攻三四個時辰。我軍傷亡慘重。軍士傷者十之七八。末將便下令突圍,誰知半路上又遇到埋伏好的南蠻軍,蠻兵驍勇我軍疲憊,步卒盡數戰死。末將只得統率幾十騎突圍,誰知到了武關,武關也被漢中軍佔領,末將只得狼狽逃到洛陽,歇息片刻便慌忙趕到長安向丞相請罪」曹仁道
曹操聽了怒目圓瞪的似乎不太相信的問道:「漢中軍有兵力十萬?」
「宛城城南跟城西之外儘是漢中軍」曹仁道
站在一旁的夏侯淵急忙問道:「丞相,劉珂不會斷我後路,攻佔洛陽吧?那樣咱們的後路也就全斷了?」
「不會」司馬懿肯定的說道
「哦?不知主簿大人有何見解,不妨說出來聽聽?」夏侯淵調笑的問道
曹操見狀也是說道:「仲達有何見解不妨說說」
司馬懿一躬身說道:「是漢中軍就算有十餘萬大軍,攻佔一座宛城必然需要休整。而且漢中軍傷亡必然不,就算漢中軍主將決心攻佔洛陽,那洛陽可是咱們的唯一退路,難道漢中軍就不擔心我軍的猛烈反擊嗎?」
曹操點點頭對著夏侯淵說道:「妙才凡事多動腦筋,要跟仲達多學著點」
夏侯淵一臉的不悅看了一眼司馬懿,只見司馬懿苦笑一聲。
曹操看著曹仁道:「子孝雖有理由,但丟掉了宛城實乃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重責五十軍棍」
「丞相,丞相,若不是宛城只有守軍三萬,末將也不會丟掉宛城的,那兩萬大軍可是丞相抽調到長安的」曹仁一聽曹操如此說,兩名軍士已經到了自己的身旁,急忙大聲的喊叫道
「慢」曹操一愣突然喊道
兩名軍士拖著曹仁停下了腳步,兩名軍士看著曹操,只聽得曹操說道:「重責二十軍棍」
「遵命」兩名軍士齊聲道
不多時,從外邊穿出了曹仁的喊叫聲。
曹操卻是對著身邊的眾將問道:「諸位以為現在我軍該當如何?」
司馬懿搶言道:「火速派軍回擊漢中軍才可,宛城乃我軍重要防線,若是被漢中軍佔了,那漢中軍便是可以隨意進出,嚴重威脅著許昌,洛陽等諸地」
曹操聽後卻是沒有說支持也沒有反駁,只是對著諸將再次問道:「還有其他意見嗎?」
夏侯淵見眾人無人應答便說道:「丞相,宛城乃是我軍重鎮不假,但此次漢中軍突如其來,敢攻佔宛城必然有所準備,我軍是不是應該謀定而後動,不可貿然出擊,免得長安有失」
曹操點點頭道:「妙才之言甚是,宛城雖然重要但還不及長安重要。」
「丞相就算不立即出兵,但許昌跟洛陽還需大將駐守,方能確保萬無一失」鍾繇建議道
「嗯,元常之言甚是有理不知元常覺得誰合適堅守這二地?」曹操問道
「曹仁將軍據守洛陽最合適不過,至於許昌嗎?微臣一時還不知誰更合適」鍾繇道
「曹仁?」曹操有些疑惑的問道
鍾繇點點頭道:「正是,古人云吃一塹長一智,想必有曹將軍堅守洛陽可確保洛陽萬無一失」
曹操點點頭道:「好,就如此吧,那許昌何人合適呢?」
「徐晃將軍最為合適」司馬懿道
曹操一愣看向徐晃,徐晃卻是心中打了一個激靈,拱手說道:「若主公願意,晃願堅守許昌」
「末將願往」夏侯淵站出說道
曹操欣然地點點頭道:「公明乃吾大將,若是公明留在孤王身邊孤王安心」
徐晃低聲道:「是」說完便是向後一退,退回了隊列之中,還不忘看一眼司馬懿,卻見那司馬懿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讓徐晃一愣,暗道這裡邊的事情還是不摻和的為好。
「妙才駐守許昌可要萬分上心,天子可還在許昌呢」曹操叮囑道
「遵命」夏侯淵躬身說道
太守府廂房
曹操邁步一進屋便是讓侍女退下,往屋中走了幾步,只看到曹仁趴在床榻之上。
「子孝」曹操輕喚一聲
曹仁一回頭一看竟是曹操急忙道:「主公」剛動一下便是哎呦一聲再次趴在了床上。
曹操卻是急忙說道:「子孝不必動,趴著便好」
「主公如何來了?」曹仁問道
「兄弟此刻無需喊什麼主公,喊聲大哥便好」曹操道
「是,兄長怎會前來」曹仁問道
曹操問道:「兄弟可曾怪罪為兄?」
「不曾,弟丟了重鎮,理當受罰」曹仁道
曹操道:「那便好,如今既然宛城已失,為兄打算讓你駐守洛陽,不知兄弟可曾願意?」
「兄長真的放心曹仁?」曹仁問道
曹操笑道:「子孝,你我乃是兄弟,宛城之失罪責不能全怪你,但你也需長個記性,古人云知恥而後勇,望子孝堅守好洛陽勿再丟失。免得為兄臉上也不好看」
「是」曹仁道
曹操點點頭道:「子孝好生休息,待到傷好以後便到洛陽赴任」
曹仁道:「遵命」
曹操說完便是邁步出去了。但曹操剛剛出屋便是看到鍾繇慌慌張張的行走,方向還是朝向自己而來。
「元常怎麼了?為何如此慌張?」曹操開口問道
鍾繇道:「丞相大事不好了」
曹操一愣問道:「何事?慢慢說來」
鍾繇道:「許昌兵力不多,若是漢中軍來攻必然有失」
曹操一愣問道:「元常這是你想到的?」
鍾繇聞言卻是不語,曹操再次問道:「元常有何不妨直說」
鍾繇見曹**問便道:「是司馬懿告訴微臣的」
曹操一聽便是不悅道:「又是司馬懿」
鍾繇不解地問道:「丞相為何如此說?」
曹操搖搖頭道:「元常可知司馬懿是一個聰明人?」
「知道此人不但聰明還足智多謀」鍾繇誇讚道
曹操冷笑道:「一個人聰明是好事,但但過於聰明就未必會是好事孤王麾下文臣武將齊備,難道就他這麼一個聰明人?」
「若許昌有失,那天子豈不是?」鍾繇不解的問道
曹操搖搖頭道:「若許昌有失,現在我軍也來不及了,長安距許昌又何止半個月的路程,現在趕過去來得及嗎?」
「就讓劉珂蹦躂,孤王倒要看看這個乳臭未乾的兒能蹦躂多高?」曹操道
鍾繇卻是聞聽此言感覺背後直冒涼氣
曹操道:「若是司馬懿問起你,元常有沒有將此事告訴孤王,元常怎麼回答?」
「佯裝不知?」鍾繇道
「不,就告訴他,孤王明知道卻故意不去阻止,孤王倒要看看這個司馬懿有幾個膽子,敢這麼的不識趣」曹操微怒的說道
「是」鍾繇聞聽自然不敢反駁
許昌城外百里之處
劉珂引著兩萬多騎兵此刻正在這裡歇息,劉珂領著騎兵已經趕了五日路程,眼看著許昌就近在眼前。
「王飛領著幾個人進城打探一番,看看這許昌戒備怎樣?」劉珂道
「遵命」王飛說完便是領著幾騎離開了
太史慈見到王飛離去,方才走近劉珂問道:「主公派人打探情況」
劉珂點點頭問道:「子義覺得珂這步棋怎樣?」
「主公聽真話?」太史慈問道
「真話」劉珂肯定的說道
「險」太史慈道
劉珂卻是一笑說道:「兵者,詭道也不險不成事當年若是本王領兵趁著孫策在江東還未站住腳跟便是殺向江東,恐怕早就能見到子義了」
「主公若是當年想進兵江東只是為了一個區區的太史慈嗎?」太史慈問道
「當然不是江東六郡可是肥的流油的地方,現在本王還在後悔當日沒有下定決心攻下江東,日後不知道將軍有沒有打算,隨本王進軍江東」劉珂讒言道
太史慈一笑道:「主公,末將可是說過今生末將不再踏步江東,也不會跟江東將領交手恐怕不能遵從主公所言了」
劉珂笑著問道:「本王一直奇怪當初孔明是如何勸降子義的?」
太史慈一笑道:「此事軍師曾答應慈,今生絕不說出去,想必主公不會再逼問了吧?」
劉珂一愣便笑道:「那是自然」
一夜無話,第二日。劉珂令騎兵前行三十里,緩緩前行免得引來曹軍的主意,同樣也是為了跟王飛接頭。
第三日黑夜,王飛才返回。見到劉珂便是說道:「主公打探兩日末將才知道,城中其實守軍不過萬人,不過卻有大將臧霸在許昌,好像臧霸只是臨時回來,要不要等此將離去再攻城?」
劉珂一愣問道:「就是當年官渡之戰自青州進攻袁紹的臧霸?」
「正是此將,這將本來一直在徐州,這幾日卻是回到了許昌,但不知會在許昌停留幾王飛道
「除了臧霸別的沒有大將了?」劉珂問道
「曹丕算嗎?」王飛問道
劉珂搖搖頭道:「那只是一個肥魚罷了」
王飛道:「那城中好像就沒有其他將領了,大多數都是文臣。公子打算怎樣做?」
「詐城恐怕不行了,這樣你明日一早便讓全部鷹衛喬裝打扮一番混進城。待到後日清晨你便是打開城門,到時本王領兵殺進城去,城中必然慌亂就算有臧霸人在本王也不懼不要忘了這次可是有太史慈在,對付臧霸足矣」劉珂道
「遵命」說完王飛便是準備安排人喬裝打扮混進城
這日清晨,天濛濛亮,卻見許昌城頭只上火把晃動。隱匿在城外的劉珂一看便是知道這是王飛得手了,這晃動火把便是事先約定好的信號。
「眾將士隨本王殺進城去」劉珂一聲怒喝便是向前一揮劍
「殺」
「殺」
「殺」
頃刻間馬奔騰,兩萬騎兵便是朝著許昌奔馳而去。
太史慈見狀急忙上前,但萬騎奔騰何等的壯觀,半刻太史慈才衝到了劉珂的近前問道:「主公不在其他城門布下騎兵嗎?」
劉珂搖搖頭道:「不用,我軍閃擊曹軍只是為了給曹操一個壓力,至於城中的守軍能逼走即可,就憑借這兩萬騎兵恐怕守不住許昌,就算能守住如今的條件也不允許,我軍防線過長還是於我軍不利」
太史慈一聽之下方才明白原來劉珂早就考慮過,便不再多言。
卻說門口守軍其實只是部被暗殺,城頭之上的曹軍守軍卻是還在,城外驚天動地的馬蹄之聲,早就驚動了這些守軍,不過守城眾人卻是不知城門此刻一開,只見得這些不明身份的騎兵直接衝進了城,這下可就驚呆了城上的守軍。
還在守軍目瞪口呆之時,城門卻是來回不停的騎兵在朝著城中衝鋒。
嘈雜之聲響起,砍殺聲,喊叫聲,在這個黎明似乎非常的刺耳。騎兵幾乎是片刻便衝進了一條主要街道,甚至將附近的守軍全部屠殺完畢,城門之上也只剩下曹兵的諸多屍體。
突如其來的騎兵在佔領街道的時候,自然引得不少曹軍過來,一場激戰過後,地上剩下的僅僅只是屍體。還有那死寂般的冷清
這個早晨對於城中的居民卻是顯得無比的漫長,一旦打開家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這下這是嚇得尋常百姓不敢輕易出門,只好憋在家中,等待著危險的離去。
臧霸自從得知不明騎兵攻城便是急忙起身,首先想到的是保護天子還是保護曹丕,畢竟現在騎兵的用意不明,但天子對這些騎兵的誘惑一定比曹丕大,但日後若是曹操追問起來,自己又該怎樣去解釋呢?
思索了半天臧霸卻還沒想通其中的厲害,自己的這位主公脾氣可是不大好琢磨,也不願讓人琢磨他的脾氣,但從最基本的角度去想解救曹丕,並帶著曹丕出城最合理還最安全。想到此臧霸就不再磨蹭,朝著太守府而去。
突如其來的騎兵可讓城中的守軍亂了陣腳,雖趕來了幾隊曹兵,但這些曹兵怎會是騎兵的對手,騎兵則是穩守一條主幹道,緩緩推進,穩紮穩打,但佔據的地方卻是越來越大。
騎兵磨磨蹭蹭的進攻,可是給了不少富戶或者曹操的文官脫身的機會,雖然西城附近都是騎兵。但其他幾座城門都是曹軍控制的,一時間城中皆是想著爭先恐後的離去。
一隊隊騎兵蓄勢待發,但劉珂卻又是按兵不動。
足足兩個時辰,此刻天色早已大亮,日頭都升高了。
「進攻,直逼皇城」劉珂喊道
「殺」
「殺」
「殺」
一群喊叫沖天的騎兵,兵不血刃的便是攻進了皇城,此刻曹軍皆是逃散的差不多,漢中騎兵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就攻佔了整個皇城,此刻在城中幾乎沒有曹兵。
皇城之中卻是慌亂一片,漢獻帝得知有不知名的騎兵猛然攻了進來,心驚膽戰心中想著這還不如曹操呢,曹操起碼心情好的時候還是禮待有加,而這些騎兵來歷不明日後恐怕自己又要受苦了
但事實對於現在的漢獻帝卻是殘酷的,漢獻帝領著一班太監宮女膽戰心驚地在宮殿之外等候,等候這這不知名的主將的到來。
只見一將一身戎裝出現在宮門口,卻見那人年紀輕輕,眉目清秀,卻看的其他的騎兵一個個如同凶神惡煞一般,不由讓漢獻帝想到,這人是有何本事統領這樣的騎兵的
「臣劉珂拜見皇帝陛下」劉珂上前下馬卻是叩拜在地
太史慈緊跟著跪倒,周圍的騎兵一看,也是呼啦一聲全部跪倒在地。
只有漢獻帝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旁的太監急忙低聲說道:「陛下,這是漢中王救駕來了,陛下的苦日子到頭了咱家」這太監說著說著竟是哭泣了起來
漢獻帝卻是聽懂了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劉珂。漢中王劉珂,那個跟曹操勢力差不多大的,唯一的漢室血脈的劉珂。
「皇弟請起」漢獻帝上前攙扶著劉珂說道
「謝陛下」劉珂站起看著眼前這個皇帝,大約三十餘歲,第一眼竟是感覺出此人身上的那種懦弱,劉珂轉念一想在董卓跟曹操這樣的梟雄手下能夠活命,日子一定也是不好過,性子若是剛烈恐怕早就死了
「皇弟,你可是讓朕好等,這曹操不,是曹賊以前是整日欺辱朕朕今日總算是看到希望了」漢獻帝高興的說道
「陛下洪福齊天,必定日後可以穩坐天下誅殺曹賊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劉珂胡言亂語的恭維道
「哎皇弟這話太虛,太假」漢獻帝稍微有些不悅的說道
劉珂問道:「陛下想聽真話?」
「對,朕要聽皇弟的真話」漢獻帝問道
劉珂一笑問道:「那可否準備酒肉,將士們此刻還未進食」
漢獻帝一聽卻是笑道:「皇弟真有意思,不過這卻都是真話」轉身對著身後的太監說道:「命令御廚準備酒肉款待將士們」
「是」一名太監輕聲細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