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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二章 攻陷宛城 文 / 浪子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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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攻陷宛城

    曹仁其實心中的主意是此刻撤退,以保留有生的力量,因為眼下的城中的這點兵力根本不能擋住漢中軍的兵鋒,但若是此刻將城南跟城西的守軍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那麼城南跟城西必會堅守不住,所以曹仁才說讓他們堅守半個時辰援兵必到,這樣一來最起碼半個時辰之內城中還能暫時無憂,這也就給了自己一個喘氣的機會。

    「召集城中所有能戰之士」曹仁說道

    小片刻。校場全部集結了城中的一萬兵馬。

    曹仁登上校場高台還未說話卻見城中心黑煙升起,那地方正是城中糧草的所在地,眼前不少將領都知道,現在一眼看到大火突起,第一反應便是想到城中混進了漢中軍的細作,而這些細作趁亂將糧草點燃,企圖擾亂曹軍守軍的堅守之心。想到這這些將領便是議論紛紛,開始對著高台之上的曹仁叫嚷,其中大多數都是請戰。

    曹仁一身戎裝右手一出高台之下便是頓時鴉雀無聲,只聽得曹仁大聲說道:「諸將能能戰否?」

    「能」

    「能」

    「能」

    瞬間高台之下一片爭先叫嚷,但曹仁卻是充耳不聞再次制止眾將士的叫嚷後,淡淡說道:「諸位將士,城中只有守軍三萬,現在城南跟城西一共戰死了不下城中守軍的一半,眼下宛城恐怕不能守住了」

    曹仁說完高台之下自然亂作一團,雖然他們都多多少少知道漢中軍突如其來,但也沒想到守軍戰死過半,但現在攻守依然還在進行,而曹仁卻是不下令支援城南跟城西,這裡邊的緣由不是值得思考嗎?

    曹仁的作為大多數將領已經猜到,眼前如此的情勢之下只是默認了曹仁的意思。但也有一小部分堅持不同意見。

    曹仁大聲說道:「願援助城門守軍的現在可去,本將佩服他是英雄,不願意去的便跟著本將突圍而出,日後無論丞相怎麼怪罪下來,曹仁一人承擔這丟守城池之罪」

    曹仁說完稀稀拉拉出來了一小部分人不願意撤走的,大概只有八百人左右。

    曹仁默不作聲了片刻,才道:「諸將聽令」

    「在」

    曹軍將士在高台之下大聲回應道

    曹仁一把拔出佩劍豎在胸前大聲喊道:「諸將隨本將從北門突圍而出」

    「遵命」

    同樣的一聲高喊響起過後,曹軍將士便是開始朝著北門集結。

    曹仁臨走之時回望了八百人一眼,若是在其他時間,曹仁一定會慶幸,但此刻明知忠心耿耿卻要立馬變成死士,去迎戰那不能戰勝的敵人,多少讓曹仁有一些敬佩,但更多的則是無奈,此刻自己這個主將不能堅守城池的無奈。

    若論戰事,此刻城西最為激烈,城牆之外的漢中兵倒地著不下萬人,但依然攻勢不減,這高大的城牆在對方井欄的威脅之下,似乎效果並不太好。

    井欄高越二十餘丈,相當於五六米高。井欄上均是射手憑藉著井欄上的高度,幾乎可以跟城頭上的曹軍對射。

    沖車在前,井欄居中,而射程最遠的投石車殿後。其間還有不少漢中兵手持,肩托著雲梯,朝著城上搭去。就這樣來來回回數個時辰,戰鼓不停,進攻不止。

    城頭上的堅守越來越感到吃力,那沖車的威脅最大,城門好幾次險些被沖車撞開,但城上及時潑下火油熱水將沖車旁的漢中兵燙死多半,但依然片刻過後依然還有不斷的漢中兵冒著被燙死的危險繼續使用沖車撞城門。

    就在戰事最吃緊的時候,八百曹軍將士趕來過來,但只有著八百人明顯不夠,現在城頭之上的曹軍大多數都是帶傷堅守。

    王鬍子便是這城西主將,他自己早已投入到堅守的行列中去,連砍殺搭雲梯攻城的漢中兵足有二十餘人,他的一身鎧甲此刻都成了一身血衣。

    「曹仁將軍何在?他的援兵呢?」

    「本將就是」那將不過二十多歲眉目之間還露出一絲的清秀

    「屁你這娃娃乳臭未乾,還敢在本將跟前大放厥詞,難道不怕本將現在砍了你?」王鬍子說著拔出佩劍要砍這小將

    只見小將身後閃出一人說道:「將軍息怒,曹仁將軍已經領著大軍突圍了,援軍,援軍只有我們這些人了」

    安靜,死沉的安靜。王鬍子感覺此刻自己的周圍已經沒有了聲音,是那麼的安靜,這種安靜是死沉的安靜,戰場的那種眾人皆死唯我獨活的安靜。王鬍子甚至看到了城頭上自己的這些兄弟全部戰死後的慘狀,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生平最仰慕的曹仁將軍。此刻卻是撇下自己跟城西的所有守軍於不顧自己卻是獨自逃生去了

    那小將看著精神恍惚的王鬍子道:「將軍,戰死沙場乃是將士的宿命你我無力改變將軍下令吧」

    王鬍子更沒想到的便是眼前這個小將,不過二十出頭卻是可以視死如歸。將士戰死沙場為榮

    「殺」王鬍子一聲怒喝似乎想要將自己心中的所有悲憤之情全部喊叫出來

    就在這時,城牆頭二十餘架雲梯相繼搭在城頭,數不清的漢中兵不顧死活的攀爬。而城頭的曹軍兵丁卻是將雲梯一個個的相繼掀翻,就這樣不少漢中兵在此殉命。

    半個時辰,短短的半個時辰。王鬍子從死人堆裡站了起來,一眼看去眼前一片狼狽不堪,屍體堆積如山,剛才跟自己喊叫著的小將也不見了身影,自己甚至還未來得及他叫什麼名字。

    「還沒死的都跟勞資站起來」王鬍子大聲喊叫

    片刻後稀稀拉拉站起來的卻是只有不足百人,一眼看去似乎連城牆邊上都站不滿,而朝著城下一探頭漢中兵再次攻來,王鬍子悲憤交加正欲喊叫將士們拚殺,回頭一看原來竟是身後湧出了數不清的漢中兵,原來早在半個時辰以前沒有援兵支持的南城已被攻破,而王鬍子一看自知現在大勢已去,拔劍自刎了

    半個時辰後,城門左右已被簡單的打掃過,不少堵路的屍體已被挪開,但城外上萬具漢中兵的屍體還在清理之中。

    龐統一眼看去眼前儘是戰死的漢中兵,一言不發地引著眾將進城了。一看被燒燬的糧倉大罵道:「豎子不知死活」龐統罵的自然是那藉機脫身的曹仁。

    卻說曹仁領著將士突出北城門以後,一眼看去一個漢中兵都不曾看到,心中大喜,這裡距離最近的便是武關,武關之外便是潼關。只要向西北趕上兩日路必然可以看到曹兵。

    兩個時辰後,曹仁領著宛城的守軍眼看就要到了武關。四周卻是殺喊聲大起,曹仁打眼看去隱隱約約看到的好似南蠻軍,這些蠻兵一個個身材魁梧,高大無比甚是好認,若是在平時曹仁見到這些蠻兵都不願與其交戰,此刻自己的守軍大多數都是步卒又是奔波了兩個時辰,一個個累的半死,此刻跟這些高大魁梧的蠻兵交戰豈不是死路一條。

    「突圍」曹仁大喊一聲

    就在這片刻間,只是瞬間周圍儘是蠻兵,一眼看去竟是無邊際。曹仁此刻已是驚弓之鳥,眼看蠻兵要將自己的隊伍圍住。而自己的兵丁現在一個個疲憊不堪,這如何能抵擋住蠻兵的攻勢

    曹仁策馬揚鞭領著騎兵突圍而出,刀光劍影間,曹仁回頭一看被圍的大批的曹兵相繼倒下。而自己的身後卻是蠻兵緊跟。

    「走」曹仁也顧不得太多,被圍的將士只能各安天命,但只要自己趕到武關,武關的守軍便是自己的援軍

    「駕駕駕」曹仁不停地催促這戰馬奔馳,不經意的一回頭卻見自己身邊卻是只有寥寥十餘騎

    曹仁此刻卻是不敢再往下想,眼下只有趕到武關或許還能救出被圍的將士。

    半個時辰後,「武關」兩個大字映入眼簾。曹仁大喜揚鞭對著眾人說道:「我們到了,將士們有救了」

    「將軍小心」一騎兵上前說道

    「哦?怎麼了?曹仁有些不悅的說道

    那騎兵仔細觀瞧片刻說道:「關上有古怪,待末將前去查探一番」

    曹仁心中焦急如火,本欲一劍斬了此人,但轉念一想小心無大錯,待他查探一番安全無事豈步更好,便按耐住焦急的心情。

    只見那騎兵到了關前喊道:「將軍曹仁在此,關上守軍速速開門迎接」

    只見武關之上,一人探出頭問道:「不知曹仁將軍在哪裡?不在武關守著到我武關幹什麼?」

    那騎兵道:「漢中軍圍困了宛城,將軍突圍而出要趕往長安向丞相稟報軍務還不快開城門」

    「好,好,好」那關上之人連說三個好字

    只見武關關門被緩緩打開,衝出一隊騎兵為首的那將拈弓搭箭就是一箭將喊叫開關的曹軍騎兵射到在地

    曹仁一看心中一想恐怕這武關也被漢中軍佔了,眼看從關中衝出的騎兵離自己越來越近,也不敢停留片刻。對著身邊的眾騎喊道:「撤」

    只看得此刻大批的騎兵追擊這只有十幾騎曹軍騎兵。落單的曹軍騎兵便是被後邊的漢中騎兵踐踏而死,雙方追逐了數個時辰,曹仁卻是僥倖擺脫了漢中騎兵的追捕,但此刻身邊只有兩名部下還是狼狽不堪。

    曹仁心中一想本來三萬大軍堅守宛城,而此刻卻是只有僅僅三人還是一個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將軍咱們現在去哪?」一名騎兵問道

    「洛陽」曹仁有氣無力的說道

    「咱們不去長安了?」騎兵再次問道

    「你傻啊,現在去不了長安將軍只能引我們先到洛陽」另一名騎兵對著騎兵斥責道

    曹仁卻是不由苦笑,心中暗暗想道曹仁呀,曹仁你也會有今天

    劉珂引著數千蒼鷹軍抬眼一看竟是到了宛城,只見周圍將士一個個精神抖擻,劉珂心中大喜,一路上談笑著便是到了太守府。

    只見龐統慌忙上前說道:「主公,城中糧草大多被曹仁燒燬,恐怕我軍還要趕緊從襄陽或者漢中運糧」

    劉珂一思索說道:「就從襄陽先運送二十萬石糧草一接燃眉之急」

    「我軍傷亡如何?」劉珂說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雖然對於龐統只是有一個模糊的瞭解,但現在既然能夠攻破宛城,不由的高看了龐統一眼,但這傷亡恐怕也是不小,要不然也不會攻破這樣一座堅城

    「三萬」龐統低聲說道

    「三萬?這麼多」劉珂驚奇的說道,三萬明顯超出了劉珂所能接受的數字

    「這還只是僅僅戰死的將士,還要有不少將士負了傷,或輕或重」龐統補了一句

    「那現在城中還有多少兵馬?」劉珂問道

    「騎兵一萬五千皆是昔日張繡的部下,這次攻破宛城騎兵損傷不大,還有五千騎兵是詐開的武關,所以傷亡已是不大,蠻兵兩萬,步卒有新軍五萬加上上庸的兩萬兵馬,折損了三萬,現在我軍步卒還有四萬,其中最少一萬輕輕重重都負了傷」龐統說道

    「軍師不覺得傷亡大了些嗎?」劉珂有些不悅的說道

    「公子在長安折損了多少?」龐統反問道

    劉珂卻是低頭不語,卻見龐統繼續說道:「傷亡了三萬有餘卻是攻破了曹操的防線,以統感覺還是比較值得的」

    「士元說說」劉珂道

    「主公隨我來看」龐統說著便是將劉珂引到了一幅地圖前,劉珂仔細一看卻是大漢疆域圖。

    龐統指著地圖說道:「我軍攻破了宛城就如同一把鋼刀刺進了曹操的腹心,主公請看,這裡是許昌,這裡是洛陽我軍完全可以以宛城為支點,隨意進攻曹操的任何一個大城,對曹軍都能形成有效打擊進攻許昌,可以迎奉漢帝。進攻洛陽可以斷了曹軍長安大軍的糧草援軍雖然傷亡大了一些,但統覺得還是值得的」

    劉珂仔細在地圖上看了起來,宛城跟洛陽,許昌都是近在咫尺

    龐統看著劉珂緊盯地圖繼續說道:「主公,以統來看若想攻佔長安,只需大軍攻破洛陽即可那時曹軍必亂」

    劉珂搖搖頭說道:「士元此言差異,我軍現在沒有足夠的兵力攻堅,你若是再損傷三萬,恐怕這宛城都守不住了」

    「主公的意思是?」龐統問道

    劉珂一指武關說道:「在武關布守一萬將士,將太史慈的騎兵抽調過來,宛城中留守蠻兵兩萬,加上三萬步卒,其餘的騎兵加起來大概有兩萬多騎,隨我進攻許昌」

    「主公打算進軍許昌?」龐統問道

    劉珂點點頭道:「現在恐怕曹操就快知道我軍攻佔宛城的消息,但許昌的守軍還不知道,而珂則是率領近三萬騎兵殺奔許昌,必可看到奇效,而士元還需在宛城調配一切,以防曹操來攻」

    「主公不打算圖謀洛陽?」龐統問道

    劉珂搖搖頭道:「現在我軍攻佔宛城對曹軍雖有威脅但還不少致命的,就算我軍迎頭直上攻佔了洛陽,首先不說損傷,就說威脅吧,斷了曹軍十幾萬大軍的後路,曹軍必然猛烈反擊,到時我軍如何招架?現在我軍兵力不足不足以擴大戰果,堅守為上,徐徐圖之吧」說完劉珂顯得有些無奈

    「主公對眼前的認識能到此也算可以了,不過眼下我軍的損傷未免太重了,對於兵員不足,統想主公也該考慮一下是否徵調一些?」龐統試問道

    劉珂點點頭說道:「讓巴蜀跟荊南四郡各自招募三萬至於剩下的以後再說吧」

    龐統道:「若有六萬足可暫時維持現狀,不過恐怕日後我軍還好有所損傷,主公還需早做打算」

    劉珂點點頭道:「珂知曉了」

    劉珂說完此話便覺得有幾分無奈,若是都按照龐統這樣打下去,不知何時能攻佔中原,就算攻佔了中原傷亡必然不小,現在其實自己還是需要時間,需要喘氣的機會,糧草,軍備,兵員這些其實還是沒有準備好,若是諸事齊備恐怕攻佔中原,誅滅曹賊只是早晚的事情

    話說曹仁一路逃亡,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三日後方才到了洛陽,也不敢讓守軍提前稟報曹操,若是此刻曹操知道自己丟了宛城,必然大怒在諸將跟前必說斬殺了自己,但若是自己親自前去,情況則是大不一樣,一路勞頓狼狽不堪,就算曹操怒火再大處罰必然罪不至死,就算要斬殺自己諸將恐怕也會為自己求情。想到此便嚴令守官不能提前通報長安歇息了一日便是親自趕往長安。

    長安城眼看近在咫尺,曹仁狼狽不堪地進城了,見到曹操後首先便是痛哭流涕,曹操看著泣不成聲的曹仁問道:「子孝怎會如此模樣?又怎會突然出現在孤王的眼前?」

    曹仁哭泣著說道:「主公,丞相,仁無能,丟了宛城」

    曹操一聽此話卻是一言不發呆若木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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