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防患未然
妤卉對逝水說道:「逝水,昨日你與我那樣親近,我一時把持不住差點污了你的清白。我看這幅貞操鎖製作精巧,用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就賞給你吧。你時刻戴著這東西,我會將鑰匙交給順管事收著,你以後謹言慎行,想必也就不會再出什麼差錯。」
逝水從妤卉手中接過貞操鎖,臉上的神情卻出乎意料地平靜淡定,他深沉的眼眸裡甚至還閃過了些許嘲諷之色。他恭敬地請示道:「小姐,是否需要下奴當面戴上這東西?」
妤卉本來不想逼人太甚,可既然逝水挑釁,她心中也氣不過。反正這個世界男人脫光被女人看,受羞辱損失名節的是男人,逝水既然敢這麼說,她為什麼不敢看?於是她說道:「你的提議不錯,還是當我面戴好,上了鎖,免得我不放心。」
逝水淒然一笑,解開上衣,褪下下衣。此時他的身體已經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下衣裡面的褥褲解了許久才解開。
逝水脫衣服的時候,妤卉仔細看了看這種男用貞操鎖的構造。
這是兩個半圓型的金屬環扣,扣在一起的時候,組合成一個約有半寸長的中空細管。細管上設有機關,合攏後可以加一把小鎖,使環扣輕易不能打開。兩半環扣上還引出兩根細細的鐵鏈,一前一後從男子小腹和『臀』部股溝提上來,連接在一條皮帶之上。這兩條細鐵鏈的長短能夠適當調節,調好後在這皮帶上用小鎖固定,再將這皮帶圍在男子腰間。這皮帶的鬆緊也能調節,並用鎖頭固定。那金屬細管和細鐵鏈上綴了許多小銅鈴,男子戴在身上稍有細微動作,小銅鈴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當然如果穿著衣服,小銅鈴的響聲就不會那麼明顯。
逝水小心翼翼將那貞操鎖在自己身上繫好,妤卉又故意把鎖鏈和皮帶調得很緊,落鎖拿了鑰匙。她終於如願以償看到逝水淡然的表情裡多了幾分羞憤之色,平添楚楚可憐。妤卉狠下心不為所動,只想著有了這東西約束逝水,逝水如果再對她或者別的女子用媚術圖謀不軌,恐怕他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身體的承受能力。
涵佳把長喜送到房間安頓他躺好,本來有些猶豫是否立刻再回到小姐房內,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能錯過這樣親近小姐的機會。萬一小姐因為他不肯陪著玩,今後疏遠了他,他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涵佳抓緊回到妤卉房內,正看見逝水將衣物穿回身上,妤卉則滿面春風手裡拎了一串小鑰匙。涵佳匆匆瞟了一眼,發現剛才在盒子裡放著的那副貞操鎖不見了。
妤卉說道:「涵佳,我剛才把貞操鎖賞給了逝水,今後這鑰匙交給順管事收著,你也多提醒我,免得我一時不慎犯了禁忌。不過逝水的身子已經被我看了,昨天我還親了他,他早晚是我的人。他現在歸你管,你日後需照應著,別讓其他女子再親近他。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盡量不要讓他去別的院子走動。」
妤卉這樣安排的用意是,一方面消磨涵佳的精力盯著逝水,一方面從理論上盡量杜絕逝水接觸旁人,類似於軟禁,看看逝水還有什麼手段能繼續陰謀。而且她雖然嘴上說要將貞操鎖的鑰匙交給順德保管,實際上卻打算自己將鑰匙藏在穩妥的地方。畢竟逝水的攝魂術不得不防,旁人掌管鑰匙都有可能著了逝水的道。
「逝水,這裡用不著你了,你回房吧。」妤卉打發走逝水,似笑非笑地看著涵佳說道,「涵佳,其實我早看出來這院子裡就你最機靈貼心,你除了廚藝不錯,可還有什麼拿手的技藝?」
只要不是表演那盒子裡的物件如何用,其他的事情涵佳都不擔心。他陪笑道:「小姐,奴曾得主夫大人指點,練習琴藝多年,不如奴為小姐演奏一曲?」
彈琴聽曲是高雅娛樂活動,涵佳也會因為演奏有一陣忙活不會靠近她,妤卉認為這是個不錯的提議,於是點頭答允。或許日後不必每次都用那盒子裡的東西嚇唬人,讓涵佳以琴樂陶冶情操,作為飯後睡前的娛樂也是一種享受。
阿黎回來的時候,涵佳已經在妤卉的臥房內彈了好幾首曲子。妤卉聽得津津有味,不過一見到阿黎,立刻就轉移了注意力。
涵佳怕自己白費了功夫,讓阿黎佔了先,趕緊停了琴,想欺身靠近妤卉。妤卉哪能讓他得逞?她向著阿黎疾走兩步,脫開涵佳的手能夠到的範圍,卻因為沒看清腳下,被矮凳絆了一下,站不穩身形,直接撲到阿黎身上。
今天早上,阿黎飯還沒來的及吃,就被杜公公以教習為名帶入一間地下密室,實際上是交給妤婉的影衛,由影一帶著幾名男性影衛一起考察阿黎武藝。影一發現阿黎雖然內功不弱,但招式有許多破綻,明顯是當初教他的人沒有用心或者故意誤導,才留下的隱患。如果不及時糾正,遇到真正的高手,阿黎定然會吃虧。所以影一根據阿黎招式薄弱的地方,一一研究對策,加強訓練,並且傳授他新的凌厲劍法。
影衛的訓練向來都是苛刻的,而且追求的是通過不斷刺激**激發潛能,在受重傷或者處於極端劣勢的狀況下仍然可以抵擋強烈的攻擊,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主人。因此影一對阿黎出手毫不留情,又因為他知道阿黎內功不弱,下手又多了幾分陰損之力,為的是用疼痛刺激加快阿黎的成長。
開始的時候阿黎幾乎就是被動地在挨打,身上瘀痕內傷無數,幾度昏迷。漸漸他懂得了如何在挨打的時候避開要害,保存實力,尋找機會反擊,這才能與影一等人對上幾招。阿黎的實戰經驗很有限,遠不如影衛們心狠手辣,往往吃虧。這一天下來,阿黎在近乎殘酷的訓練中體力損耗巨大,影一還為了鍛煉阿黎的耐力禁止他吃飯喝水。所以阿黎整日高強度運動卻滴水未沾粒米未進。
如果是平時,阿黎自然能穩住身體,讓妤卉靠在他胸前。可今日他已然筋疲力盡,身上腿上又都添了無數新傷,只能勉強站立,被妤卉一撲之下再無力支撐,仰倒在地。
阿黎雖然被妤卉撲倒,身上傷口因此痛得窒息,卻還是暗暗提了一口真氣,勉強維持著清醒,強顏歡笑,任由她壓著他身上痛處不敢推開她。
妤蔚進入妤卉的臥房,恰好看到的就是這令人浮想聯翩的香艷曖昧場景。
只見妤卉將一名美貌的侍兒撲倒在臥房的地上,身後還追著一名嫵媚動人的侍兒,那個裝滿特殊用品的盒子放在床上,各色物件擺了一片,真是春光無限啊。
妤蔚咳了一聲說道:「四妹,姐姐來的真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嬉戲。」
妤卉面色微紅,看妤蔚的神情就知道她必然想到了歪處,趕緊從阿黎身上掙扎起來,尷尬道:「讓二姐見笑了。這麼晚了二姐來小妹院子裡有什麼事情麼?怎麼也沒人通傳招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