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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醉花間 04夜色撩人 文 / 一寸相思

    04夜色撩人

    涵佳迅速整了整衣裳髮髻,他心想,長喜還暈在屋子裡,小姐又禁止逝水見別的女人,他自己在房中陪小姐,阿黎剛回來就被小姐撲倒在身下,哪還有閒人招呼二小姐?

    當然涵佳不敢數落妤卉的不是,他打圓場道:「奴這就為二小姐備茶。」

    妤蔚卻推辭道:「不必麻煩了。四妹,我今晚來是想邀你去倚紅館巡視生意。畢竟那裡已經歸在四妹名下,應該早點去見見主事之人。怕是明日入了官學,學業和應酬就多了,分不出精力忙不過來。」

    妤卉心想,多半是妤蔚自己耐不住性子打算藉機名正言順去倚紅館風流快活,她第一次不能就薄了妤蔚的面子,於是笑著應允。她想這次去找倚紅館,要見主事之人,正好可以打聽一下妙蓮的身世來歷。

    妤卉見阿黎面色蒼白,怕他今日習武勞累,原本想讓他留下休息。

    阿黎卻想應該早點把妙蓮的衣服送還,不如跟著妤卉一起去。至於身上的傷痛,忍一忍就過去了。於是他主動要求道:「主人,下奴可否隨侍?下奴上次借了妙蓮哥哥的衣服,想早些還他。」

    妤卉一日沒見阿黎,心中自然思念,她也怕把阿黎單獨留在府內,沒她護著,阿黎被別人欺負。於是妤卉拉住阿黎的手笑道:「阿黎你既然願意陪我,那太好了,咱們走吧。」

    阿黎的手腕今日曾經被影一扭傷,妤卉一握之下,他痛楚難當,卻不敢呻吟出聲,只恭敬道:「小姐,下奴先去取了要還的衣裳,再隨小姐出門。」

    妤卉放開阿黎的手,本來要指使涵佳去通知順管事備車,妤蔚看出妤卉的用意,就主動說道:「四妹,姐姐那輛馬車舒適寬大,已經讓奴才們收拾好了。我看不用麻煩再備一輛,咱們姐妹兩人同乘一車路上正好說說貼己話。」

    妤卉心道妤蔚真是有備而來,她強烈要求與她乘一輛車,這樣兩人也會一起來去。即能顯示姐妹情深,又能給妤蔚找到體面的借口,畢竟兩人一起回來晚了,旁人並不清楚究竟是誰留戀倚紅館不願早歸。

    妤卉雖然猜到了妤蔚的用意,但是並不推辭,她打算如果妤蔚想多玩一會兒,她就帶著阿黎躲去妙蓮的房間。妙蓮看起來是機靈有分寸好溝通的人,她在他房間自保清白的機會很大。

    妤卉帶著阿黎上了妤蔚的車,阿黎在外人面前表現的格外拘謹。他跪得挺直,神態謙恭,安靜得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偶人。

    妤蔚本來想在車內趁機調戲一下妤卉的美人,卻被妤卉東拉西扯,談天說地,她不能不搭理,只好暫時收斂色心,耐著性子解答妤卉問的各種稀奇古怪問題。不過妤蔚暫時佔不到美人便宜,心情仍然不錯,因為一會兒到了倚紅館,她有的是機會風流快活。

    妤卉見聊風土人情時事學問,妤蔚都沒什麼興趣,最後只好將話題扯到那盒情趣用品上。她說道:「二姐,今天我將那貞操鎖給逝水戴上了,勉強合適略緊了一些。你說那段細管是不是該有大小之分呢?」

    一談到這個話題,妤蔚果然來了精神,她很專業的解釋道:「四妹想的不錯,這東西是姒家的巧匠設計製作,可有多種尺寸造型供人選擇。許多大戶人家的公子,為了標榜貞潔清白,從小就佩戴貞操鎖,隨著下身長大定期更換尺寸。鑰匙一般是交給父親保管,等出嫁的時候再由父親轉交給他的妻主。咱們家中兄弟都戴這東西,不過我送你那個比普通的更多了一些機關。」

    妤卉在心中為這個世界的名門貴公子默哀,臉上卻陪笑道:「二姐說的是不是那細管內壁有倒刺,鏈子上還加了許多銅鈴裝飾?」

    「不止這些,我送你的那盒子裡還有根玉勢,是專門搭配這副貞操鎖用的,能與細鏈子上的機關固定在一起。先把那玉勢頂入男子後庭,再扣上鏈子,不用鑰匙那玉勢絕對取不出來。讓男子多戴些時日,可以將他身體調教得更加敏感。還有戴了這樣的貞操鎖,就不該再讓男子穿下衣,這樣他身體微動,銅鈴悅耳的聲音就很容易能聽到,也方便賞玩。」

    妤卉覺得自己只是這樣聽聽,臉上就開始發燒,看來自己修煉還不到家。她怕妤蔚繼續說下去扯到更不堪的話題,那盒子裡還有春藥皮繩小竹夾子等等物品,想必都是妙用無窮。她趕緊打斷道:「二姐,在哪裡能買到貞操鎖呢?」

    「怎麼,四妹還需要幾副約束院子裡的美人?儘管開口,姐姐那裡多的是,不過都是普通的,你賞逝水的那件才是最有趣的。」

    「再送小妹三件吧。」妤卉其實是動了惻隱之心,覺得總讓逝水戴那種特殊的刑具是羞辱也是折磨,稍微懲戒幾日還是盡早換下來的好。讓他換成大戶人家公子都戴的普通貞操鎖,應該是兩人都能接受的約束方法。另外兩副就送給涵佳和長喜,到時她自己掌管鑰匙,也能防身。至於阿黎,她可捨不得讓他吃苦。

    妤蔚知道妤卉院子裡有四位美人,再要三副很正常。她笑著答允,又從車廂座位下的抽屜裡翻出一個盒子,說道:「四妹,我車裡就有一副,不如先賞給你這個侍兒。」

    妤卉哪敢讓阿黎在好色的妤蔚面前脫了衣服戴那東西?妤蔚這車裡說不定還藏了別的情趣用品,千萬不能再撩撥出火來,於是推辭道:「二姐好意小妹感激不盡。不過馬上就到倚紅館了,小妹一會兒忙完了正事,還要帶著阿黎去找妙蓮玩耍,那勞什子的東西解起來麻煩,等回去再說吧。」

    妤蔚當妤卉一會兒要在妙蓮那裡與兩位美男嬉戲,自然就不再勉強。

    忍受了一路不健康的話題,妤卉終於熬到了倚紅館。

    妤蔚初時一本正經,以二小姐的身份召集了館主、掌櫃和鴇父,像模像樣交待一番,主要是說今後這裡將由四小姐掌管,她們都應努力工作,幫四小姐打理好生意。妤卉也主動表態,說她年幼不懂經營,日後二姐若有空會常來幫她巡視生意。主事的幾人當然心知肚明,曉得二小姐將來巡視到此的真正目的,卻也不敢忤逆。

    妤府內幾位小姐中妤蔚年紀最長,相貌堂堂身體健壯,相對三小姐那個病秧子更能鎮住場面,家主雖然還沒明確宣佈繼承人,不過估計準是二小姐了。二小姐肯來照應生意,她們這些當奴才的自然要懂得適時巴結。而且這位四小姐看起來與二小姐關係不錯,日後也要多多逢迎。

    倚紅館不僅在京城有,在華國各地也有分號。妤卉今天見到的館主就是總館主鄭慈。鄭慈最早是妤婉提拔起來的大丫鬟,後來為嫡小姐經營倚紅館的生意,現在歸入妤卉手下。別看她管理的是聲色場所,為人卻很正派,辦事一絲不苟,立刻拿出近年賬目,主動對妤卉進行匯報。

    妤蔚最頭痛聽這些,立刻現了原形,丟下妤卉,自己找了借口讓鴇父帶著去與妓子風流快活。掌櫃那邊也不能離開太久,於是這偌大房間裡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了鄭慈、妤卉還有阿黎。

    妤卉捨不得讓阿黎在房間裡乾站著等她,就說道:「阿黎,我與館主還要商量生意的事情,恐怕需要些時間,你先去妙蓮房裡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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