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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十一節 激戰13號戰略村上 文 / Agincourt

    管本傑明霍爾特有多麼不情願,大毒蛇武器公司對霍司的收購活動只剩下後的法律程序,以及對工人的必要的安撫工作。

    霍爾特很沮喪,但秦朗和瑞切爾很高興,管他們一次性花掉了三百八十萬,並且還會接著再花掉五十萬;而當他們回到聖迭戈的時候,一個大的好消息已經等著他們了……或者是壞消息。

    「范迪恩的電報。」奧康納把一張折好的紙片交給秦朗,「我們越南的任務要結束了。」

    「怎麼?」

    奧康納聳聳肩。「我們的對手犯了一個錯誤,他策劃了一次針對戰略村的大規模進攻,結果損失了至少五千人,法**隊趁機佔領了整個安世地區。」

    「這麼說起來,我們越南的任務的確要結束了。」秦朗想了想,「不過這樣也好,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需要動用大部分部隊執行另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一次武裝示威活動。」說完,秦朗打開電報,開始閱讀范迪恩的報告了。

    五天前,越南,河內近郊。

    當美國僱傭兵進駐越南以後,河內近郊地區就建立起了許多戰略村——嚴格的說,法國人的設計與管理下,它們接近集中營——這些囚禁越南人的設施當中,十三號戰略村無疑是大的一個,關押著超過一萬人,因此負責看守它的警戒力量也遠遠超過其他戰略村。

    一個法國步兵排,三個越南國民軍步兵連。還有一個僱傭兵中隊。再加上壕溝、鐵絲網以及崗樓,七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足以應付任何一起突發事件,不管是逃亡、暴亂還是來自外界地進攻。

    至少理論上是這樣。

    「不過實際上。越南國民軍士兵根本靠不住,不但戰鬥力低下還必須時刻防備他們倒向反抗份子,而那些法國人,他們這裡唯一知道地就是調戲女人。」僱傭兵中隊指揮官戴夫弗魯豪夫正向他的部下介紹戰略村的情況,但他地嘴裡,這座本應該戒備森嚴的囚牢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城市。遇到威脅時一點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托馬斯覺得這很不可思議。「抱歉,先生,但我以為——」

    「你以為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托馬斯。」弗魯豪夫打斷他,「不用說我們的友軍,就算我們自己也有許多問題。比如你地小隊,理論上應該有四十三個人,但實際上卻只有三十九個人。而且還有十七個人受傷——你自己的腿傷就沒有好,夥計。」他搖了一下頭,「直截了當的說,這裡就是讓我們的人休養的地方。受傷的和生病的都這裡,只有傻瓜才會以為這裡像要塞那樣堅不可摧。」

    當他說到後。弗魯豪夫變得有點衝動——理所當然的事情,原本接受他指揮地三個步兵小隊都被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由傷員和病號臨時拼湊起來的部隊,只有托馬斯的部隊保留著開始時地編製,而且有一半人既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但即使如此,整個部隊的戰鬥力仍然使人充滿憂慮。

    指揮官一點也不認為一群應該休息地傷員和病人能夠作戰裡發揮作用,就算他們要做的只是藏沙包堆起來的掩體後面向看到的目標開火;只是出於一種本能,他希望自己指揮的是一支戰鬥力完整的部隊。

    不過他什麼也改變不了,能做的僅僅是向一個來的下級發洩怨氣。

    托馬斯同情的看著他的指揮官,同時尋找著對自己這裡的任務有價值的東西:一條十英尺款、十英尺深的壕溝,三道鐵絲網,沙包堆成的掩體和工事,差不多有三十英尺高的崗樓,他覺得這些已經足夠了,不過既然指揮官認為十三號戰略村的情況糟糕透頂,而且看起來似乎也是如此——至少弗魯豪夫對法國人和越南國民軍的評價完全正確——既然如此,他可能需要多有價值的東西。

    「那麼,有什麼是對我們有利的,先生?」他問。

    「對我們有利的是,我們有充足的彈藥,防禦設施也算完整,而且法國人還弄來了一些探照燈。」弗魯豪夫側過身,右手慢慢掃了一圈,「你能看到它們。」

    托馬斯能夠看到它們,四個角落以及大門兩側的十二座崗樓上面都安裝了探照燈,雖然與整個營地的規模相比還稍微少了一點,但足夠了,而且戰略村外面是空曠的、沒有任何遮蔽物的稻田,就算沒有它們,襲擊者或者逃亡者也不可能躲開哨兵的警惕目光。

    「看上去情況還不算非常糟糕。」

    「你可以這麼認為,托馬斯,但我個人認為,你過於樂觀了。」說完,指揮官走開了。

    看著弗魯豪夫的背影,托馬斯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接著把目光轉向營地的東北角——整個東北角都是他的小隊負責的防區,僱傭兵已經接管了那裡的一切設施,從防禦工事到

    的床,現大多數人都休息,而文德嗣則帶著范恩上了一座崗樓。

    然後他們發現這是一個錯誤:對三個全副武裝的傢伙來說,崗樓上的空間實太狹窄了,甚至轉身都顯得困難,來回走動乾脆就是徹底的妄想。

    因為以前駐守的僱傭兵上面放了許多東西:一具探照燈,一挺機槍,六個彈藥箱,一圈比半個人還高的雙層沙包,一個天知道用來做什麼的煤油爐和一桶煤油。考慮到這只是一座用來觀測與監視的崗樓而不是一個長期固守的堡壘,這些東西中的絕大多數顯然都是多餘的。

    —

    「我們需要把這裡清理乾淨。」沃赫斯建議。

    范恩贊同地叫了一聲——當然,這是極其難得地事情,但考慮到他的身高和體格。這又是理所當然的了。然而他們地建議沒有任何現實意義。

    文德嗣先查看了身邊的東西。然後說:「難道你們想把這些東西直接扔下去?我們需一根要足夠長的繩子,還要讓一個人下面幫忙。」

    但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至少需要幾個小時才能做完一切。范恩和沃赫斯不認為自己需要崗樓上待這麼長一段時間,而且站另一角度看……站哨兵的生命安全以及應付突發事件的角度看,這裡地東西全都有非常充足的存理由,將它們弄走反而是不恰當的。

    「還是算了吧,頭兒。」沃赫斯迅速改變了主意。

    「不過我們可以把其他東西扔下去。」范恩接著說,「沃赫斯。」

    「什麼?」

    「如果不介意。你可以跳下去嗎?」文德嗣幾乎可以猜到范恩打算說什麼——一個玩笑。不過他覺得,以他們兩個人現的關係,開這種玩笑顯然有些不太合適——至少會引起爭吵。因此范恩開口之前,他搶先說:「沃赫斯,你不必留這裡,有我和范恩就足夠了。」

    這正是沃赫斯需要的命令。而且他的確沒有存的必要:崗樓上有一挺機槍,並且彈藥充足,就算沒有他的自動步槍也能保持足夠地壓制力量。相反,如果他留下還會影響機槍快速轉移火力。

    所以他好離開,這樣大家都可以鬆一口氣。

    沃赫斯知道他的意思。「兩個小時以後我來接替你,頭兒。」他說。然後沿著梯子爬了下去。

    現,崗樓上的空間就變得寬鬆了。文德嗣和范恩終於可以把他們的注意力從狹小地空間轉移到戰略村外的稻田里。一些越南人正稻田里勞動,但全都懶洋洋地,一點幹勁也沒有,就像看押他們的越南國民軍士兵。不過誰都知道這僅僅只是表面現象,一種偽裝,戰略村裡的每個越南人都想逃跑,他們時刻準備著,一旦找到機會就將不顧一切開始行動。

    這種時候,僱傭兵就會阻止他們,迫使他們停下來——永遠的停止。每個僱傭兵都接到的命令,他們可以直接將逃亡者擊斃;不需要任何警告,也不存所謂的「死線」,只要有人逃亡就可以把他打死。

    文德嗣不喜歡這個命令,這意味著某些時候他不得不殺死一個與他沒有任何過節的陌生人。但是作為一個僱傭兵,他需要服從上級指揮官的命令,不管他多麼不喜歡它。

    他的心情很矛盾,唯一讓他慶幸的是,他還沒有遇到過逃亡者。

    「謝天謝地。」文德嗣想著,「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快看!」范恩突然叫起來,文德嗣轉過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進入他的視線的是一幕奇怪的情形:幾個越南人正與看押他們的國民軍士兵激烈爭執著什麼,這種極其罕見的事情顯然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國民軍士兵,他們都圍攏過去。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范恩皺起眉頭,「需要把機槍準備好嗎?」

    「再等等……」

    文德嗣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范恩的不好預感已變成現實:暴亂發生了,幾個國民軍士兵的配合下,聚集一起的越南人打倒其他士兵,奪取他們的武器並開始向著戰略村衝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文德嗣一點也沒想過國民軍士兵裡竟然會出現反叛者,沒有想過他們竟然會與暴亂者一起衝向營地而不是逃跑,當然現不是考慮這種問題的時候。「給機槍裝子彈!」他叫著。但就範恩開始行動的時候,槍聲已經響了起來。

    槍聲既來自營地的北門,也來自西面的法軍指揮部。

    「又怎麼……」文德嗣與范恩一起轉過頭,隨即大吃一驚:一隊國民軍士兵正與守衛大門的國民軍士兵激烈交火,另一隊國民軍士兵已經衝進了指揮部。

    見鬼!這是大規模的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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