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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六節 潛伏者上 文 / Agincourt

    水回來了?這倒是個讓秦朗感到意外的消息,因為之息也沒有得到。不過易水也應該返回聖迭戈了,他離開的時間太長,瑞切爾已經開始擔心某些只有情人才會擔心的問題,如果他再不回來,後一定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這種事情秦朗見得實太多了,但他並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秦朗不希望看到易水像一個犯了錯誤而又拒絕承認的小學生那樣被瑞切爾反覆審查。

    當然現,這種事情不可能再發生了;瑞切爾過多的胡思亂想之前,易水就已經回到聖迭戈。這是好事,值得大肆進行慶祝。

    「我們可以舉辦一些小小的慶祝活動……」秦朗突然停下來。就剛才,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長期分別的情人重相聚後總有許多悄悄話要說,所以,或許他應該留出一些時間給易水和瑞切爾,讓他們單獨相處。

    他重開始。「今天晚上,我把易水留給你,讓你們有時間……」

    但出人意料的是,瑞切爾拒絕了。「不。完全沒有那樣做的必要,秦。」她對他眨了兩下眼睛,「事實上我認為你剛才的建議很好,今天晚上我們可以舉行一個小小的舞會,邀請一些人過來,再加上你、我和伊麗莎白,一起慶祝易水平安歸來。」

    秦朗明白她的意思是什麼了。伊麗莎白!舉行舞會慶祝易水歸來只是一個幌子,瑞切爾真正的目的是讓伊麗莎白暫時離開她地房間和那些化學資料,心情愉快地玩樂一個晚上——她沒辦法拒絕這個邀請。即使伊麗莎白不想顧忌瑞切爾的面子。但她仍會給一點面子給易水。當然實際上。她受到的那些教育也使她不可能毫無顧忌地拒絕別人的邀請。

    這是個好主意,非常不錯的好主意。

    「一個舞會。」秦朗點點頭,「事情就這麼定了。」

    「我會立刻著手安排它。」瑞切爾很高興。一方面。她終於趕秦朗之前想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另一方面,親自安排一個慶祝易水歸來的舞會,她喜歡做這件事。

    秦朗看出來了,他笑了笑。「好吧,這件事就由你安排。瑞切爾。」頓了頓,他接著問到:「你還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她剛才說了有「一些」消息,但只說出了兩個,那麼剩下的又是什麼?

    「你地內務部安全處主管,勞倫斯-菲斯伯恩,他有一些關於日本間諜的消息向你匯報。」她停下來,認真的想了想,後說:「而且他還準備向你引薦一位希望進入內務部工作的人。」

    根據秦朗定下來的規矩。內務部招聘的每一個僱員都必須由他親自面試後才能正式進入公司——那畢竟是一個極其敏感的特殊部門,他不希望有任何不合適或者完全錯誤的人加入進去,而且秦朗也希望自己能夠認識並且記住內務部工作地每一個僱員。

    只是內務部已經很久沒有引進鮮血液了,因為根本找不到適合從事情報或者反間諜工作的優秀人才。所以現突然聽到菲斯伯恩帶來了一個人。這讓他感到相當意外。

    「人?」他愣了一下,「是誰?」

    「一個叫做弗雷德裡希-卡爾-梅塞施米特的德國人。」

    「德國人?」

    「沒錯。德國人。」瑞切爾點了點頭。

    但秦朗不喜歡德國人,不管過去還是現,他都不喜歡——沒什麼其他理由,只是一個可以不到三十年時間裡兩次挑戰這個世界上強大的幾個國家、卻又自以為非常優秀地民族,它的人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聰明地——至少,秦朗認為他們不可能聰明。

    當然,如果這個德國人真是他需要的那種角色,他也不會拒絕公司裡給他安排一個位置,就像諾沃特尼那樣——但問題於,這個人真是他需要的人嗎?

    暫時還不能得到一個結論,秦朗決定先與這個德國人談談。「菲斯伯恩和這個德國人,瑞切爾,他們哪兒?」

    「你的辦公室。」

    菲斯伯恩和弗雷德裡希-卡爾-梅塞施米特正秦朗的辦公室裡,耐心的恭候他的大駕光臨。當然兩個人的表現是完全不同的,當菲斯伯恩因為無聊而椅子裡扭來扭去時,德國人卻始終保持著開始的姿勢,安靜的、一動不動的坐著,臉上帶著一點淡淡的微笑,彷彿一座雕塑。

    一般來說,前來進

    的應聘者絕不會表現得像他這樣,他們會感到緊張,安,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許多與面試有關或者無關的東西……人或者事情——但梅塞施米特不是「一般的應聘者」,他不是普通的角色。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他又是一個極其普通的角色。除了一張瘦削的、具有典型日爾曼風格但又長相普通的方臉和一頭漂亮的金髮,這個德國人沒有任何明顯特徵,而且他的身材也很普通,既不高也不矮,雖然稍微瘦了一點但也沒有瘦到引人關注的地步。如果將他混進德國人或者北歐人的群體裡,除非與他相當熟悉,否則任何人都很難將他辨認出來。

    很大程度上來說,他很像一個職業間諜,或者具有成為職業間諜的多種要素。

    至少秦朗認為他可以成為職業間諜。

    「現看起來,要麼是菲斯伯恩先生撿到了一個寶貝,要麼就是我們被什麼人或者組織盯上了。」他對瑞切爾笑了笑,「我個人認為,後一種可能性大一些。」

    「你不認為現下結論顯得過於倉促了一些嗎?」

    「所以我準備進行一些調查。」說完,秦朗拉開門走了進去。

    —

    「秦先生。」菲斯伯恩立即站了起來,接著梅塞施米特也站了起來——但與菲斯伯恩不同,他顯得從容而鎮定,而且純粹是自然的表現,完全沒有應聘者見到公司老闆後應有的表現。

    秦朗對這個德國人的身份有興趣了。「弗雷德裡希-卡爾&#塞施米特?」他制止了菲斯伯恩為他進行介紹的舉動,自己開始話題,「你想進入ubra公司?」

    「我對菲斯伯恩先生向我描繪的工作情景很感興趣。」德國人回答到,聲音平靜。

    不過秦朗還是聽出了一些東西:流利的倫敦英語,沒有任何口音,他要麼長時間倫敦生活,要麼就是經過了嚴格的語言訓練。秦朗覺得事情變得加有趣了。「是這樣?」他看向臉色正變得古怪起來的安全處處長,「能告訴我,勞倫斯對你說了些什麼嗎?」

    「先生——」

    秦朗打斷了正試圖干擾談話的菲斯伯恩。「勞倫斯,你能暫時離開一會兒嗎?我想與梅塞施米特先生單獨談一會兒。」

    別無選擇,菲斯伯恩只能離開——當然,他仍沒有忘記給德國人一個毫無意義的警告眼神——他自己也很清楚,既然秦朗已經問到那個問題,梅塞施米特也就不可能再為他隱瞞任何東西;許多時候,錯誤一旦犯下就沒有任何改變的餘地了,人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後悔。

    等鬱悶不已的菲斯伯恩關上辦公室的門,秦朗對梅塞施米特點了點頭。「請坐下吧,」他說,「我們可以坐著談話。」

    梅塞施米特順從的坐下了,然後他回答了剛才的那個問題。「事實上菲斯伯恩先生並沒有對我說太多東西,他曾經提到天文望遠鏡,也曾經提到女子衣室,就是這樣。」

    「很有趣的說法。」當然,我們都知道菲斯伯恩的意思是什麼。秦朗暗自笑了一下,隨即開始了他的正式提問:「那麼,你是德國人,梅塞施米特先生?」

    德國人搖了搖頭。「不。」

    「不?」

    「我是漢諾威人。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是英國人。」梅塞施米特為自己辯解到,「我出生的那一年,普魯士軍隊佔領併吞並了漢諾威。因為反對普魯士政權對漢諾威的統治,我五歲時,我的父親帶領全家移民去了英國。」

    一個反普魯士政權的漢諾威王國遺民?管這個解釋相當合理,但是,秦朗沒有從梅塞施米特的語氣中找到任何對「故國」的懷念之情。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他倫敦生活得太久,不過……不管怎麼說,即使他真的是生活英國的漢諾威遺民,他也有進行詳細調查的價值。

    不過遺憾的是,根本找不到人來做這件事。

    他暗自考慮著的時候,秦朗接著問到:「那麼,能告訴我你曾經哪所學校上學、以及曾經做過那些工作嗎,梅塞施米特先生?還有,你為什麼會到加利福尼亞求職?」

    「當然沒有問題。」梅塞施米特淡淡的笑了笑,「不過,可能會佔用你不少時間。」他開始回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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