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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百六十一章 冠亞軍 文 / 咖啡雪泡

    加賽的結果,並沒有讓陳亮失望。或許,失望的只是詹姆士和long公司。

    詹姆士走下賽台的時候,故意走到了陳亮的面前,看著陳亮,半晌沒有說話,他那雙暗藍色的眼睛裡,隱藏著太多陳亮看不明白的東西。

    陳亮原本以為,失敗對詹姆士而言,將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可他分明看見,在詹姆士臉上流露出來的,竟然是如釋重負的輕鬆,這種神情,甚至讓陳亮產生了錯覺。覺得,其實詹姆士的心底,竟然是期待這一次的失敗的。

    為什麼會這樣?如果詹姆士要的只是失敗,他大可不比來帝都參加這場比賽,也沒有必要跟陳亮賭那麼一個賭局。陳亮相信,每個人做任何事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那詹姆斯這樣的舉動,目的是什麼呢?

    「恭喜你,這次比賽,你贏了。」詹姆士的漢語,依然很糟,只是,陳亮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真心的歡喜。

    「承讓。」陳亮說這話,只是習慣性的客氣,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詹姆士竟然對他的客套極為認真。

    「我沒有讓你,我已經盡了我的努力。」詹姆士這個說的非常認真,甚至可以說是很嚴肅,他的神情緊張,好像陳亮說的這話,是一場滅頂之災。

    「呃……」陳亮無語。他有些奇怪,以詹姆士現在的漢語程度,應該知道,這不過是一句謙虛的客套話。他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呢?難道,他在害怕什麼?他無意中的這句話,真的會給他帶來麻煩嗎?

    想到詹姆士現在的身份,陳亮有些明白了。也許,他是害怕,他背後的long公司,認為他跟自己,在私下裡有什麼交易,才會故意輸了這場比賽的吧?

    「我的話,只是客氣而已,我當然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你的實力,連歐冶都比不上,更不用說我。」陳亮這一句話,說的可就太不客氣了。要是在華夏,這樣狂妄的語氣即使是陳亮這樣的業界精英說出來,也會遭人側目,但詹姆士聽了這話,卻明顯的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許多。

    「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面的,到那個時候。我再向陳先生討教。」詹姆士對陳亮做了個拱手的動作,從陳亮的面前走了過去。

    陳亮看著詹姆士慢慢走向大門口。看著他孤單的背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並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此刻詹姆士的落寞,竟讓他的心,泛起了一絲悲哀。

    ……

    「我們,也可以走了吧?」殷天看向葳葳。臉上的神情還有些不郁。

    他還在為被疾風二號發現而不安。雖然,他並沒有見過疾風二號,卻因為古長老和方子軒的出現,知道他就是獵門的人。

    雖然,殷天不怕獵門,異能組更不怕獵門,而且,他來看一場比賽,也絕對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不知為什麼,殷天總覺得,被這個人發現,是一件不妙的事情。以至於,他連等到所有結果都出來的心情都沒有了。

    「我還是想聽最後的結果,雖然只要贏得了這次比賽的前三甲,我那顆巫靈果就沒算白費,但,如果柏淩能在調酒上勝過陳亮,那對我而言,有更大的意義。」葳葳動也沒動,完全沒有一點想現在就走的意思。

    「對你有什麼意義?」殷天看著葳葳。他實在想不出,柏淩的勝出對九黎或者葳葳有什麼實際的意義,除了能讓他們出一出上次失敗的惡氣之外,還有什麼更實際的好處嗎?

    「讓我知道,陳亮是可以打敗的。」葳葳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她的嚴肅,讓殷天明白,她這句話,並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殷天實在不能理解葳葳的這句話,什麼叫陳亮是能打敗的呢?在葳葳的面前,陳亮就算是個比較大的螻蟻,也不過還是個螻蟻,她如果真的想對付陳亮,陳亮在她的手下,絕對走不出十個回合。她怎麼會擔心陳亮不能打敗?而且,在調酒上打敗陳亮,竟也能讓她的心得到安慰?

    看到殷天一臉的疑惑,葳葳歎了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以現在陳亮的實力,跟我和九黎,還不在一個層次上,我若想用武力打敗他,其實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但是,我沒有必勝把握卻是我自從認識陳亮以來,歷次的教訓總結出來的結果。」

    葳葳緩緩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帷幕前,從縫隙裡向外看過去,緩緩地說道:「我一直覺得,陳亮就是上天的寵兒,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幸運者。我倒想看看,這一次,幸運是不是還陪伴在他的左右,這一次的比賽,他真的還能再拿到冠軍嗎?」

    幸運者?上天的寵兒?殷天仔細回憶了一下他跟陳亮這幾次照面的經過,再仔細想了想葳葳剛才的話,忍不住也重重地歎了口氣。

    ……

    「這一次比賽的冠亞軍……」台上的主持人,在宣佈了歐冶獲得了加賽的勝利之後,又開始磨嘰了起來。

    他手裡拿著名單,看了半天,皺了皺眉頭,甚至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評委們又出現了很大的分歧。」

    聽到他的這句話,台下一片嘩然。

    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出現過。要說調酒比賽,出現加賽這樣的事,雖然很少,但也不是絕對沒有,評委對冠亞軍的判定有分歧,雖然也不多見,但也有大聲。可是,這兩種情況,同時出現在一場比賽中,還真沒有過。他這話一說出口,就連在帷幕後關注著這場比賽形式的殷天和葳葳,都震驚了。

    「難道。我們還要有一場加賽要看?」殷天苦笑著看向葳葳:「這一次比賽倒是值回了票價,就連加賽,都看了兩場……」

    「沒想到,柏淩竟然能做到這個程度。」葳葳在短暫的錯愕之後。滿臉堆上了笑容,眉目間,也隱約有了些得意的神情:「我還擔心,他還沉浸在上一次的失敗情緒中不能自拔呢,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掙脫了陰影,真正從失敗中走了出來。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你。想讓柏淩做什麼關係重大的事?」這是殷天的直覺。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出,葳葳此刻臉上的笑容因何而起。可是,葳葳除了要找全逍遙四寶之外。還有別的重要的事情嗎?

    「也沒有什麼事要柏淩去辦,我只想看看,他有沒有成為末法時代,我們九黎第一個真正的戰士。」葳葳若有所思地說。

    聽葳葳提到九黎戰士,殷天便有些明白了。他知道。九黎全族,一共也不過只出現過八十一個戰士。

    因為他的工作性質的緣故,那些遠古上古的傳說,他也看了不少。自然知道。在九黎的歷史上,最出名的戰士。就是蚩尤的八十一位兄弟。傳說中說,這八十一個兄弟。各個銅頭鐵臂,以沙石為食,在殷天看來,傳說必然有誇張之處,綜合批判地看這件事情的話,所謂九黎戰士,應該是身體異常強橫,銅頭鐵臂,應該只是一個形容詞,形容戰士們超強的身體素質。

    至於以沙石為食。殷天一直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就想著,或者,九黎的戰士,需要另外一種藥材來保證自己的身體強度,甚至需要,以那種藥材當成食物,大量服用,所以,才會在傳說中,留下讓人難以解釋的一筆。

    只是,在黃帝大敗蚩尤之後,九黎戰士似乎在一夜之間全都煙消雲散,在之後的歷史中,再也沒有關於他們的記載。

    葳葳一心要淬煉出真正的九黎戰士,這一點,殷天是很清楚的。其實,在柏淩之前,葳葳就曾經在別人的身上做過實驗,就算是在發現了柏淩,並且已經成功將柏淩提升到了第三層的戰士,她也還再找其他的實驗人選,生怕萬一柏淩出個什麼意外,他們全族這麼多年來的願望,都會化成一場泡影。

    要是柏淩,真的成為了九黎在末法時代的第一個真正的戰士,那對現在,華夏異能界的格局,一定會有巨大的影響。這一點,殷天完全可以確定。只是,這影響,對這個世界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一件事物的形成,總有形成的理由。比如末法時代。殷天就覺得,既然世界已經進入了末法時代,往日的那些輝煌,不如就讓它隨風而去。心心唸唸放不下過去,真的是一種幸福嗎?

    殷天看向葳葳,目光慢慢變的溫柔起來。這個女人,為了一個目標,轉世輪迴這麼多次,受盡磨難,依然癡心不改,這是不是一種傻?然而,為什麼在他的眼中,她的這種傻,如此可愛。

    「柏淩這個人,我從來沒有輕視過他。」殷天緩緩說道:「也許,真的是九黎的福氣,如果,在末法時代,真的還能夠淬煉出九黎戰士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就是柏淩。」

    「只要我們九黎的戰士還在,我們九黎真正出頭的日子,就不會遠了。」葳葳說著,眼中閃爍著期冀的光芒。

    ……

    要說對這個結果抱著震驚的態度的,自然還有陳亮和柏淩。

    雖說,他們兩個對彼此的實力,還是相當的瞭解的,就算對方在這次的比賽中,戰勝了自己,取得了冠軍,這兩個人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吃驚。

    又是平局嗎?這個結果,讓兩個人開始猜測對方的任意酒的口感。

    他們各自,是瞭解個人的酒的。畢竟,在他們的酒最後成功之前,他們都曾經無數次地品嚐過他們自己調製出來的酒,對這酒的口感,味道,完全瞭如指掌,在他們各自的心中,自己的酒,就是這個世上美酒的極致。可是現在,這極致被人超越了。

    不,其實,並不是超越,而是,讓評委們出現了分歧。

    評委們評酒,無論多麼公正。總會依賴自己的口味來評定,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他們都瞭解自己酒的口感,已經能給人帶來的震撼,卻又不免在這個時候。對對方的酒產生了極大的好奇。那是一種什麼樣口感,給人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才能和自己的酒並駕齊驅呢?

    陳亮和柏淩同時把目光轉向彼此,四道視線一接觸,兩個人又同時把頭扭開,把視線轉移了過去。

    這一個矛盾,又要怎樣解決?陳亮和柏淩的心中都有些鬱悶。難道,他們之間。還要進行今天的第二場加賽嗎?

    「經過評委團的商定,把這次冠亞軍的決定權,交給在座的各位。」主持人的話,真個石破天驚。評委團也真夠奇葩。居然想出了一個超乎所有人意料的辦法。

    把評定權交給所有的觀眾?真虧他們想的出來。陳亮和柏淩,忍不住相視苦笑。因為評委有十個,所以,在第三項任意酒的比賽上,他們各自調製了十二杯酒。這十二杯酒中的試杯,自然是評委們的,剩下的兩杯,只是以備不時之需。一般情況的賽事。最後都會把剩下的這兩杯給各位選手品嚐一下,可這次比賽。竟讓要打破常規了。

    評委團們,還有那麼多的酒可以供所有的觀眾都品嚐麼?陳亮和柏淩都感到很疑惑。不知道這一次大賽組委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想到大賽組委會,陳亮的心中不由一動,這該不會也是long的陰謀吧?把他們的酒讓大眾品嚐,到底是想取得一個什麼樣的效果呢?陳亮暗暗慶幸,自己這杯酒中,雖然有一定比列的天水,但這酒,他是經過人體測試的,就算是讓在座的觀眾們每人一口品嚐,他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可是柏淩的酒呢?陳亮突然想到了,在上一次的全國調酒師大賽中,柏淩之間中,那種灰色發光的東西。這一次,既然柏淩能在口感和各種指標上,平了他用天水調製而成的酒,會不會他也是添加了什麼東西呢?

    陳亮曾經懷疑過,柏淩會在這次比賽的任意酒中,添加同樣是逍遙四寶之一的,九黎的生物巫靈果,現在看起來,這個猜測,幾乎可以證實是事實了。

    巫靈果,能不能讓任何情況下的人吃下去啊?陳亮的心,又一次揪緊了起來。萬一,柏淩的酒讓什麼人喝出什麼問題來,該怎麼收場?陳亮的目光,擔憂地看向似乎並不太在意的柏淩。

    ……

    賽台的另外一面,評委席上,潘良坐在評委席最後一個席位上,癡癡地看著面前桌上的兩杯酒,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過一下了。

    他是這次大賽的評委,當然,以他在華夏調酒界的名氣以及他的國際地位,當這個評委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一次的比賽,華夏本土的評委,只有三個人,在滿是外國佬的評委席中,本來就已經是弱勢了,更何況,在這三個人之中,還出現了一個叛徒。

    要說潘良是這個叛徒,潘良覺得,自己是在是挺冤枉的,可要說他不是叛徒,就連潘良都覺得,實在有些對不起他。

    嚴格的說起來,long公司在華夏這邊的評委圈中的臥底,就是潘良。在第二項比賽中,把所有的贊成票都投給了long公司的參賽代表的是潘良,讓詹姆士跟歐冶舉行那次加賽的,也是他潘良。現在,要求評委團下放權力,讓全體觀眾來做評委的,還是他潘良。

    當一個人,把假話說的自己都相信了的時候,謊言,已經不僅僅只是謊言了。這個道理,潘良很清楚,但清楚,不代表他能從這個怪圈中解脫出來。

    就連潘良自己都開始相信,讓全體觀眾評價陳亮和柏淩的酒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了。他對自己說,只有這樣,才能摒棄評委們的個人喜好,把這次大賽的冠軍獎盃,頒發給真正被大眾所認可的酒品。

    他已經強迫自己忘記了,就在剛才,詹姆士從後面繞了過來,找到了他,在他耳邊說的那幾句話。

    詹姆士是來感謝他的,同時,也是來給他吃一顆定心丸。他只有忘記詹姆士的話,才能讓自己忘記,其實自己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建議,是因為他對long公司的恐懼,已經對自己一些**的貪婪。

    「陳亮,相識一場,我能為你做的,都已經做了,你能走得多遠,還要看自己的本事了。」潘良伸手端起桌面上的一杯酒,猛然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他喝下去的,卻是柏淩調製出來的那杯酒。淡綠的顏色,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清爽。然後,這杯酒喝下去的感覺,跟他的外表,相差實在太多,那種熱烈,那種火辣辣的幾乎讓人感覺到痛苦的快感,海潮一般,衝擊著他的靈魂。是了,是這種感覺,是這種讓人在痛苦中感受極致的快感的感覺,這是一種可以讓靈魂感到戰慄的幸福。

    潘良緊皺著眉頭,顫抖的手,再一次端起了桌面上的另外一杯酒,也仰面一口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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