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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章 不會完成的交易 文 / 咖啡雪泡

    第一百七十章不會完成的交易

    古長老提出的問題,夏東門也是考慮過的。這也是他今天親自來這一趟的原因之一。在他拿回碧玉法杖之前,他必須要給獵門,給古長老一個甘心交出碧玉法杖的信心。

    「我當初跟你的師父相交,在他臨走之時,曾經給過他一個承諾,這件事,你師父應該告訴過你吧?」夏東門緩緩地說。

    「是。」古長老答應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在過世之前的確跟我說過,在獵門瀕臨大難之時,可以向夏先生求救,而夏先生,一定會保我獵門平安。」

    「沒錯。」夏東門點了點頭:「你師父在二十多年前,曾經幫過我一個大忙,而他的死,也間接跟我有關。所以,我對他許下了這個承諾。所以你現在,根本就不用擔心來自九黎的報復,我既然從你的手裡拿走了碧玉法杖,總不會把碧玉法杖交到你仇人的手裡,讓她用這件寶貝再來毀滅你。」

    「可是九黎聖女她……」面對整個組織的生死存亡,古長老自然不能掉以輕心。雖然有夏東門的承諾。但一個組織的成敗興衰,還是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最安全。

    對古長老的猶豫,夏東門很有些不滿。這明顯就是不信任他。他夏東門的信譽,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差了?

    「就算是九黎聖女拿回碧玉法杖,她現在要對付的恐怕也不會是你們獵門。」夏東門冷冷地說:「九黎面對的危機,要比你們獵門,多得太多太多了。」

    說到這裡,夏東門突然一笑:「說起這個,我就想要問一問你了,為什麼九黎全族明明已經被封印於九幽,剩下的,不過是一些遺族雜裔,就算九黎聖女轉世之身,也因為經歷太多紅塵孽障法力消失殆盡。可現在的獵門,居然會害怕九黎的報復,甚至擔心有滅門之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獵門底蘊盡失?還是你們這一代的當權太無能?居然要靠奪取敵人的祖器來自保,我都要為你們覺得羞愧。」

    夏東門直言不諱的諷刺,讓古長老的臉時青時白,神情複雜已極。

    其實不止是夏東門,這樣類似的話,在獵門內部長老級會議上,古長老也聽了很多。他的苦衷,無法跟任何人解釋,而這些指責,他也只能一個人承擔下來。

    「我沒有什麼時間,耐心也不夠。你就跟我直說,我今天,能不能拿走碧玉法杖。」夏東門不耐地問。

    夏東門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如果古長老還在碧玉法杖的問題上跟他糾纏,那他就直接離開。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就不會是好好的跟他要碧玉法杖了。看來獵門實在是變的太不像樣了,他要代替他的老友,給這些不肖子孫一點教訓。

    古長老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終於拿定了主意,那團始終裹著他的薄霧中,另有一團碧油油的光芒亮起,碧光,幾乎要衝破了薄霧的束縛,似乎本來就有生命似的,吞吐閃爍,好像是在拚命掙扎。

    「終究還是不願意跟著我們獵門啊。」古長老歎息一聲,手一鬆,那道碧芒如同一條綠色的蛟龍,從裹在古長老身旁的薄霧中衝了出去,夏東門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只輕輕一抬手,那道碧芒就落在了他的掌握之中。

    「的確是好寶貝,不愧是九黎留存下來的唯一祖器。」夏東門一邊看著手中那桿碧玉法杖,一邊讚不絕口。

    難怪古長老捨不得把這個東西交出來,就連他看著,也覺得喜愛眼熱的很。不過,他很清楚,這件東西在他的手裡那就是浪費了。而且,他的身份,以及他跟殷天的關係,都限制著他,不能把這個東西據為己有。

    「行了,這件東西我會轉交給九黎聖女。至於你們兩家的矛盾,要依我說,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九黎也已經全族被封印,就剩下這麼幾個人在當世,而你們獵門也今非昔比,凋零的厲害,不如暫時擱置你們的矛盾,好好休養生息,多培養出幾個能挑起大梁的弟子來吧。」

    夏東門說完,手裡抓著碧玉法杖,也不跟古長老告辭,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能挑起大梁的弟子?」古長老看著夏東門的背影,陰測測地說道:「我獵門培養的弟子,都被九黎毀了。九黎毀了林子昊,我就要用林子昊去毀了九黎。」

    他似乎已經忘了,就在不久前,他派疾風二號去島城的時候,還曾經想讓疾風二號殺了林子昊,免得他將來成為方子軒的競爭對手的,這個時候,反而一心一意,做出一付要為林子昊報仇的樣子。

    ……

    張佑接下來的調查順利的讓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陳亮跟剛才的態度大不一樣,他的配合讓張佑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以至於讓他對陳亮的說辭,從心底裡開始懷疑起來。

    看到張佑停止了記錄,陳亮微笑著問道:「怎麼?調差結束了?」

    「是,結束了。」張佑把自己的記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說道:「按照陳老闆的說法,你曾經有過要跟獵門合作,一起去救出林子昊的想法,但是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海天製藥就先出事了,是嗎?」

    「沒錯!」陳亮點了點頭。

    「於是陳老闆在得知海天製藥出事的當即,就趕去了海天製藥的現場,是嗎?」張佑繼續問。

    「也對!」

    「於是陳老闆就親眼看見林子昊被警方帶走了?」

    「對,這件事,有很多人可以給我證明。當時,我是帶著我俱樂部裡的人一起過去海天製藥的。」陳亮連連點頭。

    「可是島城警方把這個案子移交給我們的時候,卻並沒有林子昊。」張佑合上了筆記本:「也許陳老闆還不知道,在島城,卻跟島城交接這個案件的調查員,就是我。所以,這個案子,我是從頭跟到尾的。對這個案子的瞭解,我想,沒有人能比我更多。」

    「是嗎?那張先生應該去找島城的警方再核實一下啊。人既然是從被警方控制起來的醫院裡失蹤的,幹嘛都說是在我的手裡呢?」

    「剛到島城的時候,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調閱了從警方把那些病人送進醫院,直到我踏進醫院,這期間的所有醫院監控錄像。」張佑慢慢地說道:「從監控錄像上,我沒看見任何異常。」張佑頓了頓,眼睛直射著陳亮,繼續說道:「這就說明,錄像被人動了手腳。」

    「啊?有這樣的事?」陳亮心裡,對張佑辦事的細心程度暗暗點頭。這個張佑,年紀雖然不大,但這份穩重,還是很難得的。

    「能在監控錄像前做手腳,這個人,不可能是普通人。陳老闆說是吧?」張佑習慣性的又開始提問題。

    「所以張先生認定這件事是跟異能人士有關的?」陳亮當然可以聽明白張佑話裡的意思。

    「島城警方,是在一把病人送進醫院的時候,就跟異能組取得了聯繫的,而異能組,幾乎就在立刻,便做出了派人過去的決定。這麼短的時間內,可以做到如此的滴水不漏,不是異能人士,還有什麼人能做的出來?」張佑微笑:「而且,這個異能人士,一定就在島城當地,才能這麼快的做出反應,陳老闆說,是嗎?」

    「當然,按照張先生這個分析,事實應該相差不遠。」陳亮連連稱是。

    「而陳老闆就是島城比較特立獨行的異能人士之一,不是嗎?」張佑把話題引到了陳亮的身上。

    「所以特派員就做了一個加減法,然後得出了我就是那個把林子昊從醫院裡弄出來的異能人士,對嗎?」陳亮哈哈一笑:「只不過,特派員的這些猜測,還不能當做證據來給我定罪吧?」

    「我可沒說陳老闆有罪,只是告訴陳老闆,正因為有這種陳老闆所說的加減法,獵門才會向異能組提出要求,請求我們的幫助,到陳老闆這裡來調查真相。」張佑說道:「林子昊是獵門成員,獵門這麼做無可厚非,而陳老闆也對我們的工作很支持,我只希望盡力把真相找出來,免得陳老闆和獵門,有什麼誤會產生。」

    「誤會?」陳亮微微一笑:「說道誤會,我還要向張先生說抱歉呢。剛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璐璐年紀輕,做事莽撞,認錯了人,又惹得兩位長輩過來,讓張先生難堪了,實在對不起。」

    「那個……」一說到剛才那件事,張佑的鎮定好像突然都消失了,急急忙忙地說道:「沒關係沒關係,認錯人了而已。那好,我們今天就這樣吧。謝謝陳老闆的配合,我回去整理一下資料,要是還有什麼不清楚明白的,我再來找陳老闆……」

    張佑話說到這裡,突然又停下了。他想了想,改口道:「要不,陳老闆給我一個你的聯繫方式吧。我想,下次要還有什麼事麻煩陳老闆的話,不如我們約到外面談如何?也免得打攪其他的人。」

    「聯繫方式啊?」陳亮忍不住笑,這是連高家都不敢再進了嗎?不就是突然多出來一個未婚妻嘛,以高璐璐的姿色,斷然不至於把張佑嚇成這個樣子。那麼,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對他師父給安排的這個娃娃親如此排斥呢?以至於連自己的師門都不敢明著承認了。

    陳亮一向就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這件事既然落在了他的眼裡,他就沒打算輕易放過張佑其人。

    ……

    夏東門來見殷天的時候,手裡一直拿著那碧玉法杖。所以,當殷天看見夏東門的同時,也看見了他想要的東西。

    獵門竟然真把碧玉法杖給了夏東門,這讓殷天實在是大吃一驚。

    他派出特派調查員的做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只是敷衍獵門,他可不信獵門當代的領導者們都是傻瓜,就憑他這麼一個動作,就把如此珍貴的碧玉法杖拱手相送。

    按照殷天的猜測,就算是他親自登門拜訪獵門要求拿回碧玉法杖,獵門的人恐怕都不會如此輕易就把法杖給了他,而夏東門,真就這麼簡單把碧玉法杖拿了回來?

    「東西你拿好,我這可算是交差了。夫人答應我的事,總該給我一個說法了。」夏東門知道現在催促是有點急。

    配藥這事,跟他去獵門拿碧玉法杖不一樣,尤其是他給葳葳的那個藥方,裡面藥材之多,炮製之繁瑣,是夏東門生平僅見。就算他再急,也清楚的知道,哪怕是只配出一半,沒有一年半載,也是想都不要想。

    他想要的,並不是一個完成的仙藥,而只是葳葳的一句親口承諾。

    全異能界的人都知道,九黎聖女是不會說謊欺騙的。只要是九黎聖女親口許諾的事,她就一定會實現。無論是什麼。

    這件事,直到現在,都是他跟殷天兩個人之間的交易,葳葳自始自終沒有露面。這讓夏東門的心裡很有些忐忑,碧玉法杖他可以交還給葳葳,但同時,他也要得到葳葳的親口承諾。殷天這個人,至少在他面前,是沒有什麼誠信度的。

    「夏先生的意思是,要親自見一見我夫人嗎?」殷天有些不高興。

    他自以為,在夏東門的面前,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失信的事情。如果說有,那也只是他在二十年前做過的那一件事。

    可是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你就算是做了無數次的好事,而只要做過一件壞事卻被人知道了,那你的好事,算都白做了。其他的人,就只會記得你做的那一件壞事,也因為那一件事,在心裡把你當成壞人。

    而更讓人無奈的是,一個人無論他做了多少壞事,只要做出一件讓大家都知道的好事,這個人,也就會成為大家心目中的回頭浪子,而被大多數人原諒。

    正因為殷天明白這個道理,才會對夏東門的不信任更覺得傷心。

    夏東門,也並不是一個在道德上潔白無瑕的正人君子,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在他的面前,居然還把自己當成了道德的衛道士。

    「碧玉法杖,是九黎的祖器,對夫人的重要性,殷首長應該比我更清楚。用碧玉法杖來換一句夫人的親口承諾,我覺得,夫人和殷首長並不吃虧。否則,你又讓我怎麼能相信這個交易的可信程度呢?」夏東門微笑。

    「好。」殷天點了點頭:「那碧玉法杖就先放在你那裡,今天晚上,你可以到我家裡來,你把碧玉法杖親手交給我夫人,我夫人自然會給你你想要的承諾。」

    「怎麼?」夏東門聞言一怔:「殷首長不現在就把碧玉法杖帶回去給夫人嗎?這點信任,我對殷首長還是有的。」

    「不必了。」殷天搖了搖頭:「既然你總是要見到葳葳的,那不如親手交給她,你們之間的交易,我不再插手也好。」

    「那……好吧。」夏東門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

    看到夏東門離開了辦公室,殷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他自己家裡的座機。

    這個時候,葳葳應該就在家裡。

    果然,就在電話撥通後不久,葳葳就接起了電話。

    「葳葳,夏東門把碧玉法杖拿回來了。」殷天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葳葳。

    葳葳接到殷天的電話,其實是有些奇怪的。殷天很少會往家裡掛電話,而他一旦打電話回來,就說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果不其然,這次也是一樣。

    「既然他把碧玉法杖拿回來了,你下班之後,給我帶回家來就是了。怎麼現在就給我電話?」

    葳葳會這麼問,是因為她很瞭解殷天的個性,殷天是喜歡給她製造驚喜的人,他怎麼會把驚喜現在就告訴她,而減少了他和她見面時的喜悅呢?

    「那是因為,我讓夏東門又把碧玉法杖帶走了,所以,我回家的時候,是無法把碧玉法杖給你帶回去的。」殷天冷笑。

    「你想幹什麼?」憑著對殷天的瞭解,葳葳敏銳地察覺到殷天是想有所動作,而這個動作,一定是跟碧玉法杖有關。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碧玉法杖對她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她可不希望因為殷天的什麼計劃而讓她跟碧玉法杖再次失之交臂。

    「我約了夏東門晚上來見你,當面把碧玉法杖交給你。」殷天緩緩地說道。

    「殷天,你老實告訴我。」葳葳小心翼翼地問道:「今天晚上,夏東門到家裡來的時候,手裡會拿著碧玉法杖的吧?」

    「哈哈哈……」殷天在電話裡放聲大笑起來:「葳葳,你真是太瞭解我了。」殷天笑著說道:「今天晚上,我怕夏東門根本就不會來。」

    「不會來?」葳葳的腦子迅速分析著殷天所說的話,不由得驚叫道:「殷天,我不管你跟夏東門之間是因為什麼需要這麼勾心鬥角,但我的碧玉法杖,你一定要保證安全無恙的交到我的手裡,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你放心吧。」殷天說道:「雖然不是今天,但我答應你,不超過三天,碧玉法杖就會原封不動,交到你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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