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來了,李明遠頓時鬆了口,歎口氣說:「真沒想到,一輩子打鷹,竟被鷹啄瞎了眼!我都全說了吧!」李明遠像竹筒子倒豆子有多少倒多少,把他這些年從吳一凡手裡得到的好處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還很自覺地順帶交代了其他方面的問題。
「你知道這個貪官貪了多少?竟然是個天文數字!」鬍子瞪大著眼睛,好像還不相信老李,嫌他交待多了。
我撲哧一笑,不禁歎道:「要那麼多幹什麼,真是慾壑難填啊!」
鬍子笑道:「說到點子上了!人啊,都是一個欲字在左右著你。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不也是一樣?」
「楊虎魏奐他們應該不會被判刑吧!」我無意地一說,鬍子笑了:「你不會起了憐憫之心,想赦免他吧!」
他又接著說:「只怕不成,他們的問題好像也不少,還在進一步核實,也許撬開你那些朋友的嘴還需要你幫忙。」我忙說那是一定,卻又接著問了一個核心的事:「鬍子兄弟,我能不能有個請求?」
鬍子喝了一小口威士忌,笑了:「我知道你的請求,你是想要回哪幢別墅是吧。」
我瞪大了眼睛,笑著問:「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no,」他洋腔洋調,「是個男人,那下面都會這麼想的!」我罵聲,直娘賊的!他大笑著說:「喝酒吧,改天我把你這事給辦了,不過,真有那麼一天,喝喜酒的話可不能沒有我啊!」
「好!」我一口應承下來。
沒過幾天,鬍子的電話就來了。我興沖沖地接通,劈頭就問:「那事辦成了嗎?」
鬍子一愣,馬上笑道:「就你這個德行,放心好了,我已經代菲菲提出了這個要求。也許還要幾天吧。」
「那你——」我試探地問。
「這樣,你馬上來局裡一趟,有急事!楊虎魏奐想跟你談一次!」
「什麼?」我一驚,「跟我談什麼?」
「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嗎?快點,你把他們嘴巴撬開了我給你記上一功。」
看守所的一間隔離室裡,我透過厚厚的玻璃看到了他們:分別不過一些時日,他們整個人全都變了樣。楊虎白皙的臉上也長滿了濃密的黑色的鬍鬚,鬍鬚很亂,像胡亂被安放上去的。魏奐黑色的臉膛看不到一絲紅潤,連眼睛也跟著漆黑一片。他們兩個都耷拉著腦袋,像個奄奄一息的病人。
我走了進去,坐在他們對面。我的身後站著兩位警員。
他們終於抬起頭來,無神的眼睛裡閃過一點苦笑。楊虎對我點點頭,算是對我打了個招呼。魏奐什麼也沒做,直直地看著我:「能讓他們出去,我們三哥們好好交交心,可以嗎?」
他說這話時,連眼珠子也不動一下,像個機器人很機械地說。
我點點頭,沖身後的兩名警員示意。他們好像有些不放心,臨出門對我說:「有事就叫我,看我怎麼修理他!」
我笑笑,揮手讓他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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