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還真是你!」一個人迎面而來忽然叫起來。
我忙停下腳步,仔細看時,居然是江鈴兒那混蛋。我們親熱地擁抱,我叫道:「怎麼這麼巧,你到哪裡來?」
「巧什麼巧,這鳥大的小城,我們又住在不遠的小區,碰到是常有的事!」江鈴兒還是那樣嬉皮笑臉,「你這藥是咋回事,哪裡不好了?」他很關切,居然要捏捏我的骨頭。
我笑著躲去:「住手,你這髒手,你這一摸我更是睡不了覺了!這藥也沒有功效了!」
「哦!」他鬆了一口氣,「只是失眠,那是小問題,可千萬別得了那樣的病!」
我就明白了,想起了楊虎,心裡不由冷冷的。
江鈴兒喝了酒,有酒氣,精神很亢奮,非要拉我到一塊大石上坐下。我看了又看,還是不敢落座。江鈴兒笑道:「看什麼看,乾淨得很!」他先坐下,我也挨著他坐了。
「你想誰啊,想的晚上睡不著覺?不會真的是菲菲吧!」
「去你的!混帳的鳥嘴!」我佯裝生氣,要撕爛他的嘴,他忙討饒,說上次對不起你,是他馬尿灌多了!
「不過,你要相信我,那話不是我第一個說的,我再壞還不會拿你老友開涮的!人言可畏,你得小心些。對了,過幾天有個同學聚會,你一定要參加!」
「不是剛聚過嗎,怎麼又來了,誰的主意?」我很不情願。
江鈴兒嘻嘻一笑:「那次是為了大火的情意,這次可是為了你,為你嚴起風一個人特意召集的緊急聚會!」
我笑了:「去你的,滿嘴沒有一句正經!」
「誰說的,這就是正經話!這次就是為了挽救你才聚的!」
「挽救我?我又沒有什麼危險!」我嚇得不清,現些日子我很敏感,這樣刺激我,只怕今晚又完了。
「你沒危險?嘖嘖,你呀,身陷險境還是渾然不覺,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是看得一清二楚!你起風現在已經到了懸崖邊,繼續下去,我們的救助也是毫無意義!」
「去你的!」我一戳他腦門,罵道,「就知道灌馬尿,還不快回家!」
「回家幹什麼?我就在這石頭上睡!」
我大叫一聲:「這裡睡不得!」
「為什麼?」
我神神秘秘地說:「你知道嗎,吳一凡就是在石頭上睡了一覺,遇見了一個絕世美女,然後命就沒了!」
他嚇得咕嚕一聲下來,說:「還是回家抱著臭婆娘睡得安穩!」我們哈哈大笑,就各自回家去。
老中醫的藥的確靈敏,一個禮拜過去,睡眠質量大為改觀。到了床上就一覺到天亮,那些夢魘土崩瓦解,讓我好不喜歡。
這天,若曦去上班,琴兒上學,我一人呆在家裡實在無聊。
睡眠好,精神好;精神好,就想找些事來幹。可是家裡也沒我可以做的事情。頓時就覺得很無聊。
這時,電話響了。我懶懶地拿來手機,眼睛一瞥,嚇得趕緊丟了它。
是菲菲的!我真怕接到她的電話。不是要我看那本瘋子寫的日記,就是要我幫她找找手絹——那手絹,媽呀,算我怕了你!
手機頑強地叫了很久,我始終沒敢接。最後想,趕緊出門,把手機丟在家裡,以後要是見面就說:「對不起,那天我把手機忘在家裡了!」不過這謊撒的沒水平,不管了,趕緊溜吧。
我馬上出門,往上班的路上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苦笑著:「不是要我休假嗎?有假期幹嘛不享受?」於是折身,向大街走去。
大街上到處都是飄動的裙子,色彩鮮艷,樣式獨特。坐在一邊等公交的椅子上看著面前流過的美女,倒也讓眼睛很受用。
這樣享受了一些時間,也覺得無聊。看看周圍,離南方大藥房還有些路程,也打消了去普利茲那裡消磨時光的想法。那就去單位問小薛那手絹吧!可是…。還是不行,已經答應給他了,怎麼再要回?說它意義重大?……還用說,特意去討要手絹,意義不重大才怪呢!……他又會怎麼想,是哪個相好的?
算了,別往那裡趕,心急火燎地鬧得一身的腥臊味!
7路公交來了,我心裡一喜,這不正好嗎?趕緊上了公交,顛簸了十幾分鐘,終於到了南方大藥房。
天氣這下子熱的厲害,快到正午了,陽光火的很。我趕緊跑進去,立即全身涼爽的舒服。
我在空調機前吹著冷風,普利茲走了出來:「好了吧?可是不能這樣吹!」
他拉我過來,到裡間坐下,泡上一杯茶。我還沒喝上嘴,他就陰沉著臉說:「你那朋友看來不好。」我一驚,一口熱茶差點全吞下去。
「怎麼?那病哪有那麼麻煩的?」我這方面不太懂,問他。
他搖搖頭:「恐怕不是那病,我叫他上醫院查查看。不過,他可能不信我的話。」
「不是?那是什麼?不會是……?」
「我看是!」他說這話很費力,像不情願說又被逼迫著說出來。
「啊!」我尖叫起來,「怎麼會,那病不至於容易得的!」
「怎麼不至於?你應該知道,現在人都在一味地享受,都在追求感官上的刺激,根本不考慮別人,甚至也不考慮自己以後的路,好像身體是向別人借的,不抓緊時間縱歡,過期作廢似的!都這樣,那些事太隨便!見上面,說上兩句,就嘴巴啃在一起,就上了床……哎!」他搖搖頭,「不可理解,不可理喻!怎麼只曉得眼前歡樂,卻不考慮香水有毒,美女是好,多了也是要人命的!」
我的認識沒有他那般的深刻,我也不知怎麼樣插嘴。
「還有那天,比你先來一會兒。那麼一個漂亮的姑娘,也才二十歲的樣子,哎!」他長吁短歎。我的耳朵馬上豎起,那女人?是楊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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