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那件事情是真的嗎?」
躺在病床上的蔣秦無聊地看著在旁邊吃香蕉的許歡和馬文,也不由掰起了八卦。
「你說哪件事啊?最近事情特別多。」許歡將一個大香蕉塞進嘴裡,邊咀嚼邊說。
「這是同學們帶給蔣老大的,你少吃點。」馬文一把從他手裡搶過幾個香蕉,自己開始剝皮。
蔣秦看著兩人,眉頭一皺,說:「說起來你們兩個最近經常藉著來給我看病為由逃課呢。看來我要快點好起來啊。」
蔣秦說著,活動了一下,包著石膏的腳,看樣子竟是好了許多。
「蔣老大,你可別這麼快好啊。我們是打著給你報仇的名號去找文傻帽的。你這麼快就好了。不足以博眼球啊。」馬文忙說。他最近這藉著這個由頭對徐曼進行暴風攻勢,可不能就這麼停了。
「也差不多夠了吧。」蔣秦疑惑地看著馬文。
許歡心裡輕笑,忙打斷了蔣秦的話,說:「蔣老大,你剛才問我什麼事來著?」
馬文可沒有告訴蔣秦全部事實,蔣秦可不知道馬文用他的傷為武器追求徐曼,也不知道追求徐曼對馬文有多麼重要。如果不是自己已經跟正心會糾纏不清的話,馬文連自己也不想告訴呢。最算蔣秦知道了也是愛莫能助,還是不要讓他瞎擔心好了。
「那些來探望的同學說你跟葉穎茵分手。有這回事嗎?她家裡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原來是這件事啊。放心。葉穎茵雖然跟我分手,卻也對外發出通知。我現在是她罩著的,沒人敢招惹我。她爸爸也懶得理我了。」許歡嘴角一彎,說。
「你怎麼做到的?」蔣秦驚訝地說。分手還能保持良好關係,很少見啊。
「你別小看阿歡啊。經過幾次情場大戰,他已經脫胎換骨了。離我這個情聖的境界只差一點了。」馬文對許歡擠眉弄眼著說。
許歡確是眉頭也沒有不眨一下,身子一動,嘴巴一咬,將馬文從他手中搶走的並剝好皮的香蕉奪回了自己嘴裡。
「你個香蕉大盜,敢盜竊我的勞動成果……」馬文作勢要掐許歡。
「有人來了。」許歡一說,馬文忙鎮定坐回自己座位,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非常注意自己形象的馬同學平時雖然喜歡玩弄,但只是在自己老友面前。在外人面前,他是時尚的英俊小生。在上流社會裡,他是優雅的痞氣紳士。分工明確,絕不錯亂。
「小文,你被騙了。」蔣秦接過許歡孝敬過來的香蕉,看著不停擺姿勢的馬文,不禁笑起來。
馬文正奇怪「那人」動作這麼慢,這才放心許歡的詭異,頓時大怒,一個虎撲而上。
「阿歡,受死吧。」
許歡忙閃開,眼睛一亮,笑著說:「這回真的有人來了。」
「我才不上你的惡當呢。」馬文說著,身隨聲動,又撲了上去。
兩人動作激烈,引起陣陣風聲,把蔣秦的咳嗽聲都蓋了過去。
「那個……這裡禁止跑動。」一把粉嫩嫩的聲音傳來,一個粉嫩嫩的護士俏麗門口,手中一個托盤,正怯生生地看著他們。
「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想到這裡有這樣的規定。不知道這裡還有什麼重要的規定沒有?可以讓我稍微瞭解一下嗎?」馬文下盤一穩,腳一動,整個風度翩翩地走向小護士。
「這個外面都有張貼。不如你去看一下吧。」小護士似乎很怕馬文,一個勁往後躲,縮在牆角,好像在躲洪水猛獸一般。
馬文奇怪地看了看自己,有點不知所措,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小護士,你沒事吧。」許歡突然從馬文後面鑽了出來,對小護士伸出了手。
白盼盼看著眼前慢慢靠近的男生,心裡跳得好像戰鼓一般。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中等身材,衣服樸素,樣貌普通,卻有種讓人很舒服的氣質,好像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裡一般。
「真是羞死人了。」白盼盼深呼吸兩下,盡量讓自己表現自然,卻情不自禁地偷瞄這個男子。
男子見白盼盼沒有回應自己伸出去的手,也不在意,瀟灑一笑,把另一個可怕的男人拉走了。
「好man啊。」白盼盼在心裡吶喊著,卻不敢失態,拿著手裡的托盤,彷彿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一般,來到了那個叫蔣秦的病人身邊。
這個叫蔣秦的病人是因為踢球踢傷了腳才送進來,聽說他的傷好像很嚴重,可是他一點也不擔憂,每天都笑容滿面的,聽說護士群裡有不少人喜歡他呢。
仔細看上去,他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身上肌肉糾結,雖然不是帥哥,卻很有味道。確實很不錯呢。只是比不上那個讓人覺得舒服的男子而已。
「這是今天的藥。要記得準時吃哦。」熟悉的工作讓白盼盼心無旁顧,恢復了正常。
「你是新調過來的護士吧。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蔣秦掃了一眼旁邊兩人,對她說。
「我是剛調過來的。我叫白盼盼。以後我就是專門負責你的護士了。」白盼盼自我介紹著,一邊偷看旁邊幾人。
「我叫蔣秦,旁邊那個長得有點帥的是馬文,另一個是許歡。他們是我的好朋友,以後應該會經常來看我。」蔣秦也介紹了幾人給她認識。
白盼盼心頭激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許歡,真是一個好名字。許給我歡樂嗎?見到你我就覺得好歡樂啊。
三人都驚訝地看著白盼盼,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一臉興奮臉紅的。
「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帥,才見了一面就讓她愛上了?」三人不由自主地同時意.淫起來。
白盼盼沒有發現三人的異狀,卻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忙拿起托盤,跟他們告辭,急匆匆地逃跑了。
今天能夠第一次接近他已經很好了。能知道他的名字更是額外收貨。真是太令人興奮了。
白盼盼雖然極力掩飾,但別人都一眼看出了她的異狀,紛紛注目。平時跟她要好的幾個護士也走了過來,對她關心起來。
白盼盼雖然很想跟別人分享自己快樂的心情,卻不敢輕易透露自己的心聲,只是隨意應對了一下,就跑去了廁所,將門鎖起來,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呆著。
與此同時,在南城另一邊,明極大學,一間咖啡廳裡,文慶煊正對徐曼糾纏不休。
「文慶煊,你已經被趕出了明極區。這段時間裡希望你不要再找我了。知道嗎?」徐曼終於受不了文慶煊,臉一冷,狠聲說。
「我只是暫時離開了明極區。明極大學又不在明極區內。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文慶煊不解地問,一臉痛心,好像他們之前關係多麼好似的。
「不是地點的關係,是時間的關係。在這段時間裡,你就不是明極區的居民。我不想跟一個不是明極區居民的人說太多話。」徐曼說著,看了看文慶煊,接著說,「我現在跟你說這麼多已經是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了。」
「小曼……」文慶煊滿臉痛心地看著徐曼,悲痛欲絕。
徐曼卻不再理他,自顧自走了。
其實她這麼對文慶煊避之唯恐不及,當然不是真的因為這個原因,否則,外面這麼多人,她都不用說話了。她只是一直很討厭文慶煊,想藉機擺脫他罷了。
不過,文慶煊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一點。他向來遲鈍。
只見他雙眼充血,一臉殺氣地看向遠方,嘴裡狠狠地低叫著:「馬文……」
至於跟馬文一起的許歡,他自然是同意憎恨。只是,他不知道許歡的名字而已。
「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能會引發一個驚人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