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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胎動 第二十四章 孫肖平的挑釁 文 / 夜軒君

    「這位師兄怎麼稱呼?怎麼好像沒有見過?」

    許歡禮貌地笑了笑,對孫肖平和他身後的三個狐朋狗友掃了一眼,心裡暗暗警戒。

    這幾個傢伙不懷好意啊。這麼明顯。打的是什麼主意?揍自己一頓?

    「我叫孫肖平,你可以叫我孫師兄,旁邊這個高個子叫鄧穎浩,壯一點的叫姜育,戴眼鏡的叫沈白浪,都是你的師兄。我們看你骨骼精奇,是塊練武的好材料,功夫一定不錯。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如何?」孫肖平似乎打算以善心師兄的身份出場,一臉和善,很有點師兄的風範,就是骨子裡一股奸險之意讓人忘了卻步,難以取信於人。

    所謂相由心生,也不知道是老天注定,還是後天養成,孫肖平一臉尖嘴猴腮,一雙綠豆眼細小靈動,一見面就給人以奸詐之感。雖然孫肖平為此做了很多努力,但也只能讓人稍微順眼一點,一旦他開始算計別人就無法掩飾他內在的本質了。

    「孫師弟,沒想到你這麼熱心武學。師兄我很高興。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吧。」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接了孫肖平的話茬。

    許歡眼神一轉,認出了上次跟玉斷鋼一起去玉師錦閨房裡「抓奸」的王敢昌。

    雖然見過這位師兄,但其實並不認識,他怎麼會來幫自己解圍呢?看其他人對這個孫肖平一臉無奈的樣子也知道姓孫的不好搞。難道他這麼有同門愛?

    「原來是王敢昌王師兄。你可是資深學員,一身功夫瞭解,跟我這種外圍學員完全不在一個等級。跟你這樣的高手切磋實在是難以提升啊。還是這位師弟比較適合。」孫肖平沒想到王敢昌會出來攪局,但他臉皮出名的厚,對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遇見,又拿出自己常用的那一套來。

    「我看許師弟進門才沒幾天,功夫還太淺了。他跟你切磋不就像你跟我切磋一樣。如果你不跟我切磋那也就不要勉強他跟你切磋了。」王敢昌看來是一定要幫許歡的了。

    不過,孫肖平經驗豐富,也不跟王敢昌爭辯,而是奸笑著對許歡說:「許師弟,你認為你自己的功夫都學到卵蛋上去了嗎?如果是這樣,掏出你的卵蛋讓師兄我開開眼界。師兄也不好一絲跟你動手了。」

    說完,他跟三個狐朋狗友一起哄笑起來,對許歡的褲襠瞄來瞄去。

    「孫師弟,那你覺得自己的功夫學到哪裡去了?」王敢昌也想像孫肖平那樣諷刺回去,但終究是個本分人。而且孫肖平無恥之極,別人說得再難聽他都不會有反應。

    有一段時間有幾個師弟也試著反諷孫肖平,極盡各種辱罵,孫肖平臉色動都不動,毫無反應。

    如果論起不要臉,在場根本沒人能跟他比。

    孫肖平之所以囂張這麼久就是因為他無恥,比在場所有人都要無恥,所以人人見而避之。

    「怎麼?掏不出來?聽說你跟玉師妹有一腿,不會是被她捏爆了吧。」孫肖平猥褻地大笑,旁邊三人更是用不屑的眼神看著許歡,給孫肖平增加氣勢。

    許歡嘴角扯出一絲冰冷的微笑,眼一瞇,說:「既然孫師兄想指導我功夫,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許師弟。」王敢昌有點擔心地看著許歡。孫肖平實力不俗,許歡只練了一段時間,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到時候要是傷到了,玉師妹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可是,如果不答應,孫肖平會極盡侮辱之能,孰可忍孰不可忍,許歡又怎麼能有孫肖平那麼厚的臉皮呢。

    「多謝王師兄擔心。我想只是同門切磋,不會怎麼樣。」許歡看著這個剛從孫肖平口中知道姓名的師兄,別有深意地說。

    可惜,在場沒有人能出他的弦外之音。

    「就是就是,我們不過為了精進武藝切磋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孫肖平露出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帶頭到一塊空曠的場地上。

    鄧、姜、沈則是緊緊盯著許歡,一臉得意地看著他,好像在看一盤砧板上的肉。

    在場的人都被他們吸引了注意,紛紛圍了過來。王敢昌也緊緊跟著許歡,似乎打算在關鍵時刻酌情出手。

    孫肖平見王敢昌這麼緊張許歡,更堅定了對付許歡的決心。

    「看姓王的這麼在意這個姓許的小白臉,他跟玉小丫頭有一腿的關係果然是真的。哼,玉小丫頭敢把你孫爺爺打進那樣,今天我非廢了這小子的第五肢不可。到時候讓你守活寡。」孫肖平越想越得意,彷彿大仇得抱一樣。

    「我們可以開始嗎?」許歡也走到了孫肖平面前,對他詢問。

    「來吧。讓我好好指導一下你。」孫肖平語氣輕柔,卻暗帶狠勁,聽得王敢昌心頭一跳。

    「請。」許歡對孫肖平行了一個起手禮。

    孫肖平卻沒有相應地行禮,反而是咧嘴一笑,一拳打向許歡。他向來無恥慣了,也不在乎偷襲對手。只要能贏,什麼都不在乎。

    孫肖平這一拳純屬偷襲,功夫沒有達到一定境界根本無法躲過。許歡也不例外。他的只有十幾天的功夫,就算是正面衝突都不是孫肖平對手,何況是對手偷襲。

    孫肖平一拳正中許歡腹部,直打得許歡一個哆嗦,卻被許歡雙手抓住了。

    孫肖平心裡一喜,許歡不閃不避,簡直就是送上門的靶子,這次可要好好招呼他一番了。

    他腳尖輕提,正要踢向許歡襠部。

    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懼狠狠的拴住他的心臟,讓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腳一軟,卻是踢不出去了。

    在這一瞬間,許歡似乎化為了洪水猛獸,瘟疫毒魔,成了一種無比恐怖的存在,讓他只想遠遠逃離,卻無法逃離。

    他這是怎麼了?

    孫肖平才回過神來,已經被許歡一拳打在臉上,打得他頭昏眼花,眼淚直流。

    孫肖平想反擊,對發現自己連想也不敢想許歡。孫肖平想閃避,卻發現自己連動也不能動了。

    拳頭好像雨點般頻頻在孫肖平的身上掉落,打在孫肖平身上。可是他的狀況並沒有好轉,反而是卻被打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被打。

    孫肖平想動起來,卻怎麼也無法衝開自己心靈深處的恐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歡的拳頭一**地打在自己身上,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許歡擺弄成各種姿態。

    他似乎感覺不到痛。他明明感到了痛,卻不覺得有多痛,恐懼已經佔據了他的神經,麻痺了他的感知。

    他好像回到了過去,在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的妓女母親每日不停地虐待他,用鞭子抽,有煙頭燙,用打火機燒,用棍子打,用他的頭去撞地,用他的身體去撞牆,用腳踢他下體,用手掐他的脖子,將他拴在在柱子上,將他推銷給喜歡小孩子的客人。

    他好像回到了過去,在他逃離了母親的時候。他淪落為乞丐,沿路乞討,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吃,用別人施捨的一點錢買一點點東西。他淪落為小偷,走街串巷,割開路人的皮包,從肥羊口袋裡掏錢包,潛入住宅裡搜索錢財。他淪落為劫匪,東躲西藏,打劫落單的行人,*大意的貴婦,強搶怯懦的百姓。

    恐懼著母親,恐懼著周圍的人,恐懼著一切。

    曾經以為已經忘懷的記憶蜂擁而至,巨大的恐懼似乎喚醒了一點點叫做良知的東西。可惜在鋪天蓋地的恐懼中,這一點點的東西早已經被淹沒了。

    「不要……不要……不要……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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