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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胎動 第二十五章 睡著的玉師錦 文 / 夜軒君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世上就沒有那麼多恩恩怨怨了。」

    周圍的師兄弟們都看呆了。

    孫肖平雖然無恥,但他的功夫確實還是有一套的。更重要的是他有一股殺個人見過血的狠勁,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如果許歡只是打敗了孫肖平他們還可以說許歡是學武奇才,但讓孫肖平打得哭泣求饒卻絕對是天方夜譚了。那個人真的是孫肖平嗎?

    其中以擋著鄧、姜、沈三人的王敢昌最為驚訝了。最為一個武術精深的資深學員,王敢昌可以清楚地看出孫肖平今天的失常。

    偷襲的第一拳完整地展現了他的風格,但是接下來的變化是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許歡用雙手抓住孫肖平的拳頭的行為是一種嚴重的錯誤行為,但孫肖平就沒有針對這一點做出任何攻擊,而是呆住了。

    為什麼會呆住了?難道他傻了嗎?

    接下來的變化更是戲劇。許歡毫無章法的拳頭毫無遺漏,拳拳到肉。孫肖平動也不動,任由許歡折騰。

    難道許歡在抓住孫肖平的拳頭的時候使出了傳說中的絕技「點穴」?

    可是,所有武術界的人都知道,武術並不是武功。小說中動不動將人定住幾個時辰的點穴神功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難道孫肖平這麼倒霉,隨便動一動就中風了?

    如果真有這麼離奇的事,以孫肖平奇差無比的人品,恐怕早就下地府跟牛頭馬面聊天去了。

    當孫肖平開始哭泣求饒的時候,王敢昌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他不過是挨了許歡一頓打,也不是如何嚴重,遠遠比不上他上次被玉師錦蹂躪的慘況。當時他就聰明地及早認輸逃命去了。現在不過小兒科,他就求饒了?如果真的受不了,乾脆認輸就好了啊。趕快逃跑許歡也不會去追他。

    不管怎麼樣,孫肖平哭著向許歡求饒,卻沒有認輸,如果是別人可能因為惻隱之心真的饒了他,但許歡並沒有這麼做。認輸和求饒是兩碼事,有時候求饒也可能是一種戰術。

    看著淒涼到了極點的孫肖平,原本想上去幫忙的鄧、姜、沈三人都是一驚,失去了上前的勇氣。他們偷偷看了看周圍認真觀戰的師兄弟們,悄悄向武館外而去,躡手躡腳,怕驚動別人。

    王敢昌一直在防範著三人,對三人的離去自然清楚,只是他也不想攔住他們,就隨他們而去,只是,看著被許歡打得狀似癲狂的孫肖平。他竟然有點不忍心。

    武者,也是仁者,所以他們之前才會被孫肖平這個無賴佔了便宜。

    「許師弟,既然他都求饒了,你就放他一馬吧。」王敢昌終於看不下去了,紅著臉向許歡說。

    雖然孫肖平看上去真的很淒涼,但他之前實在是太討人厭了,旁邊的師兄弟雖有惻隱之心,卻也沒有幫他說話。王敢昌也為自己為這個傢伙說話敢到可恥。

    許歡一聽,將孫肖平推倒在地上,揉了揉肚子,不再理會他的悲鳴,而是向王敢昌走了過來。

    「王師兄,剛才真是多謝你出言相助了。」

    「沒什麼。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王敢昌停頓了一下,說,「而且,看你功夫了得,孫師弟完全不是對手,倒是我多心了。」

    其實說出許歡功夫了得這種話,王敢昌還是考慮了一會兒的。說實在的,許歡的功夫真是很一般,但孫肖平輸得太奇怪了,也不知道是許師弟的關係還是孫肖平自己的關係。所以他還是昧著良心誇獎了許歡的功夫。

    「王師兄,今天怎麼沒有看到小師姐?平時這個時候她應該在這裡的啊?」許歡看了看周圍,奇怪地問。

    王師兄好像很八卦,應該知道一些消息吧。

    可惜王敢昌今天一直在躲玉師錦,根本不願意聽到她的消息,又怎麼會去大聽她的消息呢?

    「那個……玉師姐好像生病了。」一個許歡不認識的師兄走過來說。

    「什麼?」王敢昌和許歡同時叫起來,都有點不敢相信玉師錦會生病。

    像這麼強悍的人也會生病?

    「那她現在在哪裡?」許歡忙問。王敢昌也側耳傾聽。

    「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吧。」那個師兄不確定地說。

    「多謝你了。」許歡向這位師兄道謝,向玉師錦的閨房而去。王敢昌想了想,還是沒敢去自找沒趣。

    玉師錦的閨房也在武館之內,並不遠。許歡很快就來到了她的門前。

    許歡正要去敲門,那扇多災多難的門卻自己打開了。

    一個巨大的陰影罩在許歡身上。第一次跟館主大人貼得這麼近的許歡終於明確地認識到玉斷鋼的高大。不近看不知道,原來許歡只到玉斷鋼的胸口,身高的差距清晰可見。

    「師父。我是來看望小師姐的。」許歡恭恭敬敬地像玉斷鋼問好,緊張地看著他。

    玉斷鋼可不是孫肖平那種貨色可比的,要是中了他一拳,他根本沒機會發揮能力,已經翹辮子了。這種猛人實在是不適合靠近啊。

    「哦。師師正在睡覺。你小聲一點。」玉斷鋼收斂平時洪亮的聲音,小聲說話。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你等一下到靜室找我。」

    「知道了。」許歡心裡一鬆,不再那麼提心吊膽地看著玉斷鋼了。

    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怎麼樣也是值得尊敬的。

    看著玉斷鋼慢慢遠去的身影,許歡從走進了玉師錦的房間,關上了大門。

    玉師錦的房間實在簡陋,許歡一眼就看到了玉師錦。

    她此刻穿著一套白色的睡衣,臉蛋紅彤彤的,沒有了眉宇之間的英氣,顯得特別可愛。

    「感冒了?難道是我傳染給她的?」許歡輕輕摸摸玉師錦的額頭,發現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燙手,稍微放心下來。

    坐在床前靜靜地看著玉師錦,許歡想到昨天那個香甜的親吻,有點失神。

    突然,玉師錦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臉頰上的紅霞好像火焰般燃燒,被窩中的身體開始不安份地扭動,身上隱隱看見汗跡。

    也許她做噩夢了吧。

    「不要害怕。我在這裡。」許歡輕柔地說,用手輕觸玉師錦額頭。

    這句話好像有著魔力。玉師錦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呼吸變得平穩,臉蛋恢復了紅潤,嘴角更是彎起了一勾月牙,很是快樂。

    許歡把手從玉師錦額頭收回,仔細觀察著玉師錦的睡顏。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安靜的玉師錦,沒有了平時澎湃的青春活力,安靜地好像一個睡美人,似乎也別有一種魅力。

    許歡和馬文一直叫玉師錦小美女,其實並不是因為玉師錦個子小,也不是因為她年紀小,當然也不是因為她不夠漂亮,而是因為她身上無時不刻籠罩著的青春活力,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讓人們忘了她自身的容貌。

    現在安靜的玉師錦並沒有失去那種無處不在的青春活力卻被一雙閉著的眼睛封鎖了起來,把她平時難以被人察覺的一面展現出來。那是一種讓人想捧在手心呵護的氣質。

    就算她是如此的強悍,也是需要一個肩膀的啊。

    許歡心跳微微加快,慢慢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地度著步,似乎有什麼難以抉擇的問題在困擾著他,讓他猶豫不定。

    「我有些疑惑,能讓我在確認一下嗎?」許歡對著無法回答的玉師錦問。

    沉睡的玉師錦自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就算她醒著對著種沒頭沒腦的問題也應該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吧。

    許歡其實也沒有指望玉師錦回答。他只是在問自己罷了。

    輕輕走到床前,將嘴唇附在嘴唇之上,輕輕地碰觸在一起。

    「雨後是否能看到彩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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