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經理,您怎麼不接我的電話啊?」
柯蘭放下電話,擦了擦頭髮,然後在海京的豪華客房裡連蹦帶跳地跑了三四圈,才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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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柯經理,您在不在?」
柯蘭微笑著盯著桌子上的電話,那裡面傳來阮雷焦急的呼喊聲。晾了他兩分鐘,聽著阮雷的聲音都有點啞了,柯蘭才拿起電話。
「誰呀?」
阮雷都快哭了,他軟聲軟語的說道:「我是阮雷呀,您知道我吧?」
柯蘭笑的更開心了:「哦,好像有點印象,你是那個……那個什麼來著?」
「哦,原來博仁堂的阮總啊,您瞧我這記性。」
「是嗎?那員工您開除了吧?哦,這我就放心了,他怎麼能背著您對我們集團作出這樣不友好的舉動來呢?」
「嗯?不對吧,我記得是二十平米的專櫃,我們集團難道就這麼小家子氣?您認為我們集團的產品有五平米就能擺的下?」
和柯蘭玩了半個小時的文字遊戲,阮雷就覺得和他藏在城郊別墅的那個小妖精在床上連續奮戰八個小時都沒有這麼累,掛了電話,他終於對「千萬不要得罪女人」這句名言有了深刻的體會。二十平米?那幾乎佔用了一家小型藥店的半個店面,可阮雷沒有辦法,他必須為自己的小命兒著想,他可不想學那位老朋友一樣在車庫裡玩那種高難度的自殺。
「什麼?他們竟敢公然抗令?」
做為南幫掌門人的孫子,隨著簡約逐漸放權,簡烈漸漸的接管了南幫的大部分事務,自從他在一個朋友口中得知了爺爺在拍賣會上被侮辱的事兒以後,孝順的簡烈馬上命令南方各省的商會拒收自然天羽的商品,他還沒有頭腦發熱到直接去北方找卓君元麻煩的程度。
可簡烈的行動還沒有進行多久,那些商家竟然紛紛改變了主意,不但繼續和自然天羽集團展開了合作,貌似合作的力度還有些加大的跡象。這讓得到了消息的簡烈一下子就火了。
「青叔,幫我召集那些不聽命令的商人,看來他們以為我的刀子已經鈍了。」
「少爺,那些商人也是逼不得已,卓君元的刀已經架在他們脖子上了,他們不合作就要倒大霉,而且是他們率先拒收的,要知道他們和自然天羽集團是有合同在的。」南幫嶺南郡的香主青無病歎了口氣:「我覺得,您這次還是對他們小小的懲戒一下就算了。」
簡烈也知道卓君元的動作不小,在南方沒有什麼事能瞞過他的耳目。
「行,就給青叔個面子,這些商人就算了,他們畢竟也位幫裡做了不少貢獻。」簡烈冷哼一聲:「可卓君元不行,他以為他是誰,我沒去找他的麻煩,他還敢來我的地盤搞風搞雨,我非得給他的厲害嘗嘗。」
青無病似乎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讓他嚥了回去,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簡烈從各地召集了一批天王級高手,並親自帶隊,肆無忌憚的砸起了自然天羽駐南方各省的辦事處。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砸人家的場子砸多了肯定會碰到人家的大部隊。
剛剛把自然天羽掃出了嶺南,簡烈帶著一票人馬趕到了暹羅,準備明天繼續去自然天羽的辦事處找麻煩。
佛光城郊區的地下拳館因為簡烈到來更加熱鬧了,簡烈也很照顧大家的情緒,吩咐幾個退役的天王級高手打了幾場友誼賽。
「洪叔,爺爺在海邊過的還好吧?」
洪帝辛點了點頭:「老爺子這幾天氣色不錯,昨晚上還說過陣子要來佛光城拜一拜天神呢。」
「嗯,等我處理完了這些事,就去看他,好些日子沒見了,想得慌。」
「少爺,我看這事就算了吧。」洪帝辛忍不住出言勸道:「卓君元手下能人不少,這樣拼下去對我們沒好處。」
簡烈朝擂台上舉起了拳頭的天王比了個大拇指,那天王趕忙對他遙遙施了一禮。簡烈指了指那名天王:「洪叔,我們手下的能人就少了?我可一位長老都沒有驚動,就掀了卓君元在嶺南的買賣。」
洪帝辛心想:「你倒是能驚動的了算那,看誰聽你的。」可他不能這麼說,洪帝辛只能和跟隨簡烈一起來的青無病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和幾年前沒什麼不同,破舊的工廠外面還是兩個叼著煙卷的守衛,卓君元一時感慨萬千,其實他早有了一點猜測,沒想到跟蹤了那夥人這麼久,還真讓他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果然是南幫啊!我就說一般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嘛。」
鐵木托的眼神也有些恍惚,他也曾經在這裡面打過拳賽,只恍惚了一瞬間,他便回過神來,低聲道:「先生,可以行動了嗎?」
見卓君元點了點頭,鐵木托馬上通過微型通訊設備下達了攻擊命令。
最先開火的狙擊手,今夜天空晴朗,連一絲微風都沒有,這大大減低了射擊難度,雖然裝了消音器,可這點射程對士兵們來說太近了,數座廠房上巡邏的守衛幾乎同一時間被打爆了腦袋。
「幹什麼的?」兩名門口的守衛看著幾個大搖大擺走過來的漢子,同時舉起了槍,但他們都沒有要開槍的想法,每天這種戲份總是不停的上演,所以他們並不緊張。
來人並沒有遞過幾張票子,或者一盒好煙,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說自己是某某介紹來的,只是一言不發的繼續靠近。可兩名守衛還是不害怕,因為他們背後的制高點上有很多兄弟,如果誰敢在這裡撒野的話,立刻就會被那些兄弟打成蜂窩。
兩個守衛死不瞑目,因為他們身後的那些兄弟接到了手勢並沒有開槍,而他們雖然端起了槍,可這個距離太近了,近的連飛刀的速度都比子彈快了。
一名士兵從兩個人眉心處拔出軍刀,在他們身上蹭了蹭,才跑到一邊把大門拉開,讓卓君元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
南幫可不是新月會那種小門小派,龍盾的士兵們也不是暗刃那些從戰場上爬回來的戰地惡鬼,所以想要無聲無息的潛進去是項根本不能完成的任務。
地下拳館的出口處躺了一大堆屍體,沒人再敢出去送死了。還好出口不只一個,洪帝辛緊緊的抱住了簡烈。
「少爺,快從密道走吧!您要是有個損傷我可百死難贖啊。」
「放開我,這裡還有那麼多兄弟,要走一起走。」簡烈掙扎的很厲害。
「少爺,那麼多人太明顯了,很容易被卓君元發現的。」青無病也過來幫著洪帝辛一起架著他向密道走去。
眼瞅著就要進入密道了,簡烈死死的拽住一塊門框吼道:「我的命是命,那麼多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啪啪啪!」簡約一邊鼓掌,一邊被身後的老婦推了出來。他擺擺手示意兩個香主放開簡烈:「還行,你還知道這麼多張嘴靠你吃飯呢。」
「爺爺,你快走,卓君元就在外面。」簡烈沒有詢問簡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在這裡,他十分焦急,衝過來就要推輪椅。
「不急,我這條老命活不了多久了,死就死了。」他苦笑著拍了拍孫子的手:「況且卓君元也不一定能要了我的命。」密道裡又出來三名面色紅潤的老頭,還有一名眼圈發黑的中年人,正是當初鐵木托打擂時的那個裁判。
「烈兒,他卓君元先前並沒有對咱們南幫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甚至還在這裡打過一場拳賽,咱們南幫也借光贏了點錢。」簡約輕聲問道:「你為什麼就非得要和他過不去呢?」
簡烈疑惑地看了看爺爺:「當然是因為他侮辱了爺爺,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簡約搖了搖頭:「那也是因為爺爺先前侮辱了他,一報還一報,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語重心長的勸道:「這個世界上有講道理的地方,但講道理是需要實力的。沒有實力就沒有道理可講,如果他是普通商人,你以為他還能活到現在嗎?記住了,你身上關係著無數人的命運,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爺爺,我們的幾位長老都在,難道還拿不下他一個卓君元?」簡烈依然不服。
「你是不是想把咱們南幫這點老底子都拼光了?」簡約臉色一板:「我們出去幹掉卓君元又怎樣?他和帝國高層的關係相當不一般,你以為我們幹掉了他就萬事大吉了?再說他也是先天高手,這種代價我們承受不起。」
「出去個人,叫卓君元不要打了。」簡約閉上了眼睛,被老婦推著朝出口處行去。
龍且又看到個不怕死的人從門口露出了腦袋,他的子彈這次沒有奏效。
看著眼前的拳頭,桑坤艱難的嚥了口吐沫,他知道那拳頭裡有發子彈,南幫這名先天中期的長老緩緩的收回手,退到了一邊。
「不要開槍,卓先生,是我啊。」桑坤搖著個白旗從地下出口走了出來。
「停止進攻,保持警戒。」雖然耳機來傳來的命令讓士兵們感到疑惑,可還是沒有一個人遲疑半分,很快聚集到門口控制了有利地形。
「桑坤,你還沒有退休啊。」卓君元笑瞇瞇的看著他:「善芳還等著給你養老呢。」
桑坤看著像在自家後花園裡閒庭漫步似的卓君元相當無語,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哭喪著一張老臉:「卓先生,您就別開玩笑了,趕緊裡邊兒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