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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 布達拉宮 文 / 道門老九

    范德彪和劉大少都很佩服賈狀元,說實話,這個年代講義氣的人可是少之又少,於是就對他說:「那就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吧,只要找到了,您別插手,出來後,二一添作五,咱們各人一半!」

    誰知賈狀元說:「我去可不圖發財,其實在陝西這地頭,雖然我沒有力氣去找大目標,不過有時候倒斗一次,也夠養老用了!」

    本來大家都很興奮,但是這次去西藏,少了導遊,面臨著經驗不足的問題。賈狀元經驗豐富,又經歷過古城的事情,於是隊伍就由他帶。[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賈狀元說:「咱們預先說好,我只管指路,關鍵決策問題,還得由這位劉先生來決定。」大家都很同意這個提議。

    賈狀元說:「別看西藏荒漠地帶,都知道那兒有古城,不但中國人,連他娘的外國佬也跟真瞎起哄,明著搞啥古文獻研究,暗地裡偷偷往國外運硬貨!」

    賈狀元說的硬貨其實就是金銀玉器、古銅錢。

    「當然,最要命的是,這些傢伙連石碑也不放過,還有石頭人,跟他娘的沒有見過的東西一樣,見什麼要什麼,簡直比強盜還禽獸不如!」賈狀元說到這裡,笑了,說:「我有一次就碰到一個黃毛,嘰裡呱啦的,聽不懂啊,他們抬著一塊石碑走了,丟下的反倒是些值錢的東西,真搞不懂這些老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劉大少知道那石碑一定是有重要的文物價值,要不然外國佬也不會費那麼大的力氣把一塊石頭抬走。

    「最可怕的還是咱們中國人,以前的西藏軍閥也有騎兵連,專門扛著炸藥到處盜墓,然後購買洋槍洋炮,擴充軍隊,防備西藏被其他軍閥佔領了,自己的土皇帝做不成了。」

    賈前輩有些擔憂地說,「原來我們去的時候,碰到過一次,幸虧我們躲閃得快,不然還沒有到了古城,早做了槍下鬼了。」

    說老實話,倒斗的時候,最怕碰到軍閥了,那時候說也說不清,自古到今,許多軍閥打著各種旗號去盜墓,發死人財,然後購買武器。最著名的是孫殿英,這個二桿子竟然以軍事演習的名義,挖了乾隆老兒和慈禧混蛋的墓,著實發了一筆橫財。當年清朝最後一個皇帝宣統帝讓位時,東陵任然設有護陵人員,機構仍然承襲清制,而且還有旗兵、綠營兵駐陵守護,宗人府、禮工部等機構分別承擔陵寢一切事務。可是旗兵也只是在他娘的大清朝能牛兩下,遇到了孫殿英,還不是連吃老本的資本都沒有了?

    「不過……」賈狀元語氣一轉,說:「西藏那些騎兵連,開始的時候還能牛氣兩天,後來一支騎兵連出去尋找大墓,在挖了幾座回王墓之後,到了高原深處,結果一個人也沒有回去,連馬也找不到一匹,反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後來軍閥就安生多了,往其他道上想辦法湊集糧草去了,這對咱們倒是有好處!」

    了結完最後一樁事,眾人決定即刻出發,除了幾件衣服外,范德彪一樣沒讓大家帶,他說必需的東西去了西藏後自己會安排了,不用操心。當下,劉大少,范德彪,菜青蟲,賈狀元,以及解放軍派來的偵察兵楊衛東就趕往離機場最近的城市去了。

    一路人,賈狀元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跟一截木頭圪垯似的,雙手一直插在褲兜裡,頭上戴著一個舊社會漢奸專用的小皮帽,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神秘感。

    從陝西到西藏,幾乎橫跨了大半個中國。要說做汽車,那是不切實際的,再說大家又有重擔在身,所以飛機幾乎是現在唯一的選擇。

    幸好,由於政府的關係,很難買到的飛機票順風順水的就被解決了。而且還給大家撥了個特等艙。這讓從來沒做過飛機的劉大少,不禁欣喜若狂,左邊摸摸,右邊看看,一時間興奮地不能自已。

    范德彪倒是老油子了,這些年跟著大蟈蟈走南闖北,起碼的積澱還是有的,此刻,他正將一疊複印件傳發給眾人,上面寫的全都是關於西藏的人文地理,風俗習慣的介紹。

    「各位,你們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一定要認認真真的讀完這些東西,藏族人風俗繁多,十分講究,再加上民風彪悍,個個粗壯的很,要是不注意犯了他們的忌諱,那可就不好辦了!」

    聽范德彪這麼一說,劉大少也就認真閱讀起手裡的資料來。藏族人的規矩確實很多,看得他眼花繚亂。什麼室內就坐,要盤腿端坐,不能雙腿伸直,腳底朝人,不能東張西望。接受禮品,要雙手去接。吃飯時要食不滿口,咬不出聲,喝不出響。喝酥油茶時,主人倒茶,客人要待主人雙手捧到面前時,才能接過來喝,等等不提。

    在他的印象裡,西藏人一般是那種近乎於野蠻人的異類形象,奔馬,獸皮襖,角刀,烤犛牛肉,這些,都是西藏人的特徵。說實話,和這樣的種族打交道,劉大少這心裡一時半會的還真沒有什麼底兒,所以也看的格外認真,等到飛機著陸的時候,基本已經是倒背如流了。

    楊衛東則和范德彪,菜青蟲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兩個人談的甚為融洽。唯獨賈狀元一人,靠在一個頗為孤僻的角落,慢慢地展開百墓卷軸,一遍又一遍的端詳,生怕錯過了某個微不足道,卻足以影響大局的細節。

    隨著航空客服溫潤而又甜美的聲音響起,飛機穩穩的降落在了西藏的拉薩市。在飛機上數個小時,眾人已是睏倦不已,范德彪在這裡人緣不錯,頗有交集,一個電話就在附近的一座假日賓館定了幾個房間,雖然第一次來到這個壯觀的地方,但大家卻都經不住打架的眼皮,也不多說,前腳剛將包裹拎進房間,後腳便倒頭便睡。

    第二天清晨,眾人早早的起了床,看著各自的精神,睡的還算不錯。范德彪讓大家在這裡呆一天,等到自己定的設備和生活必需品運到了,再趕路也不遲。再說,西藏這個地方地形複雜,不找個經驗豐富的嚮導,有些事兒還真不太容易去看。

    俗話說得好,這磨刀不誤砍柴工,劉大少微微一轉腦子,也就點了點頭。

    剛好,眼下關節,各自兒精神頭還算不錯,自己也不是個坐得住的人,與其窩在旅館裡呆一天,倒不如去外邊走走,看看風景。

    想到這,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說了,范德彪不是個閒得住的人,菜青蟲也是個典型的悶**,楊衛東這人中規中矩,但還真沒來過西藏,也想飽飽眼福。唯獨這賈狀元,劉大少一時間打不準,不過他好像並不在乎這些,劉大少一說,毫不在乎的也就同意了。

    假日賓館靠近紅山,紅山是什麼地方,大家還真不太瞭解。但要說到紅山上的一座建築,那就是如雷貫耳了。不是別的,正是布達拉宮。

    據說,布達拉宮的建造與吐蕃第三十二代贊普松贊干布密不可分。相傳1300年前的公元7世紀初,松贊干布遷都拉薩後,為迎娶唐朝的文成公主,特別在紅山之上修建了共一千間宮殿的三座九層樓宇,取名叫布達拉宮。

    布達拉宮整體為石木結構宮殿,外牆厚達倆米,基礎直接埋入岩層。牆身全部用花崗岩砌築,高達數十米,每隔一段距離,中間灌注鐵汁,進行加固,提高了牆體抗震能力,堅固穩定。屋頂和窗簷用木製結構,飛簷外挑,屋角翹起,銅瓦鎏金,用鎏金經幢,寶瓶,摩蠍魚和金翅烏做,脊飾。閃亮的屋頂採用歇山式和攢尖式,具有漢代建築風格。屋簷下的牆面裝飾有鎏金銅飾,形象都是佛教法器式八寶,有濃重的藏傳佛教色彩。柱身和粱仿上佈滿了鮮艷的彩畫和華麗的雕飾。樓群一側為藏王的寢宮,中間宮殿的頂部建有佛塔,另一側是後宮。秋日的季節裡,布達拉宮通體粉白,聳立在紅山上顯得愈發聖潔而雄偉,所以,藏民們都稱之為『白色的宮殿』。

    「真是壯觀啊!」劉大少抬起頭,看著遠處此起彼伏的建築群,唏噓不已。

    「德彪,這布達拉宮,能進去看看嗎?」

    范德彪搖搖頭:「要說這來到西藏,不去看看布達拉宮,倒真是白來一趟。不過今天還真進不去。」

    「真麼了?難道這裡不是旅遊景點。」聽了他的話,劉大少多少有些詫異,他還沒見過不賺錢的旅遊景區。

    「今天是藏民的宗教節日,都進去朝拜了,所以不對我們這些旅客開放。」范德彪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劉大少意興蕭索的點點頭,後面的菜青蟲,楊衛東兩人亦是興致頓失。

    「不如這樣吧?!」范德彪一拍腦袋:「我帶你們去逛逛藏民的集市,怎麼樣?今天應該比往日還要熱鬧,不管是遠的近的,幾乎都來湊熱鬧了。」

    「好玩?」劉大少將信將疑的將目光投向了范德彪。

    「哈哈,你沒來過自然不知道。」范德彪咧開了大嘴:「西藏人熱情好客,去逛一逛,包你滿意。說不定,還有哪個姑娘相中你了呢。」

    「相中我,你開玩笑吧?」劉大少有些哭笑不得。

    「那可說不準,這裡的風俗比較開放,姑娘在節日裡向心愛的小伙兒示好,都是稀鬆平常的事兒,怎麼樣,兄弟,春心萌動了吧?」范德彪擠了擠眼睛,神思裡滿是調侃的味道。

    「去,去,去,死胖子。該哪來滾哪去。」看到身後的楊衛東等人都跟著笑了,劉大少的臉頰頓時有些尷尬的緋紅。

    「得了,也別裝清高了」范德彪撇撇嘴:「誰不知道你跟俺老闆,那個王大美女有一腿……」

    不過話說到一半,范德彪立馬閉口不提了,因為他明顯的看到劉大少刷的一下陰沉了下來。

    「大少……」范德彪拉了拉他的衣服角。

    「大少……」看到劉大少一語不發,范德彪頓時急了。

    剛才一時口快,說漏了嘴。雖然是無心的,卻正好戳中了劉大少的痛處,畢竟,人家刁叔和王菲菲還生死未僕啊!

    「大少,別擔心了,菲菲她吉人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刁叔他老爺子在嗎?有他在,還怕什麼。」范德彪安慰道。

    「唉!」劉大少歎了口氣:「世事難料啊,連傑克遜,鍾馗他們,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個神秘的地方。」

    想起照片上那個恐怖的祭壇廢墟,他的心頓時顫動了一下。這些天來,每當想起這一幕,他總感覺冥冥中有一雙眼睛從背後注視著自己,如影隨形。那種揮之不去的陰影,亦時刻包裹著自己,越來越緊,幾乎喘不過氣來。

    難道在這個地方,真有一段神秘的往事,要等著自己這個有緣人,親自去揭開嗎?

    或者說,自己的命運早已被注定,在某天某事某刻,也會跟傑克遜他們一樣,成為那個幕後黑手的祭品?

    還有,大蟈蟈究竟是怎麼死的,他提前衰老的併發症,為什麼會跟泥人張的狀況一模一樣,惟一的區別就是,泥人張拚死拿到了解藥:那顆蠟丸。而大蟈蟈卻時運不濟,死於非命。

    《太平清領書》,這部如夢寐般縈繞著自己每個日夜的東西,它的背後,究竟還藏著什麼?

    為什麼偏偏只選中了自己?

    刁叔那個尖嘴猴腮的老頭子,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主兒,他對自己,從來都是很不錯的。還有王菲菲,那個漂亮可愛的女孩,自己跟她之間,從來都有一份淡淡的情愫。

    只可惜,自己還沒跟刁叔說聲:老頭子,謝謝你。

    自己還沒跟王菲菲說聲:菲菲,我喜歡你。

    他們就消失了……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搖了搖沉重的腦袋,劉大少的思緒一片混亂,幾近昏暈,要不是旁邊的菜青蟲眼疾手快,肯定一個不穩,就從半山腰上滾下去了。

    「兄弟,你沒事吧?」菜青蟲握緊劉大少的肩膀,皺著眉頭說道。

    「沒……沒事。」劉大少掙扎了下,鬆脫開來。不過看臉色,始終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菜青蟲白了范德彪一眼,顯然對這個饒了大家興致的胖子,頗有成見。

    這時,一向沉默寡言的賈狀元卻開了口:「小范,你剛才說的刁叔,很厲害?」

    「那是!」聽到賈狀元將信將疑,范德彪立馬不樂意了。

    「這刁叔,我也不太瞭解。不過我知道,他在香港盜墓界是首屈一指的,就連我們老大也對他畢恭畢敬,上次探險,他可幫了我們不少忙。」

    「哦?」賈狀元似乎想起了什麼:「你知道這位刁老先生的名字嗎?」

    「刁蠻的刁,德高望重的德,一二三四五的一,刁德一。」

    「刁德一?」聽了范德彪的話,賈狀元的面色微微一變,眼神瞇起,似乎在想些什麼。

    「怎麼,前輩您認識刁老爺子?」范德彪詫異的問道。

    「呵呵」賈狀元頭一次的露出了笑臉,摸了摸頜下的銀鬚:「何止認識!當年我和老刁,司馬三人,可謂是親如兄弟啊!」

    說道這,他長歎一口氣:「只可惜南海一別,司馬兄葬身妖窟,大家也散了。想不到時至今日,老刁他還在幹這行!」

    「哦,原來是這樣!」范德彪頓時興奮起來:「刁老爺子也並非一直幹這行,他自己開了家古董風水店,只不過這一次,特殊情況才重新出山的。」

    「您說,刁老爺子帶著我那個女老闆,會出事兒不?」

    「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不會出事!」賈狀元笑了笑道:「老刁的身手可是有目共睹的,某些方面,我是拍馬也及不上。只要不是天大的災禍,他絕對可以全身而退。所以,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

    有了賈狀元的保證,眾人之間的壓抑感頓時一鬆,就連和賈狀元的那層阻礙,也慢慢緩釋起來。

    特別是范德彪,早就將這位老爺子哄到天上去了。等勸劉大少勸的差不多了,眾人才繼續趕路,爭取早點看看這個傳說中的熱鬧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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