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輪的勝利之後,哈德斯菲爾德的排名沒有上升,積分為28分,依舊排在最後一名。接下來的六輪聯賽,哈德斯菲爾德的對手分別是排名第四的切斯特城,積分36分排名18位的塔姆沃思(tamworth),積分29分的排名21位的埃克賽特城(exetercity),排名11位的赫雷福德聯(herefordunited),排名7位的法保羅夫(farnboroughtown),排名第9位的馬格特(margate)。
緊張的備戰依舊在進行,下一輪比賽,球隊將在主場迎戰聯賽排名第4的切斯特城(chestercity)。保羅已經在佈置球隊訓練新的戰術451,使用馬太·瓊斯打突前前鋒。這一次比賽目標是拿到一分。倒不是保羅滅自己威風漲他人士氣,雖然保羅擁有3名不錯的球員,但是足球是一項團體運動,對付排名靠前的球隊,把希望寄托在個別球員的爆發上是不保險的,很有可能就是你進一個,別人打進三個。
明亮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辦公室裡面有一張大的暗紅色木桌,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桌上只有一台電話。屋內除了幾把椅子就是牆角的一個書櫃。保羅將椅子上自己的背包放到桌上,然後坐到老闆椅上,轉了個圈。通過窗戶,他可以很直觀的看到訓練場上的情況。
保羅看看表,走進訓練場地。今天依舊是助理教練懷特佈雷德忠實的履行自己的職責,按照既定計劃,帶領球員們訓練。保羅在一旁監督,並觀察球員的狀態。他戴著一副墨鏡,誰也沒有發現他正在走神。他還在想昨天給陳雨打的電話,請她過來拿票的情形。保羅請他們主場看球。
「保羅,太不可思議,你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
「週三的比賽,你們有時間過來看嗎?我這兒有幾張主場的球票送給你們。」
「好啊---,這樣,你在那裡,我叫凱文過去拿。」
「來哈德斯菲爾德最大中餐館,therainflower。我在大廳裡面吃飯。」
「咯咯--,保羅你知道的,那是我家的餐廳。ok,我給凱文打電話,就這樣。」
十幾分鐘後,氣踹噓噓的凱文出現在保羅面前,他抱怨道:「快點,保羅,我還要回去趕作業。哦--,該死的貓咪老太。」
保羅一邊把四張球票遞給他,一邊疑惑的問「貓咪老太?」
凱文將桌上的一杯冰茶一口氣喝完說:「我們學校非常古板的一位女教授,克拉剋夫人(clark)。她上課的時候,會帶上她家的一隻老貓,那貓每次都蹲在教室門口,只要有人出去,就會大聲叫喚。非常的討厭,哈哈,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曾經暴打了一頓那隻老貓。」
「哈哈」保羅哈哈大笑,真是奇人奇事。他上學的時候怎麼沒有聽說過。
凱文只拿了三張,說:「車小姐回倫敦了。她上週末過來看望陳雨的。再見!」
凱文迅速的從大廳裡面衝了出去,保羅看著他充滿活力的背影無奈的笑笑。或許只有足球才是凱文的唯一,愛情都要靠後。
******************************
週三的晚上,擁有著24455個座位的哈德斯菲爾德的主場麥卡爾皮尼球場湧入了近8000名球迷前來觀看比賽。喬恩、凱文、陳雨三人也在狂熱的球迷人群中。
「喔-----」全場球迷發出巨大的歡呼。一直平淡無奇的比賽出現了進球,比賽進行到82分鐘的時候,霍格在對方邊路逼搶得手後,一腳似傳似射將皮球掃到門前,前鋒馬太·瓊斯機敏的將球踢進了對方的球門。全場圍著哈德斯菲爾德隊狂攻82分鐘的切斯特城隊,因門將注意力不集中付出了代價。
「喔-----」全場歡聲雷動。不停的有球迷開始喝著隊歌。保羅興奮的從教練席上衝了出來,高舉雙手,不停的揮舞。這是一場艱難的比賽,保羅的心臟在承受了82分鐘的壓力後終於稍稍有所緩解。
丟球之後的切斯特城再次圍著哈德斯菲爾德的大門繼續狂攻。這讓保羅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1:0真不是個保險的比分,不要讓切斯特城打瘋了來個2球逆轉就悲劇了。
保羅在場邊大喊:「穩下來,穩下來,防守,防守。「趁著一次死球的機會,他把過來發球的霍格叫道身邊:」劉易斯,告訴隊員們防守,你在中場一定要穩住,沒地方轉球,大腳向前開。「
劉易斯·霍格一邊踹氣,一邊點頭說:「好的,先生,我會轉告你的指示。「
保羅拍拍他的肩膀:「去吧!「霍格趕緊過去發球。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第四官員舉起牌子,補時2分鐘。全場主隊球迷狂噓這個決定,在他們看來,比賽應該馬上結束。這麼流暢的比賽為什麼要補時2分鐘。好在哈德斯菲爾德頂住了對方最後的反撲,有驚無險的力保球門不失。
「逼---」裁判吹響比賽結束的哨音,1:0的比分保持到了終場。保羅與對方教練握手後,在場上挨個和球員擁抱,然後隊長霍格帶著球員們繞場一周,向前來加油的球迷致謝。
接下來的三周內,哈德斯菲爾德的球迷感到無比的幸福,在本賽季一直萎靡不振的球隊迎來本賽季開賽以來的5連勝
「哈德斯菲爾德2:1取勝塔姆沃思」
「埃克賽特城(exetercity)2:4不敵哈德斯菲爾德」
「哈德斯菲爾德主場3:1戰勝赫雷福德聯(herefordunited)」
《哈德斯菲爾德晚報》連續報道球隊的勝利,依舊是言簡意賅。
保羅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報紙,無聲的笑了。生活真的很美好。
************************
在佈置客場對陣現在排名第六位的法保羅夫(farnboroughtown)的教練組會議上,體能教練星巴克(phil·starbuck)提交了報告,球隊的幾名主力隊員體能不足。排在第六的法保羅夫與第五名只差了1分,按照英格蘭國內聯賽的規則,第一名直接晉級,第2-5名捉對廝殺,追求一個升級名額。排名20-22位的球隊直接降級。所以法保羅夫在剩下的2輪比賽裡面,肯定是要以全取6分為目標。
經過5連勝之後,哈德斯菲爾德積40分排名已經上升到了17位,緊隨其後的積分榜情況如下:
哈德斯菲爾德40
利夫(leighrmi)40
塔姆沃思(tamworth)39
阿克靈頓(accringtonstanley)39
格林森林流浪(forestgreenrovers)35
埃克賽特城(exetercity)30
可以看到實際上哈德斯菲爾德的排名並不保險,除了鐵定降級的埃克賽特城,在還有2輪聯賽的情況下,後面的四支隊伍都有可能趕超,究竟誰會是那只倒霉鬼呢?。
保羅對於這個話題不置可否,他轉過身來,問會議室圓桌另一邊的助理教練懷特佈雷德:「比斯利的那件事情現在怎麼樣?」
懷特佈雷德皺起眉頭,說:「他的尿檢層陽性,紀律委員會調查,得出的結論是在那場比賽的前些天比斯利吃得感冒藥有問題,但是仍舊禁賽1場,俱樂部因管理不善,罰款1.5萬英鎊。」
在哈德斯菲爾德主場2:1戰勝塔姆沃思的比賽結束後,比斯利在賽後的尿檢呈陽性,隨即,英格蘭紀律委員會介入調查。那場比賽,比斯利首發打滿全場,還進了一個球。
當時,保羅心裡就一磕磣,腦子浮現了那麼一句話「鑒於您修改的是23歲的球員,可能會有未知後果。」這難道就是未知後果?保羅最擔心的是球隊因此而被判告負,扣除積分,那對於正在保級中的哈德斯菲爾德將是致命的打擊。
長吁了一口氣,沒有扣分就是好事,至於罰款,讓俱樂部主席頭疼去吧。保羅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說出他的最新決定:「我決定放棄與法保羅夫的那一場比賽,我們不可能贏得過他們。我們保留體力,最後一輪主場死磕現在第10名的馬格特(margate)」
「什麼?」教練紛紛議論起來,保羅沒有睡醒嗎?看看積分榜,我們隨時會被踹下深淵。
「安靜----」保羅用筆敲著桌子,「有意見。」五連勝使得保羅在球隊的威望完全樹立起來。各個教練停下了議論,由助理教練懷特佈雷德作為代表發言:「保羅,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必須要盡可能的拿分。再說,足球是圓的,我們未必拼不過法保羅夫,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保羅沉吟半響,他必須承認懷特佈雷德說得有道理,但是球隊的一個主力前鋒停賽,其他的主力出現體能問題,拚一拚,如果,如果輸給法保羅夫,那麼對陣馬格特將面臨著更大的危機。
「好吧,今天討論到這兒,我需要好好考慮大家的意見。艾德裡安,請你按照原定計劃訓練。明天,我會給出最後的結論,就這樣,散會。艾德裡安,你留一下。」
看到保羅沒有堅持己見,教練們都整理了自己的筆記本陸陸續續的離開會議室。
看到教練們都走出會議室,保羅沒有壓住自己的火氣,拍著桌子,大聲說:「艾德裡安,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戰術報告你們都沒看嗎?」
「保羅」懷特佈雷德攤攤手:「大家的意見是我們應該拼一下。」
「狗屁,你知道不知道,法保羅夫隊的頭號射手史蒂夫(m·steve)狀態火熱。他們的中場運轉流暢,後衛穩固,教練的戰術意圖會堅決的被執行,我們在客場根本不可能打贏這樣的球隊,不要被連勝沖昏腦子,艾德裡安,我們是支保級球隊。支撐球隊連勝的是兩名前鋒的進球,是霍格在中場的搶斷。現在我們失去了比斯利,霍格與瓊斯體力不足,我們怎麼和法保羅夫拚一拚。看看我們的比賽,哪一場沒有丟球」保羅在準備上面是花足功夫,他用超級球探工具,將對方的球員狀態查了個底朝天。很明顯最終綜合分析出的結果是,法保羅夫隊的狀態正好。
「切斯特城那一場。」
「那是主場,艾德裡安。451的防守陣型,還拼盡全力。最後依靠瓊斯的運氣球,才獲勝的。不要被勝利迷惑,相信我,艾德裡安,法保羅夫,我們只能給他製造麻煩,但是無法獲勝。而且我不希望看到霍格因為得牌缺席最後一場對陣馬格特的比賽,那才是我們的生死戰。一個是急需積分的球隊,一個是保級無憂,升級無望,無慾無求的球隊,你選擇哪裡一個球隊去拼?用屁股都想得到!」保羅憤怒的用手拍著桌子,
懷特佈雷德堅持己見:「保羅,我們有可能在最後一輪就已經出局了。」
「噢--」保羅雙手背在腦後,聲音降低,堅定的說:「所以,我們必須堵一把,就賭利夫隊在最後一輪與法保羅夫會輸,賭這一輪阿克靈頓與特爾福德(telfordunited)會輸。「
「好吧,保羅,你是boss,我保留我的意見。唉--,天才都是瘋子。希望你是對的。「
「謝謝!「保羅誠懇的致謝:」相信我,我們一定會留在國內聯賽,這該死的第五級聯賽。「他捏著拳頭,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彷彿要打倒那看不見的對手。
********************************
5.1進行的國內聯賽第41輪的比賽,哈德斯菲爾德如願在客場0:4負於法保羅夫隊。比斯利,霍格,瓊斯都沒有出場。這才是實際上的哈德斯菲爾德的實力。這是保羅接手球隊以來的首負。而且是以大比分告負,他的球隊被法保羅夫打得灰頭灰臉的。在本輪最後六名的球隊全部輸球。這樣一來,格林森林流浪與埃克賽特城就確定降級,還有最後一個降級名額,哈德斯菲爾德處在有利的位置。保羅也算稍微放下心來。他要準備好最後一輪對馬格特的比賽,正是由於他的賭博,他贏得了開局,現在命運在他自己手中,他需要繼續下去,贏得最後的結果。
一直在廢寢忘食的研究對手的保羅在家裡吃泡麵的時候,接到了凱文的電話:「老兄,你在搞什麼?0:4輸給了法保羅夫,你腦子進水了嗎?「
電話那頭的凱文說話口氣很沖,聲音很大。保羅將手機拿開了一點,遠離耳朵,說:「凱文,你搞什麼鬼,你喝酒了嗎?「
凱文「哼「了一聲:」沒有。我不是小孩子!「
「沒有,就不要發神經,你個足球白癡。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吼完後,保**淨利落的幹掉電話,球隊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別人來指手畫腳。這是他的工作。
保羅想了一會,又拿起手機撥給喬恩:「喬恩,凱文是怎麼回事?「
那頭喬恩苦笑著說:「對不起,保羅,凱文喝醉了。陳雨離開哈德斯菲爾德前拒絕了他的表白。我現在正在陪他喝酒。「
「照顧好他,喬恩。「
「好的,謝謝你,保羅。「
保羅掛掉電話,點起了一支煙。這叫什麼事,躺著也中槍?失戀和輸球有什麼關係,大爺的。
************************************
最後一輪比賽在5.8號的下午三點舉行。比賽還沒開始,哈德斯菲爾德的球迷在看台上已經開始營造氣氛,球迷們唱著自己的編寫的歌詞,來為球隊鼓勁。馬太·瓊斯成為了球迷的寵兒,他在6輪比賽打入7球,並且當選為4月份聯賽的最佳新秀。
鑒於這是一場關鍵性的比賽,哈德斯菲爾德的主場湧入了近15000名球迷,當地的電視台也派出了足球解說員羅斯(michael·rose)在電視席上為球迷們解說比賽。
「嘩啦啦啦---,我們有一個瓊斯,我們有一個天才,他過人,他進球,他來勝利。啦啦啦---未來屬於他。」
坐在教練席上保羅·霍爾用力的捏著拳頭,雙方的陣容已經在大屏幕上打出。哈德斯菲爾德是標準的442陣型,保羅排出了他心中最強的陣容,解禁復出的比斯利,上輪休息的瓊斯,霍格。邊路使用的快馬洛佩斯。馬格特也排出了442的陣型。本賽季打到現在最後一輪,排名中游的馬格特升級無望,保級無憂,可謂無慾無求。或許它的球員們都還希望這場比賽趕緊結束,好享受自己的假期。
保羅希望用進攻擊垮對手,他需要一場勝利,那麼就需要進球,就這麼簡單。他不在乎對手進幾個,他要得是永遠要對手進得多。場上的幾名攻擊性球員是他的籌碼,他不在乎馬格特的主教練是怎麼想的,但是他要進攻,在主場進攻。
「逼-----」主裁判吹響比賽開始的哨音。
進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