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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永徽,永徽 第125章 驚異,鄂公進京 文 / 宛裕子

    第125章驚異,鄂公進京

    「本德公,如何?」第二日一大早,韓瑗就到了刑部大堂,詢問唐臨昨天夜裡審訊的結果如何。沒錯,昨晚的事情就是他的主意。蕭睿被關入獄中之後,不是沒有被審訊過,不過都因為估計到李治而基本上都是走過場,沒有敢動用刑罰。

    「韓相公,你給下官的證據,到底是真是假?」唐臨皺著眉頭問到。

    韓瑗心中一突,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明公是刑場老手,難道看不出真假嗎?」

    「這些證據真假難辨,下官也一時間分不清楚啊。」唐臨歎了一口氣,道。「要說這蕭睿,也真是厲害,審了一晚上,也動用了許多刑罰,竟然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厲害啊……」

    韓瑗心中一驚,急聲道:「本德公,你是說蕭睿竟然沒有認罪?」

    「是啊。」唐臨點點頭,說到。

    韓瑗看看唐臨,看他不似作偽,也知道他從來不會誆騙人,臉色立馬凝重了下來。又和唐臨說了幾句話之後,他便匆匆離去。

    離了刑部之後,韓瑗便直奔褚遂良的辦公之地。其實,這褚遂良的辦公之地,和刑部並未離多遠,都是在皇城尚書省之內。

    讓下人通稟了一聲得到准信兒之後,韓瑗便踏進了褚遂良的辦公之地。到了屋內,韓瑗便滿含憂慮地道:「褚相,我剛從行不過來,那蕭睿被審了一夜,竟然沒有開口。」他和褚遂良之間早已熟悉,還是盟友,所以倒也用不著客氣。

    褚遂良倒是波瀾不驚:「伯玉,何必著急,他不開口也在意料之中。他要是開口了,我反倒是不放心了。伯玉不要著急嘛。」

    「可是,我怕拖得時間久了,情況有變。陛下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了。」韓瑗不免有些著急地說到。

    「陛下的壓力,也不是只對你一個人的。放心吧,我和太尉都會幫你承擔的。」褚遂良見他有些著急,便出言安慰到。「再說了,這件事情,是不能快的。」

    「也許是我心急了。」韓瑗也聽出了褚遂良的意思,說到。「褚相,先告辭了。」

    「哦,對了,伯玉。這越王謀反之說到底是誰放出來的,你可知道?」褚遂良突然間喊住韓瑗。「這事情雖然也是我們願意看到的,但是有這流言,對我們絕對不利啊。」

    「我也不知道。」韓瑗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怎麼,褚相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僅是我不知道,太尉也不知道。」褚遂良搖搖頭。「所以,我想問問你。如今你也不知道,那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搗亂了。這個黑手,必須查出來,不然的話,絕對會壞事兒。今日進宮向陛下進奏時,我總感覺宮中的氣氛很不好啊。」說到最後,他不免有些憂慮,他總感覺這件案子似乎有時空的跡象。

    「不錯!」韓瑗也凝重的點點頭。

    長安的夏日是炎熱的,也是躁動的。

    關於謀反的最新進展,早已經過去了許多天,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不過,朝堂之上,卻對這件事情保持著沉默;而皇帝陛下,也是對此事漠不關心,再沒有發表任何聲音。對於這個案子,表面上呈現出詭異的寧靜。

    但是,寧靜終究會被打破的。關於這一點,長孫無忌也好,褚遂良也好,還是韓瑗也好,心中都清楚不已;其實不僅是他們,其他人也都清楚。問題只是,這詭異的寧靜到底會在什麼時候才能被打破。

    時間漸漸進入了七月,到了秋天。

    七月初九日,一隊車隊進入了長安城,而這將近一個月的平靜,徹底被打破了。

    鄂國公進京了!

    這個消息在鄂國公尉遲恭進入長安沒有多久,就猶如插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長安城。而接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是詫異不已,都在想到,鄂國公此番進京,到底目的何在?凡是得到消息的人,都在背後注視著尉遲恭的一舉一動。畢竟,在貞觀十七年辭官回到朔州故鄉之後,就沒有再踏出了朔州地界一步,而且在家中更是不見任何客人。所以如今入京的他的一舉一動也就顯得尤為被世人所關注。

    不過,尉遲恭進京後第一個去的地方,卻是讓所有人眼珠子都掉了下來。按理來說,他進京第一個先去見的,應該是陛下才對,可是這尉遲恭沒有去,而是去了江夏郡王府,面見江夏王李道宗去了。這世人誰不知道和尉遲恭最不對付的人,可就是這江夏郡王李道宗。

    要說他們之間的恩怨,還要從一次宴會上說起。又一次,李世民在慶善宮設宴。尉遲恭到了宴會上之後卻發現李道宗坐在了自己的前面,非常不高興,便張口問到;「你有什麼功勞?竟然坐在我的前面。」時為任城王的李道宗張口說了幾句,沒想到尉遲恭勃然大怒,一拳揮出,差點兒就將李道宗的眼睛打瞎。雖然後來李道宗的眼睛經過醫治並沒有大礙,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梁子也就結了下來。如今他尉遲恭進京第一個竟然去見李道宗,他們眼珠子不掉下來,才是怪事兒了。

    不過,讓他們更為吃驚的就是,江夏王不僅沒有將尉遲恭拒之門外,反而讓他進了自家府邸。要說讓尉遲恭進去也不對,確切的說是江夏王親自出府將尉遲恭迎進了自家府邸,而且是一臉笑容的。兩個人先是在門口相互道了歉,之後江夏王便拉著鄂國公的手進了自家大門。所以,眾人對此都是吃驚不已。

    難道鄂國公此番進京就是為了給江夏王道歉?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不免有些太兒戲了不是。你會相信一個倨傲不已的人回家後一直閉門不出,突然間踏出家門,跑到將近千里之外的都城長安就是為了給自己十幾年的死對頭道個歉嗎?顯然不會相信。雖然說,梁子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結下了,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隔閡那可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化解的,甚至一輩子都不可能化解開;更何況這鄂國公和江夏王可都是高傲之人,你讓他們之間化解恩怨,比殺了他們都難。

    但是,如今二人之間確確實實就是相互道了歉,之後更是相互攙扶著進了江夏王的府邸。江夏王更是設下了酒宴給鄂國公接風洗塵,更讓人不解的是晚上鄂國公更是在江夏王府住了一晚上。你能說這件事情是假的嗎?

    難道他們之間真的就是化解恩怨來著?哪怕是死人復活,他們兩個也不會和解,瞭解他們的人都有大致的想法。但是如今他們二人真的就是和解了,也不由他們不信。好吧,他們和解了,但是這絕對不是鄂國公此番入朝的真實目的,那麼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在第二天的早朝上時,眾人方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第二日便是大朝會,而且多年未曾踏出自己家鄉一步的鄂國公也突然間到了長安,所以明日的大朝會注定會繁瑣一些。

    次日一大早,太極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叩拜。

    「平身!」李治看著下面下拜的群臣,雖然已經當了皇帝四年,但是依舊心中激動不已,俯視了一番,最後中氣十足道。

    「謝陛下!」群臣紛紛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群臣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扯著嗓子喊到。

    「陛下!鄂國公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話音剛落,便有負責此事的大臣出列稟到。

    「宣!」李治扭頭對**道。

    「宣鄂國公上殿!」**朝著外面喊到。

    「宣鄂國公上殿!」

    ……

    「宣鄂國公上殿!」殿外的武士一層層大聲傳遞下去。

    「臣尉遲恭拜見吾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不久之後,鄂國公尉遲恭就進到了殿中。

    「老國公,快快請起!」李治走下丹陛,親自扶起尉遲恭。

    「謝陛下!」尉遲恭道。

    ……

    「陛下!臣有事想要問韓相公,請陛下恩准!」還沒坐下多久,尉遲恭就站了起來。好嘛,來了。一聽尉遲恭這話,整個太極殿中的大臣們都豎起了耳朵。

    「朕准了!」李治道。

    「鄂國公請講!」韓瑗很有禮貌地說到。

    「我來問你,是不是你說蕭敏德那個小傢伙謀反的?」尉遲恭扯著自己的大嗓門喊到。

    尉遲恭這一句話讓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鄂國公是來為蕭駙馬撐腰的。不過,隨即都對蕭睿的能量又多了一份認識。

    「是有人舉報,不是下官說的,只是懷疑……」韓瑗道。

    「你放屁!」韓瑗話還沒說完,尉遲恭罵了一句,拳頭也揮了過來。他這一拳,一下子將韓瑗打倒在地。

    「老國公!」

    「敬德!」

    ……

    周圍眾人紛紛阻攔。有人搖頭,有人卻在暗中偷笑。

    「蕭敏德那個小傢伙謀反?放屁!純粹是一派胡言,我看就是你謀反,他也不會謀反!」尉遲恭雖然被人攔住了,不過猶自不解氣,對著韓瑗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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