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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長相思,在長安 第098章 選擇 文 / 宛裕子

    第098章選擇

    義宗孝敬皇帝慈安皇太后蕭氏,唐州方城人。父晉國公、贈太尉並雍州都督睿,母太宗與文德皇后之女晉陽公主。母喪,與胞兄安為新城長公主撫養。高宗愛之,以為孝敬皇帝妻。生南陽公主,益州公主,仁宗,魏王重福。

    初,高宗欲以為孝敬皇帝妃,晉國公不允。高宗曰:「汝憶吾妹乎?」晉國公默然以對,新城長公主亦勸之,晉國公遂許……

    《新唐書·慈安皇太后傳》

    蕭安,唐州方城人。父晉國公、贈太尉並雍州都督睿,母太宗與文德皇后之女晉陽公主。母喪,與胞妹慈安皇太后為新城長公主撫養。高宗愛之,因妹晉陽公主難產薨,容貌酷似其母,永徽元年進封晉陽郡公……

    《新唐書·蕭安傳》

    「晉陽,晉陽……」

    蕭睿飛一般衝進了家中,一臉焦急地喊到。他能不著急嗎?畢竟自己妻子生產,還是第一胎,在現代可能還好一些,但是在古代,因為第一胎導致的死亡時間,可是有很多,而且晉陽如今才十七歲,但古人以虛歲計算,實際上是十六歲。

    「敏德,你回來了。」李治看到蕭睿蕭睿沖了回來,就喊到。

    「太子殿下!」蕭睿沒想到太子李治也在這裡,感到有些意外。「您怎麼在這裡?」

    「我也是閒來無事,想來看一看兕子,沒想到剛好碰到她……」李治長話短說。「你回來就好,剛才兕子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嗯。」蕭睿咦點頭,轉身就往產房裡衝去。

    「敏德,你這是要幹什麼?」孫思邈攔住了她。

    「師傅,我要去看一看晉陽。」蕭睿一臉焦急地說到。

    「不行,你不能進去!」孫思邈一臉堅決的拒絕了他。

    「為什麼?」蕭睿問到。

    「這是產房,你一個男子,進去是何道理?」孫思邈說到。「好了,敏德,稍安勿躁,不會有事的。」

    蕭睿這才想起來古時的一些忌諱,不過又不甘心,想要爭辯;「可……」

    「是啊,敏德,本來就已經夠亂的了,你就不要添亂了。」這時,李治也開口說到。

    看了看進進出出的侍女,蕭睿只好止步。不過,總要讓自己的妻子知道自己回來了,不要著急吧。想了想,蕭睿就沖產房喊到:「晉陽,我回來了,就在外面,你不要著急,我會一直在外面的!」

    裡面疼痛難忍,心中焦躁不已的晉陽公主聽到自己丈夫的喊聲,心裡稍稍安靜一些。不過這個時候,她的肚子又開始痛了起來:「啊,啊……」

    「公主,可是要生了?」

    陪著晉陽公主的青籐一臉緊張的問到。

    晉陽公主疼痛難忍,咬著銀牙,說不出話來,頭上不停地冒著豆大的虛汗。

    「要生了,要生了。」

    這時,一旁伺候的產婆看出了狀況,急忙道。

    「啊……」

    晉陽的慘叫聲傳到了外面,本來心中就不安寧的蕭睿,心裡面更加焦躁不安,在產房外面不停地轉來轉去。

    「敏德啊,你能不恩能夠不要再晃了。晃得我頭暈眼花。」李治見蕭睿一直晃來晃去,便忍不住說到。

    「太子殿下,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是我兒子出生啊,我能不著急嘛。」蕭睿一翻白眼,說到。

    「晉陽還是我妹妹呢,我怎麼就不著急了?」李治反駁到。

    「是你妹妹不假,但首先他是我妻子。」蕭睿開始和李治都斗了嘴。倒不是他非要和李治爭辯什麼,主要是轉移一下注意力。

    李治也明白,所以也和蕭睿鬥起了嘴:「是先有我妹妹,之後才是你妻子。」

    ……

    一個時辰過去了,但是依舊不見裡面有動靜。只見到侍女們端著一盆盆熱水進去,又端著一盆盆冷水出來。晉陽公主的慘叫聲一直沒有停。

    「公主,用力!用力!」

    「啊……」

    「用力,用力……」

    「啊……」

    「怎麼還沒有出來?」

    產房外,蕭睿早已經急的團團轉。

    李治也早已無心和蕭睿鬥嘴了,一臉的緊張。孫思邈也一臉的憂色,如今一個時辰都過去了,依舊不見動靜,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太子殿下,駙馬,孫道長。」

    身後響起一道聲音,眾人回頭一看,是王德。

    「王總管。」

    「太子,駙馬,孩子生出來沒有?陛下讓老奴前來看一看。」王德道。其實,得到晉陽公主生產的李世民是想親自來的,但是一想到動靜太大,再加上眾人勸說,只好作罷。不過,依舊牽掛女兒的他,只好派自己的貼身太監前往蕭睿家中。

    「王總管,你看這想生出來的樣子嗎?」李治很不客氣地說到。

    「這……」王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很明顯,這些進進出出一臉緊張的侍女們的表情,已經準確無誤地告訴他沒有生出來。

    「我進去看一看。」這時,孫思邈不再在外面等候,說到。

    「這……」李治有些猶豫。「孫道長,這合適嗎?」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在我眼中,只有病人。」孫思邈說到。「再說,事急從權」

    聽到這話,再一想孫思邈平日中的一些事情,李治也就放心了下來。再說了,如今都是什麼時候了,要快刀斬亂麻,不然出事了怎麼辦?所以李治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這時,剛好一位產婆一臉焦急地走了出來,衝著孫思邈喊到:「孫道長,您快些進來看一看吧……」

    「怎麼了?」

    一見產婆如此,蕭睿緊張的問到。李治和王德也是一臉緊張看向產婆。

    「公主難產,無論如何都不行。所以請孫道長,看一看是否有辦法。」產婆焦急地回答。

    孫思邈二話不說就進了產房。

    產房外,眾人一臉焦急的等候著,時不時向裡面望一望,期望能有一個好結果。不過,很顯然他們失望了。因為孫思邈一臉慘白地走了出來。

    「師傅,怎麼樣?」蕭睿上前,一把抓住孫思邈的手,問到。

    「駙馬,您要在公主和孩子之間選擇一下。」這時,跟著出來的產婆,心直口快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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