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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路漫漫其修遠兮 第一百七十一章 打群架惹出來的「假子」 文 / yuyuwin

    第一百七十一章打群架惹出來的「假子」

    「啪」的一個極其無比清脆的聲音響起,頓時,酒肆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即便是被打的鄧颺,亦是愣在了那裡,任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卻茫然不知道擦拭。

    張任這一巴掌雖將這個紈褲打了個趔趄並且見了血,不過在我看來卻也不過只用了三分力,要知道張任可是童淵的二弟子,至於童淵是誰?人稱「北地槍王」的宛城張繡是他的大弟子,俺最喜歡的三國名將趙雲趙子龍則是他的關門弟子,由此可想而知張任本領如何,況且銘心曾私下對我講過,他這個二師伯論槍技雖略遜於他恩師趙雲,但若論力量甚至要強過趙雲一籌,因此張任用了三分力卻沒能將鄧颺打趴下,不得不說這小子的身體素質還不錯。

    誰也沒有想到先動手的是我們這邊,因此震驚自然是在所難免,但沉寂卻也不過僅是片刻,被打的鄧颺猛然醒過神來,滿面通紅的狂吼道:「你……你們這些賤卑竟敢打本公子,弟兄們,給我打!」說著,縱身上前揮拳便打向張任,其餘四個紈褲這時也一邊叫囂著,一邊將擋在路上的桌案踢翻,而後衝了過來。

    呂豐、吳克早就忍得心中不耐,見我衝他們微微點頭,便也縱身迎了上去,一時間,酒肆之內餐具破碎聲、喊叫聲亂成一片,那些看熱鬧的客人,則慌亂成了一團,爭先恐後的奪門而出。

    幾個紈褲顯然並非手無縛雞之力,拳腳上似乎也練過幾天,但即便如此,哪怕他們喊得再凶,卻也萬萬不是張任三人的對手,我才剛剛好整以暇的喝完第二盞酒,鄧颺他們五個就已經被打趴在了地上,這還是我早有囑咐,不想張任他們過於顯露自己的身手,免得引來他人關注,否則恐怕剛一交手,那幾個小子就已是筋斷骨折了。

    我神色淡然的看著或蜷縮、或趴伏在地上不停呻吟的鄧颺幾人,並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蹲在酒肆一角,已被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王掌櫃身上。

    只見他目光呆滯,口中不知喃喃自語著什麼,仔細聽來,似乎是在說:「完了……完了……。」

    「王掌櫃。」我叫了一聲,見他沒有反應,於是又提高了聲音叫道:「王掌櫃!」

    這下,王掌櫃驟然打了個冷戰,意識到我在叫他,而後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了兩步,不停的磕著頭,結結巴巴的道:「這…這位先生,小……小……小人有眼無珠,冒犯……冒犯了先生,小人也是……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實在沒想到他竟然怕成這個樣子,不覺笑了一下,聲音平和的道:「王掌櫃不必驚懼,今日之事自有在下一力擔之,至於店中所損之物,亦由在下賠償便是。」說著,我從懷中取出一小塊金子,放在桌案之上,也不管王掌櫃望過來的那充滿懷疑、恐慌、驚訝混雜的目光,起身對站在一旁的張任三人道:「時候不早了,走吧。」

    張任等人道了聲「諾」,便要伴著我往外走,忽見躺在地上的鄧颺緊皺著雙眉,呲牙咧嘴的抬起頭來,目光中滿是恨意的望著我道:「你……你到底是…是何人?有膽子便…便留下名姓來!」

    我聞言停下腳步,臉上淡淡的一笑,但聲音卻是冰冷的道:「莫非爾還要找在下尋仇不成?」

    我說著,目光掃視了一遍躺在地上的幾個紈褲,幾個傢伙除了鄧颺,其他人都被張任他們打得膽怯,見我一一望去,不自覺的便低頭閃避,令我對他們更是鄙夷,於是收回目光,緊緊的盯著鄧颺,道:「教你一句話『天作孽尤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至於想得知在下是誰,爾尚不配!」

    說完,再也不看鄧颺幾人,舉步便要離開。

    突然,只聽得酒肆門外一陣喧鬧,緊接著簾布一挑,呼啦啦猛然衝進十來個手持棍棒,身著僕從服飾的年輕漢子來。

    站在我身邊的張任、呂豐、吳克反應甚是快捷,見狀搶步上前便將我護在了身後,而張福他們五個相府親衛也僅僅是一愣,便也左右護衛在我身邊。

    這些面目凶狠的漢子進得店來,看到爬在地上的幾個紈褲先是一愣,而後不由大驚失色,趕緊手忙腳亂的將鄧颺他們攙扶起來,而原本已經心中膽怯的幾個小子,這時突然凶了起來,一邊呻吟著一邊嘴裡罵著:「輕點!你這賤僕弄疼本公子了!」「他娘的你往哪兒扶,不知道本公子胳膊傷了麼?!」

    至於鄧颺到還算有幾分硬氣,咬著牙沒有喊疼,但卻陰著一張臉,瞪著眼睛罵道:「你們這些混蛋,本公子被人打了,你們卻又死到哪裡去了?!」

    十幾個漢子被責罵得不敢抬頭,其中幾個更是臉色蒼白的跪到在地,有一個戰戰兢兢的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小人們見幾位公子進了酒肆,外面天寒,於是就……於是就……。」

    那家僕聲音越說越小,但即便沒有講完,眾人也已知他們必定是找地方暖和去了。

    「閉嘴!本公子現在不想知道爾等去了哪裡,你們如今只管給公子們打這幾個南蠻子,不要留手,打的好本公子有賞,便是打死了亦是無妨,自有公子們為你等開脫,若是不肯出力,哼!可不要怪本公子日後無情!」鄧颺驟然打斷了那家僕的話,面露狠毒之色的冷聲道。

    自從這些家僕們衝進來,我便指今日之事恐怕不會就此了結,但也僅僅是冷冷的與張任等人如看戲般看著他們在那裡表演,別看這些漢子手持棍棒,然而就憑他們,即便是手持利刃,恐怕也不夠張任他們打的,但說實話,我並不想暴露手下這幾人的真實實力,否則萬一惹來什麼麻煩,就真是不值得了,因此聽到鄧颺之言,便轉頭望向了張福。

    張福,作為相府親衛的一隊之長,又被曹操派來保護我,自然決不會是頭腦簡單之輩,這一點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便已心中瞭然。

    要說起初鄧颺幾個紈褲衝過來時,張福雖也面露擔心之色,想要上前勸阻,但之後在我阻攔之下,又見了張任等人的身手,便沉穩下來,由此足見他已意識到這些紈褲絕不是張任他們的對手。而且我無意中還發現,不僅僅是張福,連同剩下的四人,在見到鄧颺他們被打時,甚至面上還隱約露出欣喜之色,憑這一點,我便猜測這一干紈褲子弟平日裡恐怕不僅僅是欺壓尋常百姓那麼簡單,恐怕連他們這些相府親衛亦是受害者,而他們礙於身份低微,自然是敢怒而不敢言,更不要說動手,因此今天正好趁機出了胸中惡氣,只要張任他們不下殺手,不傷這些紈褲致命之處,張福等人自是樂得在一旁觀望。

    但現如今這十幾個持著棍棒的家僕出現,只要張福不傻,便不會坐視不理,原因之一是他並不知張任、呂豐、吳克的真正實力,因此對方人數眾多時便不敢托大;原因之二是一旦不加阻止而動起手來,張福等人身負護衛之責,自是不能讓我受到傷害,但見對方的架勢,他們若不出手,顯然不行,可鄧颺等一干紈褲,也不是他們這些軍卒能夠惹得起的,這一旦結下仇怨,今後的日子恐怕就不會好過了。所以,就在我望向張福的同時,他亦跨步上前,在那些家僕叫喊著正要衝過來之時,朗聲喝道:「且慢!」

    張福的那聲「且慢」之聲未落,自酒肆門口也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道:「住手!」

    那些家僕和鄧颺等人才被張福的喊喝之聲弄的一愣,卻又聽得身後之聲,不覺更是詫異,於是不免回頭看去,而我亦是納悶的舉目而視。

    只見門口站得一人,生得面如白玉、目似朗星,眉眼嬌柔、白齒朱唇,外罩豪裘、內著錦繡,端得是美姿儀、貌如花,看得我不由微微一愣,心道:「這小妞是誰?」

    就在我愣神之時,忽聽原本兇惡粗俗的鄧颺竟掙脫了家僕的攙扶,聲音輕柔拱手道:「原來是平叔兄,小弟有禮了。」而其他紈褲也忙紛紛施禮。

    我我我,靠!這丫的小白臉是男人?!頓時,我只覺無比震撼!

    那被稱為平叔兄的小白臉絲毫沒有理睬向他施禮的鄧颺等人,而是裊裊的向我走來,到得進前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對我道:「晏見過『天機侯』。」

    見到這麼個為男似女,若女實男的傢伙向我翩翩行禮,不禁令我渾身一寒,瞬間就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忙還禮道:「不知君乃……。」

    這人聞言起身,美面之上巧然一笑,聲音輕柔的道:「在下乃是丞相之子,何晏何平叔之也。」

    何晏?原來是這個被後世稱為傅粉郎的「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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