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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葉扁舟在浪間 第五章 騙子v大師 文 / yuyuwin

    第五章騙子v大師

    拍了拍舊有些仍發暈的腦袋,我不由苦笑。張飛這傢伙喝酒簡直如喝水一般,幾鬥下去面不變色,李忠也是強人,武藝雖不是他的對手,喝酒倒是不分上下,這讓我大跌眼鏡。只有我實在是不堪,不到十杯便頭暈腦漲,之後拗不過張大猛人「關係好一口悶,關係淺舔一舔」之類的話,只好再喝三杯,發現原來這勸酒詞從三國便開始有了(純屬yy,呵呵),結果便是徹底多次的清理腸胃,然後稀里糊塗的被送回房中。

    張飛碰到李忠這飯桶加酒桶,簡直樂開了懷,兩人一大早便起來開練吼叫,像足了兩隻發情期的猛獸。

    我一面聽著滿耳的噪音,一面考慮是不是告戒一下我這猛男家人,這樣下去,恐怕張飛將來不會放他離開了。

    銘心去看兩人發飆,我身邊只有鄧艾端著醒酒湯。微微笑了一下,接過來喝了一口,我道:「鄧艾,汝尚未有字吧,吾為汝取一字如何?」雖說這時代一般人到二十才會有字,但之前起了不用還是有的,但我對這些到不在意,無意中想起歷史上鄧艾的字,便要還贈給他。

    鄧艾清俊的面上先是一楞,隨後欣喜道:「謝主公。」

    我點點頭,裝作略一沉思,道:「便為士載吧。雖現在不能用,但吾等私下便可稱呼。」

    我如此一說,便等於幾乎將他當大人看了,雖然不勉對他有些壓力,但哪個孩子不希望自己快點長大?況且鄧艾的心志比同齡孩子成熟了不少。

    果然鄧艾聽了,神色激動道:「艾謝過主公。」言罷便要倒身跪拜。

    我忙將他扶起,笑著說:「不必如此,汝之聰慧勤苦,吾都看在眼中,以汝之才日後必非等閒。」

    將我看作無能嘲笑對象的是外間的傳言,但我自己人包括憨憨的李忠都知道我的才智,當然他們不會對別人講,這也是我反覆提醒的,甚至以逐出家門為警告。因此聽我這般評介他,鄧艾就算再沉穩,也免不了臉上露出笑容。

    褒是褒了,但敲打還是要稍微敲打一下的,於是我斂了笑容,面色平淡的道:「自古少年才智高絕者眾多,然其後能成大事者幾何?士載若要它日縱橫,眼前便需習而不輟,不驕不餒,不浮不板,能獵百家之才,能容天地萬物。汝如今雖不似以往不善與人交,但仍略有不足,需知見多者識廣,天下人雖性均不同,但亦有類可分,人之性情常無意流於其言談、決斷間,故與人交者當能辨其性,若知其性便能測其行,孫子所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便含此意。」

    這番話我說的很慢,給鄧艾的感覺很鄭重,其實我卻是廢了半天勁才鼓搗出這一點來,因為我實在不是個擅長說教的人,尤其是對孩子說教。

    鄧艾果然很認真的聽著,眼中不時閃爍著聰穎堅決的目光,似乎要將我說的每一個字刻在腦中。

    「先生之言,艾必謹記,生不敢望。」鄧艾聽我說完,跪身而拜。

    這次我到沒有阻攔他,輕輕將他扶起,我呵呵一笑,道:「厚德與銘心正心有所掛,汝與吾閒來無事,便到城中一遊如何?」

    鄧艾點頭。

    我讓張府中僕人代為轉告三將軍後,便攜鄧艾從其府後門而出,轉過兩條街便來到江陵城中主街之上。江陵歷史悠久,文化燦爛,是楚文化的發祥地,雖歷經近千年但楚風依舊隱約可見,而且也是江南文人才子多聚之地,此時正值巳時,街上男女老幼各色人等皆有,熱鬧非常,衣衫富貴者有之,襤褸少遮者有之,然多是穿戴平素的百姓和文士裝束的士人,雖往來之人多看去顯得營養不良,但亦少見饑瘦見骨者,臉上神色大都平淡無異。街道兩側商舖雖不密,但比竟陵小城多了不少,亦有字畫古玩等未有之店,買賣吆喝聲不絕於耳。看街上如此景象,我不禁一面感歎劉備、諸葛的治理有道,一面覺得江陵這數年甚為幸運。先前江東孫氏與劉表大小交鋒不下十次,但大都在江夏附近纏鬥,數年從未威脅到江陵城,之後無論是曹操南征還是劉備奪城,均未有激戰,或許這才是此地能有如此景象,且成為江南最為繁華大城之一的主要原因吧。

    我與鄧艾混於人群之中,饒有興趣的四下張望閒逛,偶爾見一些少見之物,更是上前細瞧。走了一陣,忽見街邊有一卦攤,一乾瘦之人坐於一席上,三縷短鬚,身著道裝,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身旁放著一卦簾,上寫:識前世之功業,辨今時之富貴。

    我不由微微一笑,這等江湖騙子三國時代便開始流行了麼?

    那人似乎看到了我望向他的目光,臉上露出莫測的笑容,衝我道:「這位先生面貌不凡,何不前來一占?」

    原本從不對這東西感興趣的我,此時卻也想看看這時代的江湖術士,便與鄧艾走了過去,站在其面前,道:「汝所卜可准乎?」

    那人呵呵一笑,很是高深的道:「生死富貴雖有定,然凡人豈能盡知,貧道只能測之五、六。」

    「十之五、六?那豈不是半仙了?」我不由笑著想。

    這自稱道士的傢伙見我笑的不實,便說:「觀先生面相,必是富貴之人,可對?」

    我心想:「廢話,我這面色,難道像貧苦之人麼?!」於是不語,只聽他再編。

    「再觀先生眼精而明,鼻直而唇薄,定才幹不凡,通理善辯,且額寬耳厚,雖今日無聲,他日必將一振而騰,成千古之名。」他搖頭晃腦的說。

    我終於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道:「小三角眼便是精緻麼?照你這說法,不就是拍馬麼。」想著我便不欲再留,讓一直疑惑不解我為何要相面的鄧艾取了兩文錢給他,便微笑而去。

    不理會那騙子裝的若無其事的合掌而謝,我和鄧艾繼續遊逛,待到中午十分感覺腹中飢餓,想想幾乎一天沒吃東西,於是便找了街邊一酒鋪而入。

    在店中夥計熱情的招呼下,我與鄧艾找了一僻靜位置坐了下來,要了些飯菜便一面喝茶一面靜等。

    鄧艾忽然問我,道:「先生之前為何到那騙子處?艾甚不解。」

    我不知怎麼回答,想了想才微微笑道:「他雖所言甚虛,然其也有長處。」

    「有何長處,請先生教我。」鄧艾奇怪的問。

    「呵呵,這等人,雖言語不實,但其察言觀色之本領非是常人可比,往往僅是數眼之間便能把握一人面相之特點,情緒如何;數言之間就可聽出一人之往來,所求何事。此等本事若用於他途,便是一能也。」我半真半假的道。

    鄧艾聽了仔細想了想道:「聞先生所言果真如此,倘若有此之能,再輔以其他消息,便可識破詐城、詐降、離間等計。」說著自己還不住點頭。

    我著實沒能想到這小子竟可想到這些,不由暗歎:「強人就是強人啊。」

    我正私下感歎,忽見一氣質不凡,鬚髮花白,面容慈和的老者從一旁走來,到我們面前微微施禮道:「老朽觀這位先生目凝而神聚,眉細而濃、額寬鼻直,必是才智內斂,胸有錦繡之士。」

    聽了這老頭的話,我差點把剛入口的水噴出來,暈死!這年代江湖騙子竟如此盛行,且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麼?

    我一旁的鄧艾自制力稍差,「撲哧」笑了一聲,忙努力繃臉卻仍有笑意。

    我強壓笑意,仔細打量了這老者一眼,見其穿著相貌,應是一有才文士,又不見其有卦幡,心道:「莫非是客串的?或者把吃飯的傢伙弄丟了?」

    微微一笑,我道:「老先生此言,在下不明。」

    那老者一笑,很自然的坐下,道:「先生不明?懷有大才,能識眼前大事,怎不是胸有錦繡?」

    聽了老頭這話,我心中一動,卻仍覺他是信口而言,便道:「老先生此話在下更不能解。」

    「呵呵,先生莫要再說笑。」

    我心道:「是你說笑還是我說笑啊。」於是便問:「老先生如此說,可能賜與在下尊姓大名?」

    老者微微點頭,道:「老朽姓龐名德公。」

    我聽了他的名字,差點蹭的站起來,兩大牛人的老師啊,不會是假冒的吧。

    龐德公見我神色,猜到一二,微微笑道:「先生若不信,老朽可與先生去亮兒處一證。」

    這下我不敢不信了,且不說他敢和我去證實,光是能叫諸葛亮「亮兒」的,如今全天下恐怕就只有他了。

    我忙起身深深一躬道:「原來真是臥龍鳳雛之師,才學滿天下的龐老先生,吾冒昧無禮矣。」既然確認是他,我便對其剛才的話信了幾分,他當初才見年幼的孔明,只略觀其貌和言行,便定其今後必是卓絕人物,這份識人之才也不是吹的。但聽他言語間似乎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且又衍射我能察覺曹操之敗提前脫身,也是讓我心驚不已。

    不過既然他沒點明我也繼續裝傻,便道:「在下姜翼子干,今日能見老先生,實是三生有幸。」

    龐德公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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