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加上越南改用拼音文字,漢字除了古書、古建築,不再使用,很多現在僑居越南的華人都不懂華文華語。在緬甸、老撾和柬甫寨也有類似的情況。在泰國,雖然從來沒有排華,華人在泰國經濟社會中也佔了主導地位,但泰國的華文教育比較差,漢字只在華人區使用.主要講潮州話,普通話並不通行。而在馬來西亞,福建話、潮州話、廣東話、客家話、普通話都可以行得通。泰國華人雖然也使用中文姓名,但只在家裡或者與祖國的親人聯絡的時候使用,身份註冊使用的是泰國語名字。至於印呢,完全禁用華語華文,菲律賓的情況也很不妙。
不過就算是對華人態度最寬鬆的馬來西亞,華人也很難得到公平的待遇。在那裡,馬來人擁有優先權,華人學生進入大學的分數線要比馬來人高上百分。而在馬來西亞時,方懷親眼看到兩位華裔學生在推薦他們的華文學會時,一群馬來人走了過來,攔住了他們,還整群人一起毆打那兩位華裔學生。當時方懷躲開了,因為他知道即使衝上去也不過多一個挨打的,而這樣的事馬來政府根本不會管。
但眼睜睜看著兩個同胞被打得口角破裂,而自己卻懦弱地躲在一邊,仍然讓他在許多年後神明暗虧。前世自己無拳無勇,幫不了他們;今生自己坐擁天下,哪怕是與世界作對。他也要讓普天之下沒有人敢動華人一根指頭。
今天是暹羅海防炮艦「吞武裡」號在暹羅灣海面的第一次巡航,這艘購自英國地二手炮艦實可以稱得上是暹羅近代海軍第一艦。這讓畢業於羅皇家海軍學校的宋卡艦長頗感噸,航速由於鍋爐老化也只能達到13節,但它裝備兩門阿姆~|炮,讓它理論上存在擊沉大型軍艦的微小可能。
為此宋卡還專門讓艦上的英國教習歐納德為他和那兩門254毫米阿姆斯特朗前膛炮照了張相。相片中宋卡身穿暹羅白色的海軍軍服,英挺帥氣,夢想著能擊沉敵艦,成為曼谷少女心中的英雄。
這時。「吞武裡」號那低矮的桅桿上,負責瞭望的士兵報告,在東北發現不明軍艦。
「靠上去。」正處於首次航行興奮之中的宋卡艦長立即下達了命令。
於是,在那風和日麗、波濤萬頃地暹羅灣海面上。宋卡見到了畢生難忘的場景。
在那水天相交的一縷白線上,密密麻麻冒出一片軍艦,他們分為四個分隊,每個分隊六艘軍艦。每個分隊相距都是500的距離。排著整齊地方陣,就好像經過度量一般。濃煙從煙中冒出、幾乎遮住了半邊天空,筆直的艦首劈開浪花,航行的尾跡向著後方延展。在海面上劃出一道道白色的軌跡。一共二十四艘軍艦全部懸掛著黃底鑲嵌五爪飛龍地旗幟,在海風中獵獵飄揚,漆成灰黑色的戰艦艦體如同一隻隻巨大的海獸。恐怖而猙獰。即便是最小的一艘戰艦也足有「吞武裡」號三倍大小。
「吞武裡」號上。英國教習歐納德用他地相機忠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幕,後來這些相片被存入中國國家博物館中。供後人瞻仰。
相片中,第一分艦隊由當時南北洋水師中速度最快的海天、揚武、保民、開濟、寰泰、鏡清六艘巡洋艦構成,這六艘巡洋艦航速都超過16節;緊跟其後的第二分艦隊由定遠、濟遠、威遠、超勇四艘一等鐵甲艦和兩4500噸地運兵輪「利運」、「利;船塢去年建造地,大沽船廠在接受了法國運回來地造船設備後,造船實力已經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第三分艦隊是由江元、江亨、江利、江貞四艘法式巡洋艦帶著福建水師兩艘老兵船「永保」(馬江海戰後被打撈出來)、「琛航」;至於殿後地第四分艦隊則是應瑞、肇和、同安、勝利、凱旋五艘速度最慢船腰**鐵甲艦保護著最大的一艘運兵船,噸的「大雅」號組成,大雅號是一艘剛剛塗上海軍漆裝的德國商船。
除了每艘軍艦後桅桿國旗、軍旗合二為一的黃底青龍旗,照片還照到了「應瑞」號上懸掛的五色團龍旗和「定遠」號上懸掛的五色立錨旗,五色團龍旗是帝國海軍的提督旗,只有作為南洋水師提督的呂翰和
洋水師提督的劉步蟾才能懸掛,不過劉步蟾同時作為總司令,所以他懸掛的是作為艦隊指揮旗的五色定錨旗。
這時「定遠」號上打出了「來船規避」的旗號,「吞武裡」艦長宋卡方纔如夢初醒,忙不迭地下令轉向規避。然而,「吞武裡」號的噸位雖然小,轉向容易,但它那老舊的鍋爐實在發揮不出多少動能了。以它那13節的航速剛剛駛出南北洋水師的設定航道,當先的「海到了它面前。
這艘原身是法國「都威爾」號的大型防護巡洋艦,排水量達到了5698噸,從「吞武裡」號這艘低干舷的.=的城樓一般。由此而形成的陰影完全覆蓋了「吞武裡」附近的水域,「吞武裡」號上的暹羅水兵只能驚恐地看著這艘巨艦。
這時英國教習歐納德連忙向宋卡諫言,他們應該向對面這只強大的艦隊發出「問候」的旗號。宋卡採納了這一建議。「吞武裡」號上打出了國際通用的問候旗號。(這個時候雖然國際旗號有很多種,但大多通用英國人瑪利特在1817年制定的海軍.:成,可以表達9000多組詞句。)
收到信號的南北洋水師各艦,很快回復了問候,不由令「吞武裡」號上的暹羅水兵歡呼雀躍。因為這樣等於表示對面的艦隊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能被一支如此強大的艦隊所認同,怎麼能不讓剛剛起步的暹羅海軍官兵喜出望外。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剛剛他們差一點被擊沉了,不知道是否還能如此興高采烈。原因在於,南北洋水師都還從來沒進行過大規模的護航任務,5+|.官兵緊張萬分。看到「吞武裡」號直挺挺地衝過來的時候,各艦都把炮彈壓上了膛。還好「海天」號桅盤上的士兵及時發現暹羅的三色旗,救了「吞武裡」一命。
「利運」號兵輪的飛橋上,一身材粗壯、面色黝黑的四旬漢子正眺望西面的馬來半島,他看上去十分普通,就像中國最多的莊稼漢一樣。不過肩膀上那兩顆閃亮的金星卻提示著他的不凡。他就是方懷手下第一大將,統領新軍第一師的聶士誠。
作為方懷器重的幾員大將之一,聶士誠自開戰以來一直負擔著東南沿海的防禦重任,安排幾大兵工廠的防禦事宜,佈置地方保安部隊的訓練,還有新的預備軍的招收,忙得不可開交。前一段日子,方懷開始著手建立固定的野戰軍團,聶士誠又被任命為第一軍團總司令,下屬六個師,這讓他一刻也不得鬆懈。
不過忙碌歸忙碌,兵練得再精沒法上戰場也是氣悶。好在這時方懷一道旨意,第一軍團立即開赴就近港口,等待裝船,東南防務交由正在換裝的幾支新軍。
聽到要打仗的消息,原本應該隨第一師師部和軍團指揮部一起行動的士誠直接把指揮重任甩給了劉銘傳,跟著第一師第一旅上了船。聶士誠外表木訥,其實心細如髮,護國六鎮,劉銘傳的第二師已在港一戰中立下功勳,左寶貴的第三師和劉永福的第六師駐防新疆和漠北、功在社稷,馮子材的第四師和徐邦道的第五師喋血緬甸,更是好大的威名。只有第一師,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像樣的戰績拿出來,朝中已有不少人在背地裡質疑第一師的戰鬥力,就連李中堂也來信詢問。
這時第一旅旅長丁槐走過來道:「師長,還有一夜就到馬來了,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到了地方馬上要接駁、調運部隊,事情還多的很。」丁槐一直是槐軍舊將,後來又到陸軍學堂去深造了一番,現在是聶士誠的得力助手。
南北洋艦隊漸漸接近了陶公港,那裡說是一個港口,其實不過是馬來半島東海岸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漁村,歷史既短,也沒有什麼人文景觀可以說道。現在那附近的海岸線已經完全落入第四師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