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碗王鈺稱帝
大宋綏靖五年十月,皇帝下詔,禪位於靖王王鈺。王鈺連續拒絕兩次,趙家再三堅持,手握實權的大臣們也極力勸說。在詔書第三次到達靖王府之後,王鈺方才受詔。
十月初九,黃道吉日,王鈺命人於京城西南角築受禪台一座,準備接受趙宋的禪讓,正式登基稱帝,君臨天下。在此之前,他下令給全國十餘個衛戍區指揮使,嚴陣以待,要保證在權力交接的過程中,國內不會出現大的波動。
其實這一點他大可不必擔心,自從他掌權以後,有意無意的在淡化趙氏皇族的影響。經歷這麼多年,國內官員軍民人等,早就習慣了他立於幕前指揮全局。至於周邊國家,那更是不用多說,在他們看來,大宋就是王鈺在當家。
初九這一天,東京城的氣氛外鬆內緊。百姓們仍舊和平常一樣,重複著以前的生活。但在表面的平靜下,卻是暗潮湧動。城內,樞密院的便衣探子四處活動,監視著一切有可能出現的不良情況。街道上,也不時的京師衛禁軍在巡邏。
已時三刻,文武百官齊集靖王府外,恭請王鈺出面接受禪讓。而另一部分大臣則往宮中去接皇帝趙允同。
「王公公,再去請一次,吉時快到了。」吳用身著嶄新的朝服,與太師童貫立於百官之前。大司馬韓毅獨自一人站在一邊,想必今天,他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
靖王府內,王鈺的妻妾們聚在一起。耶律南仙和楚紅秀正替王鈺穿上皇袍,宋朝皇帝的服裝,與官員的相差不大,區別不過就是在顏色上而已。耶律南仙顯得很高興。臉上始終保持著笑意。童素顏則站在趙出雲旁邊,神色如常。
趙出雲怎麼說也是趙家的人,此時此刻,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是抱著兒子王戰,不地時去臉去貼著兒子稚嫩的臉蛋。
「王上,好了。」耶律南仙退後兩步,仔細端詳著她的皇帝。這個時候。恐怕是她最後一次看到「相父攝政王」王鈺。等禪位大典一結束,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皇帝王鈺了。
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王鈺倒也沒見有什麼異樣。其實自從欽宗趙桓死後,他已經與皇帝無異,所差的,不過就是一個名號而已。
王歡滿臉堆笑的來到房外,剛踏進一隻腳,立馬縮了回去。這怎麼回事?受禪大典即將開始。叔父馬上就要君臨天下了,怎麼這房間裡沒有想像中興高采烈的氣氛,倒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倒是王鈺發現了王歡站在房外,遂問道:「時候要到了?」
「回王上,吉時快到了。文武百官恭請王上立即趕往受禪台。」王歡躬身回答道。
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王鈺隨口說道:「行了,走吧。」言畢,向外走去。來到童素顏面前時,看著這個跟自己患難與共,情深義重地妻子,這個馬上就要成為母儀天下皇后的女人,他什麼話也沒有多說,伸出手去,緊緊握著她的雙手。
趙出雲神色有些落寞,緊緊貼著兒子的臉。彷彿兒子王戰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王鈺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出雲,你放心,我答應的事情,一定不折不扣的辦到。」
已時,王鈺出靖王府,登上車駕。本來,他應該坐轎子地。而且這樣也有利於保護他的安全。但他執意要在今天乖馬車前往受禪。他要沒有距離的跟百姓接觸。
車駕啟動,文武百官緊隨其後。王上親衛禁軍開道,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向西南方向開去。沿途的百姓們見到王上車駕,自動退往兩邊。以前王鈺經常在影視作品中看到,皇帝出巡,沿途所有人都要下跪,這其實是錯誤的。不管是皇帝也好,大臣也罷,出行鳴鑼開道地規矩是有的,但只是提醒所有人讓路,並沒有要下跪。
在封建時代,王鈺當然不可能像後世那樣,在車上向百姓們揮手致意。但他還是盡量緩和神情,不時的注意著街道兩邊的平民百姓。「君以民為天」,這句話必須牢牢扎根在心裡,才有可能坐穩天下。
而百姓們看到國家領袖,拋頭露面出現在街市上,都感到驚奇。今天受禪大典,百姓早就知道,他們心裡都明白,從今天開始,天下改姓了,王上要進階成聖上了。
在他地車駕經過八德街轉角時,忽然聽到有人喊出了一聲:「萬歲!」這聲音很稚嫩,一聽就是小孩子。可這個稚嫩的聲音不得了,他一帶頭,萬歲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搞得負責警戒的禁軍將士們緊張不已。
王鈺四張張望,終於發現,街道轉角處,一對年輕的夫婦帶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那孩子振臂高呼,剛才那一聲「萬歲」恐怕就是他喊出來的。
「停下。」王鈺命令道,車駕停了下來。後面的文武百官看到前方停止,都感覺意外,吳用林沖等人更是著急忙慌地趕上來,詢問出了什麼事情。只見王鈺下了車,向那一家三口走去。
「王上這是幹什麼?吉時馬上就到了,怎麼在這裡停了下來?」林沖疑惑的問道。
吳用也摸不著頭腦,把衣袖一揮:「過去看看。」這兩位大人一帶頭,其他大臣們也有部分圍了上來。
王鈺來到那一家三口面前,父母按著兒子就要往地上跪,他伸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目光落在那個男孩的臉上,王鈺始終覺得,這孩子怎麼這麼面熟。
「幾歲了?」良久,他開口問道。
「回王上,小犬今年六週歲。」父親急忙回答道。而母親則是低著頭,不敢直視領袖。
「這孩子本王看著眼熟,卻又一時記不起在哪裡見過。」王鈺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位父親突然有些情緒激動,王鈺身邊的侍衛立即靠前。作出戒備的姿勢。王鈺揮手制止,卻聽那位父親激動的說道:「前年年末,小犬一時貪玩,在街市上亂扔炮仗,驚擾了王上。王上仁慈,並未怪罪,反倒包了壓歲錢給他!」
哦,想起來了。是有這個事。記得當時出雲身懷六甲,自己即將為人父,看到這孩子,心中疼愛,包了壓歲錢給他。
摸了摸那孩子的頭,王鈺笑說道:「好生讀書,將來作國家地棟樑之材。」
一位國家領袖,朝廷首腦。在受禪地半途下車,就為了跟幾個平頭百姓說句話,這是什麼表現?這是親民的表現,當然,王鈺這麼做。不排除有作秀地成分。但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只有他會這樣作秀。因為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有這個時代的人所沒有的觀念。
京城西南角。高五丈,方圓六十多丈的受禪台巍然聳立。台分三層,坐北朝南,呈上圓下方狀,除在台下四周護衛的士兵們,受禪台上沒有一人。
京師衛三萬精銳部隊,早已在衣甲鮮明,旌旗漫天地排列在現場。威武不凡,等候著他們的最高統帥。
被俘的兩位金帝,以及趕至京中觀禮的各藩王,酋長,首領,大汗,四方諸夷長老等數百人排在西北角,靜靜等候。為了保護與會人等的安全。受禪大典是不允許百姓觀禮的。否則今天這場盛會,恐怕會有上百萬人參加。
王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趕到了現場,當王歡扶著他下車地時候,現場突然爆發出歡呼聲!軍隊最先呼喊,王鈺是他們的建軍統帥,在他的統領下,大宋軍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將士們是衷心的愛戴他。
受禪台下,皇帝趙允同在幾位內侍的陪同下,驚惶不安地望著他心中慈愛的相父。他身上仍舊穿著皇袍,到這裡來之前,兩位母后什麼也沒有跟他說,只是抱著他一個勁兒的哭。年幼的他並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主管趙宋歷代先帝太廟地官員擔任受禪大典的司儀官,王鈺到場以後,他便站到了受禪台下,放聲高呼:「請王上登台受禪!」
王鈺此時,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明白人,看透一切的人。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其實也是一個普通人,眼看著黃袍加身,君臨天下,竟然也會有些許激動。萬眾矚目之下,這位大宋領袖龍行虎步,終於登上了受禪台,這個萬王之王才有資格站立的所地。
從受禪台上望下去,一切盡收眼底,威武的軍隊,漫天的旌旗,令人窒息地肅穆,和無數雙期盼的眼睛。此時,王鈺雄心萬丈,他有上百萬精銳的軍隊,一萬萬優秀的人民,超過兩千萬畝的領土和實際控制範圍,還擁有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文明和科學技術,有這樣充足的條件,還有什麼理由不把這個國家帶向繁榮,帶向盛世?
「宋傳至今,天數已終,我王勵精圖治,臥薪嘗膽,勤內政而富萬民,拓邊疆以利眾夷。今四海平定,萬邦來朝,民思賢主,臣望聖君,天日昭昭,神明意旨。趙氏深明大義,以帝位禪讓我王,從此國興邦昌,天下太平!」
「奉傳國玉璽!」司儀官一聲高喝,一名內侍手捧璽匣,一步步登上受禪台,跪於王鈺腳下,雙手奉上。
王鈺端起璽匣,取出傳國玉璽,驗明無誤。這方玉璽,可算是中華第一寶。自古以來,得天下者,若無傳國玉璽,就不敢說自己是正統。秦始皇雖然廣受批評,但他對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還是有大功的。若不是他,中華民族不會有「大一統」地思想。
王鈺受了玉璽,在場數萬官員軍民人等,三拜九叩,高呼萬歲,聲勢震天,直入雲霄。自此,他正式成為這個國家至高無上地皇帝。
趙允同站在受禪台下,手足無措。見這麼多人都向相父高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才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不再是皇帝了。若不是身後地內侍提醒他,他還不知道向王鈺行跪拜之禮。
在山崩海嘯般的「萬歲」聲中,王鈺反倒平靜下來。當皇帝,自然是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皇帝並不是當著威風而已。身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領袖。首先應該想到地是,皇帝這兩個字背後重如泰山的責任。
作大臣,事情辦砸了,禍國殃民,還有皇帝可以擋著,可以說是皇帝不會用人。可你作了皇帝,你的上面再也沒有其他人了,你要對這個國家。這個民族負起總責。
自己本來是一千年以後的普通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天來到大宋作統治天下的皇帝。本來是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一分子,可現在。卻成了這個國家的領袖。
「我發誓,窮一生之力,誓將這個國家帶向全面繁榮,誓讓中華文明。遠播四方。」
台下幾萬人,此時都傻了。因為他們發現,在行過跪拜大禮之後,皇帝並沒有讓他們平身。有膽大的,悄悄抬起頭向受禪台上望去,卻發現皇帝正手撫玉璽,閉目沉思。難道是突然成了皇帝,喜不自勝?
王鈺總算是回過神來。極目遠眺,朗聲喊道:「眾卿平身!」
此時此刻,幾萬人地心裡都想著同一個問題,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一國豈有二君?現在聖上稱帝,那趙允同怎麼辦?
「本王……」王鈺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剛一開頭。他就發現自己說錯了。
「朕今登帝位。念趙氏並無大罪於天下,又因禪讓有德。決意厚待。冊封趙允同為隆德王,世襲罔替,賜良田千畝,永不徵稅。自今日起,凡趙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若犯謀逆大罪,又或不赦之十惡,只能獄中賜死,不連坐,不誅族。隆德王爵,位在諸王之上!」王鈺給趙家的待遇,比他們當初給柴家的待遇還要高。也算是報答當初趙佶對他的知遇之恩吧。人心都是肉長的,在對方已經完全威脅不到你的時候,何不寬厚一些呢?
在場眾人聽畢之後,都暗思,當初宋太祖在陳橋兵變,登上皇位,厚待柴氏子孫,算是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積了陰德。現在王氏坐了江山,也和他一樣,善待趙家的子孫。
「朕本布衣,遊戲於東京,歷年來,賴群臣勤勵,將士用心,國家始有如今之局面。今朕登大位,國號大燕,改年號為興武元年,犒賞三軍,大赦天下!願天祐中華!」王鈺定國號為燕,乃是以他地發跡之地命名。之前群臣商議的,晉,唐兩個備選國號,他都不滿意。晉朝太軟弱,他不想觸這霉頭,唐朝太強大,他不想沾這個光,他要走自己的路。
群臣聽畢,三呼萬歲,自此,歷時一百多年的大宋王朝結束了它的使命,大燕帝國正式登上歷史舞台。
趙允同在拜完新帝之後,除去皇帝冠冕,叩謝聖恩,即回到宮中,準備前往自己地封地。王鈺對他,算是仁至義盡了,這個前朝皇帝,從此可以安安穩穩過他的太平日子,甚至他的子子孫孫都可以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王鈺登基稱帝之後,對趙氏族人,恪守自己地承諾,各有封賞,甚至連趙宋的歷代先帝都顧及到了,特意留下一支趙氏族人,允許其居住在京城,照看祖先的皇陵。考慮到趙允同年紀還小,離不開母親,王鈺沒有處置蔡太后,畢竟他也是為人之父,他也有孩子。幾天以後,朱氏,蔡氏兩位前朝太后,攜隆德王趙允同,拜謝了王鈺的皇恩浩蕩,前往封地去了。
王鈺一家,離開靖王府,入住禁宮。不久,朝廷舉辦了冊立大典,王鈺正式冊封太師童貫之女,他的正妻童素顏為大燕皇后,母儀天下,為後宮之主。冊立耶律南仙為貴妃,趙出雲為德妃,楚紅秀為淑妃。又追封他的堂姐李師師為濟安公主,連他好好的活在一千年以後的父母,姐姐都被寫出名字來,追封為先皇,皇太后,長公主。
這皇帝。皇后,嬪妃都有了,可似乎還少了一些什麼。沒錯,少一個皇太子。
本來王鈺是想立長子王戰為皇太子,可這個事情後來起了爭議,以吳用為首地幾位大臣不同意。因為他們認為,王戰是德妃娘娘趙出雲所生,是「庶出」。又有趙家的血脈,不適合立為太子,更不適合成為儲君。
其實庶出還好辦,雖說「廢長立幼,自古皆為取禍之道」,話是這麼說,但歷史廢長立幼的例子數不勝數,關鍵問題。就在於趙出雲地血緣上。吳用這些大臣,是王鈺一手栽培,一手提拔的,他們對趙家沒有絲毫感情,只忠於王鈺。他們不能容忍一個有趙家血緣的人。成為他們的皇儲。
另外還有一點,淑妃娘娘楚紅秀臨盆在即,如果生下皇子,他們寧願立這個出身卑微的淑妃娘娘地兒子。
王鈺雖然是大燕帝國地皇帝了。可大臣的意見,他不能不注意。再加上,自己正值壯年,立太子一事,晚些再說也無妨,遂立王戰為漢王。豈止是太子之位有異議,就連童素顏地皇后之位都有人質疑,因為有人認為童素顏一來雙目失明。二來沒有生育,在母憑子貴成為理所當然的時代,這樣的人能成為皇后麼?可後來一比較,發現除了童素顏,還真沒有人能立為皇后。耶律南仙是契丹人,趙出雲是前朝皇族,楚紅秀出身卑微,比來比去。也只有童素顏合適了。
登上皇位以後。王鈺沒有忘記替他立下汗馬功勞的大臣們。在他成為皇帝的第一次早朝中,他就宣佈了幾項重大的人事變動和政治改革。
太師。如今貴為國丈的童貫,因年老體邁,奏請辭去一切職務。王鈺恩准,允許其辭去一切公職,改封為江寧郡王,賞賜頗豐,供其安享晚年。
童貫一辭職,尚書左僕射一職懸空,王鈺登基,尚書右僕射一職也空缺。遂擢升商仲揚為尚書令,主管尚書省。擢升尚同良為中書令,主管中書省,握有實權。擢升孟昭為門下侍中,主管門下省。此三人,都稱宰相,為三省長官。
同時,取消了中書省設立政事堂的特權。將政事堂設在政資殿旁邊,今後,凡軍國大事,由三省長官會聚政事堂,在皇帝地主持下共同商議。其他官員,得到皇帝的特旨,也可以進入政事堂參政議政,這種官員,叫「參知政事」,「參知機務」。
王鈺還重新明確了三省長官的職權,尚書省起草政策,門下省審議政策,中書省執行政策,三權分立。其中,又特別強調了門下省的審議,國家一切政令,包括皇帝的聖旨,若沒有門下省長官地簽字,不能生效。
果然不出吳用所料,尚同良成為實際上的朝廷首腦,而眼睛裡不揉沙子,直言敢諫的孟昭,也果真成為門下省長官。但吳用本人,卻在王鈺成功稱帝之後,功成身退,從此閉門謝客,安心讀書。王鈺沒有忘記他的忠心耿耿和豐功偉績,將他地兩個兒子,提上高位,顯赫一時。
改朝換代以後,國內並沒有出現大的波動。除了極少數地區,發生一些忠於趙家的讀書人有一些諸如題反詩,寫反書,懷念趙家統治之外,整體上國內局勢很平穩,地方上的行政長官,軍事長官都上奏表示效忠。
有大臣就此事上奏王鈺,建議嚴辦這些文人。但王鈺想起了中國歷史上臭名昭著的「文字獄」,堅決否定了這個建議。有一批敢於提出不同意見的文人,對國家來說,是好事,不但不能罰,還要賞。賞賜的詔命一下達,再沒有文人說東道西了。
大燕興武元年在和平過渡中過去了,在聽聞王鈺登基稱帝之後,西遼國,高麗國,rb國,吐蕃諸部或派遣使臣入中原上表恭賀,或國王本人親自入燕,表示繼續效忠。甚至連盤踞在安南國,號稱大周朝皇帝的柴桂也派遣使臣,遞交國書,要求與大宋建交,並承認他地合法地位。並要求與大燕通商,互派使節。
興武二年五月,王鈺遷都北京。開封到北京,不過數日路程,但因為整個國家中央機關全部遷移,這次遷都,耗時一月有餘。在興武六月,才全部遷完。從此,北京成為全國政治中心。大燕帝國,正式開始了對天下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