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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八章.名滿天下中. 文 / 蟲豸

    第五十八章名滿天下

    看到進來的人是先生,張謙略略平復了一下心的情緒,笑著問道:「先生,又出什麼事了嗎?」

    先生將手書卷遞給張謙,緩緩說道:「雲州的事情,又出現了一些變故。」

    張謙皺眉接過書冊,低頭一看,卻見封面上寫著「庸解」四個大字,以及「自擾居士」四個小字。

    與其他人不同,張謙臉上並沒有展露不屑之色,反而認真的翻看起來。

    這一看,就整整持續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而先生卻毫不著急,只是坐一邊,自己給自己泡了一壺都勻毛尖茶,細細品著。

    「好論策,『《庸解》以《庸》為基,而《庸》則因《庸解》而耀』,牛語賢的這句話倒是沒有絲毫誇張之處,老夫讀《庸》數十年,但直到此刻,才瞭解了內真正的精義,這個蕭漠,到是一個奇才。」

    良久之後,張謙緩緩才合上手書冊,讚歎道。

    然而,讚歎之後,張謙的眼神卻又突然變得無比冷冽,冷聲說道:「是老夫失算了,早知道這個蕭漠有如此學識,州試之前,我就應該派人將他直接除去,現……」

    「現恐怕不行了。」

    接口說話之人並非是先生,而是不知何時進入房內的張衍聖。

    自訂婚之後,張衍聖就已經開始協助張謙處理各般事物,之前張謙讀書太過入迷,竟是沒有發覺張衍聖的到來。

    張謙看著眼前的張衍聖,眼閃過一絲欣慰,口問道:「為何?」

    「爺爺您讓我調查陛下今天為何沒有上早朝的事情,緣由我查出來了。昨夜費三貴將這本《庸解》獻給陛下,陛下整整品讀了整整一夜,如癡如醉。據傳今天下午陛下起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這本書再次品讀了一遍,極為喜歡。」

    張衍聖頓了頓後,又說道:「此外,集英殿修撰丁博早朝之後,邀請了不少朝廷大員到他家,一同品讀那本《庸解》,因此,朝廷上下,絕大部分官員都已經知道了這本書的事情。其,大學士李銘、敷閣侍制楊連、右諫議大夫關慕幾位大人,是對這本書讚歎不已,現那蕭漠的影響不知覺間已是變得極大,不再適合使用暗殺手段。」

    一旁,先生也是點頭道:「確實如此,之前雲州州試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所有人都已經知道蕭漠落榜的事情,而左靈輔和岳尚又是出自大人您的門下,如果現使用暗殺手段,對我們的聲譽極為不好。何況,這些年來那王翰一直都盯著我們,切不能讓他因此抓住把柄。」

    「難道我們就任由這蕭漠進入朝堂嗎?他和蕭家對我素有怨恨,一旦進入朝堂,以陛下的性子,必然會對他極為器重……聖兒,這件事你怎麼想?」

    張謙閉目沉思片刻後,喃喃自語見,突然抬頭向張衍聖問道。

    張衍聖思片刻後,說道:「其實,這件事並不難解決。」

    張謙和先生對視一笑,點頭示意張衍聖說下去。

    這兩人歷經風雨無數,怎麼可能毫無辦法?與往常一樣,他們不過是借此事培養張衍聖獨當一面的能力罷了。

    對張謙而言,蕭漠即使再如何發展,短時間內也根本威脅不到他。

    張衍聖緩緩說道:「從現來看,因為這本《庸解》的緣故,那蕭漠氣候已成,暗殺手段已不再適合,但反過來想,我們不一定非要對他壓制敵視。完全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與他重歸於好,讓他為我們所用。這樣一來,待他將來進入朝堂之後,他越是受陛下寵信,對我們就越有好處。」

    先生眼閃過一絲異彩,問道:「我們先後利用蕭家兩次,第一次毀了他四祖父蕭慎言的前途,第二次是險些讓整個蕭家家破人亡,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與我們重歸於好,為我們所用?」

    張衍聖微微一笑,解釋道:「老師莫要戲我,您輔佐爺爺多年,見慣了相爭相合,豈不知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又皆為利往?這個世上根本沒有永遠的朋友,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我們給那蕭漠足夠的好處,莫說是曾毀了蕭慎言的前途,險些讓蕭家家破人亡,就算是殺了蕭慎言,讓蕭家真的家破人亡,那蕭漠也會選擇與我們合作的。所區別的,不過是好處的大小罷了。」

    張衍聖的這番話雖說是真小人之言,但張謙和先生卻是同時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就是他們多年來對張衍聖教育的結果,對他們而言,只有小人眼的世界,才是為真實的世界。

    張謙卻又問道:「如果那蕭漠只是暫時選擇與我們妥協,卻心懷詭意,我們這麼做,豈不是養虎為患?」

    張衍聖說道:「很簡單,我觀蕭漠所著的這篇《庸解》,其學識已是完全不遜色於那些儒學大家,所欠缺的,只是資歷和聲望罷了。爺爺您完全可以為那蕭漠造足聲勢,對他多加吹捧,然後合適的時候,向陛下舉薦他參加『鴻儒取薦』。」

    張謙微微一笑,點頭示意張衍聖繼續說下去。

    「科舉得官者,即使一介布衣,進入官場時,也會有同窗、同屆和師長相助,而像『鴻儒取薦』這種以布衣之身,一躍直接成為朝廷大員之人,進入朝廷之初,毫無根基就獲得了太多的榮耀,只會招人嫉妒敵視罷了,除了爺爺您,自古以來因『鴻儒取薦』而獲官者,從無一人能掌實權。再加上陛下的寵信,只會讓他加被人孤立,即使他進入朝廷,僅僅只憑藉著陛下寵信,也無法對您產生太大威脅。」

    頓了頓後,張衍聖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重要的是,如果爺爺您通過『鴻儒取薦』將他引入朝廷,一來可藉機化解我們與他之間的恩怨;二來朝官員會把他當成爺爺您的門人,他進入朝廷後,根本無法聯合其他人來對付我們;三來爺爺您投陛下所好,會得陛下的寵信;四來,也是重要的,這樣一來世人眼,爺爺您對那蕭漠可謂是有大恩,如果將來蕭漠他想要針對於您,蕭漠世人眼就會變成一個忘恩負義之輩,到那個時候,他首先失去的,就是陛下的寵信。」

    聽到張衍聖的這番分析,張謙突然仰天大笑,誇讚道:「吾家有小駒,才智自天降。聖兒,這段時間你果真成長不少。」

    張衍聖神色不動,躬身道:「全憑爺爺和老師的不懈教導。」

    事情似乎就這麼定了下來,三人商量了一番細節之後,張衍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道:「此之前,我們還有兩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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