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試訓（3）
中國的職業聯賽一般都是從三月份開始，暑假並不是球員轉會的時候，不過王東寧曾經在甲a征戰多年，很熟悉轉會規則，他帶張凡來試訓有自己的打算，以張凡的實力打中超聯賽綽綽有餘，難得的是他的年齡才不到17歲，王東寧準備讓他加入二隊，以二隊球員的身份參加職業聯賽，二隊不屬於職業球員，可以在任何時候進入球隊參加職業比賽，張凡可以不要俱樂部發工資和獎金，以此換取俱樂部出錢為張凡治療疾病。
王東寧之所以第一站就來到青島中能，一是因為李剛在這裡當領隊，另外也覺得中能隊並不是中超豪門，門檻可能會低一點，沒有想到那個郎久第維齊竟然連上場試一下的機會都不給，完全把他們當叫花子對待了，王東寧氣得臉上的肌肉直抖動，差點罵了出來。
聽了李剛讓他們去魯能足球學校，王東寧搖頭道：「我們沒有學費，再說以張凡的技術也沒有必要在那裡浪費時間。」
看到王東寧那自信的樣子，李剛心裡一動，道：「要不我帶你們去找一下經理，那個老外因為成績不好，現在象條瘋狗一樣見人咬。」
張凡心頭也有氣，不過這樣的情況他碰的多了，也習慣了，所以表面上看起來比王東寧還沉得住氣，他平靜的道：「李叔，王叔，我看不用了，他們早晚會後悔的。」
這個少年表現出來的冷靜與自信讓李剛心裡驀然生出一絲寒意，他還想再挽留，卻害怕俱樂部經理如果再給個難堪，他就跟個沒法做人了。
王東寧也看出了李剛的猶豫和難處，慨然道：「是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小凡咱們走。」
李剛留他們吃飯被王東寧謝絕了，離開中能，兩個人連夜做火車去了濟南，張凡本來不想再去試訓的，但是王東寧堅持讓他去試一下，說魯能有建設百年俱樂部的雄心，也許會有更加長遠的眼光，主教練圖巴科維齊是世界名帥不會像中能的那個洋鬼子沒水平，張凡想想反正出來一趟最少也得把山東的兩個俱樂部跑一遍，就答應了。
火車到濟南的時候，才剛剛是凌晨，兩人喝一碗豆漿，吃了兩個煎餅果子，王東寧突發少年狂，道：「好多年沒有跑過步，今天我們兩個人跑到魯能俱樂部怎麼樣？」
張凡微微一笑，這些年他一直都是步行上學，跑到魯能俱樂部當然不是問題，不過他擔心王東寧的體力，當下道：「好啊，王叔，我們慢跑當散步。」
等兩人跑到魯能俱樂部的時候，魯能隊已經開始訓練了，今天的訓練對外開放，球迷們可以自由的進去觀看，兩個人進去之後，王東寧給自己的朋友****打了個電話，****現在是魯能教練組的成員之一，來的時候王東寧也曾經聯繫過他。
****也把張凡誤會成了王東寧的兒子，聽王東寧說那就是張凡的時候，很乾脆的對王東寧就道：「王哥，能不能行，我不當家，一切都是圖巴說了算，只要張凡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想圖巴教練不會不用的。」
王東寧道：「當然當然，你墊一句話就行。」
****帶著王東寧和張凡找到圖巴，指著張凡道：「圖巴先生，這孩子想來試訓，他的技術非常好。」
圖巴驚訝看了看張凡，對****說：「他家人為什麼不送他去足校？」
****知道王東寧的打算，道：「這個孩子已經17歲了，他認為自己的實力足夠強，不想再到足球學校去浪費時間了。」
圖巴再次驚奇的看了看張凡，面色不喜，說：「自大不是好性格。」
張凡很自信道：「是不是自大到場上試試就知道了。」
圖巴更加不喜，但仍然很有風度的道：「****，你知道現在不是招球員的時候，後天我們還有一場和大連的惡戰，不能為這個孩子耽誤了我們訓練計劃。你帶他們去找二隊的可可維奇教練吧。」
圖巴說完不再理睬他們，指揮球隊練習任意球配合去了。****只好對王東寧道：「後天要打大連，大家都比較緊張，反正你也是打算讓張凡進入二隊，我帶你去見可可維奇教練算了，在二隊也有大把的機會，只要有好苗子，可可維齊就會向圖巴推薦。」
圖巴不願意為張凡打破他的訓練計劃也是很正常的，魯能是中超豪門，工資待遇又高，想進魯能的球員都能從外環排到泉城廣場去，如果來一個球員讓他上場試一試，那魯能也不用訓練了，何況現在還不是招聘球員的時候。王東寧想想也沒有別的辦法，就跟著****去另一塊場地找可可維齊。
可可維奇倒是很爽快，沒有介意張凡的身高和年齡，可能他覺得張凡晚長，看張凡試踢了幾腳任意球後，可可維奇更是讚不絕口，馬上又派他上場和二隊的球員打一場小組賽，小組賽中，張凡以出色的技術連續進了五個球徹底打動了可可維奇，可可維奇當即決定留下張凡。不過當王東寧提出讓俱樂部出錢給張凡看病時，可可維奇有些為難，道：「這個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們必須和俱樂部總經理商量。」
****對王東寧和張凡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們去找董總吧。」
可可維齊愛才心切，也陪同三個人一齊去找俱樂部總經理董夢軍，董夢軍聽了可可維奇的介紹，也頗為意動，但是他不知道這種生長激素缺乏導致的侏儒症能不能治療好，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就道：「王先生，這個事情比較複雜，我需要報請董事會決定，這樣吧，你們先住幾天，等我們商量好了，再通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