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試訓（2）
第二天，王東寧給張凡打電話，這兩天他先和朋友聯繫一下，等聯繫好了再帶張凡過去，畢竟他離開職業足球多年了。
張凡閒著無事就買了二斤好酒，又到中和堂買了張有金寫給他泡身的藥材以及一些日常用品，他所花的錢都是打比賽分的獎金。每一次分到錢張凡把大部分給了家裡，剩下就留買資料給張有金買酒了。買完了東西，張凡帶著步行回了馬灣，自從跟張有金習武之後，回老家張凡就沒有騎過自行車。
張凡做完了例行功課後，張有金又一次用充滿了神秘熱力的手掌摸遍了張凡全身的經脈，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張凡的身體依然沒有產生任何氣機，這種情況讓張有金百思不得其解，練了三年洗髓經，就是一個蠢材也該有微弱的氣機出現了，何況張凡還是一個習武的奇才，這是怎麼回事？
張有金歎了口氣，難道真的是天忌英才，縱然洗髓經有脫胎換骨的功能，張凡無法練出氣機來也沒有用。當年智源大師傳他洗髓經時曾經告訴他如果練三年還沒有辦法練出氣機來，那說明他不適合這門功夫，就不要再練了。他本想告訴張凡不要再練下去了，但是想到這門功夫裡寄托了張凡所有的希望，張有金動了動嘴唇又把話壓在了心底。心想反正練不成也沒有什麼壞處，就給小凡留下一點希望吧。
張凡沒有留意到張有金奇怪的表情，他高興的把王東寧要把他介紹到國內的職業球隊的事告訴了張有金。
別看張有金不說話，但他在外面闖蕩多年，很有些見識，道：「這麼說那個王東寧也是個惜才的人，但是他這麼熱心，應該也能從中得到些好處。」
張凡在博卡青訓基地呆了這麼多年，經張有金一提醒馬上明白如果王東寧把自己介紹過去，那些俱樂部肯定會給他介紹費的，頓時對王東寧的感激之心大減。
張有金人老成精一看張凡的神情就明白了張凡的心思，嚴肅的道：「人家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拿點好處也是應該的，我們張家人要有顆感恩的心。」
張凡心頭一凜連忙低頭受教。
區長杯決賽後的第四天，王東寧打來了電話說安排好了，讓張凡先跟他去青島，到青島中能隊去試訓。
張凡先到棗市，然後跟著王東寧坐火車到了青島市外環中能的俱樂部所在地。
來到大門口，門衛攔住了他們，王東寧說他們是來試訓的，門衛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根本不像是來試訓的，倒像是想看球隊訓練的球迷，便不讓他們進去。王東寧無奈只好掏出手機給他的昔日的隊友也是中能隊的領隊李剛打電話。
李剛接到電話匆匆趕來了，前兩天他就聽自己的老友王東寧給他打電話，說想帶一個孩子到中能俱樂部來試訓，這個孩子年齡雖然只有16歲，個子也不高，但是技術絕佳，就是當年的彭偉國也趕不上他。
兩個人一見面，李剛就緊緊的握住了王東寧的手，道：「王哥，這麼多年不見，你可發福了，還是你的決定明智，我現在還在足球這個是非圈裡受罪。」
王東寧笑著不落痕跡的恭維道：「這些弟兄們現在就你混的風生水起的，你還喊受罪，你這個罪別人想受還受不來呢。」
李剛有些得意的笑了：「王哥你帶來的球員呢？」
王東寧把張凡拉了過來道：「這就是張凡。」
李剛傻眼了，嘴巴張的像個螃蟹窟，道：「王哥，這就是您說的個子不高，也忒矮了吧，我們的三線隊也比他高。」
王東寧道：「李剛，你別瞧不起小凡，他的技術可不是蓋的，你知道我可不是個說謊的人。」
李剛道：「王哥，我還不信你嗎，但現在的足球跟咱們那會不一樣了，現在的足球節奏更快對抗更激烈，他這個個頭肯定不行的，我帶他去見郎久第維齊非被他轟出去不可。」
王東寧道：「剛弟，我大老遠的帶人到了這兒，你說什麼也得讓那個狼九弟什麼齊的看看吧。」
李剛苦著臉心一橫道：「好吧，郎久第維齊教練正在那裡指導訓練，我帶你們過去。」
中能隊的隊員正在場進行分組比賽，場邊站著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中年人，身邊還站著一個翻譯，那就是塞黑人郎久第維齊，近年來魯能隊由前南的主教練執教，不僅成績斐然，而且打法好看，作為同省兄弟中能當然不甘落後，也從塞黑請來了郎久第維齊。
李剛走過去向郎久第維齊說：「有個球員來試訓。」
翻譯把話翻譯給郎久第維齊，郎久第維齊看了王東寧和張凡一眼問：「人在哪裡？」
李剛硬著頭皮道：「就是那個小個子。」
郎久第維齊冷冷的看了張凡和王東寧一眼，眉頭皺了起來：「李！你是不是搞錯了，想進入少年隊可以去找羅西。」
李剛道：「他已經17歲了。」
「17歲？」郎久第維齊睜大了眼，「胡鬧！」不再理睬李剛，轉身繼續指導訓練去了。
李剛搖搖頭對王東寧說：「怎麼樣，我說不行的，他太矮了，這個外國佬就喜歡高的壯的。」
王東寧拿出一張光盤遞給李剛道：「張凡的技術真的出乎你的想像，只要張凡一上場，我保管狼九弟留下他，這裡還有張凡原來比賽的錄像。」
李剛無奈只好再次去找郎久第維齊，但這次郎久第維齊真的火了，他隨手一甩，李剛遞過去的光碟就變成了飛碟，大聲吼道：「李！這個侏儒也能踢足球？中國難道沒有人了嗎？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要工作。」
李剛抹了一把臉上的吐沫星子，偷偷地沖郎久第維齊的背影吐了口痰，對王東寧道：「媽了比的洋鬼子，你看到了吧，真的不行，王哥你也知道職業隊和業餘隊完全不同，這樣吧，你帶著這個小傢伙到淄博魯能足球學校去看看，咱們的當年隊友尤超在那裡當青年隊教練，魯能足球學校比中能的二隊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