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試訓（4）
為一個只有16歲的青年球員召開董事會，董夢軍不會也不可能這麼小題大做，當然如果他能預知以後張凡在足球領域做出的成就的話，他一定什麼都不顧就把張凡簽下來，他只是想找魯能隊的隊醫葉子青和可可維齊私下裡商量一下。
葉子青不過三十多歲，但他名牌大學畢業，依然有著豐富的臨床經驗，可以說是中超最好的隊醫，他一邊在電腦上搜查著關於侏儒症的資料，一邊向董夢軍道：「董總，這個生長激素缺乏的情況不少，一般來說注射生長激素並且進行理療就能夠長到正常身高，導致成為侏儒的並不多見。不過最好要在13歲以前就開始治療，這個張凡顯然已經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機，16歲多就是注射生長激素也不一定能起作用了，而且」
可可維齊打斷了葉子青的話，道：「董總，張的技術非常非常好，即使在我們歐洲也是不多見的。」
葉子青很不滿意可可維齊打斷自己的話，大聲道：「董總，雖然我不是內科出身，但是18歲左右身體發育基本上已經完成了，而且注射激素治療花費可是很大的。」
董夢軍身為魯能這樣中超大鱷的總經理考慮事情非常周詳，從隊醫和教練那裡瞭解到了關於張凡的信息後，馬上就有了自己的決定，道：「可可維齊教練，這個張凡暫且留在隊裡，看他有多大的潛力。葉隊醫，你給他注射一次生長激素試一下，跟蹤觀察能對他的身高起多大作用。」
等可可維齊和葉子青走後，董夢軍又對自己的助理道：「你去告訴那個小孩的家長，他的孩子可以免費在這裡訓練治療三個月，如果治療順利，而且這個孩子又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三個月後他再來跟俱樂部談論簽定合同的事項。」
董夢軍的安排應該說既穩妥也不失中超豪門的大氣，這樣既不會因為大意跑了一個天才球星，那可是以後的搖錢樹，也不會盲目的為一個沒有什麼前途的人浪費太大的資金。
但是三天之後，葉子青一個意外的發現讓魯能俱樂部的總經理董夢軍改變了決定。
葉子青是個外科醫生，他知道生長激素很昂貴，但在給張凡注射生長激素的時候，才知道有多貴，一支竟然要一萬多元，不要說治療三年，就是三個月，也是一筆很大的開支，他覺得事關重大，絕不能出了差錯，自己一個外科醫生對內科董得畢竟只是皮毛，他又向自己母校內科教授咨詢了一下，教授告訴他16歲注射也能促進身體增高，但是很難超過一米六，而且還會導致骨質酥松。
葉子青聽後，馬上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骨質疏鬆容易骨折，這對普通人當然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平時多注意一下就行了。但是對一個從事激烈的足球運動的職業球員來說簡直是致命弱點，君不見有多少足球天才因為傷病問題夭折了自己的職業生涯，著名的外星人羅納爾多就是因為傷病才沒有登上球王寶座。
董夢軍聽了葉子青的匯報後，馬上讓助理去見王東寧，董事會不同意為張凡治療的方案，讓王東寧把張凡領走。
王東寧覺得張凡已經安定下來，他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作用，等三個月之後，他帶著張凡的父親來和魯能商討合同就可以了，所以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濟南，聽到董夢軍的助理忽然說讓他把張凡領走，一時間大怒，心道這不是耍人玩的嗎？質問道：「三天前董總還說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變卦了？」
年輕的助理一臉很無辜的樣子道：「這是董總的意思，我不清楚。」
王東寧知道這個助理就是一個擋箭牌，罵他也沒有什麼用，只好到魯能俱樂部把張凡帶了出來，他們走的時候，可可維齊還一臉的遺憾和失望，好像掉了錢似的，讓心情很不好的張凡對他有了一分感激。
因為試訓不成功，張凡和王東寧都覺得很沒面子，張凡連到齊魯大學看望哥哥**的打算都取消了。
回去的路上反而是張凡安慰王東寧，道：「王叔，不要生氣，反正我也習慣了，從阿根廷回來的時候，我就對職業足球絕望了。」
王東寧狠狠的用拳頭砸了一下歎息一聲道：「如果我們棗市有個只有球隊就好了，哪會像還要捧著豬頭還找不到廟門。」
張凡故意道：「我有象豬頭嗎？」
王東寧一愣呵呵笑道：「你不是豬頭，他們才是。」
停了一會，王東寧道：「回去後，我再給你聯繫其他的球隊，我就不信沒有識貨的。」
張凡搖頭自嘲式的苦笑道：「王叔不要再把我像貨物一樣向外推了，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抽空踢一場球娛樂一下，還有錢拿，到明年的時候，我就能夠上大學去了。」
王東寧道：「我是可惜你這樣的明珠被埋沒了。」
回到棗滕區，生活又回歸到了原來的樣子，唯一的變化是張凡的哥哥**畢業之後再一家外資企業找了一份工作，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開學。
這一年，是政府換屆選舉年，本來這種事情和張凡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當一天晚自習安純把張凡喊出去的時候，張凡才知道風馬牛原來也能扯上關係。
「張凡。」安純欲言又止。
「嗯！」張凡很奇怪一向爽直的像個男人的安純為什麼會吞吞吐吐的。
「你說如果魯能隊要是留下你，你會留在那兒嗎？」
「當然會了，那是我一生的夢想，不過他們不要我。」張凡有些悲傷。
「難道你不想你的父母嗎？」
「我又不是不回來。」
「難道你不想你的朋友和同學嗎？」
「當然會想，不過有空的時候我會來看望他們。」張凡越來越奇怪。
「你會不會想我呢？」安純說的時候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當然會了，只要我回來就會來看你，可是魯能不是沒有要我嗎，你問這個幹嗎？」張凡反問道。